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 / 2)
('<!--<center>AD4</center>-->选择比较贵比较有现代感的艺术口琴,像这种绿色塑胶的廉价货,只有花不起钱的小学生会买了。
这廉价货偏偏还很旧,有的地方颜色掉了,泛着半灰半白的指斑。
“喂,你的初夜费。”
洪黎明系着围裙,端着热腾腾的炖羊排菠菜汤面出来,迎面就见一个东西呼地半空飞过来。
他下意识偏头一避,那东西越过他,啪地撞在他身后的墙上,又啪一下,掉在地板上。
洪黎明回头一看,发现地板上躺着的是绿色的口琴,顿时脸色一沉。
把汤面放在茶几上,转身从地上捡起口琴,用袖子擦拭上面沾到的灰,看着张恒,“你干什么?”
眼中有怒意。
“你这小处男昨晚伺候得本大爷不错,这个就当赏你的好了。反正也是从你公寓里找的。”张恒一边说,一边对付那碗新鲜出炉的面汤。
拿着勺子嗤嗤吹气,喝一口,烫得舌头嘘嘘抽气。
混蛋呀!
怎么可以这么他妈的好吃?!
洪黎明把口琴放在嘴边,试了几个音,发现口琴没有被摔坏,脸色才好了点。
他在沙发坐下,看身边的张恒板着脸,以开刑堂处置叛徒般的冷厉态度,快准狠地消灭面条和羊排。
“这口琴是你的。”
“老子才不会买这种破玩意。”
“从前你很喜欢吹口琴,后来,你把它送了给我。我一直放在身边。”
“老子才不会送臭条子东西。”
“从前的事,你都忘了?你把我也忘了?”
“忘了又怎样?你咬我啊!”电光火石间,把面条和羊排狼吞虎咽下肚,张恒充满老大气势地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拍,“当年老子出道第一战,轰轰烈烈,血流成河。这里挨了一下,正好把那些婆婆妈妈的烦心事都忘干净了!”指着自己的脑袋。
高大的身躯忽然像山一样压过来。
“想干嘛?”张恒昨晚才吃过拳脚上的亏,下意识往后一退,警惕xi_ng十足,“别以为老虎病了不咬人,走开点。”
男人置若罔闻,拨开他作出防备姿态的手,靠近了,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插入他的短黑发,眯着眼睛寻找。
“就是这个伤口?”
好多年前的伤口,原本早就没感觉了。
此刻被男人指尖轻轻抚过,却忽然像还未痊愈似的,激出一股微微辛辣的敏感畏瑟。
张恒蓦地失神,仿佛又看见孤儿院厨房的大师傅,凶神恶煞地拿着粗棒子。那根棒子,比当时的他的胳膊还粗,带着风声居高临下挥来,一时还意识不到痛,只感到热流从头上涌出,淌落脸上,他眼睛看不清路了,却还紧紧握着那两只肉包子。
弟弟在房间里饿得直哭,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两只肉包子带回去。
“伤得这么厉害,怎么弄的?”
飘回幼时的思绪,被低沉的声音扯回现实,张恒抬眼,不在乎地耸肩,“你猪啊,这么长的口子,当然不是枪也不是西瓜刀。如果是西瓜刀,脑袋早就劈开了。”
“到底是什么?”
“木棍呗。”
警官思索了一会,用审案般的沉着语气发问,“你真的失忆了?”
张恒忽然烦躁,把茶几上的筷子操在手上,翻搅碗里残剩的面汤。
发现一条幸存的面条,手上使劲,用筷子狠狠夹断,夹断,再夹断。
洪黎明的手伸过来,似乎想抚m-o他的脸颊,还没碰到他,被他猛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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