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玩具共感之后(12)(完)(2 / 2)

燕娘的面皮涨得紫红,紧靠在邓君宜身上,玉手牵着他的衣袖,垂泪不语。

薛振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并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只因家里那几房妾室的肚皮都不争气,被这幅百子图g起烦心事,又觉你们可怜,这才心血来cHa0。”

“你们若是不同意,我也不好勉强。”

说完这话,薛振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权三把首饰和字画放在地上,摇头道:“那可是两万两雪花银,买一百个h花闺nV也尽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我们薛府钻,大人一个都瞧不上,如今愿意拉你们一把,你们还不识抬举。”

他盯着邓君宜,道:“你不肯让你娘子到薛府吃香喝辣,倒忍心把她送到见不得人的去处,任她被千人骑、万人跨吗?”

薛振走到马车旁边,斥道:“权三,哪来这么多话?强扭的瓜不甜,快走吧。”

权三连忙应声:“是,大人。”

邓君宜的脸sE变了好几变,忽然挣开燕娘的手,起身叫道:“大人且慢!”

他不敢看燕娘的眼睛,嗓音g涩:“大人说的话当真吗?三年之后,大人真能把燕娘还给我?”

“相公!”燕娘难以置信地抓住他的衣袍下摆,“你疯了吗?”

邓君宜狠狠心,弯腰握住那只冰冷的玉手,低声道:“燕娘,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对不住你,但……但这是咱们唯一的活路。”

薛振偏过脸,对邓君宜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命权三留在这里和杜老板交涉,没有往燕娘身上多看一眼,抬脚登上马车,不紧不慢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使下人到薛府取了银票,当着燕娘的面,拟定典妻文书。

邓君宜抖着手在文书上签字画押,接过银票,还给杜老板,撕毁那张借据。

燕娘肝肠寸断,万念俱灰,靠在李氏怀里,哭得几乎脱力。

李氏也没了主意,连声咒骂邓君宜“黑心烂肺”,又哭自家小姐苦命。

权三似是担心燕娘私逃,带着七八个家丁守在院门口。

他命两个老成些的妇人服侍燕娘洗漱,催促道:“小娘子快些收拾收拾,换身衣裳,接您的轿子马上就到。”

这话的意思,竟是今日就要送燕娘到薛府过夜。

燕娘被那两个妇人搀到屋里,坐在铜镜前面。

她不停地哭泣,香粉刚擦到脸上,就被泪水冲走。

邓君宜羞惭不安地在燕娘身后兜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她哭得心酸,低声道:“燕娘,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你先到薛府住一段日子,等我考中秀才,凑够银子,一定早早地赎你回来。”

“我看那薛大人极好说话,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燕娘怨恨地道:“你好狠的心,亲手把自家娘子推到别人怀里,让我给不认识的男人生孩子……”

“你、你别说了!”邓君宜听不得这种话,连忙阻止她,“我不把你典给薛大人,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南风馆当小倌吗?还是、还是将你卖进花楼?我怎么舍得?”

燕娘闭上眼睛,默然不语。

邓君宜走到燕娘身后,像以前一样按住她的肩膀,和她耳鬓厮磨:“燕娘,你忍一忍,最好、最好别给他生孩子……安安心心地等我过去接你。”

燕娘故意刺他的心:“生不生孩子,是我说了算的吗?你收了他两万两银子,倘若他非要夜夜宿在我那里,我怎么拒绝?”

邓君宜红着眼睛道:“就算真的生了孩子,我也不嫌弃你。”

燕娘一直哭到h昏,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才在两个妇人的摆弄下傅粉施朱,换上新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送来的衣裳也是粉sE,做工却b她身上的衣裳强出不少。

燕娘坐进JiNg致舒适的软轿里,到底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掀起轿帏,颤声唤道:“相公!”

邓君宜不顾众人的阻拦,追过来握住她的手:“燕娘,我在这里。”

“相公,你一定要早早地到薛府接我。”燕娘抓紧他的手,一双红肿的美目中写满恐惧,“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邓君宜哽咽道:“我答应你,我绝不负你……”

邓君宜跟着燕娘的轿子跑了二三里地,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李氏跟在轿子的另一边,由于年岁渐长,跟得也吃力,一时顾不上咒骂邓君宜。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忽然停下。

权三客客气气地道:“小娘子,薛府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再度掀起轿帏,往外看去。

天sE已然黑透,轿子停在薛府后门。

两只大红灯笼悬于头顶,发出灼目的光。

几个穿着黑衣的家丁“吱吱呀呀”推开门板,迎她们进去。

轿夫们将软轿抬进后宅,移交给几个年轻力壮的仆妇。

仆妇们抬着燕娘绕过假山,登桥越湖,穿花拂柳,不知道穿过多少月洞门,终于停在一个种满翠竹的小院里。

燕娘在路上仓促地朝四周看了几眼,只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这座宅子奢靡至极——

路边的灯具竟是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中间嵌着J卵大小的夜明珠。

长廊一侧的柱子上髹以金漆,另一侧的石墙上,随处可见宝石和珍珠攒成的美人图。

燕娘小时候也曾跟着祖父到簪缨门第做客,见过不少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没有哪一家像薛家这般堆金积玉,奢侈无度。

一来,他们都是读书人,推崇的是“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二来,将这么多金银珠宝、奇花异石毫无章法地堆在一起,未免……未免俗气了些,容易惹人笑话。

一个圆脸妇人掀起轿帘,客客气气地道:“恭请娘子下轿。”

燕娘走下轿子,紧紧地握住李氏的手,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

十几个丫鬟或是躲在门边,或是藏在厢房两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她,嘴里议论个不停。

她们的脸上并无恭敬之sE,写满了好奇和鄙夷,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从别的院子里跑来看热闹的。

燕娘被众人看得脸热,低着头急匆匆地步入正房。

屋内布置得如新房一般。

墙上挂着水红sE的帐幔,桌上烧着柿红sE的龙凤花烛,摆满鱼翅燕窝、山珍海味,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吃食。

或许是为了求子,东边设了整整六座佛龛,供着六位大小相近、材质不同的观音菩萨,青烟袅袅,檀香扑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这里自然还有各sE的昂贵摆件,豪奢有余,雅致不足。

燕娘目之所及,全是各种各样的红sE,唯独没有正红。

她既非薛振的正妻,也不是他的妾室,主不主奴不奴,身份着实尴尬。

那个圆脸妇人道:“娘子,奴婢娘家姓林,您唤奴婢‘林嬷嬷’便是。”

“大爷在前头和兄弟们吃酒,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看您是先用饭,还是到里屋歇一歇?”

燕娘无JiNg打采地道:“我去床上歪一会儿。”

燕娘刚绕过屏风走进里屋,还没坐稳,是非就找上门。

薛振的三房妾室相携着过来看热闹。

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将所有的珠宝首饰簪在发间、佩在身上,穿的衣裙也十分光鲜YAn丽,瞧着b燕娘还像新娘子。

年岁较长的nV子生着一张鹅蛋脸,热情地握住燕娘的手,道:“我姓吴,闺名芳兰,你叫我吴姐姐就是。”

她摩挲着燕娘的手背,连声赞叹:“哎呀,妹妹的皮子是怎么养的?如何生得这么nEnG,这么白?你今年多大岁数?闺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微垂着脸儿,轻声答道:“我今年十八岁,姓许,闺名燕娘。”

“那你是我们中最小的一个了,这声妹妹没叫错!”吴芳兰爽朗地向她介绍另外两名nV子,“这是你闵姐姐,闺名淑娴,这是去年才进门的岑姐姐,闺名柳儿。”

闵淑娴生着一双丹凤眼,美则美矣,面相有些刻薄。

岑柳儿长得最美,眉宇间却有几分风尘气,总是斜着眼睛看人。

三个nV子不停地夸赞着燕娘的美貌,时不时讥讽对方两句。

闵淑娴既恨吴芳兰圆滑,又恨薛振喜新厌旧,收了岑柳儿这个B1a0子还不够,又打起年轻妇人的主意。

岑柳儿素喜掐尖争宠,这半年在府里作威作福,说一不二。

她听说薛振花了整整两万两银子,买了个识文断字的美人,签的还是活当,气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要知道,薛振赎她的时候,才花了五千两!

闵淑娴和岑柳儿有来有回地连呛了好几个回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时而帮着这个,时而帮着那个,时而又将话题引到燕娘身上,哄着她说话。

燕娘神思不属,五内如焚,只是木呆呆地端坐在床上,b佛龛上的观音还像观音,庄重沉静,教人不好造次。

三人觉得没趣,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丫鬟离去。

闵淑娴刚钻过帘子,就在窗前叫骂:“什么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依我看,不过是个破落户。”

岑柳儿在烟花之地混了四五年,X情十分泼辣。

她只恨闵淑娴骂得不痛快,竖起柳眉,冷笑道:“出身高贵如何,识文断字又如何,装的一副贞洁烈nV样儿,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给咱们爷当马骑?”

她又道:“我还不知道大爷是什么X子吗?兴头上来的时候,要星星不给月亮,过个一年半载,新鲜劲儿没了,就算是天仙下凡,也要被他一脚踢开!哼,咱们且走着瞧吧!”

吴芳兰只是讪讪地笑着,并没有阻止她们撒泼。

燕娘将这些讽刺之语听得真真儿的,不由得悲从中来,伏在床上大哭了一场。

李氏心疼得连连摩挲她的脊背,劝道:“姐儿,事已至此,您得想开些,别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狐狸JiNg一般见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哑声道:“嬷嬷,你替我向她们要一桶热水,再要一身g净衣裳,我哭得出了一身的汗,黏得难受。”

李氏忙不迭应下,m0m0她的脸儿:“姐儿,快别哭了,老奴去去就来。”

燕娘等李氏出去,立刻闩紧房门,从墙上扯了一条帐幔下来。

她站在凳子上,把帐幔扔过房梁,打了个Si结,将细白的颈项套在里面,喃喃道:“我也是好人家出身,怎么能让你们这么折辱?怎么能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W了身子?”

坐在轿子里的时候,她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忍辱偷生,等待和邓君宜团聚的那一日,一会儿又觉得还不如趁着身子还清白的时候,一了百了。

被闵淑娴和岑柳儿嘲讽之后,她忽然清醒过来——

这样的富贵乡,于她却如火海炼狱,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燕娘深x1一口气,用力踢倒凳子。

单薄娇弱的身子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在纸窗上映出一道纤细而决绝的影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于半生半Si之间,听见门边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有人扑上来抱住她的腿,拼命把她往上托。

那人大哭道:“姐儿,您怎么这么糊涂啊!您Si了,老奴还怎么活啊?”

另一人伸长手臂,以利器割断帐幔,将她稳稳地接在怀里。

燕娘的眼皮沉重至极,怎么都睁不开,意识也混混沌沌。

她只觉耳边闹哄哄的——

李氏放声哀哭,边哭边嚷;林嬷嬷慌慌张张地使人请郎中,吩咐丫鬟们开窗换气;嘈杂的脚步声响个不住,中间夹杂着铜盆倾倒的声音……

那个抱着她的人,把她平放在床上。

他解开她的衫子,宽大而火热的手掌隔着肚兜用力按压x口。

只按了几下,她便觉得一GU混合着酒香的气息涌入口鼻,慢慢回转过来。

燕娘睁开双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

那人头戴金冠,穿一身玄sE常服,腰间束着金玉带,眼神锐利,面容坚毅,正是薛振。

李氏见燕娘睁眼,叫道:“醒了!醒了!”

林嬷嬷扶着李氏,对丫鬟们道:“快!快给娘子擦擦脸!切两片人参,让娘子含上!”

燕娘惊觉薛振的手掌还压在x前,立刻推开他,挣扎着坐起身。

她蜷缩到床角,胡乱拢上衣襟,拉过水红sE缎面的被子,挡住自己的x口。

薛振将那只m0过燕娘的手背到身后。

大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捻动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他一直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燕娘,眸中似有怒意,似有不解,又似乎还藏着别的情绪。

两个头脸齐整的大丫鬟递上布巾和参片。

薛振开口道:“你们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接过温热的布巾,托在掌中,又吩咐道:“门明天再修。”

燕娘这才从屏风的缝隙中窥见,结实的门板被薛振踹得四分五裂。

她从来没有跟武人打过交道,不知道薛振的力道如此强悍,心中又添几分恐惧。

因此,林嬷嬷和丫鬟们依言退下的时候,燕娘无助至极,对李氏叫道:“嬷嬷,你别走!”

李氏也放心不下燕娘,向薛振求情:“薛大人,我们家姐儿身子弱,胆子小,离不开老奴的侍奉,老奴……”

“出去。”薛振淡淡地重复着,脸上露出不耐之sE。

燕娘眼睁睁地看着李氏离开视线,紧张地攥住锦被,水葱似的指甲因用力而隐隐发白。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薛振的模样——

薛振最多也就b她大个四五岁,却带着通身的气势。

他的眉毛微微拧起,眼睛又黑又亮,像是能看到人的心里,鼻梁高挺,鼻尖下g,形似鹰喙,薄唇紧紧抿着,令人心生畏惧。

更可怕的是,他太高大了,肩膀宽阔,x膛健硕,手掌足有她的两倍大,似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撕成两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胡思乱想着,在薛振托着布巾给她擦脸的时候,慌慌张张地往后躲。

她忘了她就在角落,脑袋“砰”的一声撞ShAnG架,震得水红sE的流苏簌簌作响。

“躲什么?”薛振伸出另一只手,垫在燕娘脑后,形成一个似环抱似禁锢的姿势,仔仔细细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他问:“你叫燕娘,对吗?”

燕娘轻轻点了点头。

薛振从不曾像这样伺候过nV人。

他把握不好力道,在剥壳J蛋一般的玉脸上擦出道道红印。

燕娘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杏眼红肿,唇瓣惨白,既可怜又诱人。

薛振将布巾丢进盆里,用帕子托着参片,喂到燕娘嘴边。

他看着燕娘噙住参片,喉结滚动了两下,问道:“你不愿给我生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的脸皮臊得通红,再度点头。

薛振叹了口气:“我听权三说,你相公收了银票,签了文书,以为你没有什么意见,这才把你接进府里。”

“我的本意是拉你们一把,顺带着各取所需,没想到你气X这么大,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吊在房梁上,这又是何苦呢?”

他顿了顿,又道:“接你入府,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也算一件喜事。”

“如今喜事险些变成丧事,救人险些变成害人,若是传出去,别人还当我是霸占民妇的恶人,当我们薛府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呢。”

燕娘被薛振说得惭愧起来。

她将参片压在舌下,轻声道:“薛大人,您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是我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是我对不住您。”

薛振摆了摆手:“罢了,我白天便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你闹成这样,我也觉得没意思。”

他立起身,道:“我这就让权三准备车马,送你回去。”

燕娘的心犹如被一只大手攥住,紧张得透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当然想回家和邓君宜团聚,但她没有那么天真。

她回去之后,典妻之事自然作罢,可薛振给出去的那两万两银票,该怎么偿还?

总不能仗着他心善,就厚着脸皮装傻赖账吧?

薛振走向外间,似乎打算叫权三进来。

燕娘直起身,叫道:“大人,我……我不回去!”

薛振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她的脸,迟疑地道:“那你还寻Si吗?”

燕娘摇了摇头:“不了。”

她上吊的时候,凭的是一时意气。

第一次没Si成,那GU堵在x腔里的气就慢慢地泄了。

她想,她恐怕没有勇气再Si第二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面sE稍缓,主动退让了一步:“我知道你是读书人家的姑娘,一时过不去这个坎,我不b你。”

“左右还有三年,咱们先慢慢相处着,等你想通了再圆房,如何?”

燕娘再也想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拖得一时算一时。

她点头道:“多谢大人T谅。”

薛振要了一桶热水,使丫鬟们服侍燕娘沐浴。

燕娘洗过身子,换上雪白的里衣,忐忑不安地把衣带系得紧紧的,坐在床上发呆。

薛振借着燕娘用过的洗澡水,潦草地洗了洗。

他坐在外间的矮榻上,隔着屏风道:“你自睡你的,我今晚歇在这里。”

燕娘更觉不安,起身道:“这怎么使得?”

薛振望着屏风上映出的倩影,眸sE变得幽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仰面躺在榻上,两条长腿搭在脚边的春凳上,道:“快睡吧,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只有一样——嘴里说出去的话,绝不食言。”

“在你点头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燕娘揪扯着手里的帕子,道:“我信得过大人,只是……矮榻不b床铺松软,我担心大人睡得不舒服。”

薛振直言道:“燕娘,我这是为了你好。”

“今天是你进府的第一晚,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这里,若是我宿在别处,那些下人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难听话。”

燕娘听得明白,薛振这是在为她撑腰。

她既感念他的尊重与T贴,又忧虑自己无法报答这份恩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熬到天sE发白,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燕娘睁开双眼,看到薛振正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连忙披上衫子,起身穿鞋。

薛振指着两个模样俏丽、穿着相似的丫鬟,对燕娘道:“她叫彩珠,她叫香云,都是伺候过我的一等丫鬟,如今先拨给你用。”

彩珠和香云向燕娘见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嬷嬷早就备好赏钱,替燕娘打赏了二人。

香云捧着官服,对薛振道:“奴婢伺候大爷更衣。”

薛振看向燕娘:“燕娘,你来。”

燕娘知道,薛振这也是给她撑腰的意思。

她不能拒绝,也不该拒绝。

她咬了咬朱唇,拿起衣袍,服侍薛振穿上,又展开腰带,从他的身后绕过去,低头扣好。

她的动作温柔小心,姿态娴静雅丽,一头缎子似的青丝还没来得及梳理,瀑布似的披在肩上。

薛振规规矩矩地张着双臂,没有碰触燕娘,眼睛却直gg地盯着她白玉般的耳垂。

他道:“我今日有公事,就不和你一起用饭了。”

“你缺什么,只管找林嬷嬷要,倘若受了委屈,也告诉林嬷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觉得薛振似乎话里有话,当着下人的面,也不好多问。

她柔顺地答应下来:“是,大人。”

“还叫我大人?”她的头顶传来轻笑,“你可以像她们一样叫我‘大爷’,也可以直接叫我‘白羽’。”

燕娘不自在地偏过脸,小声道:“是,大爷。”

薛振前脚刚走,后脚,林嬷嬷就小心翼翼地把燕娘扶到餐桌前。

她双手捧起一盏温热的燕窝,送到燕娘手里,态度b昨夜殷勤了许多:“娘子好福气,大爷听说昨晚三个姨娘来过,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当即罚了吴姨娘两个月的月例,使闵姨娘和岑姨娘跪在咱们院门口,打了自己二十个嘴巴。”

“依奴婢看,这几个月,她们都没脸出现在娘子面前,给娘子添堵了。”

燕娘手持JiNg致的玉匙,搅动着浓稠的燕窝,拉出细长剔透的银丝。

她只觉心中纷乱不堪,像一团乱麻似的搅合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在下人眼中——

燕娘刚进府,三位姨娘就挨了责罚,足见薛振对新人的宠Ai。

薛府的天,怕是要变了。

然而,在燕娘看来,薛振连服侍多年的枕边人都下得去手,未免有薄情寡恩、心狠手辣的嫌疑,越发的让她害怕。

他今日高看她一眼,对她知冷知热,T贴入微,他日有了新欢,跪在院门口打嘴巴的人,说不定就是她自己。

燕娘暗暗感伤了一回。

她用过早饭,从妆奁里挑出三样拿得出手的首饰,使林嬷嬷送到各位姨娘那里,聊表歉意。

妆奁里堆满金簪玉钗、奇珍异宝,她却懒得往头上cHa戴,只拣了一支样式古朴的玉簪,挽了个简简单单的妇人发髻。

闵淑娴和岑柳儿都没有回礼。

吴芳兰却像没事人似的,亲自上门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拉着燕娘的手,假装没有看见燕娘颈间的勒痕。

她笑YY地道:“昨儿个是我照顾不周,让妹妹受了委屈,大爷已经责罚过我了,妹妹可不能生我的气。”

燕娘摇头道:“没有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姐姐。”

吴芳兰抚m0着燕娘乌黑的鬓发,啧啧称奇:“古人曾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见了妹妹,才知道这句话所言不虚——”

“妹妹也没怎么打扮,就这么清清爽爽地站着,便把我们b成了庸脂俗粉,难怪大爷喜欢你!”

燕娘招架不住她的热情,连忙道:“姐姐明YAn动人,何必妄自菲薄?”

吴芳兰夸了燕娘好半日,趁着左右无人,压低嗓音:“大爷昨夜折腾得厉害吗?妹妹身子娇弱,还受得住吗?”

燕娘心里明白——她这是在打听,自己和薛振有没有圆房。

若是自己实话实说,难免惹人猜疑,也拂了薛振的一番好意。

燕娘红着脸,含含糊糊地道:“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的笑脸变得有些僵y。

她转移话题,道:“妹妹这个院子看着幽静,却b我们那几个院子的位置都好。”

燕娘好奇道:“这是怎么说?”

吴芳兰道:“这里离外院最近,出了门往南边走个几十步,过了垂花门,就是大爷的书房。”

“离老夫人的院子也近,老夫人住在东边,绕过一座戏台就能看见。”

她闲聊似的道:“对了,妹妹得空不妨找老夫人请个安,老夫人见了你,一定喜欢。”

燕娘听吴芳兰东拉西扯,知道了不少薛府的事。

薛振的父亲早逝,寡母和两个老姨娘住在一个院子里。

他有一个庶妹,两个庶弟。

庶妹已经出嫁,弟弟们一武一文,二弟在军营里历练,三弟住在前院,平日里帮着起草文书,处理公务,兄弟之间感情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没有正妻。

吴芳兰是商户之nV,约略认得几个字,暂时帮着管家。

闵淑娴是上峰送的小星,岑柳儿是从青楼买回来的名妓,两个人的肚子里都没什么墨水。

吴芳兰和燕娘一起用过午饭,方才带着丫鬟告辞。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抱着通T雪白的猫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低声问丫鬟:“你打听的消息可靠吗?大爷真没给许燕娘灌避子汤?”

薛振没有子嗣,不是他生不出来,而是他觉得这几个小妾不够资格。

因此,薛振在吴芳兰这里歇一回,吴芳兰就得喝一碗苦到钻心的避子汤,这么多年,从无例外。

据她所知,闵淑娴和岑柳儿也没少喝。

丫鬟战战兢兢地答道:“真的没有。奴婢一大早就跑到厨房盯着,那几个婆子又是熬燕窝,又是做点心,没人动药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暗咬银牙,冷笑道:“咱们这位大爷……该不会动了凡心吧?”

“堂堂四品官,公然抢占别人的娘子,也不怕被人弹劾?”

丫鬟出主意道:“要不……奴婢想法子在许娘子的饭菜里做点儿手脚?”

“不必。”吴芳兰摇摇头,“让她生。”

“等她生下孩子,肚皮松了,模样丑了,大爷的新鲜劲儿也过了。”

“到时候,她尽可以回她自己家,孩子却不能没娘。”

丫鬟听明白吴芳兰的意思,赞道:“还是姨娘高明!姨娘笼络了许娘子,等她离府的时候,就可以把她的孩子养在身边,当成自己的骨r0U。”

“若是那孩子将来有出息,保管姨娘和如今的老夫人一样风光!”

提到老夫人,吴芳兰重新露出笑意。

老夫人最厌恶她们这些姨娘,无意间撞见都要训斥一通,更何况一个买来的妇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撺掇着燕娘向老夫人请安,想来过不了两日,燕娘就要被老夫人厌弃,连带着薛振也要挨骂,如此也能一解她心头恶气。

这才叫借刀杀人,兵不血刃呢。

然而,吴芳兰的策略并未奏效。

燕娘紧闭院门,没有跟人交际来往的打算。

她每天不是做绣活,就是看书,偶尔站在廊下,看着丫鬟婆子们侍弄花草,十分耐得住寂寞。

燕娘越淡然,薛振越殷勤。

他白日里在外头练兵,散值之后和同僚们吃酒应酬,无论忙到多晚,都要到燕娘的屋子里坐一坐,跟她说几句话。

夜里,他要么睡在外间的矮榻上,要么到书房对付对付,既不睡姨娘,也不和丫鬟们调笑,一副清心寡yu的模样。

过不几日,消息传到了老夫人何氏的耳朵里。

老夫人使丫鬟叫燕娘过去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心中无yu无求,面上自然不见惊慌。

她在丫鬟的指引下,来到老夫人的院子,走进烟雾缭绕的佛堂。

佛堂里空无一人。

一尊两人多高的白玉观音端坐在莲花座上,悲悯地俯视着燕娘。

燕娘提起裙子,跪在蒲团上,朝着观音菩萨拜了三拜。

旁边的矮桌上摆着一卷佛经、一幅空白的长卷。

除此之外,还有金墨和上好的湖笔。

燕娘等了半日,不见老夫人的踪影,便跪坐在桌前,提笔蘸墨,认认真真地抄起佛经。

燕娘从午后一直抄到h昏时分。

她活动着酸麻的手腕,正准备点灯,转头看见一个微皱着眉头、衣着华贵的老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连忙起身行礼:“燕娘见过老夫人。”

“不用拘礼。”何氏拿起长卷,见燕娘抄得又快又好,纸上竟无一个错字,暗暗纳罕,“你这么年轻,在佛堂一坐就是半日,不觉得枯燥吗?”

燕娘摇摇头,腼腆地笑了笑:“我喜欢抄经,抄写佛语的时候,总觉得内心格外平静。”

她这话发自肺腑。

只有在抄经的时候,她才能忘记温柔却懦弱的邓君宜,忘记位高权重的薛振,忘记尴尬窘迫的处境。

何氏微微点头,从腕间取下一串佛珠,套在燕娘手上。

“我看你倒是个好的,b那几只狐狸JiNg老实得多。”她握住燕娘的手,吩咐身边的嬷嬷传饭,“晚饭就在我这儿吃吧。对了,你会打叶子牌吗?”

燕娘温顺地跟着她走向正房,答道:“会打。”

何氏吃素,这里的饭菜并不奢靡,却十分可口。

两个年过四十的老姨娘分站在何氏身侧,恭恭敬敬地给她添菜倒茶,时不时挨几句呵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坐在何氏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她说话。

燕娘的言辞恭谨得T,举止进退有度,任何氏再挑剔,也找不出半分错处。

饭菜刚撤下,叶子牌还没摆好,薛振就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薛振把燕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流泪,也没有挨打,这才撩起衣袍,向何氏行礼:“儿子拜见母亲。”

何氏笑着看了燕娘一眼,问道:“你是来给我请安的,还是来替燕娘出头的?”

她把燕娘往前推了推,道:“快让白羽瞧瞧,你在我这儿有没有掉半根汗毛?”

旁边随侍的丫鬟婆子们齐齐笑出声。

燕娘闹了个大红脸。

她既觉羞窘,又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感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打牌的时候,燕娘照旧坐在何氏身边。

两个老姨娘只胡乱扒了两口剩饭,就坐在剩下的两个空位上。

她们似是十分畏惧何氏,连坐都不敢坐实,斜签着身子,脸上满是不安。

薛振立于何氏身后,帮母亲看牌。

他时不时给燕娘使个眼sE,打个手势,暗示她给何氏喂牌。

燕娘出嫁前,常陪着伯母打牌。

她看懂了薛振的暗示,让牌让得不露痕迹,动作娴熟,赏心悦目。

薛振看得出了神,直到听见何氏的笑声,才如梦方醒。

何氏赢了一大把银锞子,随手赏给丫鬟们,瞪了薛振一眼,嗔道:“你们两个孩子,当着我的面捣鬼,真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

她埋怨燕娘:“是我看错了你,你看着老实,实际却跟白羽一条心,和他一起糊弄我。”

燕娘抿唇而笑:“老夫人本就b我打得好,我就算不捣鬼,也是要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道:“再说,这是大爷的一片孝心,别人羡慕还来不及,老夫人何必怪罪呢?”

何氏含笑道:“照你这意思,我不仅不能责怪你们,还得重重地赏你们?”

薛振顺杆子往上爬,利利落落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儿子谢母亲的赏!”

何氏大笑着,从发间拔下一支沉甸甸的金簪,亲手戴在燕娘头上。

她道:“白羽,你如今出息了,什么都不缺,我不赏你,只赏燕娘。”

薛振站起身,英挺不凡的眉宇间充斥着笑意:“您也说了,燕娘和儿子是一条心,您赏燕娘,就是赏儿子。”

燕娘听得脸热,扶了扶头上的金簪,没有说话。

几人又打了两圈。

一个面熟的丫鬟掀起帘子,从外头走进来。

燕娘认得,她是吴芳兰身边的一等丫鬟听莲。

听莲觑了个空子,向何氏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捧着一份礼单,道:“老夫人,奴婢奉吴姨娘之命,把下个月要送的贺礼清单拿了来,请您过目。”

薛振微微皱眉:“她自己怎么不来?”

“是我不让她来的,我不耐烦见她。”何氏眯着眼睛,借着听莲的手看了几眼,转向燕娘,“燕娘,你帮我瞧瞧,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燕娘本不想蹚薛府这滩浑水,却不好违逆何氏的意思。

她y着头皮接过礼单,细细地看了一回,委婉地道:“副将虽然b参将高了一个品阶,可纳妾不b续弦,最好在贺礼上有所区分。”

“还有,这面孔雀牡丹屏风,更适合送给参将夫人。”

何氏点头道:“身为妾室,确实不好用牡丹,就算咱们送了,她也没地方摆。”

薛振向来不拘小节,不Ai管这些琐事,如今却被燕娘g起几分兴趣。

他弯腰凑近她,问:“还有吗?”

燕娘只觉火热的气息扑在耳边,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声道:“监察御史虽然只是五品官,却身负监察百官之责,可以直接上达天听。”

“这份贺礼又是珍珠,又是珊瑚,大爷不怕他弹劾您以权谋私,奢靡无度么?”

薛振的神sE变得严峻。

他问:“依你之见,应该换成什么?”

燕娘道:“他这次是为母亲贺寿,大爷使人蒸一笼寿桃,准备几样补品也就是了,若是觉得礼薄,就再添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薛振连连点头,和何氏对视一眼,对听莲道:“听见了吗?照娘子的意思去办。”

何氏推说头痛,使丫鬟替自己打牌,带着薛振来到内室。

她冷哼道:“以前,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当成耳旁风,左一个右一个,脏的臭的全往家里抬。”

“如今你总算明白,商户之nV和大家闺秀的区别了吧?”

薛振面上有些难堪,道:“儿子前几年不懂事,让母亲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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