第1节(2 / 2)
我十足耐心,花了两个小时时间,完成一场对“间谍”季宵的漫长“审讯”……
我考虑了会儿,迟疑着问他:“是不是之前把你弄疼了?”
他听着我的话,慢慢眨眼。
我看他睫毛颤抖,很漂亮,又很脆弱。
他先摇头,再点头。
我顿时心疼,把人拉下来,温柔地亲一亲,说:“抱歉。”
', '')('<!--<center>AD4</center>-->又说:“你应该告诉我——”
季宵:“我做了个噩梦。”
他打断了我的话。
我还接着前面的内容,继续往下说:“虽然偶尔玩一玩这种‘小游戏’是挺不错的,但还是身体更重要……嗯?你说什么?”
季宵看着我,说:“我做了个噩梦。”
他重复着这六个字。
我们的视线对在一起,他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浸了水一样的颜色。我又觉得他有一种惊人的漂亮了,锋利的,脆弱的。
好吧,这不能怪我词穷。无论谁看到季宵,都会想到这几个词。
不对,纠正一下。
只有我能看到这样的季宵。
季宵只会把这一面展露给我。
我安抚地拍着他的背,他再次靠过来,胸膛贴着我的胸膛。他的身体很热,我几乎以为他发烧。但他讲话,我就没有心思去考虑更多。
季宵说:“我梦见,”一顿,“死了很多人。”
我说:“都是梦,梦都是反的。”
季宵:“闭嘴,听我说。”
我:“……”
我好笑又无奈,手顺着季宵的脊背滑下去,觉得他果然是一只猫,会因为这种“顺毛”的动作而舒服得颤抖。
他低低喘息了声,嗓音再含混起来,说:“老公,等一下再、再……”
我捏了他一把,说:“闭嘴,嗯?”
季宵又开始委屈,说:“我梦到你不见了。”
我停下手。
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似乎让季宵非常痛苦。
所以我稍稍“良心发现”,重新抱抱他,语气跟着温柔许多,问:“是吗?那你……”
季宵说:“我只好到处找你,可是你总是不见人影。有很多血,很多怪物。”
他讲出的内容颠三倒四,我需要花一些时间,来理清话中的意思。
平时季宵不是这样的。
他很聪明。七八岁的时候,父母就因车祸亡故,自此被寄养在叔叔家。可叔母待他颇不宽容,叔叔也作壁上观,季宵几乎是吃百家饭长大,直到遇见我。
我捡到他,像是捡到一只流浪猫,再把这只猫调养得健健康康、打扮得漂漂亮亮。
他高三那一年,我们过得很不容易。季宵欠了太多功课,虽然态度很好,但有些事,客观上改变不了。我一度觉得要不然还是让他复读,多一点时间,兴许能考出更好的成绩。可季宵说,他想和我一起。
我只好答应他。
我知道,那会儿他没有多么爱我,只是待在泥潭里太久,遇到救命稻草,就要拼尽一切地抓住。
他想利用我,好摆脱过往,走到光明处。
这份心思昭然若现,我本该因此不快。但他有一张很好看的面孔,说话的时候坐在桌边看我,脸颊被我喂出一点肉,显得柔软又恳切,我看着就要心软。
不只是想要答应他,还想要抱着他亲一亲。
他什么都没有,我则拥有一切。想亲他了,也能理所当然地付诸实践。
最初亲上去的时候,季宵惊讶了一下,很快又放松下来。他似乎终于找到一个我“好心”帮他的原因,整个人都因此坦然许多。原先那种惊弓之鸟一样的气质逐渐消失了,彻底成为一只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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