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1)
(' 季昌宁话里带着几分严厉,引得时序政“畏惧”的缩了缩脖子。 “太子哥哥……” 随着下人将所需物品一一呈上,季昌宁轻轻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与时序政的目光交汇。 那一刻,时序政的眼中闪过一丝恍惚。 这人明明发狠的时候,说自己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但现下,那双平日里充满狠绝的眼里,只有满满的担忧、温柔。 这份久违的温柔,让时序政的心中泛起涟漪。 他不禁怀疑,季昌宁对自己的好,究竟是真心相待,还是另有所图? 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重要的是救出李卫—— “怎么愣住了,怕挨板子?” 季昌宁见时序政迟迟没有反应,不禁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不是,没、没什么……” 时序政回过神来,连忙摇了摇头,顺从地将脚抬得更高一些,任由季昌宁仔细地清洗伤口。 温水轻轻拂过伤处,带来一丝丝温暖,却也缓解了不少疼痛。 “还好,只是些皮外伤,并未伤及筋骨。放心吧,过几日就会好的。” 季昌宁一边说着,一边用温热的棉布条轻轻擦去时序政脚底的血渍。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药膏,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再用白绷带一圈圈地缠绕固定。 “疼吗?” 季昌宁的声音轻柔,缠绷带的手法既快又稳,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弄疼时序政。 时序政低下头,抿了抿嘴…… 心中不免苦涩—— 这点小伤,哪里有那顿鞭子疼…… 十年了…… “怎么不说话了?” 季昌宁抬头看着时序政,一双眼睛亮闪闪的,满目温柔要从里面溢出来一样。 时序政一怔,旋即勉强笑了笑,故作无恙地抬起受伤的那只脚,摇晃了几下:“不疼……” 只是说话声音有些低。 季昌宁手上黏的药膏,不方便碰时序政,只好先起身去洗干净了手。 再返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那块——刻着政字的板子。 “太子哥哥要揍我吗?” 虽说时序政现在是装失忆,可是对于季昌宁板着脸,要凶他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害怕。 季昌宁无奈一笑,半蹲在时序政面前,点了点他的脚。 “脚怎么受伤的?” “踩瓷瓶渣子了……”时序政本能的避重就轻,“嗷!” 手掌被拉到面前,手心被结结实实的打了一板。 时序政捂着被打痛的手,抿抿嘴,“痛的……” “伸出来,规矩不记得了?” 微微蹙眉,语气只是稍显严厉,时序政马上本能的把手心递了过去。 又是一板落下。 时序政又想往回缩,“嗯——?”,季昌宁语调拖长。 某个吃疼的失忆小可怜,又把手心给了季昌宁。 “不该、不该赤脚走路……” “疼……别罚了” 时序政把手缩回来,委屈巴巴的看着季昌宁。 “还有,你、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凶……” 说着说着,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吧嗒一声掉了下来。 季昌宁:……?!!!?失忆,连胆子也变小了,这哪里有三天前,跟他硬着脖子的样子。 现下,他是真信时序政是失忆了—— “不是、不是不让你罚了……就是你不应该、凶我……” 时序政抹了抹眼泪,“你打的好重……” 【你打的好重……】 到底是借此说了自己的委屈,还是权宜之下的故作伪装。 就连时序政也分不清了—— 季昌宁收了板子,双手牵过时序政的双手,“佑儿,看着我。” 时序政抬了抬眸子,目光微闪,对上季昌宁目光时,竟有片刻心虚。 把自己的手,强行拽出来,缩在背后: “我不是小孩子了……” 言下之意,不要像对待孩子一样的责罚。 “那摔了寝宫这么多古董,按律赔偿和下狱,佑儿选哪个?” 时序政撇撇嘴,一副被欺负了,还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 季昌宁嘴角上扬,这小财迷打小就这样,想要他赔偿,那还不如打他一顿板子。 十几年了,倒是一点没变。 “佑儿不说话,是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季昌宁继续逗人,脸上笑意深了几分。 果然—— 一双骨节分明的双手,颤颤巍巍被递到季昌宁面前。 “要变成猪蹄了……”自己絮絮叨叨,一副憋屈小媳妇儿样 ', ' ')(' ,看的季昌宁忍俊不禁。 “为什么揍你?”季昌宁虚点了一下时序政的手掌心,“地上有没有碎渣子,明知故犯。” “那、那我下次注意。”时序政声音比蚊子还要细。 季昌宁噗嗤一下,乐了。 “你知道我为何要罚你?” “因为你凶……”时序政委屈的说了一句,就差没抹把泪。 季昌宁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有心情怼他 。 “是不是因为心疼你——把自己作成这样吖。” 季昌宁的目光扫过时序政的脚,还是满目的怜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