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1)
(' 他说完这句话,便忽然明白了过来,“所以,他看似在帮助邹月婵,其实是在保护二十八坞?!” “不错。” 程不渔突然跳了起来:“那这样说来,归根结底,他是在保护二十八坞背后的赤竹?太和剑派的几个首脑之中,有赤竹的人!” 沈璟彦抬起头来望着他,低低叹道:“不错。你终于注意到了。” 程不渔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我只当是同门内的争斗,却不曾往赤竹去想。我怎能忽略这件事呢?!” 他敲了敲自已的脑袋,“我真是喝多了酒,蠢钝如猪!好在我们有两个脑袋!” 沈璟彦手中的酒葫芦已然见了底。他晃了晃葫芦,把它抛了回去,站起身来,悠悠道:“咱们该去找曲天楷了。” 刚站起身来,他便整个人踉跄了一下,险些从房檐跌下去。 程不渔一把拉住他,大笑道:“沈璟彦啊沈璟彦,我可算是看透你小子了。” “你又看透什么了?”沈璟彦本就在心里骂骂咧咧,此时此刻更是蹙眉。 程不渔哈哈大笑道:“你壳子是硬的,心里是软的。说好只喝三口,你却将我这酒葫芦喝了个精光!喝酒前是鹰狼,喝了酒就是绵羊!” 绵羊?我看你才是绵羊。你不是绵羊,你是癞皮狗! 沈璟彦一把甩开他,瞪了他一眼,扭过头嫌弃道:“离我远点。” 说罢,便强行稳了稳身体,定了定神,冷风一吹,又清醒了些许,身形一掠,人便已经在五丈之外,直往穷瑶宫而去。 月下,两道黑影一闪而过。此时此刻,整个太和剑派万籁俱寂,灯火稀疏。 未解的谜题掩藏在黑夜里,睁着漆黑的眼睛,瞪着月下的人。 穷瑶宫位于太和山一处峭壁之上,与程不渔以往关的禁闭多有类似,为弟子闭门打坐修行地点。 二人一路攀上峭壁,来到穹瑶宫外,此宫当真是宫如其名,站在前庭,放眼望去,月地云阶。 程不渔来到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平心静气笑眯眯唤道:“有人在家么?” 宫中一片寂静,没有半点回应。 难不成是已经睡下了么?看来小道长还挺养生的。 程不渔不死心,稍用力敲了敲,又唤道:“小道长,你在家么?” 屋内仍是一片死寂,什么动静都没有。 沈璟彦也唤道:“曲道长,深夜冒昧来访,事关却邪,还请道长行个方便。” 可屋内仍是无人应答,仿佛这压根就是一间空屋子。 才戌时五刻,殿中奉香弟子都还没有睡,道长这便睡了么?而且还睡得这么沉? 程不渔摸着下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来到窗边,伸出一根手指,捅破了窗户纸,向里边瞧了瞧。 这一瞧,他竟直接浑身一震,跳了起来。 他二话不说飞奔到门前,“砰”地一声,一脚踹开宫门,直闯了进去,失声大喊道:“曲道长!” 沈璟彦跟着他闯了进去,霎时间目瞪口呆。 却见曲天楷已经瘫倒在地,而胸口上正插着一把长剑,整个人已经没了气息。 程不渔扑了过去,将曲天楷的尸体翻过来,细细观察了良久,呆骇地愣声道:“沈璟彦,快去把他们叫来,把掌门和三宫长老,还有他们的弟子,还有玄溪道长,统统都叫来!” 沈璟彦蹙眉道:“你发现了什么?” “他刚死,”程不渔抬头愕然,“就在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之前!血都还没有凝固!” 沈璟彦也忽然变了面色,转身便奔了出去。 所有人都到齐时,程不渔仍然呆呆坐在曲天楷的尸体旁,愣愣望着那把直直刺进曲天楷心脏的长剑。 众人皆大骇、季和光目瞪口呆地望着地上的尸体,他身后的邹月婵则很是悲伤、落寞,眼泪都快要落了下来。 冷冰臣更是惊不可遏。她颤抖走上前去,甚至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楷儿,楷儿……怎会……?” 她满头的白发在月光中似又更加苍白了几分,目光不住颤抖着。 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悔恨?懊恼?难以置信?还是仍固执地一心只想着太和门规?她是在心痛自已的徒弟么? 孙令九叹道:“看来,楷儿已畏罪自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冷冰臣蹙了蹙眉,忽然站起,嘶声怒道:“证据不明,线索未清,你凭什么说楷儿是畏罪自杀!” “冷长老,当初是你坚决认定楷儿与这件事有关,现如今,怎又这番言语?”张开明也蹙眉道。 冷冰臣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环视他们一圈,沉声道:“现在,你们找到了替罪羊,开心坏了吧?” 她指着曲天楷的尸体,恨声道:“楷儿死了,到底是谁打开的剑台机关,也死无对证了!” 程不渔与沈璟彦默默看着他们做足了这场戏,望着含冤而亡的曲天楷,心 ', ' ')(' 中当真是又愤恨,又苦涩。 曲天楷,你死得冤枉! 明明罪魁祸首就在面前,杀你的凶手也就是面前中的任何一人,可我们却不能看穿,即便看穿,也不能揭穿,一旦打草惊蛇,那赤竹暗线也将逃离太和! 程不渔的手紧紧攥在了一起,目光死死盯着那把剑。 他不是自杀,绝对不是自杀! 陆旸颤声道:“曲师弟,是我害了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