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1 / 1)
(' 沈凛说:“还给你的小花园。” 他陪姜苔住在这时,依然睡在无人问津的杂物间。狭窄的硬床板、不会关上的房门、两把挨在一起的椅子从未变过。 姜苔在这,要比在城西那套大平层更自在。 小阁楼上有年少画画时的所有灵感,衣柜里的成衣都被防尘罩护理着,母亲生前留下的物件也都还在。 沈凛洗过澡毫无睡意,知道姜苔正在楼上那间阁楼画室里画漫画,他在客厅打开了部老电影。 时针转向10点半时,楼上房间传来浴缸放水的声音。 他靠坐在沙发上,搭在膝骨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轻敲。水声停止,他起身去厨房,打开被阿姨塞满水果和牛奶的冰箱。 热好的睡前牛奶还冒着雾气,被放在茶几上。 楼上房门被打开,姜苔穿了件睡裙下楼。 客厅并没开灯,只有电影里羸弱的光。沈凛低垂着眉眼,年轻而锋利的五官轮廓被夜色朦胧,余光扫到她身上那条裙子有多非比寻常。 近乎透明的裙摆紧贴着大腿,裸背白皙柔嫩,微卷发尾还很湿润。她弯腰越过他拿起牛奶杯子时,头发末梢的水滴落在他手背上。 吧嗒、吧嗒。 诡异的安静,就连电影里的剧情都在沉默。 沈凛黏稠的目光从她身上慢慢移开,下颌线紧绷,蓦地哑声开口:“对不起。” 姜苔不慌不忙地舔了下唇边的奶渍,高高在上地问:“对不起什么?” 他认错道:“我不该破你的游戏记录。” “哼!” 属于彼此朝夕相处间很奇怪的默契,只有沈凛能猜到她会因为这件事生气。 她目的达到,放下杯子,正要利落地抽身而退,下一秒却被揽住压到沙发上。 软得出奇的腰身,纤巧到都不用一只手就能握全。沈凛扯过柔软的抱枕垫在她脊背后面,掌骨撑着沙发靠背。他静默地望住她,粗砺的指腹在她腰上收紧了些:“你不能总这样对我。” 姜苔不以为然,拗着秾丽娇憨的脸睨他。 他没有继续看着她,因为太容易被蛊惑。薄唇紧抿,语气正儿八经,告状都像表白:“以前你就仗着我没法拒绝你,对我胡作非为。” “不可以吗?” 她手肘屈起,牙齿轻磨,挺身去重重咬他肩膀。 是你的错啊,是你还没能让我解气。 “我不可以吗?” 红润冰凉的嘴唇往上移,咬住他温热的脖颈血管。 是你说喜欢我,他们都说你喜欢我,可你这样的喜欢到底算什么喜欢。 “不可以这样吗?” 耳边听到他难忍的闷哼声,咬痕紧接着落在他凸起的喉结。 是你让我在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里矛盾又无法释怀,你甚至害得我没有一段刻苦铭心的恋爱。 沈凛的压制在她这几句话之后完全失效,他被反推回去,看着她跨坐在他腿上,灵魂在那瞬间被抽离。 他喉间迟缓地应出两个字,是在她面前无数次的妥协:“可以。” 弄痛我了 他不该说可以。 说可以,就代表还要被她玩弄。 但他在姜苔这的原则从来只能让步。 曾经义正言辞说她不能喜欢两个人,可害怕她远离自己,又眼巴巴凑上去说愿意陪她玩游戏。 如今知道她和段家那位二公子有商定婚约的打算,却还是自甘伏低做小。 姜苔也满意他的回答,她不接受沈凛的拒绝。谁让他从小到大都纵容她的一切,那他就该对这么肆无忌惮的她负责。 紧挨在一起,能看见男人贴着t恤的骨骼和肌肉线条,连他微微难耐仰头时喉结滑动的弧度都一览无余。 他们的身型一直相差很大。 小时候就觉得他相比同龄人总是更大一只,五官也凌厉英挺。成年后的体格更是带着成熟男人的蛊惑性,肩宽腿长,孤绝又禁欲。 姜苔从小到大不管是心动过,或是交往过的异性从来都是和自己生活方式相仿的公子哥,偏偏只有沈凛是意外。他和她过的不是同一种生活,可他一直在她的生活里沉静地存在着。 让人忘不掉,挥之不去,最后回到原地。 矛盾和茫然在脑内交锋,她沿着他肩膀一路往上泄愤地咬,从喉骨又到他下巴。正要往后退开时,却被宽大手掌握住后颈。 沈凛低眸,骨节分明的长指收紧了些,反问道:“不咬了吗?” 姜苔被迫抬起脸,依旧气昂昂的:“是你说可以。” 他勾下颈脖,眉骨贴住她湿润的额发,一只手将她那条吊带裙滑落的肩带拉回去,拢了拢她没吹干的长发:“嗯,那你还想怎么玩?” 她又不是第一次玩他的身体。 高考后的那个暑假,酝酿着对异性的好奇和对他微妙的坏心眼,姜苔常伸手探进他衣服里。摸着少年瘦削宽阔的肩 ', ' ')(' 身,绷紧的薄肌腰腹,看他微凌的短发,青筋暴凸的手臂线条。 这些是她那段时间为数不多的乐趣。 沈凛声音低低的,在静谧的夜幕里格外缱绻蛊人,像在邀请她。姜苔坐在他大腿上,能闻到他衣角的微淡皂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