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我想着季宵那些话:七窍流血、身体扭曲……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张图景,又被我抹去。

徐医生还是有些迟疑,说:“好。”

我让他和四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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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中午休息时间,四秘打内线过来告诉我,体检的日子就定在明天。

我心想,哦,果然很快。

已经是这个点,季宵应该没道理不醒。

我打电话回家。铃音响了五声,季宵终于接起来,叫我的名字:“邵佐?”

我有点怀念他喊“老公”的时候那种含混的、沙哑的嗓音,不过季宵很有原则,只会在情迷意乱的时候,或者心情很好——再或者,“很糟”的时候这么叫我。

我和他说了体检、心理医生的事,季宵显得有点惊讶。

他安静一会儿,我听到那边“滋滋”的动静,有点紧张,警惕地问:“元元,你没有在做饭吧?”

季宵说:“没有。”

我说:“那是?”

季宵说:“点了外卖,刚送来。”

我放心了,开始和他闲聊。只是很平常的琐事,二秘给我打了什么午餐,早晨批了多少文件。没有季宵在,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说了一会儿,话里透出一点抱怨的意思,季宵笑起来,说:“好,我下午过去。”

我立刻说:“如果你还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也不用一定来。”

季宵轻飘飘说:“可我想老公了啊。”

我:“……”

电话挂断的时候,我面无表情,想:迟早有一天,我会死在季宵身上。

家里公司距离不远,开车过来只有二十分钟路程。季宵上来的时候,午休时间还没结束。

他和我描述,说外面的二秘三秘四秘见了他,都像是看到救星,恨不得顶礼膜拜。

一边讲话,一边坐在我面前的办公桌上。

我很宽容地想:毕竟是小猫,喜欢在桌子上乱动,很正常。

然后,季宵踢掉鞋子,一只脚踩在我坐的软椅上。

我低头看,觉得季宵连脚趾都很漂亮,趾甲圆润整齐,像是淡粉色的贝壳。要说“美中不足”,就是这只漂亮的脚上有几个尚未褪去的咬痕。不用说,只能是我的“杰作”。

他不轻不重地踢我,闹闹腾腾的,口中问:“老公,你对他们做什么了?他们怎么那么怕你?”

我义正辞严:“季秘书,你不要这么空口污蔑我。”

季宵就笑。

他睡好了,显得精神很好,容光焕发,又开始贪吃,好像早上咬我的那一口完全不够。

离午休结束还有半个小时,我在喂猫和提前开始工作之间权衡,有些口不对心,说:“季秘书,这里是办公室啊。”

“对啊,”季宵再笑起来,像是偷腥的猫,“你男朋友不是在家里吗?好不容易有一天他不盯着你。”

我:“……”

我说不出来话。

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吃干抹净,很餍足,还要用手抓住我,让我去摸他小腹,说:“邵总,感觉到宝宝踢你了吗?”

说得仿佛他怀了我的孩子。

我心头微热,但顾及季宵话音里的“男友”,还是咳了声,“警告”他:“你不能把这件事告诉我男朋友。”

季宵眼珠转了转,过来咬我耳朵,说:“那邵总得要答应我几件事。”

我想一想,觉得他说得对。我对他提出要求,他总要收取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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