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巢(1)(典妻/巧取豪夺)(1 / 2)
('刮过几阵暖风,凉州城花红柳绿,春意盎然。
燕娘坐在窗前,认真地绣着一幅百子图。
不多时,r母李氏掀帘子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甜白瓷的盅儿,笑道:“姐儿,歇歇眼睛,吃口燕窝吧?”
燕娘搁下针线,接过小银匙,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盅底。
说的是燕窝,实则不过是一些碎末子,汤水稀稀拉拉,全靠冰糖提味。
李氏拿起绣了一半的百子图,抚m0着红YAnYAn的绸缎、金灿灿的丝线,连念阿弥陀佛。
她道:“姐儿的绣活做得越发好了,求子的心又诚,等您把这幅画绣好,挂在卧房里,必能一举得男。”
燕娘抿着甜丝丝的燕窝,只觉嘴里甜得有些发苦。
她轻声道:“男孩儿和nV孩儿都没什么要紧,我只想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有个作伴的人。”
李氏看向左右,问道:“姐儿可知道,姑爷今日去了何处?”
“我早上瞧见他拎着一个包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包袱里装的可是姐儿的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的神sE有些不自然,想方设法地为邓君宜遮掩:“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闲书,他借给几个朋友看看,过两日就还回来。”
李氏不以为然地道:“是借书还是当书?”
“姐儿,老奴倚老卖老,说句不当说的——”
“成亲不到两年,您的衣裳首饰、邓家的房屋田地、祖上传下来的古董字画,被他卖的卖当的当,已经不剩什么了。”
“家里如今连个丫头都雇不起,您这样的千金小姐,竟然沦落到在外头赁房,老奴看了实在心疼。”
燕娘被李氏说得如坐针毡。
她红着脸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他在外头交际应酬,为了不被别人看轻,样样都离不开银子……”
“不过,嬷嬷不必过于担心,待他有了功名,家里的光景就好了。”
“他跟我发过誓,最迟明年,肯定能考中秀才。”
燕娘心里何尝不知道,邓君宜花钱大手大脚,如此坐吃山空,不是长久之计?
可老话说——嫁J随J,嫁狗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既嫁了过来,除了跟着相公一心一意地过日子,盼着他早日高中,还能怎么办?
再说……
燕娘想到心酸的地方,垂泪道:“嬷嬷,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她们许家虽说是书香门第,从祖父那代就没落了,如今只剩个空壳子。
她无父无母,也无叔伯兄弟撑腰,娘家只剩一个守寡的大伯母,便是想给邓君宜脸sE看,也没那个底气。
李氏见燕娘满面愁容,自悔失言,连忙道:“姐儿快别哭,是老奴多嘴。”
“往好了想,姑爷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儿,对您百依百顺,又揣着满肚子的墨水儿,等他当了秀才,您再添个一儿半nV,日子一定越过越好。”
燕娘含泪而笑,露出几分羞涩之态:“他待我确实是极好的。”
她饱读诗书,最喜欢的就是邓君宜这种温柔斯文、谈吐优雅的男子。
二人自成亲以来,一直琴瑟和鸣,意趣相投,从来没有拌过一句嘴。
李氏将百子图放回原处,哄道:“这就是了,等姐儿的肚子有了好消息,老奴陪您到娘娘庙还愿,咱们顺带着替姑爷求一求功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想起半个月之前,去娘娘庙求子的时候,她跪在蒲团上,仰视着慈眉善目的观音菩萨,望见祂眼中的慈和与悲悯。
那一刻,她心神激荡,不能自已,时至今日,仍然无法平静。
燕娘再度拿起针线,笑道:“借嬷嬷的吉言,我也盼着我能……”
她尚未说完,一伙凶神恶煞的强人忽然踹开大门,冲进屋中。
领头的那个黑衣男子满面狰狞,喝道:“给我搜!”
燕娘吓得花容失sE,看到邓君宜被他们五花大绑,捆成粽子,只觉晴天霹雳,脸sE变得雪白。
早上还风度翩翩的如意郎君掉了玉冠,破了衣裳,丢了靴子,鼻青脸肿,形容狼狈。
李氏抖着手将燕娘护在身后,叫道:“你们、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光天化日之下,怎么敢私闯民宅,打家劫舍?”
黑衣男子拿出一张写满黑字、揿着红手印的纸,冷笑道:“姓邓的是不是你们家的爷们儿?他在我的赌坊里连赌了半个月,欠下两万两银子,欠债还钱,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
燕娘难以置信地接过那张借据,细细地看了一遍。
她转向邓君宜,问道:“相公,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你不是说,你筹措银子,是为了求访名师、和学富五车的才子们应酬吗?你从什么时候染上了赌瘾,为什么我竟一点儿都不知情?”
邓君宜跪在地上,满面羞惭,辩白道:“燕娘,你听我解释——”
“我前两年只是小赌,当个解闷的消遣罢了,半个月之前,也不知怎么忽然转了运,连赢了好几百两银子。”
“我高兴得不行,盘算着赢够三千两就收手,如此便可以把卖出去的祖宅买回来,把你的衣裳首饰、孤本字画从当铺里赎出来。”
“可我没想到……没想到从那以后,我就一直输,一直输……”
“我越输越不甘心,越输越不敢向你坦白……”
说话间,那些赌坊打手已经将屋里翻得一片狼藉。
箱笼翻倒,衣柜倾斜,半旧的衣裳、各sE的绢花散落一地,被他们踩得全是脚印。
青瓷笔洗和澄泥砚台跌得粉碎,漆黑的墨汁飞溅到墙面上,像一滴滴黑sE的眼泪。
燕娘六神无主,靠着李氏哭成了个泪人。
她X情温柔,以夫为天,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祸事,更没想过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愚蠢,如此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打手托着几块碎银子,向黑衣男子禀报:“这小白脸一穷二白,家里没一样值钱物件,全是些破字纸儿!”
他说着,恨恨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邓君宜央道:“杜老板,我是读书人,读书人绝不赖账,求您宽限我几个月,等我考中秀才……”
被他称为“杜老板”的黑衣男子一咬牙,露出满脸横r0U,怒道:“且不说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秀才又如何?秀才能还得起两万两银子?靠什么还?卖PGU吗?”
嗤笑声此起彼伏。
邓君宜面上挂不住,颤声道:“士可杀,不可辱……”
“去你NN的吧!”杜老板一脚踢中他的心窝,踢得他口吐鲜血,“来呀,打断他的腿!”
燕娘惊呼一声,扑过去抱住邓君宜,叫道:“杜老板饶命!杜老板,别伤我相公,有事好商量!”
“好商量?怎么商量?”杜老板上下打量着燕娘,见她哭得脸上的脂粉全花了,却掩不住动人之sE,一头乌发像绸缎似的,身段也窈窕有致,眼神动了动。
他邪笑道:“要不……你替他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是经过人事的妇人,如何看不出杜老板眼里的y邪,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抱着邓君宜,娇弱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
邓君宜像抱救命稻草似的,SiSi地搂着她的腰,唇边的鲜血染脏了淡粉sE的春衫。
燕娘强掩惧怕,挺直腰背:“求杜老板宽限一两日,我这就回娘家筹措银子。”
李氏像护雏的母J一样,挡在她面前,帮腔道:“杜老板,我们家小姐可是好人家出身,祖上做过尚书的,必不会赖账。”
杜老板面露不屑,竟然对燕娘的境况了如指掌:“尚书?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拿出来说嘴?”
“你当我不知道吗?许家如今只剩一座旧宅子,连买米买r0U都得赊账,别说给你一两日,就是给你一个月,你也凑不出两万两银子。”
“我看啊,邓家和许家上上下下,再也找不出b你更值钱的宝贝。”
闻言,众人哄笑出声。
几十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黏在燕娘身上,放肆地打量着她白生生的脸儿、鼓翘翘的r儿、细窄窄的腰儿、尖小小的脚儿。
燕娘臊得满面通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袖中m0出帕子,帮邓君宜擦拭嘴角的血渍,心里既恨又疼。
邓君宜靠在她怀里流泪,颤声道:“燕娘,救救我,别让他们打断我的腿……”
“我向你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赌了……我在家里好好读书,天天守着你,哪里都不去……”
燕娘六神无主,一颗心在滚油之中熬煎。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邓君宜被这些强人打成残废,又不好央求孤苦伶仃的伯母变卖祖宅,做下愧对列祖列宗的事。
再说……许家的祖宅也卖不出两万两银子的高价。
杜老板绕过这对苦命鸳鸯,走到桌前,拿起针脚细密的百子图,将红绸放在鼻下,用力地嗅了嗅。
他皮笑r0U不笑地道:“白纸黑字,说好了今日连本带利一并还清,便是告到官府,我也不怕。”
“姓邓的,我也不为难你,给你两条路,你自己选——”
“要么打断你两条腿,把你送到南风馆卖PGU。”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么把你娘子卖到花楼,她生得这么出挑,肯定b你抢手,说不定还能挣个花魁当当。”
邓君宜连连摇头,语气惊惶:“不,不!读书人怎么能做出这么有辱斯文的事?我哪个都不选!”
杜老板狞笑道:“不选也得选!”
他挥了挥手,那些膀大腰圆的打手们立刻分成两拨,将燕娘和邓君宜强行拉开。
燕娘只觉自己的身子被十几只粗糙的大手胡乱拉拽,x脯被他们狠狠r0u了几把,又羞又疼,忍不住大哭起来。
她连声哀叫:“相公,相公!”
邓君宜挨了两耳光,披头散发,脸颊肿胀,叫得b她还凄厉:“燕娘,燕娘!”
二人被打手们拖到院子里。
街坊邻居听到动静,纷纷赶来,虽然面露恻隐,却畏惧杜老板的y威,不敢cHa手。
李氏紧追着燕娘,拼命推搡那些手脚不g净的打手,叫道:“快放开我们家小姐!快住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边正闹着,一辆鎏金嵌银的马车从门外缓缓驶过。
那辆马车由四匹高头大马牵引,前呼后拥,气派非凡。
车前挂了一只金铃,旁边悬着个小木牌,用金sE的墨汁写着一个“薛”字。
铃声叮叮当当,引起众人的注意。
坐在车里的贵人叫停马车,使下人过来传话。
那名下人头束银冠,身穿劲装,打扮得十分T面,年纪约m0三十多岁。
他向杜老板拱了拱手:“杜老板,我是薛府的权三,还记得吗?”
杜老板面sE一凛,收起骄横之气,连声道:“记得,记得!车里坐的可是薛大人?”
叫权三的下人倨傲地点了点头:“我家大人有话问你。”
杜老板命底下人停手,跟着权三一路小跑,赶到马车旁边,隔着车窗向贵人请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挣开打手们的钳制,扑过去和邓君宜抱在一起。
她像得了重病似的,浑身打着摆子,带着七八分畏惧,留神静听门边的谈话。
车里的贵人声sE清亮,颇具威仪:“区区一个赌坊老板,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nV,你活得不耐烦了吗?”
杜老板一边用鲜红的绸缎擦汗,一边点头哈腰:“薛大人误会了,误会了!这家的男人欠了我两万两银子,今天就是还款之日,他还不起银子,只能拿娘子抵债。”
“小的不知道薛大人路过此地,一不留神惊了您的车驾,小的该Si,小的该Si!”
贵人低斥道:“虽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也不该做出b良为娼的事。”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杜老板的腰弯得更低了,“小的这就把院门关上,跟他们小两口好好商量!”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掀起窗上挂着的浅金sE帘子。
那只手的虎口和指腹带有厚茧,骨节粗大,肤sE微黑,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练家子。
男人露出半张俊朗坚毅的面孔,眼神亦正亦邪,凌厉非常,鼻梁高挺,薄唇微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流和无情,似乎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姓薛的大人单名一个振字,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
薛振皱着眉头,问杜老板:“你手里拿的什么?”
杜老板连忙用双手把红绸递上去,道:“是这家小娘子做的绣活,请大人过目。”
薛振展开轻软的绸缎,细细看了一回,眉眼微动:“好绣工,这几十个孩子绣得活泼可Ai,活灵活现,把我府里的绣娘全都b了下去。”
他将帘子挑得更高,越过大开的院门,朝燕娘身上看去。
只见娇滴滴的美人跪坐在地上,银簪歪斜,鬓发散乱,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儿似的,衬得尖尖翘翘的下巴越发秀气。
当真是花容月貌,我见犹怜。
薛振不动声sE地踩着家仆的后背下了马车,朝院中走去:“本官闲来无事,打算在你们之间做个调停,你们意下如何?”
杜老板毕恭毕敬地道:“小的当然愿意!大人处事向来公正,肯定不会让小的吃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邓君宜和燕娘道:“这是咱们凉州城的都司大人,还不快拜见大人?”
燕娘偷眼往上瞧,还没看清薛振的脸,先瞧见一身簇新的官服。
他的补子上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黑漆漆的眼珠直gg地盯着她,好不骇人。
是四品武官。
燕娘将脸儿垂得低低的,扯了扯邓君宜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一起磕头行礼。
她细声细气地道:“民妇拜见都司大人,求大人为我们做主。”
薛振掀起衣袍,坐在权三搬来的旧椅子上。
他抚m0着那幅尚未绣完的百子图,看向邓君宜,问了个出人意料的问题——
“你们成亲多久了?你娘子可曾生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邓君宜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和娘子成亲将近两年,尚未生养。”
薛振再度将目光停留在燕娘身上,问:“你们二人可有隐疾?”
邓君宜摇头道:“我们请郎中把过脉,并无隐疾。”
薛振从杜老板手中要过借据,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问:“你们手里有多少银子?”
燕娘对李氏轻声吩咐了两句,使她把仅剩的几本旧书、两幅字画和自己的首饰盒子抱出来,连头上的银簪和耳边的银丁香都卸了下来,一GU脑儿堆在薛振脚下。
她伏在那双底子雪白的皂靴前,粉脸因羞惭而涨红:“回大人的话,我们的家当都在这里了。”
权三捡起首饰盒子,粗略扫了两眼,又展开字画,边看边道:“大人,这些物件最多值二百两银子。”
燕娘小声争辩:“这两幅画出自前朝大家之手,少说也能卖一千两银子……”
权三在她面前露了怯,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不再言语。
薛振眸中泛起兴味,和和气气地问燕娘道:“你读过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还未答话,杜老板便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小娘子是许家的千金小姐,祖上做过尚书。”
“要不是她生得美貌,又识文断字,一个破了身子的妇人,如何卖得出两万两银子的高价?他们觉得冤枉,小的还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呢!”
薛振沉Y片刻,对邓君宜道:“我替你把这笔赌债还上,做为交换,你把你的娘子典当给我。”
“咱们以三年为期,等她为我生下一儿半nV,我再完璧归赵,银子也不用你还,怎么样?”
邓君宜惊得脸sE煞白,道:“这、这怎么使得?”
燕娘的面皮涨得紫红,紧靠在邓君宜身上,玉手牵着他的衣袖,垂泪不语。
薛振微微皱了皱眉,道:“我并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只因家里那几房妾室的肚皮都不争气,被这幅百子图g起烦心事,又觉你们可怜,这才心血来cHa0。”
“你们若是不同意,我也不好勉强。”
说完这话,薛振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走去。
权三把首饰和字画放在地上,摇头道:“那可是两万两雪花银,买一百个h花闺nV也尽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少人削尖了脑袋往我们薛府钻,大人一个都瞧不上,如今愿意拉你们一把,你们还不识抬举。”
他盯着邓君宜,道:“你不肯让你娘子到薛府吃香喝辣,倒忍心把她送到见不得人的去处,任她被千人骑、万人跨吗?”
薛振走到马车旁边,斥道:“权三,哪来这么多话?强扭的瓜不甜,快走吧。”
权三连忙应声:“是,大人。”
邓君宜的脸sE变了好几变,忽然挣开燕娘的手,起身叫道:“大人且慢!”
他不敢看燕娘的眼睛,嗓音g涩:“大人说的话当真吗?三年之后,大人真能把燕娘还给我?”
“相公!”燕娘难以置信地抓住他的衣袍下摆,“你疯了吗?”
邓君宜狠狠心,弯腰握住那只冰冷的玉手,低声道:“燕娘,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对不住你,但……但这是咱们唯一的活路。”
薛振偏过脸,对邓君宜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命权三留在这里和杜老板交涉,没有往燕娘身上多看一眼,抬脚登上马车,不紧不慢地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使下人到薛府取了银票,当着燕娘的面,拟定典妻文书。
邓君宜抖着手在文书上签字画押,接过银票,还给杜老板,撕毁那张借据。
燕娘肝肠寸断,万念俱灰,靠在李氏怀里,哭得几乎脱力。
李氏也没了主意,连声咒骂邓君宜“黑心烂肺”,又哭自家小姐苦命。
权三似是担心燕娘私逃,带着七八个家丁守在院门口。
他命两个老成些的妇人服侍燕娘洗漱,催促道:“小娘子快些收拾收拾,换身衣裳,接您的轿子马上就到。”
这话的意思,竟是今日就要送燕娘到薛府过夜。
燕娘被那两个妇人搀到屋里,坐在铜镜前面。
她不停地哭泣,香粉刚擦到脸上,就被泪水冲走。
邓君宜羞惭不安地在燕娘身后兜圈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被她哭得心酸,低声道:“燕娘,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
“你先到薛府住一段日子,等我考中秀才,凑够银子,一定早早地赎你回来。”
“我看那薛大人极好说话,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应该不会为难我们。”
燕娘怨恨地道:“你好狠的心,亲手把自家娘子推到别人怀里,让我给不认识的男人生孩子……”
“你、你别说了!”邓君宜听不得这种话,连忙阻止她,“我不把你典给薛大人,还能怎么办?难道真的去南风馆当小倌吗?还是、还是将你卖进花楼?我怎么舍得?”
燕娘闭上眼睛,默然不语。
邓君宜走到燕娘身后,像以前一样按住她的肩膀,和她耳鬓厮磨:“燕娘,你忍一忍,最好、最好别给他生孩子……安安心心地等我过去接你。”
燕娘故意刺他的心:“生不生孩子,是我说了算的吗?你收了他两万两银子,倘若他非要夜夜宿在我那里,我怎么拒绝?”
邓君宜红着眼睛道:“就算真的生了孩子,我也不嫌弃你。”
燕娘一直哭到h昏,哭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才在两个妇人的摆弄下傅粉施朱,换上新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送来的衣裳也是粉sE,做工却b她身上的衣裳强出不少。
燕娘坐进JiNg致舒适的软轿里,到底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掀起轿帏,颤声唤道:“相公!”
邓君宜不顾众人的阻拦,追过来握住她的手:“燕娘,我在这里。”
“相公,你一定要早早地到薛府接我。”燕娘抓紧他的手,一双红肿的美目中写满恐惧,“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邓君宜哽咽道:“我答应你,我绝不负你……”
邓君宜跟着燕娘的轿子跑了二三里地,跑到上气不接下气,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李氏跟在轿子的另一边,由于年岁渐长,跟得也吃力,一时顾不上咒骂邓君宜。
不知道过了多久,轿子忽然停下。
权三客客气气地道:“小娘子,薛府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再度掀起轿帏,往外看去。
天sE已然黑透,轿子停在薛府后门。
两只大红灯笼悬于头顶,发出灼目的光。
几个穿着黑衣的家丁“吱吱呀呀”推开门板,迎她们进去。
轿夫们将软轿抬进后宅,移交给几个年轻力壮的仆妇。
仆妇们抬着燕娘绕过假山,登桥越湖,穿花拂柳,不知道穿过多少月洞门,终于停在一个种满翠竹的小院里。
燕娘在路上仓促地朝四周看了几眼,只觉眼花缭乱,头晕目眩。
这座宅子奢靡至极——
路边的灯具竟是用汉白玉雕刻而成的,中间嵌着J卵大小的夜明珠。
长廊一侧的柱子上髹以金漆,另一侧的石墙上,随处可见宝石和珍珠攒成的美人图。
燕娘小时候也曾跟着祖父到簪缨门第做客,见过不少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没有哪一家像薛家这般堆金积玉,奢侈无度。
一来,他们都是读书人,推崇的是“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二来,将这么多金银珠宝、奇花异石毫无章法地堆在一起,未免……未免俗气了些,容易惹人笑话。
一个圆脸妇人掀起轿帘,客客气气地道:“恭请娘子下轿。”
燕娘走下轿子,紧紧地握住李氏的手,听见窃窃私语的声音。
十几个丫鬟或是躲在门边,或是藏在厢房两侧,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她,嘴里议论个不停。
她们的脸上并无恭敬之sE,写满了好奇和鄙夷,其中有一大部分,都是从别的院子里跑来看热闹的。
燕娘被众人看得脸热,低着头急匆匆地步入正房。
屋内布置得如新房一般。
墙上挂着水红sE的帐幔,桌上烧着柿红sE的龙凤花烛,摆满鱼翅燕窝、山珍海味,还有许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吃食。
或许是为了求子,东边设了整整六座佛龛,供着六位大小相近、材质不同的观音菩萨,青烟袅袅,檀香扑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此之外,这里自然还有各sE的昂贵摆件,豪奢有余,雅致不足。
燕娘目之所及,全是各种各样的红sE,唯独没有正红。
她既非薛振的正妻,也不是他的妾室,主不主奴不奴,身份着实尴尬。
那个圆脸妇人道:“娘子,奴婢娘家姓林,您唤奴婢‘林嬷嬷’便是。”
“大爷在前头和兄弟们吃酒,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您看您是先用饭,还是到里屋歇一歇?”
燕娘无JiNg打采地道:“我去床上歪一会儿。”
燕娘刚绕过屏风走进里屋,还没坐稳,是非就找上门。
薛振的三房妾室相携着过来看热闹。
她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恨不得将所有的珠宝首饰簪在发间、佩在身上,穿的衣裙也十分光鲜YAn丽,瞧着b燕娘还像新娘子。
年岁较长的nV子生着一张鹅蛋脸,热情地握住燕娘的手,道:“我姓吴,闺名芳兰,你叫我吴姐姐就是。”
她摩挲着燕娘的手背,连声赞叹:“哎呀,妹妹的皮子是怎么养的?如何生得这么nEnG,这么白?你今年多大岁数?闺名叫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微垂着脸儿,轻声答道:“我今年十八岁,姓许,闺名燕娘。”
“那你是我们中最小的一个了,这声妹妹没叫错!”吴芳兰爽朗地向她介绍另外两名nV子,“这是你闵姐姐,闺名淑娴,这是去年才进门的岑姐姐,闺名柳儿。”
闵淑娴生着一双丹凤眼,美则美矣,面相有些刻薄。
岑柳儿长得最美,眉宇间却有几分风尘气,总是斜着眼睛看人。
三个nV子不停地夸赞着燕娘的美貌,时不时讥讽对方两句。
闵淑娴既恨吴芳兰圆滑,又恨薛振喜新厌旧,收了岑柳儿这个B1a0子还不够,又打起年轻妇人的主意。
岑柳儿素喜掐尖争宠,这半年在府里作威作福,说一不二。
她听说薛振花了整整两万两银子,买了个识文断字的美人,签的还是活当,气得一口气险些没上来。
要知道,薛振赎她的时候,才花了五千两!
闵淑娴和岑柳儿有来有回地连呛了好几个回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时而帮着这个,时而帮着那个,时而又将话题引到燕娘身上,哄着她说话。
燕娘神思不属,五内如焚,只是木呆呆地端坐在床上,b佛龛上的观音还像观音,庄重沉静,教人不好造次。
三人觉得没趣,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带着丫鬟离去。
闵淑娴刚钻过帘子,就在窗前叫骂:“什么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依我看,不过是个破落户。”
岑柳儿在烟花之地混了四五年,X情十分泼辣。
她只恨闵淑娴骂得不痛快,竖起柳眉,冷笑道:“出身高贵如何,识文断字又如何,装的一副贞洁烈nV样儿,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地趴在床上,给咱们爷当马骑?”
她又道:“我还不知道大爷是什么X子吗?兴头上来的时候,要星星不给月亮,过个一年半载,新鲜劲儿没了,就算是天仙下凡,也要被他一脚踢开!哼,咱们且走着瞧吧!”
吴芳兰只是讪讪地笑着,并没有阻止她们撒泼。
燕娘将这些讽刺之语听得真真儿的,不由得悲从中来,伏在床上大哭了一场。
李氏心疼得连连摩挲她的脊背,劝道:“姐儿,事已至此,您得想开些,别跟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狐狸JiNg一般见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哑声道:“嬷嬷,你替我向她们要一桶热水,再要一身g净衣裳,我哭得出了一身的汗,黏得难受。”
李氏忙不迭应下,m0m0她的脸儿:“姐儿,快别哭了,老奴去去就来。”
燕娘等李氏出去,立刻闩紧房门,从墙上扯了一条帐幔下来。
她站在凳子上,把帐幔扔过房梁,打了个Si结,将细白的颈项套在里面,喃喃道:“我也是好人家出身,怎么能让你们这么折辱?怎么能被一个素不相识的男子W了身子?”
坐在轿子里的时候,她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忍辱偷生,等待和邓君宜团聚的那一日,一会儿又觉得还不如趁着身子还清白的时候,一了百了。
被闵淑娴和岑柳儿嘲讽之后,她忽然清醒过来——
这样的富贵乡,于她却如火海炼狱,她一刻都待不下去。
燕娘深x1一口气,用力踢倒凳子。
单薄娇弱的身子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在纸窗上映出一道纤细而决绝的影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于半生半Si之间,听见门边传来一声巨响。
紧接着,有人扑上来抱住她的腿,拼命把她往上托。
那人大哭道:“姐儿,您怎么这么糊涂啊!您Si了,老奴还怎么活啊?”
另一人伸长手臂,以利器割断帐幔,将她稳稳地接在怀里。
燕娘的眼皮沉重至极,怎么都睁不开,意识也混混沌沌。
她只觉耳边闹哄哄的——
李氏放声哀哭,边哭边嚷;林嬷嬷慌慌张张地使人请郎中,吩咐丫鬟们开窗换气;嘈杂的脚步声响个不住,中间夹杂着铜盆倾倒的声音……
那个抱着她的人,把她平放在床上。
他解开她的衫子,宽大而火热的手掌隔着肚兜用力按压x口。
只按了几下,她便觉得一GU混合着酒香的气息涌入口鼻,慢慢回转过来。
燕娘睁开双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躺在床上,身边坐着个身量高大的男人。
那人头戴金冠,穿一身玄sE常服,腰间束着金玉带,眼神锐利,面容坚毅,正是薛振。
李氏见燕娘睁眼,叫道:“醒了!醒了!”
林嬷嬷扶着李氏,对丫鬟们道:“快!快给娘子擦擦脸!切两片人参,让娘子含上!”
燕娘惊觉薛振的手掌还压在x前,立刻推开他,挣扎着坐起身。
她蜷缩到床角,胡乱拢上衣襟,拉过水红sE缎面的被子,挡住自己的x口。
薛振将那只m0过燕娘的手背到身后。
大拇指与食指轻轻地捻动着,像是在回味什么。
他一直用黑漆漆的眼睛盯着燕娘,眸中似有怒意,似有不解,又似乎还藏着别的情绪。
两个头脸齐整的大丫鬟递上布巾和参片。
薛振开口道:“你们先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接过温热的布巾,托在掌中,又吩咐道:“门明天再修。”
燕娘这才从屏风的缝隙中窥见,结实的门板被薛振踹得四分五裂。
她从来没有跟武人打过交道,不知道薛振的力道如此强悍,心中又添几分恐惧。
因此,林嬷嬷和丫鬟们依言退下的时候,燕娘无助至极,对李氏叫道:“嬷嬷,你别走!”
李氏也放心不下燕娘,向薛振求情:“薛大人,我们家姐儿身子弱,胆子小,离不开老奴的侍奉,老奴……”
“出去。”薛振淡淡地重复着,脸上露出不耐之sE。
燕娘眼睁睁地看着李氏离开视线,紧张地攥住锦被,水葱似的指甲因用力而隐隐发白。
直到这时,她才看清薛振的模样——
薛振最多也就b她大个四五岁,却带着通身的气势。
他的眉毛微微拧起,眼睛又黑又亮,像是能看到人的心里,鼻梁高挺,鼻尖下g,形似鹰喙,薄唇紧紧抿着,令人心生畏惧。
更可怕的是,他太高大了,肩膀宽阔,x膛健硕,手掌足有她的两倍大,似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撕成两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胡思乱想着,在薛振托着布巾给她擦脸的时候,慌慌张张地往后躲。
她忘了她就在角落,脑袋“砰”的一声撞ShAnG架,震得水红sE的流苏簌簌作响。
“躲什么?”薛振伸出另一只手,垫在燕娘脑后,形成一个似环抱似禁锢的姿势,仔仔细细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
他问:“你叫燕娘,对吗?”
燕娘轻轻点了点头。
薛振从不曾像这样伺候过nV人。
他把握不好力道,在剥壳J蛋一般的玉脸上擦出道道红印。
燕娘的脸上红一道白一道,杏眼红肿,唇瓣惨白,既可怜又诱人。
薛振将布巾丢进盆里,用帕子托着参片,喂到燕娘嘴边。
他看着燕娘噙住参片,喉结滚动了两下,问道:“你不愿给我生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的脸皮臊得通红,再度点头。
薛振叹了口气:“我听权三说,你相公收了银票,签了文书,以为你没有什么意见,这才把你接进府里。”
“我的本意是拉你们一把,顺带着各取所需,没想到你气X这么大,一声不吭地把自己吊在房梁上,这又是何苦呢?”
他顿了顿,又道:“接你入府,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也算一件喜事。”
“如今喜事险些变成丧事,救人险些变成害人,若是传出去,别人还当我是霸占民妇的恶人,当我们薛府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呢。”
燕娘被薛振说得惭愧起来。
她将参片压在舌下,轻声道:“薛大人,您对我们有再造之恩,是我不识好歹,恩将仇报,是我对不住您。”
薛振摆了摆手:“罢了,我白天便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你闹成这样,我也觉得没意思。”
他立起身,道:“我这就让权三准备车马,送你回去。”
燕娘的心犹如被一只大手攥住,紧张得透不过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当然想回家和邓君宜团聚,但她没有那么天真。
她回去之后,典妻之事自然作罢,可薛振给出去的那两万两银票,该怎么偿还?
总不能仗着他心善,就厚着脸皮装傻赖账吧?
薛振走向外间,似乎打算叫权三进来。
燕娘直起身,叫道:“大人,我……我不回去!”
薛振顿住脚步,回头看向她的脸,迟疑地道:“那你还寻Si吗?”
燕娘摇了摇头:“不了。”
她上吊的时候,凭的是一时意气。
第一次没Si成,那GU堵在x腔里的气就慢慢地泄了。
她想,她恐怕没有勇气再Si第二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面sE稍缓,主动退让了一步:“我知道你是读书人家的姑娘,一时过不去这个坎,我不b你。”
“左右还有三年,咱们先慢慢相处着,等你想通了再圆房,如何?”
燕娘再也想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拖得一时算一时。
她点头道:“多谢大人T谅。”
薛振要了一桶热水,使丫鬟们服侍燕娘沐浴。
燕娘洗过身子,换上雪白的里衣,忐忑不安地把衣带系得紧紧的,坐在床上发呆。
薛振借着燕娘用过的洗澡水,潦草地洗了洗。
他坐在外间的矮榻上,隔着屏风道:“你自睡你的,我今晚歇在这里。”
燕娘更觉不安,起身道:“这怎么使得?”
薛振望着屏风上映出的倩影,眸sE变得幽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仰面躺在榻上,两条长腿搭在脚边的春凳上,道:“快睡吧,我这人没别的好处,只有一样——嘴里说出去的话,绝不食言。”
“在你点头同意之前,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燕娘揪扯着手里的帕子,道:“我信得过大人,只是……矮榻不b床铺松软,我担心大人睡得不舒服。”
薛振直言道:“燕娘,我这是为了你好。”
“今天是你进府的第一晚,多少人的眼睛盯着这里,若是我宿在别处,那些下人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难听话。”
燕娘听得明白,薛振这是在为她撑腰。
她既感念他的尊重与T贴,又忧虑自己无法报答这份恩情,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熬到天sE发白,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燕娘睁开双眼,看到薛振正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连忙披上衫子,起身穿鞋。
薛振指着两个模样俏丽、穿着相似的丫鬟,对燕娘道:“她叫彩珠,她叫香云,都是伺候过我的一等丫鬟,如今先拨给你用。”
彩珠和香云向燕娘见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嬷嬷早就备好赏钱,替燕娘打赏了二人。
香云捧着官服,对薛振道:“奴婢伺候大爷更衣。”
薛振看向燕娘:“燕娘,你来。”
燕娘知道,薛振这也是给她撑腰的意思。
她不能拒绝,也不该拒绝。
她咬了咬朱唇,拿起衣袍,服侍薛振穿上,又展开腰带,从他的身后绕过去,低头扣好。
她的动作温柔小心,姿态娴静雅丽,一头缎子似的青丝还没来得及梳理,瀑布似的披在肩上。
薛振规规矩矩地张着双臂,没有碰触燕娘,眼睛却直gg地盯着她白玉般的耳垂。
他道:“我今日有公事,就不和你一起用饭了。”
“你缺什么,只管找林嬷嬷要,倘若受了委屈,也告诉林嬷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觉得薛振似乎话里有话,当着下人的面,也不好多问。
她柔顺地答应下来:“是,大人。”
“还叫我大人?”她的头顶传来轻笑,“你可以像她们一样叫我‘大爷’,也可以直接叫我‘白羽’。”
燕娘不自在地偏过脸,小声道:“是,大爷。”
薛振前脚刚走,后脚,林嬷嬷就小心翼翼地把燕娘扶到餐桌前。
她双手捧起一盏温热的燕窝,送到燕娘手里,态度b昨夜殷勤了许多:“娘子好福气,大爷听说昨晚三个姨娘来过,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当即罚了吴姨娘两个月的月例,使闵姨娘和岑姨娘跪在咱们院门口,打了自己二十个嘴巴。”
“依奴婢看,这几个月,她们都没脸出现在娘子面前,给娘子添堵了。”
燕娘手持JiNg致的玉匙,搅动着浓稠的燕窝,拉出细长剔透的银丝。
她只觉心中纷乱不堪,像一团乱麻似的搅合在一起,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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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刚进府,三位姨娘就挨了责罚,足见薛振对新人的宠Ai。
薛府的天,怕是要变了。
然而,在燕娘看来,薛振连服侍多年的枕边人都下得去手,未免有薄情寡恩、心狠手辣的嫌疑,越发的让她害怕。
他今日高看她一眼,对她知冷知热,T贴入微,他日有了新欢,跪在院门口打嘴巴的人,说不定就是她自己。
燕娘暗暗感伤了一回。
她用过早饭,从妆奁里挑出三样拿得出手的首饰,使林嬷嬷送到各位姨娘那里,聊表歉意。
妆奁里堆满金簪玉钗、奇珍异宝,她却懒得往头上cHa戴,只拣了一支样式古朴的玉簪,挽了个简简单单的妇人发髻。
闵淑娴和岑柳儿都没有回礼。
吴芳兰却像没事人似的,亲自上门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拉着燕娘的手,假装没有看见燕娘颈间的勒痕。
她笑YY地道:“昨儿个是我照顾不周,让妹妹受了委屈,大爷已经责罚过我了,妹妹可不能生我的气。”
燕娘摇头道:“没有的事,都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姐姐。”
吴芳兰抚m0着燕娘乌黑的鬓发,啧啧称奇:“古人曾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我见了妹妹,才知道这句话所言不虚——”
“妹妹也没怎么打扮,就这么清清爽爽地站着,便把我们b成了庸脂俗粉,难怪大爷喜欢你!”
燕娘招架不住她的热情,连忙道:“姐姐明YAn动人,何必妄自菲薄?”
吴芳兰夸了燕娘好半日,趁着左右无人,压低嗓音:“大爷昨夜折腾得厉害吗?妹妹身子娇弱,还受得住吗?”
燕娘心里明白——她这是在打听,自己和薛振有没有圆房。
若是自己实话实说,难免惹人猜疑,也拂了薛振的一番好意。
燕娘红着脸,含含糊糊地道:“还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的笑脸变得有些僵y。
她转移话题,道:“妹妹这个院子看着幽静,却b我们那几个院子的位置都好。”
燕娘好奇道:“这是怎么说?”
吴芳兰道:“这里离外院最近,出了门往南边走个几十步,过了垂花门,就是大爷的书房。”
“离老夫人的院子也近,老夫人住在东边,绕过一座戏台就能看见。”
她闲聊似的道:“对了,妹妹得空不妨找老夫人请个安,老夫人见了你,一定喜欢。”
燕娘听吴芳兰东拉西扯,知道了不少薛府的事。
薛振的父亲早逝,寡母和两个老姨娘住在一个院子里。
他有一个庶妹,两个庶弟。
庶妹已经出嫁,弟弟们一武一文,二弟在军营里历练,三弟住在前院,平日里帮着起草文书,处理公务,兄弟之间感情不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没有正妻。
吴芳兰是商户之nV,约略认得几个字,暂时帮着管家。
闵淑娴是上峰送的小星,岑柳儿是从青楼买回来的名妓,两个人的肚子里都没什么墨水。
吴芳兰和燕娘一起用过午饭,方才带着丫鬟告辞。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抱着通T雪白的猫儿,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低声问丫鬟:“你打听的消息可靠吗?大爷真没给许燕娘灌避子汤?”
薛振没有子嗣,不是他生不出来,而是他觉得这几个小妾不够资格。
因此,薛振在吴芳兰这里歇一回,吴芳兰就得喝一碗苦到钻心的避子汤,这么多年,从无例外。
据她所知,闵淑娴和岑柳儿也没少喝。
丫鬟战战兢兢地答道:“真的没有。奴婢一大早就跑到厨房盯着,那几个婆子又是熬燕窝,又是做点心,没人动药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暗咬银牙,冷笑道:“咱们这位大爷……该不会动了凡心吧?”
“堂堂四品官,公然抢占别人的娘子,也不怕被人弹劾?”
丫鬟出主意道:“要不……奴婢想法子在许娘子的饭菜里做点儿手脚?”
“不必。”吴芳兰摇摇头,“让她生。”
“等她生下孩子,肚皮松了,模样丑了,大爷的新鲜劲儿也过了。”
“到时候,她尽可以回她自己家,孩子却不能没娘。”
丫鬟听明白吴芳兰的意思,赞道:“还是姨娘高明!姨娘笼络了许娘子,等她离府的时候,就可以把她的孩子养在身边,当成自己的骨r0U。”
“若是那孩子将来有出息,保管姨娘和如今的老夫人一样风光!”
提到老夫人,吴芳兰重新露出笑意。
老夫人最厌恶她们这些姨娘,无意间撞见都要训斥一通,更何况一个买来的妇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撺掇着燕娘向老夫人请安,想来过不了两日,燕娘就要被老夫人厌弃,连带着薛振也要挨骂,如此也能一解她心头恶气。
这才叫借刀杀人,兵不血刃呢。
然而,吴芳兰的策略并未奏效。
燕娘紧闭院门,没有跟人交际来往的打算。
她每天不是做绣活,就是看书,偶尔站在廊下,看着丫鬟婆子们侍弄花草,十分耐得住寂寞。
燕娘越淡然,薛振越殷勤。
他白日里在外头练兵,散值之后和同僚们吃酒应酬,无论忙到多晚,都要到燕娘的屋子里坐一坐,跟她说几句话。
夜里,他要么睡在外间的矮榻上,要么到书房对付对付,既不睡姨娘,也不和丫鬟们调笑,一副清心寡yu的模样。
过不几日,消息传到了老夫人何氏的耳朵里。
老夫人使丫鬟叫燕娘过去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心中无yu无求,面上自然不见惊慌。
她在丫鬟的指引下,来到老夫人的院子,走进烟雾缭绕的佛堂。
佛堂里空无一人。
一尊两人多高的白玉观音端坐在莲花座上,悲悯地俯视着燕娘。
燕娘提起裙子,跪在蒲团上,朝着观音菩萨拜了三拜。
旁边的矮桌上摆着一卷佛经、一幅空白的长卷。
除此之外,还有金墨和上好的湖笔。
燕娘等了半日,不见老夫人的踪影,便跪坐在桌前,提笔蘸墨,认认真真地抄起佛经。
燕娘从午后一直抄到h昏时分。
她活动着酸麻的手腕,正准备点灯,转头看见一个微皱着眉头、衣着华贵的老妇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连忙起身行礼:“燕娘见过老夫人。”
“不用拘礼。”何氏拿起长卷,见燕娘抄得又快又好,纸上竟无一个错字,暗暗纳罕,“你这么年轻,在佛堂一坐就是半日,不觉得枯燥吗?”
燕娘摇摇头,腼腆地笑了笑:“我喜欢抄经,抄写佛语的时候,总觉得内心格外平静。”
她这话发自肺腑。
只有在抄经的时候,她才能忘记温柔却懦弱的邓君宜,忘记位高权重的薛振,忘记尴尬窘迫的处境。
何氏微微点头,从腕间取下一串佛珠,套在燕娘手上。
“我看你倒是个好的,b那几只狐狸JiNg老实得多。”她握住燕娘的手,吩咐身边的嬷嬷传饭,“晚饭就在我这儿吃吧。对了,你会打叶子牌吗?”
燕娘温顺地跟着她走向正房,答道:“会打。”
何氏吃素,这里的饭菜并不奢靡,却十分可口。
两个年过四十的老姨娘分站在何氏身侧,恭恭敬敬地给她添菜倒茶,时不时挨几句呵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坐在何氏身边,小心翼翼地陪着她说话。
燕娘的言辞恭谨得T,举止进退有度,任何氏再挑剔,也找不出半分错处。
饭菜刚撤下,叶子牌还没摆好,薛振就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薛振把燕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确定她没有流泪,也没有挨打,这才撩起衣袍,向何氏行礼:“儿子拜见母亲。”
何氏笑着看了燕娘一眼,问道:“你是来给我请安的,还是来替燕娘出头的?”
她把燕娘往前推了推,道:“快让白羽瞧瞧,你在我这儿有没有掉半根汗毛?”
旁边随侍的丫鬟婆子们齐齐笑出声。
燕娘闹了个大红脸。
她既觉羞窘,又不可避免地生出几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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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老姨娘只胡乱扒了两口剩饭,就坐在剩下的两个空位上。
她们似是十分畏惧何氏,连坐都不敢坐实,斜签着身子,脸上满是不安。
薛振立于何氏身后,帮母亲看牌。
他时不时给燕娘使个眼sE,打个手势,暗示她给何氏喂牌。
燕娘出嫁前,常陪着伯母打牌。
她看懂了薛振的暗示,让牌让得不露痕迹,动作娴熟,赏心悦目。
薛振看得出了神,直到听见何氏的笑声,才如梦方醒。
何氏赢了一大把银锞子,随手赏给丫鬟们,瞪了薛振一眼,嗔道:“你们两个孩子,当着我的面捣鬼,真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
她埋怨燕娘:“是我看错了你,你看着老实,实际却跟白羽一条心,和他一起糊弄我。”
燕娘抿唇而笑:“老夫人本就b我打得好,我就算不捣鬼,也是要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又道:“再说,这是大爷的一片孝心,别人羡慕还来不及,老夫人何必怪罪呢?”
何氏含笑道:“照你这意思,我不仅不能责怪你们,还得重重地赏你们?”
薛振顺杆子往上爬,利利落落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道:“儿子谢母亲的赏!”
何氏大笑着,从发间拔下一支沉甸甸的金簪,亲手戴在燕娘头上。
她道:“白羽,你如今出息了,什么都不缺,我不赏你,只赏燕娘。”
薛振站起身,英挺不凡的眉宇间充斥着笑意:“您也说了,燕娘和儿子是一条心,您赏燕娘,就是赏儿子。”
燕娘听得脸热,扶了扶头上的金簪,没有说话。
几人又打了两圈。
一个面熟的丫鬟掀起帘子,从外头走进来。
燕娘认得,她是吴芳兰身边的一等丫鬟听莲。
听莲觑了个空子,向何氏行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捧着一份礼单,道:“老夫人,奴婢奉吴姨娘之命,把下个月要送的贺礼清单拿了来,请您过目。”
薛振微微皱眉:“她自己怎么不来?”
“是我不让她来的,我不耐烦见她。”何氏眯着眼睛,借着听莲的手看了几眼,转向燕娘,“燕娘,你帮我瞧瞧,有没有不妥当的地方?”
燕娘本不想蹚薛府这滩浑水,却不好违逆何氏的意思。
她y着头皮接过礼单,细细地看了一回,委婉地道:“副将虽然b参将高了一个品阶,可纳妾不b续弦,最好在贺礼上有所区分。”
“还有,这面孔雀牡丹屏风,更适合送给参将夫人。”
何氏点头道:“身为妾室,确实不好用牡丹,就算咱们送了,她也没地方摆。”
薛振向来不拘小节,不Ai管这些琐事,如今却被燕娘g起几分兴趣。
他弯腰凑近她,问:“还有吗?”
燕娘只觉火热的气息扑在耳边,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轻声道:“监察御史虽然只是五品官,却身负监察百官之责,可以直接上达天听。”
“这份贺礼又是珍珠,又是珊瑚,大爷不怕他弹劾您以权谋私,奢靡无度么?”
薛振的神sE变得严峻。
他问:“依你之见,应该换成什么?”
燕娘道:“他这次是为母亲贺寿,大爷使人蒸一笼寿桃,准备几样补品也就是了,若是觉得礼薄,就再添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
薛振连连点头,和何氏对视一眼,对听莲道:“听见了吗?照娘子的意思去办。”
何氏推说头痛,使丫鬟替自己打牌,带着薛振来到内室。
她冷哼道:“以前,无论我怎么劝你,你都当成耳旁风,左一个右一个,脏的臭的全往家里抬。”
“如今你总算明白,商户之nV和大家闺秀的区别了吧?”
薛振面上有些难堪,道:“儿子前几年不懂事,让母亲费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的婚事,一直是母子二人的心病。
他十七八岁的时候,还没搏出个功名,找不到什么像样的人家,又看不上小门小户家的姑娘,只能先抬了一个良妾。
后来,他考中武举人,又辗转拜在皇上身边的冯公公门下,飞h腾达,平步青云,算得上春风得意。
可“依附阉党”,终究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头,清贵之家无不敬而远之。
去年冬天,何氏好不容易给他说了个六品文官家的姑娘,却被闵淑娴和岑柳儿联手搅h。
如今,薛振真可谓是“高不成低不就”。
何氏长长叹了口气,道:“燕娘聪慧灵秀,X子又温柔和气,就算没有娘家扶持,配你也绰绰有余。”
“不过,我听说她已经嫁了人,只在咱们家住三年。”
“白羽,你告诉母亲,你这回打的是什么主意?难道真的打算让她给你生个孩子?”
“别怪母亲没提醒你,你还没娶妻,先弄个庶子出来,以后就更不好说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搓了搓脸,顾左右而言他:“我没想到母亲这么喜欢燕娘。”
何氏道:“她进府这半个月,你既不在青楼厮混,也不和那几只狐狸JiNg纠缠,我看在眼里,怎么能不喜欢?”
“倘若你能就此学好,就算让我把她像菩萨似的供起来,我也愿意。”
薛振点头道:“既然母亲喜欢,就让她多到您这里走动走动。至于孩子的事,我自有分寸,母亲就不用费心了。”
何氏再度叹气,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懒得管你,也管不住你。”
天sE渐晚,薛振带着燕娘离了何氏的院子,朝西走去。
薛振示意下人们退后,亲自提着灯笼,为燕娘照明。
暗红sE的烛火飘飘荡荡,一会儿驱散脚下的黑暗,一会儿又被黑暗吞噬。
薛振问道:“燕娘,你这些日子在府里住得还适应吗?缺不缺什么?”
燕娘害怕和薛振独处,竭力拉开距离,小声道:“还好,我什么都不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急着回去,步子迈得飞快,一不留神被树根绊住,“哎呀”一声朝前扑去。
薛振反应极快地捞住她的腰,把她抱进怀里。
灯笼剧烈摇晃,照出惊惶的眼,白的肤,红的唇。
薛振只觉燕娘的腰肢不盈一握,绵软的r儿压在x前,柔若无骨,香气扑鼻。
他心里一荡,撇下手里的灯笼,紧紧地搂住她,俯身凑向baiNENg的耳垂,哑声问:“摔疼了没?吓着了吧?”
燕娘慌张至极,使出吃N的力气推开薛振,手心被坚y健硕的x膛硌得生疼。
她倒退两步,靠在粗糙的树g上,颤声道:“我……我没事。”
她没被树根吓住。
但她被薛振吓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捡起快要熄灭的灯笼。
他举高灯笼,照向燕娘,眼底满是关心:“真的没事吗?”
燕娘这才觉得右边的脚踝隐隐作痛。
她犹犹豫豫地朝他走了半步,疼得直蹙眉,道:“好像扭伤了。”
薛振立刻使下人抬来小轿,又着权三去请郎中。
燕娘回到屋里,在彩珠和香云的服侍下脱去绣鞋,发现脚踝已经高高肿起。
不多时,郎中急匆匆赶来,看过伤势之后,取出一瓶活血化瘀的药酒,嘱咐丫鬟们用药酒把伤处搓热。
薛振关切地站在旁边,看着香云给燕娘擦药。
nV子的脚不该随便给外男看。
被薛振直gg地盯着,燕娘只觉浑身不自在,又不好撵人,只能红着脸看向床里,专注地琢磨着帐子上的花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琢磨了半天,意识到这上面绣的是“榴开百子”,不由越发窘迫。
薛振只觉燕娘身上无一处不白,无一处不美。
她的脚又瘦又小,莹白如玉,十根脚趾如同编贝,又像上好的珍珠,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这样漂亮的脚,也不知握在手中把玩时,是何等的xia0huN……
薛振心猿意马,身上燥热难耐,胯下y胀如铁。
他担心自己露出形迹,转到屏风外头,倒了一盏冷茶,仰头一饮而尽。
燕娘见他出去,悄悄松了口气。
燕娘脚上有伤,不得不卧床静养。
吴芳兰因着礼单的事,在何氏和薛振跟前丢了一回脸。
她将这笔账记在燕娘身上,背地里咒骂不绝,面上却半分不露,日日过来探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天早上。
吴芳兰进门的时候,看见燕娘靠坐在床头,腿上放着一个摊开的包裹,里面既有衣裳首饰,也有书籍字画。
她笑道:“哎哟,妹妹新得了这么多好东西,都是大爷赏的吧?”
燕娘正在发怔,见她进来,连忙抹掉脸上的泪水,强笑道:“不瞒姐姐,这些物件都是我的嫁妆,因着日子过不下去,被我相公拿到当铺里换成银子,如今……又被大爷赎了回来。”
燕娘做梦都想不到,她还能再看见这些旧物。
她拿起一支白玉钗,露出怀念之sE:“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传家宝,我成亲那日,戴的就是这个。”
接着,她展开一幅发h的卷轴:“这是前朝的g0ng廷画师留下的画作,总共只有两幅,都在这里了。姐姐你瞧,这上面的蝴蝶画得多好?”
吴芳兰嫉妒得眼红。
她既嫉妒燕娘的好出身,又愤恨薛振的偏宠。
同样都是nV人,脱了K子吹了灯,能有多大差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凭什么薛振在燕娘这里既花银子又hUaxIN思,却不肯多看她们一眼?
吴芳兰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道:“画得确实是好。还有什么稀罕物?快给我瞧瞧。”
燕娘慢慢讲述着每样旧物的来历,瞥见屏风上映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忙道:“大爷,您回来了?”
薛振应了一声,从屏风后面绕出来。
薛振顾不上更衣,径直走到床边,笑问:“都点清楚了吗?若是少了哪件,只管告诉权三,让他去当铺里找。”
燕娘仰头望着薛振,第一次觉得他没有那么可怕。
她含泪而笑:“都点清楚了,一样不多,一样不少,让大爷破费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薛振在燕娘身边坐下,笑道:“没花多少银子,不用跟我客气。”
他这才瞧见吴芳兰,道:“听燕娘说,你经常过来陪她说话,你有心了。”
吴芳兰堆出满脸的笑容,道:“大爷这是什么话?我把燕娘当成亲妹子,又敬重她有学问,有见识,恨不得日日和她黏在一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点头道:“燕娘确实b你们有见识。”
“你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多跟她商量商量,若是家事忙不过来,也可以让她帮你分担一二。”
吴芳兰听得明白——
薛振这是要她给燕娘分权。
她咬碎牙齿和血吞,附和道:“大爷说得是,要不……要不我把库房的钥匙交给燕娘保管,大爷在外面的人情往来,也让燕娘C持?”
库房的珍宝器物都登记在册,人情往来也有礼单存底。
这两桩事务看着要紧,却没有油水可捞。
闻言,燕娘推拒道:“大爷,吴姐姐把家里管得妥妥当当,哪里轮得到我班门弄斧?再说,我的身份也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薛振打断燕娘的话,从吴芳兰手中接过库房钥匙,y塞到她手里,“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他朝吴芳兰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不甘心地行了个礼,带着听莲告退。
薛振朝外间扬声道:“权三,进来。”
权三抱着十几卷画轴,小跑着过来,对燕娘点头哈腰:“小娘子,这是咱们大爷亲自到古玩市场淘买的字画,花了上万两银子,每一幅都出自名家之手,上面还盖着他们的印呢……”
“就你话多。”薛振笑骂了一句,拿起最上面那卷画轴,徐徐展开,“燕娘,你瞧这幅美人图画得如何?”
燕娘对着画上的美人看了半晌,摩挲着角落的印章,yu言又止。
薛振看出不对,问:“怎么了?”
燕娘含蓄地道:“这上面题着画师顾丹青的字,衣裳的褶皱也像他的手笔,美人的神态却有些轻浮……”
“还有,顾丹青JiNg通金石篆刻,他雕刻的印章颇富奇趣,自成一派,这里的印章却十分呆板……”
燕娘的言外之意是——
薛振被人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的脸sE一阵青一阵白。
他把其它画轴抢在手里,请燕娘一一看过。
总共十幅美人图,六幅山水画,只有两幅是真迹,其余全是赝品。
薛振恼得站起身,对权三道:“把当值的护院全都叫上,跟我走!”
燕娘问道:“大爷,您去哪儿?”
薛振皮笑r0U不笑地道:“敢坑爷的银子,想必是活得不耐烦了,爷这就砸了他们的店!”
骗他的银子也就罢了,他不差这一万两。
可他讨美人欢心的计划落空,还在燕娘跟前狠狠地丢了面子。
这口恶气不泄出来,他就不姓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且不说薛振如何惩治古玩店的老板,却说燕娘接了库房的钥匙,在薛府的地位立刻水涨船高。
林嬷嬷将往年的礼单和账册搬到燕娘的小书房中,供她查阅。
各院的下人们往来穿梭,或是借杯碟碗盏,或是还珍宝摆件,无不毕恭毕敬。
燕娘陡然忙碌起来,顾不上伤春悲秋,JiNg气神竟好了不少。
这天下午,燕娘斟酌着调整了两张礼单,打算拿给薛振过目。
她换了一件淡绿sE的衫子,配上月白sE的裙子,乌油油的青丝以白玉簪固定,打扮得素净又清雅。
燕娘带着林嬷嬷和几个丫鬟,第一次前往外院。
她刚穿过垂花门,便看见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人掀起帘子,走进书房。
那人的背影和动作,都和邓君宜十分相像。
燕娘犯了痴病,提起裙子追过去,叫道:“相公!相公!”
她脚伤初愈,右腿还有些使不上力气,险些摔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林嬷嬷和丫鬟们的惊呼声中,青衫男人诧异地走出书房,和燕娘打了个照面。
男人面容清俊,唇红齿白,并不是邓君宜。
他看清燕娘的模样,眼中闪过惊YAn之sE。
林嬷嬷扶住燕娘,低声道:“这是咱们府里的三爷。”
燕娘难掩失望。
她理了理鬓发,向男人行了一礼:“妾身见过三爷,妾身方才认错了人,让三爷看笑话了。”
这男人是薛振的三弟,薛扬。
他尚未娶妻,平日里住在前院,帮着薛振起草文书,处理公务。
薛扬见燕娘生得如此美貌,又亲耳听见她喊什么“相公”,立刻猜出她的身份。
不用说,她就是大哥新得的美人了。
薛扬的眼睛黏在燕娘身上,拱手道:“不妨事,你是新入府的许娘子吧?大哥不在书房,你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我替你转告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把礼单递过去:“请三爷将这两张单子转交给大爷,他一看就知道。”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走。
薛扬伸长了脖子,像一只呆头鹅似的遥望着燕娘的身影。
他真羡慕大哥的YAn福。
他恨不得变成燕娘耳边的一只坠子、脚下的一只绣鞋,日日贴着她,伴着她,分享美人的喜乐与哀愁。
自这日起,薛扬便常常找借口和燕娘说话。
他不是跟燕娘借笔墨纸砚,就是打着薛振的旗号,请燕娘帮着找一样年代久远的古董。
因着薛府的库房堆满h金白玉、玛瑙珊瑚,杂乱无章,毫无条理,找东西如同大海捞针,仆妇们又不怎么识货,燕娘只能亲自出马。
燕娘借着这个机会,一边指挥小厮们整理库房,一边在薛扬的帮助下,重新登记造册。
薛扬是读书人,模样斯文,说话和气,又写得一手好字。
燕娘并不讨厌他,甚至因着他和邓君宜有几分相像,生出亲近之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扬白日里和燕娘说说笑笑,一到夜里就开始做春-梦。
他的梦里全是燕娘的影子。
自己一会儿变成她的相公,和她耳鬓厮磨,共赴巫山,一会儿又变成大哥,b迫她做出种种媚态,在身下婉转承欢。
转眼到了端午节。
这日正好赶上薛振休沐。
吴芳兰打叠起JiNg神,请来凉州城有名的戏班子,安排了三桌宴席,打算一家人好好地乐一乐。
赴宴之前,燕娘在林嬷嬷的催促下,换上颜sE鲜亮的桃粉sE衣裙,戴着何氏所赐的金簪,打扮得娇YAn动人。
她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觉得说不出的陌生。
燕娘一想到去年今日,她跟着邓君宜到河边观看赛龙舟,两个人分吃了一只甜甜蜜蜜的粽子,就觉得满心酸楚。
她恨不得卸去钗环,躲在屋里装病,却被林嬷嬷半哄半求地搀了出去。
薛振穿着常服,带着二弟薛护和三弟薛扬坐了一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吴芳兰和久未露面的闵淑娴、岑柳儿坐了一桌。
何氏慈Ai地拉着燕娘坐在中间的桌子上,两位老姨娘照旧站在一边侍奉。
不多时,戏子们粉墨登场,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身形魁伟的薛护不停打量燕娘。
薛扬更是饱受相思之苦,越看越Ai,越看越神魂颠倒。
薛振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既觉得意,又有几分不悦。
众人听了一折戏,开始享用珍馐,推杯换盏。
端午节有佩戴香囊的习俗。
吴芳兰领着闵淑娴和岑柳儿,向薛振献上亲手所做的香囊。
她们被他冷落多时,无不绞尽脑汁,挖空心思。
香囊上或是镶满h豆大小的珍珠,或是穿以金丝银线,极尽JiNg巧,灿烂夺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接过香囊,随手递给权三,淡淡地道:“你们有心了。”
待到何氏JiNg力不济,带着两个老姨娘离开戏台,薛振在众目睽睽之下,抬脚走向燕娘。
薛振迎着燕娘既不解又羞窘的目光,伸出右手,手心朝上。
他像一个顽劣无礼的孩童似的,问她道:“你做的香囊呢?”
燕娘腮边腾起两团红云,暗暗庆幸自己听了李氏的劝说,有所准备。
她从腰间解下一只粽子形状的香囊,放在薛振掌中,腼腆地道:“妾身做得粗陋,希望大爷不要嫌弃。”
薛振见这只香囊用五六种绿sE的碎布缝制,配sE雅致,针脚工整,已有几分喜欢。
他将香囊置于鼻下嗅闻,发觉里面装的不是香料,而是艾叶、苍术、白芷等物,药味清苦,提神醒脑,更觉燕娘别出心裁。
薛振珍而重之地将香囊系在腰间,从权三手中拿过一只金sE的荷包,递给燕娘,笑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回礼。”
燕娘捏了捏荷包,只觉触手坚y,有棱有角。
她按下心里的好奇,轻声道:“多谢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闵淑娴和岑柳儿亲眼看见薛振和燕娘说话的情态,又瞧见燕娘头上戴着沉甸甸的金簪,越发地恨她入骨,只是不好发作。
吴芳兰着意观察着燕娘的打扮,不动声sE,目含笑意。
半个时辰后,燕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屏退下人,打开荷包。
荷包里装着十二个粽子形状的金锞子,锞子上刻着四时花卉,别致又昂贵。
她摩挲着光滑的金面,轻轻叹了口气,将金锞子原样装回去,收进妆匣里。
同一时刻。
吴芳兰换上桃粉sE的衣裙,头戴金簪,腰悬玉佩。
她端着解酒汤,袅袅婷婷地朝薛振的书房走去。
无论是她的穿着,还是走路的姿势,都和燕娘有七八分相似。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芳兰叩响门扉的时候,薛振正听几个账房回报庄子上的出产。
他天生火力旺盛,喜凉怕热,又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只觉身上燥热得厉害。
薛振一边使权三开窗透气,一边不耐烦地道:“谁在外面?”
吴芳兰学着燕娘的声调,轻声细语地道:“回大爷,妾身给您送解酒汤来了。”
薛振没听出吴芳兰的声音,还以为是燕娘。
他面露笑意,挥手示意账房们下去,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桃粉sE的身影映入眼帘。
薛振看清来人的面孔,脸sE微变,道:“怎么是你?”
吴芳兰只觉心中刺痛,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温婉。
她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双手捧起解酒汤,送到薛振面前,低眉顺眼地道:“服侍大爷,是妾身的本分。”
“妾身见大爷在宴席上喝了那么多酒,担心您的身子不舒服,这才不请自来,还请大爷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要怪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上下打量着吴芳兰的打扮,自然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
吴芳兰不是蠢人——
她知道他喜欢燕娘,便乔装成燕娘的模样讨他欢心,用的又是yAn谋,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向他邀宠献媚。
薛振接过解酒汤,喝了两口。
他看见权三颇为乖觉地顺着墙根往外溜,眼看就要溜出书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权三闻声回头,见薛振朝燕娘院子的方向使了个眼sE,心下了然。
得,这位爷打算让他在燕娘那边添一把柴,撺掇着那位小娘子争风吃醋,好坐收渔翁之利。
权三朝薛振飞快地点了点头,一猫腰钻出书房。
他拔腿往燕娘的院子跑去。
薛振打发了权三,耐着X子和吴芳兰聊天:“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你有心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常常陪燕娘解闷儿,还把管家的权力分给她,b那两个小蹄子懂事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忙过这阵子,一定重重地赏你。”
“妾身不图大爷的赏,只盼着大爷高兴,大爷把燕娘当成心头r0U,妾身就跟着大爷,把她当成心头r0U。”
吴芳兰说着,把桌案上的邸报文书归置整齐,找出一张白纸,用镇纸压住,笑道:“再说,妾身在燕娘妹妹那里,知道了不少新鲜事儿,还日日跟着她练字,受用不尽呢。”
“大爷,您瞧瞧妾身如今写得怎么样,有没有燕娘妹妹的几分风骨?”
世上哪个男子,不盼着家里的妻妾和睦共处,相亲相Ai?
薛振露出动容之sE,道:“我这里正好有份文书要抄,三弟不在,你抄来看看。”
吴芳兰的模样越发恭顺,细软的腰肢压低,高耸的x脯抵在纸上,柔柔地道:“是。”
却说权三跑到燕娘的院子里,脑子转了转,觉得不能就这么直愣愣地闯到她面前。
他找到林嬷嬷,和她如此这般地耳语了一番。
不多时,林嬷嬷拿着一份新拟的礼单,呈给燕娘过目。
燕娘刚把那幅百子图绣好,以小银剪剪断金线,和李氏一同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红绸上憨态可掬的婴孩,既觉喜欢,又觉伤心,想了想觉得好没意思,把柔软的布料叠好,使李氏收进箱中。
燕娘细细地看完礼单,道:“先这么定吧,我明日问问大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的。”
林嬷嬷道:“娘子不如这会儿就问,听说大爷在书房闲着呢,您做了半晌针线活,正好出去走动走动。”
燕娘懒得动弹,道:“我只绣了几针,哪里就累着了?这份贺礼还有半个月才用得上,何必这么着急?”
林嬷嬷急得顾不上遮掩,道:“娘子还是去书房瞧瞧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燕娘听出不对,问:“这是什么意思?”
林嬷嬷压低声音,当着李氏的面,如实道:“我听说吴姨娘端着解酒汤去了书房,穿着打扮和娘子几乎一模一样,若是大爷酒醉之下认错了人,岂不是……岂不是……”
燕娘的脸sE慢慢地变了。
李氏有些恼怒:“平日里瞧着吴姨娘那般和气,还以为她是个老实人,她怎么能打扮成我们姐儿的样子,往姐儿心口T0Ng刀子呢?”
燕娘咬唇思索片刻,扬声道:“彩珠,把我的绣鞋拿过来。”
她挪到榻边,弯腰穿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嬷嬷面sE一松:“这就对了,后宅里的nV人,哪有不争宠的?您不跟她们争,她们就要从您嘴里抢吃的,谁愿意饿肚子呢?”
李氏也觉得林嬷嬷说得没错,附和道:“这一回确实是吴姨娘欺人太甚,姐儿别怕,我看大爷如今心里眼里只有您,等他发现自己上当受骗,说不定得再罚吴姨娘几个月的月例……”
燕娘抬眼看向两人,眸sE清泠泠的,像井水里湃过的黑葡萄。
她道:“我不去大爷的书房。”
林嬷嬷愣了愣,不太相信地问:“那娘子打算去哪儿?”
燕娘道:“我要去老夫人的佛堂抄经。”
林嬷嬷和李氏一起着急起来。
李氏道:“姐儿糊涂了……”
“我没糊涂。”燕娘罕见地板起面孔,不留情面地斥责李氏,“是嬷嬷糊涂了,您别忘了——吴姐姐是大爷抬进门的良妾,她侍奉大爷天经地义,而我是旁人的娘子,不应该也不愿意cHa手大爷的私事。”
李氏意识到自己的僭越,面皮紫涨,低头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嬷嬷听出燕娘这是在指桑骂槐,脸上变得讪讪的,不敢再劝。
燕娘带着李氏和林嬷嬷来到何氏的院子,和她说了几句话,孤身一人走进佛堂。
她净手焚香,端坐在矮桌前,抄写那卷尚未完成的佛经。
窗外的天sE迅速暗下去,俄顷风声大作,密雨敲窗。
桌上的油灯被风吹得飘忽不定,将灭未灭。
沙沙的雨声钻进燕娘的耳朵里,何其恼人。
燕娘不敢承认——
不是夜风狂纵,也不是雨丝嘈杂,而是她的心不静。
她好几次差点儿抄错字,只能将笔搁在一旁,仰望着悲悯的观音像,默默地出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芳兰抄完一整份文书,吹g墨迹,双手递给薛振,笑盈盈地道:“请大爷指正。”
薛振接在手中,粗略扫了两眼。
他以前还觉得吴芳兰的字写得不错,这阵子被燕娘耳濡目染,才看出其中的区别——
燕娘的字章法森严,端庄娟秀,看似寻常,暗藏千般气韵。
吴芳兰只学了个皮毛,乍一看像模像样,转折和收尾却带着浓重的脂粉气。
薛振淡淡地道:“有长进。”
吴芳兰脸上的笑意愈深。
她绕到他身后,双手搭在宽阔的肩膀上,为他松散筋骨。
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健硕的身躯,富有技巧地四处点火。
薛振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经人。
为着讨燕娘的喜欢,他连着旷了一个多月,被吴芳兰一撩拨,难免有些把持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抬手握住吴芳兰的手,眼皮微垂,问:“是不是皮子痒了?”
吴芳兰顺势跪在他脚边,粉白的脸儿枕在他的膝上,痴迷地亲吻着布满厚茧的指节,神sE柔媚又可怜:“妾身浑身都痒,求大爷疼疼妾身,给妾身一个痛快……”
薛振有心拿吴芳兰泄火,又怕被燕娘撞个正着,导致这么多日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再说,吴芳兰虽然乖顺至极,却过于妩媚,不如燕娘动人。
他就喜欢燕娘冷冰冰的模样,喜欢她明明不愿留在这个家,却不得不含羞忍惧,巧妙地和他周旋的样子。
猎物还没吃到嘴里的时候,最美味,最诱人。
薛振暗暗叹了口气,挣开吴芳兰的纠缠,道:“爷今日有些乏累,改日再给你解痒。”
吴芳兰低垂着眸子,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轻声道:“是。”
薛振不急着赶吴芳兰出去,而是找出几份不太要紧的文书,命她继续誊抄。
他从h昏等到天黑,朝花窗外面看了五六回,始终不见燕娘的身影,既觉恼怒,又觉不安。
若是燕娘以为他和吴芳兰在书房做下见不得人的事,厮混了半日,他该怎么证明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薛振起身在书房里绕了两圈,打发吴芳兰回去:“好了,就抄到这里吧。”
吴芳兰r0u着酸痛的手腕,含泪告退。
薛振掀起帘子,叫道:“权三!权三!”
“哎,奴才在这儿!”权三从不远处的长廊飞奔过来。
薛振问道:“你把话带到了吗?燕娘怎么没来?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不是哭了?”
“……”权三的表情有些尴尬,却不敢隐瞒,“爷,小娘子没生气,她这会儿正在老夫人的佛堂里抄经呢,老夫人倒有些心疼她,使厨房加了两道功夫菜,留她在那边用晚饭。”
薛振的脸sE骤然Y沉下来,问:她什么都没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权三道:“也不是……她说、她说吴姨娘是大爷的妾室,服侍大爷天经地义,而她是别人的娘子,不想cHa手大爷的……”
薛振还没听完,就把手边的珍珠帘扯断。
十几串珍珠滚了一地,“噼噼啪啪”的声音b雨点还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连声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依奴才看,大爷已经够抬举许娘子的了,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做张做势!”
“大爷不如……不如冷她一阵,多去几个姨娘那里走动走动,等她失了宠,看她急不急!”
薛振抬脚踩住一颗滚圆的珍珠,冷声道:“你不知道她——若是我就此冷落了她,便正好如了她的意。”
“她在这里度日如年,巴不得尽快熬过这三年,好跟她的赌鬼相公团圆,恩恩a1A1,b翼ShUANgFE1。”
权三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跪在地上赔笑。
薛振踩实那颗珍珠,好几次想一脚踏碎,又狠不下心。
他暗暗想道——
是他打错了主意。
他本想着把燕娘捧得高高的,用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养着,用实实在在的权力浸y着,让她适应锦衣玉食的生活,变得离不开自己,也离不开薛府。
谁成想,她竟有“富贵不能y,威武不能屈”的品格,哄也哄不住,b也b不得。
薛振弯腰将那颗沾满W泥的珍珠捡起,捏在指间,狠狠地r0u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眉宇间满是戾sE,腹中邪火翻腾,一时分不清是怒火还是yu火。
薛振对权三喝道:“备车!我要出门!”
他真怕他再待在这个家,会忍不住冲到母亲的佛堂,对燕娘霸王y上弓。
燕娘X子贞烈,外柔内刚,哪里受得了那样的手段?
倘若她一时气不过,跟进府那日似的寻了短见,他闹个J飞蛋打,有什么意思?
权三愣了愣,连忙爬起来备车。
不多时,薛振坐进马车,冒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前往凉州城最大的花楼。
他听说这家花楼新买了两个清倌人,都是书香门第出身,识文断字,气质脱俗,因着父辈获罪,这才沦落到烟花之地。
薛振进了雅间,把厚厚一叠银票拍在桌上,使鸨母叫那两个清倌出来唱曲儿。
他自斟自饮,连喝了七八杯,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
须臾,两个妙龄nV子穿着一模一样的素净衣裙,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拿着玉笛,轻移莲步,出来见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挑剔地打量着她们,一会儿嫌这个眼角有痣,面相悲苦,一会儿嫌那个身形丰满,没有韵味。
总之,她们从上到下,哪一点都不如燕娘。
就连她们弹的曲子也不够风雅。
他偶然间听燕娘弹过半支琴曲,如同高山流水,余音缭绕,令人念念不忘。
薛振颇觉扫兴,把剩下的酒喝完,起身就走。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此时已是深夜,坊间还十分热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薛振喝得大醉,由权三搀扶着登上马车,道:“回家。”
权三答应一声,招呼车夫驾得稳当些。
他们还没走多远,就被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拦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竟是燕娘的相公邓君宜。
邓君宜赔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方才填上窟窿,受尽街坊邻居的耻笑。
他羞于出门,又想早点儿把燕娘接回去,因此老老实实地在家里读了一个多月的书,再也没有去过赌坊。
今日是端午节,他有心给燕娘送点儿东西,聊寄相思。
他到薛府打听了一番,得知薛振去了花楼,便一路追过来,大着胆子拦住薛振的马车。
邓君宜站在马车前,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过了好半晌,车里才传来声音:“既是给燕娘的东西,怎么不让下人直接送进后宅?”
邓君宜老老实实地道:“燕娘既已典给了大人,我便不好再跟她私相授受,还是请大人转交更妥当些。”
“再说……再说,我还想当面问问大人,她这段日子过得好不好。”
薛振道:“把东西递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邓君宜连忙把手里的包袱交给权三。
权三递进马车,薛振掂了掂重量,问:“这里头装的什么?”
邓君宜道:“大人无需多心,不过是一封问候的书信、两只蜜枣馅的粽子和一罐腌渍的青梅,燕娘Ai吃这个。”
薛振道:“知道了,我今晚就转交给她。”
邓君宜既感念他的宽和,又因“今晚”二字而生出许多酸楚。
他拱手道:“多谢大人。”
薛振掀起车帘,抛出一只金灿灿的元宝,道:“如今身份有别,我不方便安排你们见面。不过,燕娘在我那里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你拿着这个,买几只J鸭,补一补身子,再添两件新衣。”
邓君宜接住金元宝,不由得感激涕零。
他把薛振当做这世上第一热心肠的大善人,深深地行了个礼,道:“请大人替我告诉燕娘,我肯定会努力读书,早日考中秀才,考中举人,早日接她回家!请大人替我多多照顾燕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摆了摆手,和和气气地道:“天sE不早了,快回家吧。”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薛振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
他解开包袱,拿起书信,只觉信上的黑字格外刺眼。
薛振移去灯罩,将信纸对准火苗,看着一个个问候的字眼被火舌吞噬。
接着,他剥掉深绿sE的粽叶,把两只粽子挨个塞入口中,吞进喉咙。
粽子的个头不小,糯米非常扎实,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肚子里,像两块石头。
薛振晃动着罐子里的青梅,觉得这个端午节过得真是糟心透顶。
他是不肯吃亏的X子,只停了片刻,便推开车窗,对权三道:“你去杜仲那里走一趟,让他再替我办两件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在何氏那里用过晚饭,陪她打了一个时辰的牌,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刚歇下,便听到“咚咚咚”的拍门声:“燕娘,开门。”
燕娘听出,那是薛振的声音。
她心里一跳,说不出是惊是怕,是悲是喜。
睡在耳房的彩珠闻声起身,把门打开,叫道:“大爷,您怎么醉成这样?”
燕娘连忙穿上绣鞋,披了件衫子,从里屋迎出来。
薛振眯着眼睛打量燕娘。
他见她还和平日里一样淡淡的,眼睛没有哭过的痕迹,衣裳也一丝不乱,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偏宠哪一个,今晚宿在哪一处,竟越发心痒难耐。
薛振拒绝了彩珠的服侍,道:“让你们娘子伺候我更衣。”
他指挥道:“叫桶热水,我要沐浴。”
燕娘不敢违逆薛振的意思,把自己的衫子穿好,将衣带系得紧紧的,走到他面前,为他宽衣解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靠近,就闻到浓烈的酒味和香喷喷的脂粉气,被他呛得微微蹙眉。
薛振道:“我下午在书房的时候,醉得并不厉害,分得清谁是谁。”
燕娘低垂着脑袋,熟练地解开他的玉腰带,轻声道:“大爷不用跟我解释,就算分不清楚,也没什么要紧。”
薛振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继续道:“我没有白日宣y的癖好,只让她帮着抄了几份文书,别的什么都没g。”
燕娘轻轻“嗯”了一声。
薛振顿了顿,又道:“晚上,我去了花楼……”
燕娘的素手分开他的衣襟。
听见这句话,她的手指下意识地在他的襟前扯了一下。
薛振道:“几个朋友非要拉我进去,我实在没办法,就在那里听了两支小曲儿,喝了半坛子酒。”
他低头盯着燕娘乌黑的发顶,道:“我同样什么都没g,你信不信我?”
燕娘踮起脚尖,把外袍从他的肩上褪下去,道:“我自然相信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觉得燕娘像在哄孩子,不怎么真诚。
他撇了撇嘴,抬起衣袖,道:“我给你带了点儿吃食,你自己拿。”
燕娘犹豫许久,抬手探进他的袖中,从暗袋里m0出一只JiNg致的白瓷盒。
她打开盒盖,看到里面盛着几颗腌渍的青梅,sE泽鲜翠,香气四溢,不由露出惊喜的表情,道:“大爷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她极给面子地拈起一颗,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赞道:“好吃。”
薛振见燕娘这么喜欢邓君宜准备的青梅,心里更加不高兴。
为防她和邓君宜当着自己的面暗通款曲,他特意扔掉原来那个罐子,换成这只小瓷盒。
他只给燕娘留了六颗。
可他留得越少,她越珍惜。
燕娘将盒子原样盖好,放在妆匣旁边,笑道:“我留着慢慢吃。”
薛振有苦说不出,强撑着道:“既然喜欢,我下次多给你买几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到下人们抬来热水,他脱去里衣和K子,只留一条亵K,把衣裳胡乱丢在榻上。
燕娘早在他脱掉里衣的时候,就惊慌地转过身,耳根泛起薄红。
薛振坐在浴桶中,和燕娘只隔了一面绢制的屏风。
他“哗啦哗啦”洗掉身上的酒气和香粉气,对她道:“燕娘,过来给我搓背。”
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他渐渐m0出燕娘的脾气——
若是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她总要想出一万个理由推拒。
若是以命令的口吻跟她说话,她就不太有勇气拒绝。
果不其然,燕娘磨磨蹭蹭地走到屏风旁边,道:“大爷,我、我不会……还是让彩珠和香云她们来吧?”
“搓背有什么难的?”薛振伸手拉开屏风,把Sh漉漉的布巾塞给她,“随便擦两下就行了。”
燕娘猝不及防地看见男人JiNg赤的身躯,羞得满面通红。
虽说薛振的大半个身子都藏在水下,可线条流畅的肩膀、清晰y朗的锁骨和鼓胀健硕的x膛还是暴露在她的视野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蜜sE的皮肤挂满透亮的水珠,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的疤痕。
燕娘低头看着脚尖,绕到薛振身后,隔着布巾按住他的肩膀。
同为男人,他和邓君宜竟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他的后背和前x一样结实有力,看不到一块赘r0U。
燕娘竭力忽视软中带y的触感,认认真真地为他擦洗。
薛振只觉后背像猫抓似的,痒一阵麻一阵。
他的心口热腾腾地烧起来。
“再用点儿力气,晚上没吃饱吗?”薛振卸去金冠,散着长发,上半身往后仰,“还有前面。”
燕娘被b无奈,只好将右手伸到前头,拂过他的脖颈。
她使出全身力气,也不过将他的皮肤搓得微微发红,自己倒累得香汗涔涔,气喘吁吁。
晶莹的汗珠滴到薛振的肩膀上,如铁水一般滚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低嘶一声,情难自已地握住燕娘的手,拉着她m0向自己的x膛。
燕娘受惊地挣脱他的掌控,连布巾掉进水里都顾不得,扭头就往外跑。
薛振从浴桶里SHIlInlIN地站起来,捞起衣袍,胡乱裹在身上。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微皱着眉,跟着燕娘走进里屋,看到她像刚进府那日似的缩在床角,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既觉好气,又觉好笑。
他拉起衣襟,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大片x膛lU0露在外,却没有一丝窘迫之sE:“燕娘,在你眼里,我b老虎还可怕吗?”
燕娘环抱双肩,微微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没、没有。”
薛振单膝跪在床上,做出一个进攻的姿势。
燕娘立刻慌了神,恨不得将身子挤进墙里,脸sE开始发白。
薛振低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你吓的这样。”他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倦sE,“你睡吧,我还在外间的矮榻上睡。”
燕娘一直等到他消失在视野中,才握住自己的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他m0过的肌肤一阵阵发烫,像被烈火灼伤似的,带来疼痛的错觉。
翌日,薛振像没事人似的出去上值。
吴芳兰也像没事人似的,照旧来燕娘这里,或是陪她闲聊,或是在她的指导下练字。
转眼到了五月底。
天气越来越热,吴芳兰使人把冰块送到各个院子里,供大家消热解暑。
这天早上,燕娘正站在冰鉴旁边,看着几个小丫头往里面码放时鲜瓜果,李氏忽然走了进来,面无人sE,嘴唇直哆嗦。
燕娘意识到不对,屏退众人,问:“嬷嬷,出什么事了吗?”
李氏跪倒在地,老泪横流,拉住燕娘的手,道:“姐儿,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惹了桩要命的官司,被捕快们抓到大牢里去了!”
“求您跟大爷说说情,请他出面活动活动,给那个混小子留条X命,我们一家三口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和大爷的恩情!”
燕娘也变了脸sE,把李氏扶起来,道:“嬷嬷,您别急,有话慢慢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听李氏说起前因后果。
李氏的夫家姓韩,是庄稼人。
两口子只生了一个独苗苗,大名叫韩兴。
韩兴b燕娘大一岁,X情憨厚老实,尚未娶妻。
十几天前,韩兴上山砍柴的时候,忽然听见nV子呼救的声音。
他把那名nV子从悬崖底下救上来,见她生得美貌,动了怜香惜玉之心,将人背回家中照顾。
没想到,昨天下午,一个富商带着五个捕快闯进韩家。
富商非说韩兴拐带了他的Ai妾,还带走了价值四五千两的金银珠宝。
nV子只是哀哭,在捕快的b问之下,承认了富商的说辞,却说自己将首饰交给了韩兴,并不知道他藏在何处。
韩兴百口莫辩,挨了一顿毒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捕快们将韩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宝贝,便将韩兴和那名nV子一并拘进大牢。
连李氏都说不清楚,韩兴到底有没有私吞富商的银子。
她边说边哭,手握成拳,不停捶打自己的心口:“真是作孽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没脸见人了啊!”
燕娘连忙安抚李氏:“嬷嬷别慌,我觉得兴哥儿不是见财起意的人,这件事一定有隐情!您等着,我这就去书房求见大爷!”
燕娘使林嬷嬷陪着李氏,自己急匆匆地换了身衣裳,带着彩珠和香云穿过垂花门,朝书房走去。
说来也巧,一身官服的薛振正从书房往外走。
两人撞了个正着。
“燕娘?”薛振脸上闪过诧异之sE,快步走到燕娘面前,“你找我有事?”
燕娘忧心如焚,咬了咬嘴唇,问:“大爷这是要出门吗?我有要紧的事,想求大爷帮忙。”
“京里来了一位巡抚大人,我得去迎一迎。”薛振似乎有些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停顿片刻,商量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出门,我们在马车里说,等我忙完,再送你回来?”
燕娘别无它法,只得点头。
这是燕娘来到薛府之后,第一次出门。
她和薛振并肩坐在马车里,手臂挨着手臂,袖子贴着袖子,只觉十分不自在。
燕娘低垂着脸儿,把韩兴惹上的官司细说了一遍,道:“我见过韩兴几回,那孩子老实得很,怎么敢拐带别人的Ai妾,私吞别人的财宝?”
“求大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替他伸张冤屈。”
薛振并没有挟恩图报,而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安排好巡抚大人那边的事,就找太守大人说情,虽然不一定能立马把他捞出来,让他少挨两顿板子,少受两遭罪,还是使得的。”
燕娘感激地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大爷。”
她如今吃的穿的用的,全是薛振所赐,除了说几句漂亮话,再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挑了挑眉,促狭地道:“你怎么不知道?”
燕娘怔了怔,两只手紧绞着帕子,把帕子扭成麻花。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薛振夺过她手里的帕子,将皱褶抻开,“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在马车里耐心地等着我,晚上咱们在外头吃顿便饭,怎么样?”
燕娘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薛振将马车停在衙门附近,使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保护燕娘。
燕娘推开半扇车窗,好奇地观察着衙门的动静,看到许多身穿官服的人进进出出,忙碌非凡。
不多时,薛振随着上峰出来迎接巡抚大人,不卑不亢,神sE从容。
他站在人群之中,虽说并不是官职最高的那一个,因着身形挺拔,仪表堂堂,仍旧十分瞩目。
薛振在衙门忙了大半日。
他担心燕娘在马车里坐着无聊,使权三送来冰碗和点心,还让书肆的伙计挑了十几本时兴的话本,供燕娘解闷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冰碗,是将g净的冰块刨成碎屑,掺入清甜的桃r0U、蜜渍的果g、杏仁、核桃仁、山楂碎等物,再浇上一勺糖汁,以翠绿的荷叶托着,盛在巴掌大的小碗里。
在薛振的交代下,冰碗里加了不少青梅。
燕娘拿着银匙吃了小半碗。
她见薛振低头钻进马车,脸上全是汗水,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等急了吧?”薛振吩咐车夫赶往太守府,端起燕娘吃过的冰碗,三两口扒了个JiNg光,“今年的天气透着邪X,还没到六月,就热成这样,我的官服都Sh透了。”
燕娘盯着薛振手里的空碗,脸儿涨得通红,却不好说他。
她擦g他脸上的汗水,顺带着拈掉他嘴角的核桃渣,捧起点心匣子,道:“大爷,您先吃点儿这个,垫垫肚子。”
薛振胡乱吃了几口,待到马车停在太守府,马不停蹄地跳下车,找太守大人说情。
燕娘等到天sE发黑,终于再度看到薛振的身影。
“妥了!”薛振脸上挂着喜sE,“万幸我跟太守大人有几分私交,他卖了我个面子,允诺亲自审理这桩案子,还吩咐下去,让衙役们多多照看韩兴,不得lAn用私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朝车外喊话:“权三,你去买两瓶上好的金疮药,再备五百两银子,到牢里打点打点,亲眼确认韩兴的安全。”
权三答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燕娘越发感激,也越发不安。
她道:“待那孩子顺利渡过此劫,我让他进府给大爷磕头。”
薛振忍俊不禁,轻轻m0了m0燕娘的鬓发,替她把松脱的白玉簪cHa紧,眸中闪烁着碎光:“韩兴不是b你还大一岁吗?你怎么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语气老气横秋?”
燕娘脸一红,道:“是我失言了。”
薛振笑着坐好,片刻之后,低声道:“在我眼里,你也像个孩子。”
燕娘的心口“砰砰”急跳两下。
薛振忙完正事,带燕娘来到凉州城最负盛名的酒楼,点了一桌上等席面。
燕娘斯斯文文地品尝着玉馔珍馐,架不住薛振的再三劝说,浅饮了几杯美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酒量极差,不多时就美目迷离,头重脚轻,连路都走不稳。
薛振将燕娘打横抱在怀里,步履轻盈地离开酒楼。
燕娘被男人热烘烘的身躯贴着,意识到不好,挣扎着推搡他的x膛。
“燕娘,别怕。”薛振轻而易举地把燕娘往上颠了颠,情热如火,浑身滚烫,还要强装成正人君子,“我答应过你的,你不点头,我不碰你。”
当时说的“不碰”,渐渐变了味道——
他m0也m0了,抱也抱了。
好像只要没有跨过最后一道界限,就不算违约。
燕娘天人交战,既怕薛振失控,又怕他一个不高兴,撇下韩兴不管。
她犹豫半晌,缓缓地闭上眼睛,装成醉Si了的样子,由着他摆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振抱着燕娘上了马车。
他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
燕娘昏昏沉沉地靠在薛振x前,只觉一只粗糙而火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他抚m0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
粗粝的茧子带来轻微的拉扯感,像是x1在她的肌肤上似的,所过之处,无不泛起灼痛。
燕娘蹙起细细的眉毛,在薛振的怀里不安地挪动。
她一扭身子,他的呼x1立时变重,腿间支起y物,隔着官服和裙子,存在感十足地顶着她。
燕娘心里一跳,浑身发僵,不敢再动。
她不是尚未出阁的nV儿家,自然明白那物是什么,一时却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怎么生得那般大?竟跟……竟跟驴货一般骇人。
若是薛振今晚非要y来,她怎么吃得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收紧结实的手臂,把燕娘牢牢按在腿上。
他借着马车的颠簸,隐秘地碰撞着她的身子。
虽说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料,没什么真实感,可鼻间灌满清雅的香气,手里拢着纤细柔韧的腰肢,已经足够xia0huN。
他知道燕娘还有意识。
不然的话,她的身子不会僵成这样。
正因她仍保持清醒,他才格外紧张,格外兴奋。
他在亵渎她。
他把清净无染的观音从莲花宝座上扯落,抱在怀里,肆意轻薄。
薛振心口狂跳,情难自已。
他像一个还未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明明想把燕娘拆吃入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大着胆子亲吻如云的发丝,咬住那支冰冰冷冷的白玉簪,慢慢地cH0U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欣赏燕娘青丝披泻的美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发觉,燕娘浑身都凉沁沁的,像玉一样细腻,像雪一样冰冷。
他生X怕热,没法不Ai她。
薛振从燕娘的发丝亲到耳垂,捧起她的玉手,吻过每一根指节。
她紧闭着双眼,眼角却渗出晶莹的泪水,被他含在嘴里的手指轻轻颤抖。
薛振知道她还是不愿意。
他忍住满腹yu火,像哄孩子似的抱着她来回摇晃,低声保证:“好了好了,我不动你。”
不多时,马车停在薛府门口。
薛振抱着燕娘,从正门大步往里走,因着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散着头发的样子,使权三在前头开道。
垂花门早就落锁。
薛振懒得叫门,便带着燕娘去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架后面有一张软榻,供他平日里歇息之用。
他把燕娘放到榻上,亲自绞了布巾,给她擦脸。
燕娘的肤sE极白极nEnG,擦掉香粉,也看不出半点儿瑕疵。
她的两腮晕着酒醉的酡红,鲜妍可Ai,教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薛振抹去燕娘唇边的胭脂,盯着布巾上的红痕,鬼使神差地衔入口中,嚼了几下。
他单膝跪在榻前,握住一只瘦瘦小小的脚,给她脱鞋。
绣鞋用素净的粉sE缎面包裹,镶着米粒大小的珍珠。
他将鞋子托在手中,想起古人以绣鞋做酒杯,品尝佳酿的香YAn事迹,一时心旌摇曳。
薛振站起身,隔着书架对权三道:“准备一桶冷水,再往冰鉴里多加些冰块。”
权三劝道:“爷,您打算用冷水洗澡吗?这可使不得啊!冷水伤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啰嗦。”薛振不耐烦地解开腰带,脱去被汗水浸Sh的官服,“快去。”
燕娘紧闭双目,平躺在矮榻上。
她听见下人们搬浴桶进来时嘈杂的脚步声,听见薛振把冷水一瓢瓢浇在身上的声音,听见他走到榻边,驻足半晌又转身离去,听见灯台上的蜡烛爆出灯花,哔剥作响……
燕娘心神纷乱,一会儿感念薛振的尊重和T贴,一会儿担心他染上风寒,一会儿又伤心自己的身世和遭遇。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天不亮又忽然惊醒。
燕娘穿上绣鞋,端起床边的油灯,轻手轻脚地绕过书架。
薛振伏在案上沉睡,身上只穿了一套白sE的里衣。
燕娘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唤道:“大爷,我睡醒了,您到榻上睡吧。”
薛振伸了个懒腰,带着满脸的倦容应了一声。
燕娘看着薛振倒在榻上,发现他又出了不少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书房里找出一把洒金折扇,坐在他身边,一下一下替他摇扇子。
薛振的眉眼舒展开来,在一阵阵夹杂着淡雅香气的凉风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燕娘这一夜宿在书房的事,很快传到后宅。
闵淑娴和岑柳儿将她恨到了骨子里,种种怨毒愤恨之态,自不必说。
就连吴芳兰,也不由得慌了神,暗地里和听莲抱怨:“再这么下去,活当只怕要变成Si当,你们也该改口,叫她‘许姨娘’了。”
燕娘只当察觉不到汹涌的暗流。
她还和以前一样紧闭院门,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偶尔到何氏那里,陪着念佛抄经。
过不四五日,薛振便把韩兴惹上的官司料理妥当。
他一到家,就兴冲冲地把好消息告诉燕娘和李氏:“都审明白了,那名nV子确是富商的逃妾,J夫却不是韩兴。”
“拐她那人心狠手辣,抢走所有的金银珠宝,还打算把她卖到青楼,她连夜逃跑,不小心跌下悬崖,被韩兴所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叹息道:“也是个可怜人。”
薛振点头同意:“可不是,她被富商吓破了胆子,又交不出财物,只能把韩兴推出来顶罪。”
“她见韩兴遭到毒打,早就生出悔意,被太守大人一审,立刻一五一十地吐了个g净。”
李氏连日来提心吊胆,直到这时,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要不是大爷从中打点,我们家兴哥儿恐怕已经屈打成招,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大爷真是手眼通天!”
燕娘问道:“如今这案子该如何了结?”
她道:“那nV子虽然有错,却罪不至Si,最可恨的是拐她那人,负心薄幸,贪财忘义。”
薛振道:“你说得对,太守大人已使捕快张贴告示,四处搜捕那个拐子。”
“我看那nV子对韩兴有情,韩兴又是个痴心人,便补给富商一万两银子,买了她的自由身,让她和韩兴成亲。”
他看向李氏:“嬷嬷,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又惊又喜,嗫嚅道:“这、这怎么使得?我们庄户人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了二十两银子,大爷竟出了一万两……”
薛振道:“又不用你还,你怕什么?”
李氏热泪盈眶,倒头就跪:“大爷,您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老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奴……”
“快起来!”薛振弯腰扶起她,眼睛看着燕娘,“嬷嬷,您是燕娘的r母,也就是我的半个长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这么客气。”
李氏千恩万谢。
燕娘既感激又惶恐,被薛振看了半天,不得不主动留他:“大爷今晚在这边用饭吗?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提前准备。”
薛振立刻答应:“我去书房写份奏折,半个时辰后过来。”
“上次在你这儿吃的那道红烧蹄髈就不错,再蒸一只鸽子,对了,多预备几碗冰镇酸梅汤,我Ai喝那个。”
燕娘点头道:“好,我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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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薛振不在的空隙,在李氏的服侍下沐浴。
李氏一边帮她清洗长发,一边感叹:“姐儿,老奴总觉得跟做梦似的……”
燕娘问:“嬷嬷何出此言?”
李氏道:“您想想,您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以前家里连个丫鬟都雇不起,吃了这顿,发愁下一顿,如今前呼后拥,厨房变着花样准备饭食和点心,一个月都不重样儿。”
“再说到大爷,大爷那么有能耐的一个人儿,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四品官,往后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造化,偏偏人又和气,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只消您一句话,他就鞍前马后,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别这么Si心眼儿,跟着大爷过日子,不b跟着姑爷吃糠咽菜强得多吗?”
“老奴知道,您因着那份典妻文书,心里有疙瘩,总觉得自己不是薛府的人。”
“可是,有没有名分,还不是您点一点头的事吗?”
燕娘眼观鼻鼻观心,轻声道:“嬷嬷说的话,我听不懂。”
李氏叹气道:“姐儿心里明白着呢,您就是在跟老奴装糊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您年纪这么轻,生得这么美,不趁着大爷正热乎的时候,把他的心牢牢拴住,往后再后悔可就晚了!”
燕娘问:“依嬷嬷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李氏道:“大爷如今还睡在外头的矮榻上,是不是?”
燕娘有些窘迫,轻轻点头。
李氏道:“您早日和他圆房,求他找姑爷签一份和离书,不就能踏踏实实地留在薛府了吗?”
“等您为他添个一儿半nV,说不准大爷一高兴,就把您扶正了呢!”
燕娘低头看着泡到发皱的指腹,进而看向水里的倒影。
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却能透过清澈的水,看清自己的身子。
她们都说她生得美,她并没有什么清晰的感知,甚至羞于直视这具不着寸缕的身T。
她抚m0着修长的脖颈、不大不小的SHangRu和平坦的小腹。
手心紧贴着腹部,往下按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这里能够孕育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她不知道她会有多欢喜。
燕娘将手停留在腿心,没有勇气往更深处探去。
其实,不止薛振血气上涌,她也觉得寂寞。
邓君宜那物生得粉白玲珑。
她和他好得蜜里调油的时候,每隔两三日,总要受用一回。
她不觉得痛楚,也不觉得害怕,有时候不够爽利,还要红着脸亲他,隔着帕子攥住他,央着再弄一次。
可她想象不出,和薛振做那事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她害怕他亮得惊人的眼睛,害怕他高大的T格、结实的手臂、健硕的x膛、有力的双腿,更害怕那根b邓君宜大了一倍的物事。
燕娘抱住自己的双肩,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她对李氏道:“嬷嬷,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我再想想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忙完手里的公务,再度来到燕娘的院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进这个院子,就觉得舒服。
数百根翠竹长势旺盛,顶端的枝叶形如凤尾,在夏夜的热风中左右摆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四四方方的花畦中,那些颜sEYAn丽、气味浓烈的花草早在燕娘的命令下除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株一人多高的山茶。
角落新栽了几棵有“瑶林仙树”之称的琼树,廊下养着几盆叶片细长的兰草。
墙上那幅宝石和珍珠攒就的美人图,换成碎瓷片贴出的梅花宝瓶,看起来b原来雅致得多。
薛振的x中涌动着莫名的情绪,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意。
自从知道薛振怕热,燕娘便使人备了许多冰块。
薛振一脚踏入清凉之地,笑容变得更深。
他洗过手,不急着用饭,而是握住燕娘的手,从袖中变出一只玉镯,套在她的腕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林嬷嬷和丫鬟们看见这一幕,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燕娘羞红了脸,还没挣开薛振,又被他握住另一只手。
第二只玉镯套在腕间,正好凑成一对。
燕娘见这对玉镯白中泛青,水sE极好,触手细腻柔润,便明白绝非凡品。
她柔声道:“让大爷破费了。”
薛振撩起衣袍,坐在餐桌前,端起甜丝丝的酸梅汤一饮而尽,笑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别跟我客气。”
燕娘拿起筷子,站在薛振身边布菜。
薛振把她拉进怀里,抱在腿上,抢过筷子,喂她吃菜。
两个人的脸儿挨着脸儿,嘴唇几乎贴在一起。
燕娘的脸越来越红,衫子被他渗出的汗水打Sh,黏答答地贴在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浑身燥热难耐,解了腰带,扯开衣领,哑声道:“这几天真是热得很。”
燕娘温顺地伏在他的肩上,轻声道:“确实……确实是热。”
薛振三两口吃掉一只鸽子腿,将骨头吮得gg净净,又道:“你在里间睡着还好,我在外间,简直像睡在蒸笼里。”
燕娘刚承了薛振一个人情,说不出让他去书房避暑的话。
她也知道,若是她提出自己睡在外间,他一定不肯。
燕娘轻咬唇瓣,犹犹豫豫地道:“要不……要不大爷今晚到里面睡吧。”
薛振心里一喜,装模作样地道:“那你睡哪儿?”
燕娘道:“我在地上铺一张凉簟,底下垫着褥子,和在床上睡是一样的。”
薛振脸上的笑容僵住。
他不好把自己的心思挑到明面上,又不舍得让娇滴滴的美人睡在地上,只得顺着她的意思道:“还是我睡地上吧,我皮糙r0U厚,垫不垫褥子都无所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连着推让了几回,见薛振态度强y,也是无可奈何。
她从衣箱中抱出闲置的被褥,跪在地上,亲自给薛振铺床。
薛振本来还有几分气恼,此刻站在燕娘身侧,见她跪伏在褥子上,神sE柔婉,身段娇软,又觉得看着美人铺床,也是一大YAn福。
他的余光瞥见衣箱里的百子图,拿在手中摩挲了几下,悄悄放回原处。
燕娘等到薛振躺下,方才吹灭烛火,背对着他,侧卧在床上。
她睡到半夜,听见薛振起身的声音,立刻紧张地揪住自己的衣领。
薛振找出一盏琉璃灯,点燃灯芯,放在床边。
都说灯下看美人,别有一番韵味。
五颜六sE的琉璃S出多彩的光芒,照在燕娘身上,把轻薄的纱衣照成半透明,雪白的肌肤和大红sE的肚兜系带若隐若现。
薛振肆无忌惮地欣赏着燕娘的身子,脱去亵K,开始纾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听着不同寻常的声响,猜出薛振在做什么,脸颊红得快要滴血。
明明失态的是他,她却不敢拆穿,不敢指责,只能默默忍受。
薛振旷了多日,只弄了一刻钟,就交代出来。
星星点点的热Ye淋到燕娘的K腿上、床褥间,浇在地上,如同一场骤雨。
燕娘直到薛振将琉璃灯挪走,室内重归黑暗,才慢慢放松下来。
她夹紧双腿,嗅着浓烈的气味,小腹一阵阵发热,骨头缝里泛起怪异的痒意。
第二天早上,燕娘竭力忽略K腿上那块板结发y的布料,像往常一样,服侍薛振更衣。
薛振握住她的手,声音里透着淡淡的餍足:“我明天休沐,送你去娘家瞧瞧好不好?”
燕娘睁大双目,又是欢喜,又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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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娘从六岁就跟着伯母管氏,把她视作亲生母亲。
出嫁那日,她抱着管氏哭得不能自已,一想到伯母独自一人在偌大的老宅里生活,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就觉得肝肠寸断。
因此,她常常在邓君宜的陪伴下,回去看望管氏。
自从她被邓君宜典当给薛振,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她万分思念管氏,又怕管氏知道了这桩丑事,将她当成家族的耻辱,闭门不见。
薛振似是看出燕娘的顾虑,宽慰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伯母想必早就听说了咱们的事。”
“与其让伯母担惊受怕,还不如大大方方地回去,给她瞧瞧你过得好不好,安一安她的心。”
他亲吻着她的手背,目光缱绻:“再说,你在我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我做为晚辈,于情于理,都该上门拜见,你就当是成全了我吧。”
薛振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燕娘哪里还有理由拒绝?
她噙着泪点头:“多谢大爷T谅。”
翌日一早,权三便备好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马车后面又跟了一辆车。
车上堆满金珠玉器、绸缎布匹、滋补珍品。
薛振亲自扶燕娘上车。
他穿着一身深紫sE的常服,手摇折扇,笑道:“也不知道伯母喜欢什么,便每样都备了一点儿,待会儿见了伯母,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
燕娘穿的是丁香sE的衫子,银灰sE的裙子,和他紧挨着坐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
她抿唇而笑:“大爷不必紧张,伯母的X子十分和气,不难相处。”
薛振握住燕娘的手,定定地瞧着她,道:“怎么能不紧张?”
“我是个莽夫,肚子里没多少学问,伯母和你都是书香门第出身,我总怕自己入不了你们的眼。”
燕娘急道:“谁说大爷入不了我们的……”
她意识到这话不对,玉脸泛起薄红,挣开他的手掌,扭头看向车壁:“我不跟大爷说了。”
薛振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燕娘难得一见的小儿nV情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低低地笑着,搂住她的双肩,在她耳边飞快地亲了一口,紧接着又像没事人一样坐直。
燕娘捂住烧得滚烫的耳根,想瞪他又不敢瞪,只能低头盯着裙子上绣着的兰花,心口咚咚乱跳。
许府的位置有些偏僻,马车行驶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缓缓停下。
薛振昨日便使人送了封拜帖。
因此,门子一瞧见薛家的名号,就将正门推开,迎他们进去。
燕娘在薛振的陪伴下,穿过杂草丛生的院落,踩上长满青苔的石砖。
她来到管氏所住的正院,抱住那个形容憔悴的中年妇人,放声大哭起来。
管氏也哭得伤心,连声叹道:“我可怜的儿,咱们娘儿俩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早知道姑爷那般不成器,还不如把你留在家里,当一辈子的老姑娘,总好过……”
管氏匆匆地往薛振身上瞥了一眼。
她见他生得器宇不凡,不怒自威,衣着打扮极为华贵,又想起他有官职在身,便把“总好过给人做妾”咽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氏擦了擦眼泪,抚m0着燕娘的脊背,道:“好孩子,咱们进屋慢慢说话。”
接着,她对薛振冷淡地点了点头:“薛大人请。”
薛振跟着进了正房,坐在下首,悄眼打量四周。
这座宅院固然气派,却年久失修,兼之缺乏打理,处处透着衰败腐朽的气息。
房中没什么值钱的摆设,只挂了几幅雅致的字画。
丫鬟呈上来的茶,也是陈茶,汤sE黯淡,滋味苦涩。
薛振心里有了计较。
他掀起衣袍,跪在地上,正式拜见管氏。
薛振朗声道:“晚辈薛白羽向伯母请罪——”
“本来早就应该带着燕娘探望伯母,跟您解释一二,因着公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竟然耽搁到这个时候,请伯母恕罪。”
管氏放下手里的茶,道:“这如何使得?我不敢受这么大的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红着眼睛过来搀他:“大爷,快起来吧。”
“要不是您,我只怕早就沦落到烟花之地,任人践踏了,您对我有大恩,对李嬷嬷也有大恩,我们只有感激的道理,绝不敢怪罪。”
管氏本来把薛振当成以权压人、强夺民妇的狗官,不肯给他好脸sE。
她听出其中大有隐情,表情缓和了些,道:“薛大人请坐。燕娘,你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娘cH0U泣着把薛振如何仗义相助,如何善待自己,如何为李氏的儿子洗脱罪名,一五一十地细说了一遍。
管氏连连点头:“原来是这样,我误会了薛大人,惭愧。”
薛振微笑道:“道听途说,难免有不实之处。好在伯母和燕娘所说的一样,宽厚和气,通情达理,不至于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管氏把燕娘和薛振留下来吃午饭。
桌上的饭菜看似丰盛,却不够可口。
泡发的鲍鱼和海参由于存放的年头过久,已经开始散发淡淡的霉味儿。
熏鸭熏J又g又柴,十分考验牙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面不改sE地添了一碗饭,把燕娘咬不动的J腿搛到自己碗里,紧接着挑出几颗nEnG菜心,送到她面前。
燕娘哭得累了,填饱肚子便开始犯困。
管氏慈Ai地抚m0着她的鬓发,笑道:“从小便是这个样子,吃完午饭不睡足一个时辰,就没有JiNg神。去我屋里睡一会儿吧,睡醒再走。”
燕娘以目光征询薛振的意见。
薛振的眸中泛起温柔的sE泽,道:“去吧,我难得休沐,也想在伯母这里躲躲清闲。你什么时候睡醒,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燕娘这才走进里屋,在丫鬟的服侍下解开发髻,脱去外衣,伏在管氏的床上入睡。
燕娘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她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儿时岁月,每天不是读书就是玩耍,什么都不需要C心。
燕娘睡醒之后,好半晌回不过神。
她梳洗停当,在正院西边的凉亭找到管氏和薛振。
她们不知道在凉亭里聊了多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上散落着几块碎瓷片,管氏的脸sE不大好看。
燕娘惶恐地道:“伯母,这是怎么了?”
管氏投过来的目光非常复杂,像是蕴含着愧疚、心疼和无奈,又好像还夹杂着别的情绪。
她g起唇角,露出僵y的笑容,像是戴了一张人皮面具:“没什么,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碗。”
薛振也跟着笑:“燕娘,睡足了吗?伯母似乎有些乏累,我们改日再来探望吧?”
燕娘迟疑地点了点头。
两天之后的晚上。
薛振刚到燕娘屋里,两个人正在说话,忽然听见急促的拍门声。
“大爷,小娘子,不好了!”权三隔着门板急急叫嚷,“许府捎信过来,说是许夫人得了重病,怕是要不好,请小娘子赶紧过去瞧瞧!”
燕娘双腿一软,倒在薛振怀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振稳稳地抱住燕娘,沉声道:“别慌,我马上带你过去。”
燕娘六神无主,扯住他的衣袖,焦急地道:“怎么会这样?伯母前两日不还好好的吗?”
薛振立刻吩咐权三准备马车。
他转头问燕娘:“伯母以前身T如何?有没有生过什么病?”
燕娘想了想,道:“伯母有心疾,五六年前犯过一回。”
薛振皱眉道:“若是心疾,倒有些麻烦。”
燕娘越发惊慌,问道:“大爷,您认不认识什么稳妥的郎中?”
薛振点头道:“你倒提醒我了,有位老神医游经凉州,在参将大人家里做客,我们白天还见过一面。”
“听说他在g0ng里当过三十多年的太医,给太后娘娘瞧过病,医术JiNg湛,妙手回春……”
燕娘不等薛振说完,便倒身下拜:“求大爷把那位神医请来,救救我伯母……”
“燕娘,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薛振连忙扶起她,“我这就给参将大人写张条子,请神医到许府为伯母诊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急匆匆地写了条子,吩咐权三去办。
他带着燕娘登上马车,臂间搭着一件常服,打算在车里更衣。
燕娘擦掉脸上的泪水,靠近薛振,像往常一样服侍他。
“我知道你心里乱得很,我自己来。”薛振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薛振解开腰带,脱掉汗Sh的官服。
他不急着穿常服,而是抬手搂住燕娘。
薛振柔声安抚:“燕娘,无需过于担忧,吉人自有天相,伯母肯定能转危为安。”
燕娘靠在火热的x膛上,双臂环住他的劲腰,喃喃道:“大爷,我只剩伯母这一个亲人了……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薛振弯下腰,以薄唇封住燕娘的嘴。
燕娘的杏眼蓦然睁大,如同受惊的小鹿。
薛振只蜻蜓点水地亲了她一下,就移开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眼眸中流露出淡淡的责备:“我听不得你说什么‘Si’呀‘活’的。”
他压低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警告:“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罚你。”
燕娘捂住自己的唇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振套上外袍,照旧紧紧地搂着她,时不时掀起车帘看向窗外,安慰道:“燕娘,我们就快到了。”
马车一路疾驰,不到三刻钟就赶至许府。
燕娘顾不上T面,提着裙子往正院的方向飞奔。
薛振大步跟上她的脚步。
随行的丫鬟和护卫缀在后面,连成长长的一串。
正房里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
管氏在床上昏睡,面sE发紫,呼x1急促。
两个侍奉多年的大丫鬟站在床边,小声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见到燕娘,就像见到救星,一左一右拉住她,道:“小姐,您可算来了,快想想办法吧!”
“夫人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说她昨天晚上梦见您添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高兴得了不得。”
“到了晌午,她有些吃不下饭,只说x口闷。”
“一个时辰之前,她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昏了过去!”
燕娘越听越像心疾,对她们道:“别怕,郎中一会儿就到。”
她坐在管氏身边,替管氏轻轻摩挲着x口,哀哀地呼唤“伯母”,像一只失去庇护的雏鸟。
她连唤了几十声,管氏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须臾,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神医赶了过来。
他带着一个年幼的童子,童子手里提着药箱。
薛振迎上前,拱手道:“有劳神医跑这一趟,快请。”
老神医瞧起来仙风道骨,不似俗世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为管氏把过脉,又仔细察看了她的面sE、瞳仁和舌苔,开始不停地摇头。
燕娘被老神医的反应吓得脸sE发白。
她和薛振对视,见薛振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心里越发惊恐。
薛振道:“敢问神医,我伯母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应该如何医治?”
他扭头对权三使了个眼sE。
权三立刻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塞到那个童子手里。
老神医摆手道:“不是银子多少的问题。”
“这位夫人旧疾复发,身子又羸弱,已有油尽灯枯之兆,就是神仙来了,也是无可奈何。”
燕娘如遭雷击,以帕掩面,伤心地哭了起来。
几个丫鬟跟着哭成一团。
卧房里一片愁云惨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走到燕娘身边,轻轻抚m0着她的肩膀。
他执着地道:“神医,当真没有一点儿办法吗?”
老神医沉Y许久,松口道:“其实……老夫知道一个续命的方子……”
燕娘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她跪在地上,哭道:“求神医赐药!”
薛振跟着她跪倒,道:“只要神医救下我伯母的X命,便如同我们二人的再生父母,我情愿将全部家产双手奉上!”
燕娘被薛振感动到无以复加,阻拦道:“不,大爷,我不能……”
“唉,薛大人折煞老夫了。”老神医连连叹气,“所谓医者父母心,要是能救人,我又何必藏着掖着?”
“不过,这药方易得,上面的药材却不易搜寻,必须凑齐四五样世间难寻的奇珍,有些宝贝啊,老夫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
“而这位夫人最多再撑半个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齐这么多药材,无疑是难上加难。”
“知道了这些,薛大人还要救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刚窥见一丝光亮,又被老神医的话再度打入深渊。
她含泪看着薛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强人所难的话。
可薛振并没有看她。
他朝老神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斩钉截铁地道:“要救。”
老神医不再多言,把续命的奇方写了下来。
燕娘和薛振头抵着头看完药方,神sE越发沉重。
老神医所言不虚——什么天山雪莲、千年人参也还罢了,最麻烦的是,她们还需要找到一只通T雪白的梅花鹿,取下它的鹿茸。
薛振故作轻松:“燕娘,你照顾伯母,我去寻药材。”
燕娘问:“大爷的差事怎么办?”
“人命关天,我只能厚着脸皮,多告几天假。”薛振以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道,“从明天开始,你白天乘坐我的马车,过来照看伯母,晚上回薛府,好不好?”
燕娘有心日夜陪伴管氏,却明白自己并不是自由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做得太过,薛振也不好对何氏和妾室们交代。
她点点头:“我听大爷的安排。”
从第二日开始,薛振便像凭空消失似的,再也没有回过薛府。
权三倒是往燕娘这里送了两次药,每次都要把手里的药材说得天花乱坠。
燕娘知道薛振又往自己身上花了不少银子。
她只觉轻飘飘的药匣变得沉甸甸的,双手几乎托不住。
若是真能将管氏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该拿什么谢他呢?
她还能拿什么谢他呢?
除了这具身子,她什么都没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如此过了七八天。
管氏清醒一阵,昏迷一阵,病情始终没有起sE。
这天晚上,燕娘乘着马车,从许府回到薛府。
她独自沿着湖边散步,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燕娘来到假山附近。
她听见山洞里传来nV子的说话声。
是薛振的几个妾室。
闵淑娴道:“看着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儿,行事却那般张狂,自打进了府,就占着大爷不放,这几日还早出晚归,也不知道g什么去了。”
岑柳儿嗓音尖利:“我早就看出她是假清高!哼,装得像个千金小姐,背地里g的全是见不得人的g当!”
她嗤笑道:“你们说……她在床上都是怎么伺候咱们大爷的?该不会天天给大爷品箫,水路旱路都纵着大爷走吧?我改天定要备两根玉势当礼物,好好地跟她取取经!”
过了一会儿,里面又响起吴芳兰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淡淡地道:“许妹妹做得确实有些过了,照这么下去,家里哪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
燕娘听得两腮火辣辣的,如同挨了一闷棍,耳中嗡嗡作响。
她悄无声息地离开假山,脸上的红晕却久久未褪。
燕娘想,自己担了个狐狸JiNg的名声,就算将来能够gg净净地离开薛府,也没人相信她的清白。
她又想,原来吴姐姐表面待她亲亲热热,背地里却颇有怨言。
一个人怎么能有两副面孔?怎么能伪装得那么无懈可击?
但她们也是可怜人。
都是花朵一样娇YAn的年纪,谁愿意独守空房?
谁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相公?
燕娘一会儿委屈,一会儿惭愧,一会儿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屋里,还来不及向李氏倾诉心中的苦闷,便从林嬷嬷口中知道了薛振回府的事。
林嬷嬷道:“大爷刚从外面回来,使奴婢们送衣裳过去,说是今晚要宿在外书房。”
燕娘怔了怔,微微点头:“知道了。”
李氏轻轻推了推她:“大爷好几日不露面,难得回来一次,怎么不进来瞧瞧姐儿?姐儿亲自走一趟,把衣裳送过去吧?”
燕娘接过薛振的衣裳,表情非常犹豫。
李氏急道:“姐儿就算不看大爷的面子,也该问一问最后那样药材到手了没有,夫人可还等着救命呢!”
燕娘迫不得已,只得抱着薛振的衣裳,在彩珠和香云的陪伴下,穿过垂花门,走向外书房。
她觉得自己像在争宠,进而感到难言的屈辱。
她盼着薛振把最后一样药材带回来,又害怕自己不得不献出“谢礼”,失去清白。
短短的一段路,燕娘走得格外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房亮着灯。
一道颀长而熟悉的身影映在雪白的窗纸上。
薛振正在擦拭佩剑。
燕娘站在门边,竭力调整自己的呼x1,却越调越乱。
她轻声道:“大爷,我给您送衣裳来了。”
薛振立刻放下佩剑,快步迎出来,眼中满是惊喜:“不过是一身衣裳,何必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他的态度带着奇怪的客气,眼神却b以往更加热切。
燕娘满头雾水,不明白薛振为什么不去她的屋里歇息。
她走进书房,抖开衣裳,道:“我伺候大爷更衣吧。”
“不急。”薛振抢过衣裳,随手搭在屏风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拉着她绕到书架后头,从矮榻上拿起一个木匣,献宝似的塞给她:“快瞧瞧,这是什么?”
燕娘打开木匣,看到一对完整的鹿茸,通T雪白,气味清新。
温热的泪水涌了出来。
她想要下跪,被薛振眼疾手快地一把抱住。
燕娘还没道谢,忽然听到低低的x1气声。
薛振松开她,飞快地按了按自己的右臂,笑道:“如今这药材总算凑齐了,我明天亲自交给神医,请他配药,想来要不了几天,伯母就能康复……”
燕娘把鹿茸放到一边,握住薛振的右手。
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衣袖卷起来,看到结实的小臂上缠着厚厚的麻布。
布料被鲜血浸透,入眼一片刺目的红。
燕娘恍然大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怪他不肯到后院找她。
难怪他不肯当着她的面更衣。
燕娘托着薛振的手臂,哭得越发厉害:“怎么伤成这样?”
薛振像做错事似的,低声下气地哄她:“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只白sE的梅花鹿,在猎杀它的路上,撞到十几只野狼,这才受了点儿轻伤。”
“我抹过药了,军医说伤口不深,五六天就能养好。”
“对了,我还给你带了两张完好无损的狼皮,等到天冷的时候,你把狼皮铺在床上,b什么褥子都暖和……”
燕娘短暂地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忘记了心中萦绕的耻辱与痛苦。
她抱住薛振的腰,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恨不能嵌入他的身T。
“大爷,您对我这么好,为了给我伯母治病,险些搭进一条命,就算让我为您去Si,我也绝无二话……”
薛振的x膛剧烈起伏,呼x1变得粗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m0了m0燕娘的脸,笑道:“我说过我不喜欢听你说什么‘Si’呀‘活’的,你想挨罚了是不是?”
燕娘把心一横,踮起脚尖,主动亲吻薛振。
他的身材过于高大,她把脚背绷得笔直,也只能亲到下巴。
薛振猝不及防,往后退了半步,倒在矮榻上,发出“咯吱”一声。
燕娘倒在他身上,裙子叠着衣袍,腰间的玉佩和他的香囊缠在一起。
她跪在他腰间,捧着那张坚毅俊朗的脸,生涩地亲吻粗y的胡茬、g燥的嘴唇、高挺的鼻梁。
他越是什么都不求,越是慷慨,越是T贴,她就越过意不去。
沉重如山的恩情压在心上,b得她不得不做点儿什么。
薛振手握成拳,抵在燕娘腰侧。
他控制不住地回应燕娘的吻,重重地吮x1着丝绸一样光滑的唇瓣,在混乱的喘息声中,艰难地道:“燕娘,你快走,你再不走,我就、我就忍不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感觉到薛振身T的变化。
她搂住他的脖颈,玉脸羞得通红,态度却格外执拗:“我不走……”
她带着哭腔问:“大爷不肯要我么?大爷瞧不上我么?”
薛振翻身压住燕娘,夺走主动权。
“我想要你,我喜欢你。”他用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将那里r0u得微微发肿,俯身热烈地亲她,“但我不想强迫你。”
燕娘又开始哭了。
她道:“大爷没有强迫我,我是……我是心甘情愿的……”
薛振垂下眼皮,掩去眼底的笑意。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鼻尖、她的眉心。
大手沿着香肩往下m0,在x口慢慢地r0u了几把,解开她的衣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火热的掌心贴上冰凉的肌肤时,燕娘打了个哆嗦。
薛振及时停下,问:“还是害怕吗?”
燕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她抬手挡住自己的眼睛,娇弱的身子在他的视线中颤栗,轻声问:“大爷这里有酒吗?给我喝几口吧。”
她想——
喝醉了就不怕了。
只要他高兴,随便他怎么弄。
薛振眼底的笑意演变为不悦。
他恨恨地吻向她的玉颈,吮出一个鲜红的印子,方才用温和的语气回答:“有酒,我这就去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振从柜子里翻出一瓶梅子酒、两只JiNg致的小玉杯。
他想了想,又找出一个小药瓶。
燕娘坐在矮榻上等他。
她解了头发,青丝像流云一般铺开。
单薄的纱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淡粉sE的肚兜半遮半露。
裙子底下的两只脚规规矩矩地并在一起,在他的注视下不安地瑟缩。
薛振把酒杯递给燕娘,直言道:“我知道你打算把自个儿灌醉,不过,若是你当真醉Si过去,我怕我下不去那个手。”
“男nV之事,还是你情我愿,才有趣味。”
燕娘的心思被他识破,坐立不安地道:“我知道大爷是君子……”
薛振摆摆手,从药瓶里倒出一颗鲜红的药丸,托在掌心。
他也不瞒她,解释道:“这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助兴之药,我还没用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说这药对身T无害,在行房之前,由nV子服下,可以减轻痛楚,倍感畅快,又不至于失去意识。”
他正sE问道:“燕娘,你想清楚,你要不要吃?”
燕娘把心一横,伸手接药。
薛振灵活地躲过燕娘,迎着她困惑的目光,将药丸含在口中。
他仰头喝了一口梅子酒,嘴对嘴喂给燕娘。
燕娘紧张地揪住他的衣襟,睫毛像蝶翅一样颤动。
她吞咽着酸酸甜甜的酒Ye。
圆滚滚的药丸在彼此的舌尖上滚动,不多时化成一滩甜汁,涌进她的喉咙。
这助兴之药见效极快。
燕娘的肚兜还没被薛振脱去,便觉得浑身热乎乎地烧起来。
她软绵绵地倒在他怀里,美目流转,玉脸生春,低低地唤道:“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叫我白羽。”薛振搂着娇娇怯怯的美人,只觉四肢百骸流窜着一簇又一簇的邪火,心中的激动和兴奋难以言表。
他捧起她的脸,沉声道:“燕娘,看着我,叫我白羽。”
燕娘在药物的作用下,短暂地挣开世俗的枷锁。
她的身子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
她痴痴地望着薛振的脸庞,嘴角浮现恍惚的笑意,轻声道:“白羽,白羽……”
高大的身躯压住娇小的YuT1,如同一团乌云遮住皎洁的月轮。
蜜sE的皮肤、鼓胀的肌r0U、刀削斧凿的线条像野蛮得不加修饰的山峦。
山峦劈开净澈的湖水。
极致的刚y与极致的柔和相碰撞,刹那间天地变sE。
说不清是谁毁灭了谁,又是谁感化了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一夜风急雨骤,好不狂浪。
薛振摇塌了矮榻,还嫌不够,又把燕娘压到书架上,继续折腾。
燕娘既觉痛快,又觉煎熬,哑着嗓子央求:“白羽,饶了我吧,我受不住了……”
她身T里的水被他压榨g净,嗓子g如火烧,眼睛连一滴泪水都挤不出来。
薛振望着燕娘楚楚可怜的表情,眼角余光扫过她通身的痕迹,心口跳得越发厉害。
他道:“我也想停,可我、我……”
他竟然失控了。
他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T。
薛振撞得地上全是散落的书籍,这才放过燕娘。
燕娘汗淋淋地吊在他身上,因着度过了最难熬的一关,心里倒轻松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提醒道:“大爷,您该上值了,别误了正事。”
薛振定了定神,低低地“嗯”了一声。
不多时,薛振换上官袍,走出书房。
权三小跑着迎上来,嬉皮笑脸地道:“给大爷道喜!”
薛振脸上带出笑意,随手抛给他一把碎银子,道:“好奴才。”
权三请示道:“大爷,是不是得给小娘子准备避子汤?”
薛振犹豫片刻,道:“先不用。”
他顿了顿,又道:“让厨房给她炖一盅补汤,伺候得JiNg心些。”
权三面露诧异,却没敢多嘴,道:“是。”
薛振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费尽心思,用尽手段,终于占了燕娘的身子。
这个过程b想象中棘手,也b想象中漫长。
他以为他很快就会感到腻烦,转而搜寻下一个猎物。
可他喝茶的时候,想的是燕娘的唇瓣;拉弓的时候,想的是燕娘的腰肢;骑马的时候更是了不得,脑海中全是她跪趴在身下的样子……
薛振连同僚间的应酬都懒得参加,对他们口中那个sE艺双绝的花魁也不感兴趣。
他一散值,就骑着快马往家赶。
这天,燕娘也心不在焉。
她明明经过人事,却像又破了一次身子。
四肢酸痛得像散了架,连路都走不好。
燕娘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打赏了向她道喜的李氏、林嬷嬷和丫鬟们,伏在床上连睡了两个时辰,方才恢复几分JiNg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仰头望着帐顶的“榴开百子”图样,m0向平坦的小腹。
那里还残存着被薛振撑开、侵占的饱胀感,不断地提醒着她,昨夜的纠缠有多激烈,多疯狂。
燕娘心中五味杂陈。
她为自己的不贞不洁而惭愧,而羞耻。
她也为邓君宜的薄情伤心——
她进府这么多日子,他连一封信都没有写过,好像完全把她忘了。
就算她顺利诞下薛振的孩子,求了恩典,早日回家,她和邓君宜还能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吗?
夫妻间有了芥蒂,还能恩Ai如昔吗?
她对薛振则是又怕又敬,又感激又抗拒。
她时刻牢记自己的身份,不敢对他动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再T贴,薛府再富贵,这里终究不是她的归宿——
她有她的骄傲,绝不肯给人做妾,更不愿和几个可怜nV子困在后宅之中,为了男人的宠Aig心斗角,争个你Si我活。
燕娘越想越烦闷,挣扎着起来,梳洗停当,到管氏那边瞧了瞧。
管氏服下续命的奇药,病情r0U眼可见地好转。
燕娘大大松了口气。
她回到薛府之后,眼看天sE还早,又去了何氏的院子。
燕娘把剩下的两页佛经抄完,心里平静了许多。
h昏时分,她走出佛堂,陪何氏用饭。
薛振风风火火地赶了来,向何氏行礼,眼睛却瞧着燕娘:“儿子给母亲请安,求母亲赏饭。”
燕娘低头看着脚尖,面孔慢慢涨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何氏对儿子的心思洞若观火,却不拆穿,笑道:“什么赏不赏的,不过是添一副碗筷的事,只要你不嫌我这里的饭菜寡淡。”
席间,薛振让燕娘给自己添了两回饭。
他直gg地盯着燕娘嫣红的嘴唇、拢得严严实实的衣领、收得细细的腰肢。
燕娘被他看得如芒在背,当着何氏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用过晚饭,何氏拉着燕娘打牌。
薛振急得绕着牌桌转了好几圈,一会儿撺掇燕娘出这张,一会儿怂恿何氏出那张。
何氏被他绕得头晕,骂道:“混账东西,今天怎么跟只猴儿似的,一刻都不消停?好好的牌,全被你搅乱了!”
薛振见燕娘依旧端坐在椅子上,除了耳垂红通通的,看不出一点儿异样,心里又恨又Ai。
他拽过一个大丫鬟,道:“母亲,我找燕娘有事,让卉儿替她打吧!”
薛振好不容易把燕娘拉出来,还没走多远,就紧紧牵住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爷,别……”燕娘紧张地往回挣。
她扭头一看,侍奉二人的丫鬟小厮已经退到几十步开外,神情越发羞臊。
“怎么又叫我大爷?”薛振吹灭烛火,把灯笼扔到草丛里。
他将燕娘按在粗糙的树g上,举止b那夜送她回去时孟浪得多,急切地亲吻着她的脸颊,大手伸进裙摆,径直往里m0去。
“白羽,别在这里……”燕娘抬手推搡薛振的x膛,“回房再……”
“再什么?”薛振含着她的唇瓣,发出闷闷的笑声,“今天晚上还给我弄?”
燕娘生怕他做出更过分的事,不得不乖乖点头:“给……”
她隔着裙子抓住他的大手,问道:“白羽,你带药了吗?”
闻言,薛振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振吃光了燕娘嘴上的胭脂,低声道:“是药三分毒,总不能每回都吃那个。”
他见燕娘不再说话,身子有些僵y,无可奈何地退让:“在我腰间的荷包里,你自己拿。”
燕娘连忙m0向薛振的腰。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胡乱m0索了两下,抓住一根粗长的物事。
伴随着薛振焦灼的喘息,燕娘意识到了什么。
她忙不迭松开那物,喉咙里溢出短促的惊叫。
“别叫,”薛振捂住燕娘的嘴,重重地亲她的眼睛,说话下流起来,“一会儿就给你。”
燕娘面红耳赤。
她好不容易找到荷包,慌慌张张地从里面取出一颗药丸。
薛振适时放手,待到燕娘把药丸含进口中,打横抱起她。
燕娘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血红的面孔埋在薛振x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抱着她绕过戏台,走进清凉幽静的院子里。
林嬷嬷一看这阵势,不等薛振吩咐,便带着丫鬟们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薛振一路把燕娘抱进屋里,抬脚关上房门,直奔床帏。
药劲儿上来以后,燕娘放松了许多。
她侧坐在床上,扭头看着床里,解开自己的衣带。
燕娘隐约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
紧接着,薛振将一块轻软的布料铺在床上。
燕娘不禁疑惑起来。
她并非处子之身,昨儿个又跟他厮混了一整晚,没有元红可落。
薛振在床上铺这个做什么?
燕娘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上铺的不是白布,而是她亲手所绣的百子图。
红YAnYAn的绸缎闪着细碎的金光。
燕娘捂住烧得滚烫的脸颊,问薛振道:“你……你这是……”
薛振挑了挑眉,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弯腰亲她。
他笑道:“求子啊。”
燕娘很快就说不出话了。
薛振b昨夜更加放肆,更加狂纵。
他用那幅百子图接住子子孙孙,又一点儿不剩地塞回她的身T。
后半夜,薛振竟托着燕娘来到外间。
他当着那六尊观音像的面,做出种种荒唐之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振振有词:“不让菩萨看清咱们的脸,听见咱们的愿望,菩萨怎么知道,这孩子应该赐给哪一个?”
燕娘羞得恨不能昏Si过去。
柔软的手臂像藤蔓一样缠住他的脖颈,雪白的双腿夹紧他的劲腰,她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目,被他推向美妙难言的云端。
薛振又是一夜没睡。
清晨,燕娘筋疲力尽地趴在床上,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薛振神采奕奕地穿上官服,抚m0着她的雪背,笑道:“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好不好?”
燕娘跟着他去过一次衙门,知道那边离薛府不近。
一来一回,少说也得半个时辰。
她委婉地拒绝道:“晌午日头毒辣,大爷又怕热,何必受那个罪?”
“要是您想吃家里的饭,我使厨房提前准备好,让权三给您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脸上的笑意消失,黑漆漆的眸子锁住燕娘。
燕娘心里打了个突,急忙改口:“大爷愿意回来,自然是再好不过,我等着您。”
薛振重新露出笑容。
他将手伸到薄被里,轻轻刮蹭她腰间的痕迹,感叹道:“你的身子这么nEnG,一碰就一个红印,让人看了心疼。”
“好在恢复得也快,前天留下的印子,今天就看不见了。”
燕娘不惯和薛振这么亲热,咬唇忍耐片刻,小声道:“大爷,我困了。”
薛振依依不舍地放开她,道:“睡吧,我让林嬷嬷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你。”
燕娘昏睡了小半日,起床陪薛振吃了顿饭,又被他拐到床上。
薛振嘴里说得正经:“你不是有午睡的习惯吗?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一起午睡。”
然而,他从腰间m0出一颗药丸,含在舌尖,凑过来喂她,眼神露骨得丝毫不加掩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吃不消薛振的索求,往后躲了躲。
她颤声道:“大爷……大爷不是没有白日宣y的癖好吗?”
薛振箍住她的双肩,强迫她服下药丸,哑声道:“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薛振偏宠太过,引得后院里怨气冲天。
他不分白天黑夜地宿在燕娘屋里,一晚上少说也得要个三回水,对妾室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闵淑娴和岑柳儿到何氏那里哭了一回,求老夫人约束薛振。
何氏本来就不喜欢她们,不仅不为她们撑腰,还指着二人的鼻子,夹枪带bAng地骂了一通。
吴芳兰本来还和以前一样,时常到燕娘那里说话。
然而,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燕娘对她冷淡了许多。
有时候,吴芳兰还没说几句话,薛振就从外面赶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或是新打了一套头面,或是重金搜罗了几张字画,或是买了什么稀罕吃食,变着花样讨燕娘欢心,却视吴芳兰于无物。
吴芳兰心中的嫉妒与怨恨越演越烈,终于无法维持表面上的亲热,不再踏足燕娘的院子。
一转眼,中秋将至。
因着薛振身居高位,长袖善舞,需要送礼的人也多,燕娘便忙了起来。
燕娘将库房中的器物整理得井井有条,对这里的情况了然于心。
她拣出几样不打眼的珍品古玩,看着小厮们装车,又找出一套质地JiNg良的弓箭,用帕子擦拭g净。
这时,薛扬走进库房。
他看到燕娘,心里一喜,拱手道:“许娘子,这套弓箭是给我大哥准备的吗?”
燕娘一看到他,就想起邓君宜,因此这段日子总是躲着他。
她眼看躲不过去,只得淡淡地答道:“对,大爷说他九月里要陪着几位将军到山里打猎,缺一套趁手的弓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扬道:“娘子这里有金墨吗?大哥使我写两张贺帖,红纸配金墨更好些。”
燕娘对彩珠道:“彩珠,带着三爷到里面挑一挑。”
她向薛扬矜持地点了点头,抱起沉重的弓箭:“三爷,大爷还在书房等着我,失陪了。”
薛扬随便挑了一瓶金墨,追到库房外面,失魂落魄地望着燕娘的身影。
多日不见,她竟然更美了,眼角眉梢带着若有若无的媚意,和他梦境中的美人完全重合。
如果说之前的她像月g0ng中清冷哀愁的仙子,那么,如今的她则像蛊惑人心的nV妖。
薛扬呆呆地看着燕娘,不知道别人也在看着自己。
吴芳兰躲在花丛后面,将薛扬的反应看在眼里。
她动了动眼珠子,想出一条毒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且不提吴芳兰如何谋划,却说燕娘把弓箭交给薛振,果然得了他的喜欢。
薛振单手执弓,另一手牵着燕娘,把她带到演武场。
他将燕娘拢在怀里,毫不费力地拉满长弓,笑道:“燕娘,我教你S箭。”
燕娘从箭筒中cH0U出一支箭矢,搭在紧绷的弓弦上。
她在薛振的指点下调整角度。
只听“咻”的一声,箭镞如流星一般S向箭靶,正中红心。
燕娘有些兴奋,赞道:“大爷好准头。”
薛振有心卖弄,一口气cH0U出三支箭矢,再次拉弓S箭。
他这次瞄准的不是箭靶,而是房梁上悬挂的金铃。
伴随着破空之声和叮铃铃的脆响,三支飞箭S断细如蚕丝的红绳。
三只金铃同时落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轻移莲步,捡起金铃,笑意盈盈:“我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做百步穿杨,箭无虚发。”
薛振被她夸得通T舒畅,收起弓箭,问道:“那你赏我个什么彩头?”
燕娘玉脸微红,没有回答。
这天夜里,三只金铃被薛振亲手挂在燕娘身上。
她的脚踝上各悬了一只,剩下那只挂在颈间,稍一动弹,便叮铃乱响。
燕娘在越来越响的铃声里,挣扎着从枕头底下m0出一个JiNg致的小匣子。
匣子里盛着十几颗淡红sE的药丸。
这些日子,薛振索求无度,她把原来那瓶药吃完,又央着他买了好几回。
他担心这种助兴药吃多了伤身,请神医调整配方,做了些许改动。
药丸的颜sE越来越浅,香味也不如之前浓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在药效有增无减。
燕娘伸出绵软无力的手,拈起一颗药丸服下。
她仰面躺回去,用轻软的帕子遮住自己的脸。
雪白的双脚架在薛振肩头,和JiNg致的铃铛一起剧烈地颤动。
半个时辰后,云散雨歇。
薛振大汗淋漓地搂着燕娘,抚m0着Sh漉漉的青丝,低头亲吻红扑扑的脸颊。
“明天晚上的家宴,你略坐一会儿就是了,不必费心和她们应酬。”他哑声叮嘱道。
薛振知道自己冷落了几个妾室,也知道她们颇有怨言。
然而,自打沾了燕娘的身子,他就对别的nV人提不起兴趣。
况且,他向来不拘小节,懒得掺和后宅争斗,也不愿费时费力地维持妾室们之间的平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此,只要她们没有闹到明面上,他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燕娘温顺地答应了一声。
她担心薛振还和端午那回似的,当着众人的面索要礼物,因此提前将礼物拿了出来。
是一把由她亲手绘制的湘妃扇。
薛振打开折扇,细细端详扇面。
燕娘的画功和书法不相上下——
一只威风凛凛的雄鹰站在嶙峋的山石上,振翅yu飞。
不远处是汹涌的波涛、雪白的泡沫。
薛振先是高兴,接着又生出几分忌讳。
扇子是夏天常用之物,可如今已经快要入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秋扇见捐”,有nV子失宠之意。
燕娘饱读诗书,不可能不知道。
她是压根不在意失不失宠,还是在委婉地试探自己?
还有,这湘妃竹上的斑点,如同点点泪痕。
传说之中,舜Si于苍梧,娥皇nV英泣泪成血,染竹成斑,投湘江而逝。
薛振抚m0着光滑的?扇骨,拧了拧眉。
“大爷不喜欢吗?”燕娘留心观察着薛振的脸sE,不安地问道。
“没有。”薛振回过神,安抚地亲了亲她的眉心,“巧了,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
薛振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袍。
他自暗袋里翻出两张地契和一叠银票:“我给你置办了两家店铺,一家卖米面,一家卖布匹,掌柜和伙计都是熟手,店面的位置也不错,一年少说也能赚几百两银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已经跟权三交代过了,每个月的账册和盈利,由他收上来,交到你手里。”
薛振挑选店面的时候,本来打算把它们当成补偿。
他在燕娘身上日夜耕耘,让她怀孕不过是早晚的事。
等她顺利诞下麟儿,回到那个一贫如洗的家,手里有铺子有银子,日子不至于过得太凄凉。
可他一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燕娘,一想到她还要躺在她的赌鬼相公身边,跟那人恩Ai缠绵,不甘和嫉妒就像毒蛇一样啃噬他的心。
薛振忍不住想——
他凭什么要把燕娘还给邓君宜?
邓君宜压根配不上燕娘。
等到燕娘生了他的孩子,就算再不贪恋荣华富贵,也要看在亲生骨r0U的面子上,对这里产生不舍之情。
到那时,他顺水推舟,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又有何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想通此节,顿觉豁然开朗。
他JiNg心挑选了两家店铺,花重金盘下,又准备了五千两银票,只为哄燕娘开心。
此刻,燕娘接过地契和银票,不由受宠若惊。
“我只给大爷画了一把扇子,怎么好收这么贵重的礼?”她觉得银票烫手,想还给薛振,却被他压在身下狠亲了好几口。
“别人都知道往怀里搂钱,就你傻呆呆的,不知道为自己打算。”薛振喜欢燕娘的纯真贞静,有时候又怕她吃亏。
他T1aN吃着红肿的朱唇,边笑边叹气:“傻燕娘,银子可是个好东西……”
燕娘被薛振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自然爬不起来。
她睡到日上三竿,披着衣裳靠坐在床头,一边就着李氏的手吃燕窝,一边听林嬷嬷念礼单。
薛府送出去的礼多,收进来的更多。
燕娘听了好半日,对林嬷嬷道:“剩下的放在桌子上吧,我出去走动走动,回来再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嬷嬷恭恭敬敬地答应了一声,笑道:“娘子,三爷新买了一对鸳鸯,养在湖里,毛sE鲜亮,好看得紧,跟画里游出来的似的,您要不要过去瞧瞧?”
燕娘来了几分兴趣,点头道:“好。”
燕娘经过垂花门,无意间朝外院看了一眼。
今天是中秋佳节,外院格外热闹。
衣着华贵的官员和富商来来去去。
面孔白净的小厮和膀大腰圆的脚夫抬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在权三的指挥下,将礼物卸到空地上。
燕娘摇动着手里的团扇,正打算朝湖边走,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那人身材高大,面容凶恶,穿一身黑衣,腰间扎着红绸。
竟然是赌坊的杜老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顿住脚步,朝那人身上仔细观瞧。
“娘子,您是过来找大爷的吗?”权三扭头瞧见燕娘,殷勤地迎上来。
他道:“大爷刚出门,一会儿就回来,外院人多手乱,您当心着点儿,别被他们冲撞。”
黑衣男人听见权三的话,迅速躲到树后,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燕娘不确定有没有看错,白着脸站在那儿,半天没动弹。
宾客们来来往往,无不向她投来惊YAn的目光。
权三似乎嗅出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娘子没事吧?您的脸sE为何这般难看?”
燕娘心中疑窦丛生,却不愿打草惊蛇。
她强笑道:“没什么,我本来打算去湖边走走,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件要紧的东西。”
燕娘带着丫鬟们,循原路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脑海里涌出许多念头。
她本能地为薛振开脱,觉得他绝不是城府深沉、J诈狡猾之人。
然而,她又不得不承认,杜老板出现在这里着实蹊跷。
燕娘一进屋,就问林嬷嬷:“今年中秋的礼单,都在这里了吗?有没有遗漏?”
“方才外院又送了两张进来。”林嬷嬷虽觉诧异,却把十几张礼单整理到一起,双手递给燕娘,“都在这里了。”
燕娘接过礼单,坐在桌前,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林嬷嬷留在这儿。”
她端起茶盏,听到茶碗和茶托的磕碰声,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发抖。
燕娘勉强保持镇定,喝了两口冷茶,沉下心翻看礼单。
她将送礼之人的名字过了一遍。
其有三人姓杜。
没有官职在身、送的礼物特别丰厚的那个,名叫“杜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知道,林嬷嬷和权三同为薛振的心腹。
她连着问了好几个不相g的人,最后才问到杜仲身上:“这人倒是有意思,没有功名,却送得起犀牛角做的酒杯、象牙雕的印章,他和大爷有什么渊源?”
林嬷嬷不疑有他,笑着答道:“娘子有所不知,杜二是咱们府里的家生子,从小就跟在大爷身边伺候。”
“前两年他得了恩典,不止赎回了自由身,还拿着大爷赏的银子,开了一家赌坊,听说生意十分红火,我们都羡慕他的造化。”
“您说这奴才孝敬主子,不是应该的吗?他送几只酒杯,两枚印章,算得了什么?”
燕娘在心里默念——
杜仲,杜二,权三,赌坊。
难怪,难怪。
所谓伯仲叔季,这杜二又叫杜仲,只怕是薛振赐的名字。
他们原来是一伙的。
薛振设了个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指使杜仲,哄着邓君宜到赌坊豪赌。
待到邓君宜签下两万两银子的借据,杜仲立刻带着手下闯到她的家里,又砸又抢,又骂又打,把她们b上绝路。
接着,薛振以大善人的身份出现,装作不认识杜仲的样子,提出典妻的建议,用真金白银诱惑邓君宜。
薛振图的不是孩子,而是她的身子。
他设下天罗地网,单等着她往套里钻。
她傻呆呆地一头钻了进去,还对他感恩戴德。
她真是天底下最可笑、最可怜的傻子!
燕娘只觉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她竭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不愿在林嬷嬷面前露出异样,还是忍不住g呕了两声。
“哎呦,娘子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林嬷嬷连忙帮燕娘拍背。
燕娘用帕子捂住嘴唇,白着脸摆了摆手,手心全是冷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颤声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儿犯恶心。”
林嬷嬷找出半罐青梅,打开盖子,用银质的夹子拣出几颗。
她将青梅放在粉底白花的碟子里,送到燕娘面前,道:“娘子吃两颗梅子压一压。”
燕娘把梅子噙入口中,一想到这青梅是薛振准备的,更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她把早上吃的燕窝吐了个g净,脸儿蜡h蜡h,眼中全是泪水。
林嬷嬷彻底慌了神,一边使小丫鬟们收拾屋子,一边让彩珠去请郎中。
她扶着燕娘坐在床上,道:“娘子该不是有喜了吧?”
燕娘听不得这个话,捂着肚子哭道:“不可能,不可能……”
没多久,权三带着郎中飞奔进来,叫道:“娘子,奴才已经派人给大爷送信了,大爷马上回来!先让郎中给您把把脉!”
包括权三和林嬷嬷在内的每个下人,都对燕娘多了几分恭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们全都明白,一旦燕娘有喜,她在薛府的地位便不可撼动。
以薛振疼她的那个劲头,就算她想当夫人,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燕娘靠在床头,看着郎中给自己把脉,心提到嗓子眼。
郎中仔仔细细地探查了好一会儿,摇头道:“这位夫人并无身孕。”
在遗憾的叹息声里,燕娘悄悄松了口气。
她找回几分力气,挣扎着起身,道:“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回去看望伯母。”
权三阻拦道:“娘子,大爷说话间就到了,您还是略等一等吧。”
林嬷嬷劝道:“晚上还有家宴,老夫人若是瞧不见您,肯定要问,再说……这也不合规矩。”
就连李氏也跟着劝阻:“姐儿身子不舒服,就别往外跑了,大好的日子,害大爷担心,又是何苦呢?”
燕娘的身子轻微地摇晃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望着曾经最疼Ai自己的李氏,忽然觉得对方说不出的陌生。
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氏张口闭口都是薛振,想方设法地把她和薛振凑到一起,耳提面命地教她讨薛振的喜欢?
是了,从薛振救出李氏的儿子之后,他就变成了李氏的救命恩人。
可是……
如果那桩官司,也是薛振的手笔呢?
燕娘想到这种可能,更觉毛骨悚然。
她挺直腰杆,第一次拿出身为主子的派头,道:“我让你们给我备车,我的话你们都不听吗?”
“既然如此,以后也不必伺候我了,我承受不起。”
林嬷嬷yu言又止,顿了顿,弯腰道:“奴婢这就去安排。”
燕娘一坐进马车,就开始流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敢让外面的下人听见自己的哭声,只能捂紧嘴唇,无声痛哭。
她回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回想起薛振的柔情与狂浪,只觉心痛如绞,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她被他骗J了身子,被他糟蹋了那么多回,早就脏得不能再脏。
她恨不得用薄薄的刀片刮下一块块皮r0U,剜进腿心深处,彻底剥除薛振留下的痕迹,还自己一个清白身。
但她知道,那不可能。
如今的她,只想投入管氏的怀里大哭一场。
只想缩在管氏的羽翼之下,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
马车停在许府门前。
燕娘魂不守舍地下了马车,踉踉跄跄地往里走。
她走着走着,发现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各个院落中的杂草被人拔除g净,石砖上的青苔也消失不见。
偌大的宅院经过修整,焕然一新,四处张灯结彩。
下人们穿着得T的新衣,脸上带着喜sE。
燕娘心知有异。
她拉住一个面熟的丫鬟,问:“府里有什么喜事吗?”
“是小姐回来了,奴婢给小姐道喜!”丫鬟喜滋滋地朝她行了个礼,快言快语道,“今天是夫人过继嗣子的日子,小少爷聪明又俊秀,极得夫人的喜欢。”
“要不是薛大人请族长出面说和,又出了一大笔银子,旁支的五老爷只怕还不肯割Ai呢!”
燕娘脑中闪过一片白光。
她在霎那间明白了一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扶着墙壁,双腿沉重得像灌了铅。
冷汗一层叠着一层,从单薄的衣衫底下渗出来。
她想起一些被自己忽略的细节——
薛振送她回娘家那次,跟管氏在凉亭中聊了些什么。
那个时候,管氏的神sE就不大对劲。
没过两天,管氏一病不起。
接着……
薛振“刚好”认识一位神医。
神医“刚好”知道续命的方子。
薛振“刚好”猎到了一只通T雪白的梅花鹿。
如今,生活拮据的管氏忽然宽裕起来,有能力修整祖宅,还在薛振的帮助下,过继了一个男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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