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身前的男人因为我此刻的眼神愣住。
我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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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逐渐缓和过来,匆匆点了两下头,便从我面前离开了。
不久之后,直升机到了岸边,季宵被送进医院。
我又被人找到、问话。搜救队成员把我在直升机上说的那一番答案告诉当地警方,我知道,在旁人看来,船上大约发生了一场谋杀案。
但这不意味着我要把所有时间都耗费在这里。
我想去季宵身边,想看他醒来。
我不耐烦,问隔着一张桌子的警察:“你们把我当做犯人了吗?”
对方还没有回答,就有人过来敲门。
当地有两种官方语言。在问我话的时候,那个警察说的是英语。到如今,和另一个人讲话,就用上另一门语言。
我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过了会儿,对方回来,告诉我:“邵先生,你可以离开了。”
我眉尖挑了一下,没说什么。
二秘来了。
其实原先轮不到她亲自前来,季宵把布置岸上一切的任务交给四秘。但因为我和季宵的突然“失踪”,二秘匆匆坐了飞机过来。她跑完很多手续,提前带我离开。
我们上了车子,二秘又告诉我,季宵在哪里的医院。
我揉了揉眉心,说:“开车吧。”
车子启动。
我靠着窗子,想了想,问:“可以把季宵转回国内吗?”
二秘想了想,谨慎地回答:“还是要问问医生的意见。”
这话也对。我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个国家的医疗基础设施不如国内,但季宵已经在当地最好的医院。
四秘原先守在这里。见我过来,他立刻迎上来,告诉我:医生给季先生输了血,缝合了伤口,说接下来只要好好修养,就能康复。
我问:“那他为什么还不醒?”
四秘犹豫一下,告诉我:“医生说了,病人的昏迷,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
他说了很长一串。我听完,在心里总结:直接说你不知道不就好了?
二秘此前听我说了转院的事情,此刻拉了拉四秘,要他和她一起去咨询医生。
两个人从病房退出去,关上门。
我没有再多理会,而是在床边坐下,看着床上的季宵。
他的头发显得凌乱,乱七八糟地翘起来。面色苍白,嘴唇都显得比平时薄了些。我看他片刻,想要吻他。这时候,耳边又响起了他昏迷之前的声音。
他问我,是不是要害死我了。
这句话,像是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心头。
我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我竟然会有喘不上气的感觉。
我闭了闭眼睛,轻轻捧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一边亲,一边叫他的名字:“元元,季宵……”
我的嗓音慢慢含混,而他一律不能听到。
过了许久,我又沉默下来,想:也许这样看着他,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了。
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九点。天色完全暗了下去,屋子里开着灯。
我听到了马路上的喧嚣声,心思有些飞远。此刻看着季宵,又想到了我们的初见。
那真的是很久远的过往。
从前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浮出。我捧着季宵的手,低头,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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