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1)

(' “你叔父于你之年纪,常逃塾而出,临渊捕蟹,以嬉娱心,致塾师怒极,几至气结。” 季祈永抬头,满目好奇的看向秋庭桉,秋庭桉也只是轻笑着,微微颔首,肯定了时序政的话。 他们师兄弟四人,若没有当年之事,或许,如今天下,早已成了他们四个,所希望的盛世了。 只是,季祈永没注意到,秋庭桉眼中的落寞,只是颇为好奇的看向时序政: “漂亮哥哥认识我叔父?” 时序政摇扇子的手,微微愣住,往秋庭桉处看了一眼,转而看向季祈永,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师父没同你说过,你师父、叔父、父帝,还有我,师出同门?” 大小一起训 “罢了,陈年往事,如同风中残烛,暂且束之高阁,留待日后慢慢品评。” 时序政的目光,缓缓落在秋庭桉身上,只见对方眼眸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无奈与过分的沉重。 他知秋庭桉应是有难以言说的苦衷,于是很默契地揭过此事。 小插曲虽略显尴尬,却也为接下来的日子铺垫了几分温馨。 自那场小小的风波过后,季祈永仿佛脱胎换骨,开始勤勉向学。 而时序政,也是位性情豁达之人,与季祈永相处得亦是融洽至极。 两人之间仿佛有着某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与投缘。 季祈永也觉得这漂亮哥哥,甚是投缘,总感觉两人之间有一种亲近感。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甚至,还敢一起捉弄秋庭桉。 古书记载,榉皮汁可造假伤痕,曾有南方百姓,经常会因为极小的争执,就自杀企图诬赖对方凶杀。 诬赖的办法,是先用榉树皮捣烂敷在皮肤上伪装成伤痕,自杀身死后就像是用他物打伤的。 榉树是榆科植物,落叶乔木,皮叶能入药,用皮叶捣碎敷在皮肤上,使表皮染成青紫色,类似于皮下出血。 时序政带着季祈永,便用这一法子,博了一波秋庭桉的同情。 让秋庭桉,一朝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大人,兢兢业业伺候了他俩七曜。 但秋庭桉何许人也,七日伤口,不见丝毫变化。 秋庭桉唤了季祈永,按压伤痕处,伤痕根本没有浮肿之感…… 结果显而易见,小的那个,被好一顿收拾。 大的那个,也挨了一顿,久违且熟悉的训话。 导致大小两个,并排站在秋庭桉眼前,小的那个,手背身后,哭的,肩膀一颤、一颤,话都说不清。 大的那个,也被秋庭桉的威严,拉回年少时的记忆,站的乖巧,挨了好一顿训。 “好玩?” 秋庭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季祈永闻言,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哽咽着说道: “永儿知错了……师父莫要生气……” “还有你!” “他年幼无知,尚可原谅,你身为师叔,怎可如此胡闹?” “还跟从前一样,等着我抓你,回师父面前,挨家法?” “当年……闻衡不也经常捉弄咱们,也没见你这么大气性……” 时序政胆子倒大,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大点声!再说一遍!” 秋庭桉倒是当真没听见,只是这气场丝毫不弱。 时序政撇撇嘴,颇为怜惜地看了一眼季祈永。 这孩子,真可怜,这十年在这老古董身边,都怎么长大的? 秋庭桉让他俩气的脑壳疼,抬手指了指季祈永,季祈永吓得一哆嗦。 “师父……” “好了好了,你倒吓唬个孩子,做什么?” “他只不过一时淘气,年轻时,谁没有淘气的时候。” 时序政挡在季祈永面前,替其说情。 秋庭桉无奈的瞪他一眼,侧目看过孩子,倒也是,小小一只,吓得浑身发抖。 “罢了,站过来!” 秋庭桉也不忍心再说: “快去,你师父唤你。” 时序政拽了拽季祈永。 季祈永小心翼翼的,挪到秋庭桉眼前,低着脑袋。 秋庭桉的目光,在季祈永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既有责备,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 他轻叹一声,声音柔和了几分: “罢了,今日之事,念你初犯,且情有可原,便罚你抄写《礼书》三遍,以示惩戒。” 季祈永刚欲答话,一个小厮闯进来,找到时序政,恭敬作作缉道: “时公子,石庄内出了命案,作案手法怪异,衙府大人想请您去一趟——验尸。” 时序政简单了解一下案件,移目秋庭桉处: “我想带着永儿,习之既久,今应使之试于实行,以观其所学之运用。” 季祈永也满眼 ', ' ')(' 期待,看向秋庭桉—— 暗度陈仓 “不可。” 秋庭桉的拒绝斩钉截铁,不留余地,“你我此刻隐于暗处疗伤,岂能轻易涉足尘世纷扰?” “再者,此行护卫寥寥,一旦遭遇不测,安危难料。” 秋庭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季祈永欲语还休,却见时序政轻摇折扇,悠然挡在面前。 “你师父所言极是,听从教诲方为上策。” 两位长辈都劝阻,季祈永心中难免泛起涟漪,低垂着头,一脸沮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