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巢(10)(1 / 2)
('吴芳兰叩响门扉的时候,薛振正听几个账房回报庄子上的出产。
他天生火力旺盛,喜凉怕热,又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只觉身上燥热得厉害。
薛振一边使权三开窗透气,一边不耐烦地道:“谁在外面?”
吴芳兰学着燕娘的声调,轻声细语地道:“回大爷,妾身给您送解酒汤来了。”
薛振没听出吴芳兰的声音,还以为是燕娘。
他面露笑意,挥手示意账房们下去,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桃粉sE的身影映入眼帘。
薛振看清来人的面孔,脸sE微变,道:“怎么是你?”
吴芳兰只觉心中刺痛,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温婉。
她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双手捧起解酒汤,送到薛振面前,低眉顺眼地道:“服侍大爷,是妾身的本分。”
“妾身见大爷在宴席上喝了那么多酒,担心您的身子不舒服,这才不请自来,还请大爷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不要怪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上下打量着吴芳兰的打扮,自然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
吴芳兰不是蠢人——
她知道他喜欢燕娘,便乔装成燕娘的模样讨他欢心,用的又是yAn谋,大大方方地站在他面前,向他邀宠献媚。
薛振接过解酒汤,喝了两口。
他看见权三颇为乖觉地顺着墙根往外溜,眼看就要溜出书房,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权三闻声回头,见薛振朝燕娘院子的方向使了个眼sE,心下了然。
得,这位爷打算让他在燕娘那边添一把柴,撺掇着那位小娘子争风吃醋,好坐收渔翁之利。
权三朝薛振飞快地点了点头,一猫腰钻出书房。
他拔腿往燕娘的院子跑去。
薛振打发了权三,耐着X子和吴芳兰聊天:“什么怪罪不怪罪的,你有心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常常陪燕娘解闷儿,还把管家的权力分给她,b那两个小蹄子懂事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我忙过这阵子,一定重重地赏你。”
“妾身不图大爷的赏,只盼着大爷高兴,大爷把燕娘当成心头r0U,妾身就跟着大爷,把她当成心头r0U。”
吴芳兰说着,把桌案上的邸报文书归置整齐,找出一张白纸,用镇纸压住,笑道:“再说,妾身在燕娘妹妹那里,知道了不少新鲜事儿,还日日跟着她练字,受用不尽呢。”
“大爷,您瞧瞧妾身如今写得怎么样,有没有燕娘妹妹的几分风骨?”
世上哪个男子,不盼着家里的妻妾和睦共处,相亲相Ai?
薛振露出动容之sE,道:“我这里正好有份文书要抄,三弟不在,你抄来看看。”
吴芳兰的模样越发恭顺,细软的腰肢压低,高耸的x脯抵在纸上,柔柔地道:“是。”
却说权三跑到燕娘的院子里,脑子转了转,觉得不能就这么直愣愣地闯到她面前。
他找到林嬷嬷,和她如此这般地耳语了一番。
不多时,林嬷嬷拿着一份新拟的礼单,呈给燕娘过目。
燕娘刚把那幅百子图绣好,以小银剪剪断金线,和李氏一同欣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着红绸上憨态可掬的婴孩,既觉喜欢,又觉伤心,想了想觉得好没意思,把柔软的布料叠好,使李氏收进箱中。
燕娘细细地看完礼单,道:“先这么定吧,我明日问问大爷,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要添的。”
林嬷嬷道:“娘子不如这会儿就问,听说大爷在书房闲着呢,您做了半晌针线活,正好出去走动走动。”
燕娘懒得动弹,道:“我只绣了几针,哪里就累着了?这份贺礼还有半个月才用得上,何必这么着急?”
林嬷嬷急得顾不上遮掩,道:“娘子还是去书房瞧瞧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燕娘听出不对,问:“这是什么意思?”
林嬷嬷压低声音,当着李氏的面,如实道:“我听说吴姨娘端着解酒汤去了书房,穿着打扮和娘子几乎一模一样,若是大爷酒醉之下认错了人,岂不是……岂不是……”
燕娘的脸sE慢慢地变了。
李氏有些恼怒:“平日里瞧着吴姨娘那般和气,还以为她是个老实人,她怎么能打扮成我们姐儿的样子,往姐儿心口T0Ng刀子呢?”
燕娘咬唇思索片刻,扬声道:“彩珠,把我的绣鞋拿过来。”
她挪到榻边,弯腰穿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嬷嬷面sE一松:“这就对了,后宅里的nV人,哪有不争宠的?您不跟她们争,她们就要从您嘴里抢吃的,谁愿意饿肚子呢?”
李氏也觉得林嬷嬷说得没错,附和道:“这一回确实是吴姨娘欺人太甚,姐儿别怕,我看大爷如今心里眼里只有您,等他发现自己上当受骗,说不定得再罚吴姨娘几个月的月例……”
燕娘抬眼看向两人,眸sE清泠泠的,像井水里湃过的黑葡萄。
她道:“我不去大爷的书房。”
林嬷嬷愣了愣,不太相信地问:“那娘子打算去哪儿?”
燕娘道:“我要去老夫人的佛堂抄经。”
林嬷嬷和李氏一起着急起来。
李氏道:“姐儿糊涂了……”
“我没糊涂。”燕娘罕见地板起面孔,不留情面地斥责李氏,“是嬷嬷糊涂了,您别忘了——吴姐姐是大爷抬进门的良妾,她侍奉大爷天经地义,而我是旁人的娘子,不应该也不愿意cHa手大爷的私事。”
李氏意识到自己的僭越,面皮紫涨,低头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嬷嬷听出燕娘这是在指桑骂槐,脸上变得讪讪的,不敢再劝。
燕娘带着李氏和林嬷嬷来到何氏的院子,和她说了几句话,孤身一人走进佛堂。
她净手焚香,端坐在矮桌前,抄写那卷尚未完成的佛经。
窗外的天sE迅速暗下去,俄顷风声大作,密雨敲窗。
桌上的油灯被风吹得飘忽不定,将灭未灭。
沙沙的雨声钻进燕娘的耳朵里,何其恼人。
燕娘不敢承认——
不是夜风狂纵,也不是雨丝嘈杂,而是她的心不静。
她好几次差点儿抄错字,只能将笔搁在一旁,仰望着悲悯的观音像,默默地出神。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吴芳兰抄完一整份文书,吹g墨迹,双手递给薛振,笑盈盈地道:“请大爷指正。”
薛振接在手中,粗略扫了两眼。
他以前还觉得吴芳兰的字写得不错,这阵子被燕娘耳濡目染,才看出其中的区别——
燕娘的字章法森严,端庄娟秀,看似寻常,暗藏千般气韵。
吴芳兰只学了个皮毛,乍一看像模像样,转折和收尾却带着浓重的脂粉气。
薛振淡淡地道:“有长进。”
吴芳兰脸上的笑意愈深。
她绕到他身后,双手搭在宽阔的肩膀上,为他松散筋骨。
柔软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健硕的身躯,富有技巧地四处点火。
薛振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经人。
为着讨燕娘的喜欢,他连着旷了一个多月,被吴芳兰一撩拨,难免有些把持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抬手握住吴芳兰的手,眼皮微垂,问:“是不是皮子痒了?”
吴芳兰顺势跪在他脚边,粉白的脸儿枕在他的膝上,痴迷地亲吻着布满厚茧的指节,神sE柔媚又可怜:“妾身浑身都痒,求大爷疼疼妾身,给妾身一个痛快……”
薛振有心拿吴芳兰泄火,又怕被燕娘撞个正着,导致这么多日子的心血付诸东流。
再说,吴芳兰虽然乖顺至极,却过于妩媚,不如燕娘动人。
他就喜欢燕娘冷冰冰的模样,喜欢她明明不愿留在这个家,却不得不含羞忍惧,巧妙地和他周旋的样子。
猎物还没吃到嘴里的时候,最美味,最诱人。
薛振暗暗叹了口气,挣开吴芳兰的纠缠,道:“爷今日有些乏累,改日再给你解痒。”
吴芳兰低垂着眸子,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却不敢表露出来,轻声道:“是。”
薛振不急着赶吴芳兰出去,而是找出几份不太要紧的文书,命她继续誊抄。
他从h昏等到天黑,朝花窗外面看了五六回,始终不见燕娘的身影,既觉恼怒,又觉不安。
若是燕娘以为他和吴芳兰在书房做下见不得人的事,厮混了半日,他该怎么证明清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薛振起身在书房里绕了两圈,打发吴芳兰回去:“好了,就抄到这里吧。”
吴芳兰r0u着酸痛的手腕,含泪告退。
薛振掀起帘子,叫道:“权三!权三!”
“哎,奴才在这儿!”权三从不远处的长廊飞奔过来。
薛振问道:“你把话带到了吗?燕娘怎么没来?她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是不是哭了?”
“……”权三的表情有些尴尬,却不敢隐瞒,“爷,小娘子没生气,她这会儿正在老夫人的佛堂里抄经呢,老夫人倒有些心疼她,使厨房加了两道功夫菜,留她在那边用晚饭。”
薛振的脸sE骤然Y沉下来,问:她什么都没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权三道:“也不是……她说、她说吴姨娘是大爷的妾室,服侍大爷天经地义,而她是别人的娘子,不想cHa手大爷的……”
薛振还没听完,就把手边的珍珠帘扯断。
十几串珍珠滚了一地,“噼噼啪啪”的声音b雨点还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权三吓得“噗通”跪倒在地,连声道:“大爷息怒!大爷息怒!依奴才看,大爷已经够抬举许娘子的了,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做张做势!”
“大爷不如……不如冷她一阵,多去几个姨娘那里走动走动,等她失了宠,看她急不急!”
薛振抬脚踩住一颗滚圆的珍珠,冷声道:“你不知道她——若是我就此冷落了她,便正好如了她的意。”
“她在这里度日如年,巴不得尽快熬过这三年,好跟她的赌鬼相公团圆,恩恩a1A1,b翼ShUANgFE1。”
权三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跪在地上赔笑。
薛振踩实那颗珍珠,好几次想一脚踏碎,又狠不下心。
他暗暗想道——
是他打错了主意。
他本想着把燕娘捧得高高的,用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养着,用实实在在的权力浸y着,让她适应锦衣玉食的生活,变得离不开自己,也离不开薛府。
谁成想,她竟有“富贵不能y,威武不能屈”的品格,哄也哄不住,b也b不得。
薛振弯腰将那颗沾满W泥的珍珠捡起,捏在指间,狠狠地r0u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眉宇间满是戾sE,腹中邪火翻腾,一时分不清是怒火还是yu火。
薛振对权三喝道:“备车!我要出门!”
他真怕他再待在这个家,会忍不住冲到母亲的佛堂,对燕娘霸王y上弓。
燕娘X子贞烈,外柔内刚,哪里受得了那样的手段?
倘若她一时气不过,跟进府那日似的寻了短见,他闹个J飞蛋打,有什么意思?
权三愣了愣,连忙爬起来备车。
不多时,薛振坐进马车,冒着越来越大的雨势,前往凉州城最大的花楼。
他听说这家花楼新买了两个清倌人,都是书香门第出身,识文断字,气质脱俗,因着父辈获罪,这才沦落到烟花之地。
薛振进了雅间,把厚厚一叠银票拍在桌上,使鸨母叫那两个清倌出来唱曲儿。
他自斟自饮,连喝了七八杯,心中的怒气不减反增。
须臾,两个妙龄nV子穿着一模一样的素净衣裙,一个抱着琵琶,一个拿着玉笛,轻移莲步,出来见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挑剔地打量着她们,一会儿嫌这个眼角有痣,面相悲苦,一会儿嫌那个身形丰满,没有韵味。
总之,她们从上到下,哪一点都不如燕娘。
就连她们弹的曲子也不够风雅。
他偶然间听燕娘弹过半支琴曲,如同高山流水,余音缭绕,令人念念不忘。
薛振颇觉扫兴,把剩下的酒喝完,起身就走。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
此时已是深夜,坊间还十分热闹,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薛振喝得大醉,由权三搀扶着登上马车,道:“回家。”
权三答应一声,招呼车夫驾得稳当些。
他们还没走多远,就被一个书生模样的男人拦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竟是燕娘的相公邓君宜。
邓君宜赔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方才填上窟窿,受尽街坊邻居的耻笑。
他羞于出门,又想早点儿把燕娘接回去,因此老老实实地在家里读了一个多月的书,再也没有去过赌坊。
今日是端午节,他有心给燕娘送点儿东西,聊寄相思。
他到薛府打听了一番,得知薛振去了花楼,便一路追过来,大着胆子拦住薛振的马车。
邓君宜站在马车前,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过了好半晌,车里才传来声音:“既是给燕娘的东西,怎么不让下人直接送进后宅?”
邓君宜老老实实地道:“燕娘既已典给了大人,我便不好再跟她私相授受,还是请大人转交更妥当些。”
“再说……再说,我还想当面问问大人,她这段日子过得好不好。”
薛振道:“把东西递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邓君宜连忙把手里的包袱交给权三。
权三递进马车,薛振掂了掂重量,问:“这里头装的什么?”
邓君宜道:“大人无需多心,不过是一封问候的书信、两只蜜枣馅的粽子和一罐腌渍的青梅,燕娘Ai吃这个。”
薛振道:“知道了,我今晚就转交给她。”
邓君宜既感念他的宽和,又因“今晚”二字而生出许多酸楚。
他拱手道:“多谢大人。”
薛振掀起车帘,抛出一只金灿灿的元宝,道:“如今身份有别,我不方便安排你们见面。不过,燕娘在我那里过得很好,你不用担心。”
“你拿着这个,买几只J鸭,补一补身子,再添两件新衣。”
邓君宜接住金元宝,不由得感激涕零。
他把薛振当做这世上第一热心肠的大善人,深深地行了个礼,道:“请大人替我告诉燕娘,我肯定会努力读书,早日考中秀才,考中举人,早日接她回家!请大人替我多多照顾燕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摆了摆手,和和气气地道:“天sE不早了,快回家吧。”
马车继续往前行驶。
薛振的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
他解开包袱,拿起书信,只觉信上的黑字格外刺眼。
薛振移去灯罩,将信纸对准火苗,看着一个个问候的字眼被火舌吞噬。
接着,他剥掉深绿sE的粽叶,把两只粽子挨个塞入口中,吞进喉咙。
粽子的个头不小,糯米非常扎实,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肚子里,像两块石头。
薛振晃动着罐子里的青梅,觉得这个端午节过得真是糟心透顶。
他是不肯吃亏的X子,只停了片刻,便推开车窗,对权三道:“你去杜仲那里走一趟,让他再替我办两件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在何氏那里用过晚饭,陪她打了一个时辰的牌,方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刚歇下,便听到“咚咚咚”的拍门声:“燕娘,开门。”
燕娘听出,那是薛振的声音。
她心里一跳,说不出是惊是怕,是悲是喜。
睡在耳房的彩珠闻声起身,把门打开,叫道:“大爷,您怎么醉成这样?”
燕娘连忙穿上绣鞋,披了件衫子,从里屋迎出来。
薛振眯着眼睛打量燕娘。
他见她还和平日里一样淡淡的,眼睛没有哭过的痕迹,衣裳也一丝不乱,好像根本不在乎他偏宠哪一个,今晚宿在哪一处,竟越发心痒难耐。
薛振拒绝了彩珠的服侍,道:“让你们娘子伺候我更衣。”
他指挥道:“叫桶热水,我要沐浴。”
燕娘不敢违逆薛振的意思,把自己的衫子穿好,将衣带系得紧紧的,走到他面前,为他宽衣解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一靠近,就闻到浓烈的酒味和香喷喷的脂粉气,被他呛得微微蹙眉。
薛振道:“我下午在书房的时候,醉得并不厉害,分得清谁是谁。”
燕娘低垂着脑袋,熟练地解开他的玉腰带,轻声道:“大爷不用跟我解释,就算分不清楚,也没什么要紧。”
薛振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继续道:“我没有白日宣y的癖好,只让她帮着抄了几份文书,别的什么都没g。”
燕娘轻轻“嗯”了一声。
薛振顿了顿,又道:“晚上,我去了花楼……”
燕娘的素手分开他的衣襟。
听见这句话,她的手指下意识地在他的襟前扯了一下。
薛振道:“几个朋友非要拉我进去,我实在没办法,就在那里听了两支小曲儿,喝了半坛子酒。”
他低头盯着燕娘乌黑的发顶,道:“我同样什么都没g,你信不信我?”
燕娘踮起脚尖,把外袍从他的肩上褪下去,道:“我自然相信大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觉得燕娘像在哄孩子,不怎么真诚。
他撇了撇嘴,抬起衣袖,道:“我给你带了点儿吃食,你自己拿。”
燕娘犹豫许久,抬手探进他的袖中,从暗袋里m0出一只JiNg致的白瓷盒。
她打开盒盖,看到里面盛着几颗腌渍的青梅,sE泽鲜翠,香气四溢,不由露出惊喜的表情,道:“大爷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她极给面子地拈起一颗,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赞道:“好吃。”
薛振见燕娘这么喜欢邓君宜准备的青梅,心里更加不高兴。
为防她和邓君宜当着自己的面暗通款曲,他特意扔掉原来那个罐子,换成这只小瓷盒。
他只给燕娘留了六颗。
可他留得越少,她越珍惜。
燕娘将盒子原样盖好,放在妆匣旁边,笑道:“我留着慢慢吃。”
薛振有苦说不出,强撑着道:“既然喜欢,我下次多给你买几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到下人们抬来热水,他脱去里衣和K子,只留一条亵K,把衣裳胡乱丢在榻上。
燕娘早在他脱掉里衣的时候,就惊慌地转过身,耳根泛起薄红。
薛振坐在浴桶中,和燕娘只隔了一面绢制的屏风。
他“哗啦哗啦”洗掉身上的酒气和香粉气,对她道:“燕娘,过来给我搓背。”
朝夕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他渐渐m0出燕娘的脾气——
若是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她总要想出一万个理由推拒。
若是以命令的口吻跟她说话,她就不太有勇气拒绝。
果不其然,燕娘磨磨蹭蹭地走到屏风旁边,道:“大爷,我、我不会……还是让彩珠和香云她们来吧?”
“搓背有什么难的?”薛振伸手拉开屏风,把Sh漉漉的布巾塞给她,“随便擦两下就行了。”
燕娘猝不及防地看见男人JiNg赤的身躯,羞得满面通红。
虽说薛振的大半个身子都藏在水下,可线条流畅的肩膀、清晰y朗的锁骨和鼓胀健硕的x膛还是暴露在她的视野之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蜜sE的皮肤挂满透亮的水珠,随处可见深浅不一的疤痕。
燕娘低头看着脚尖,绕到薛振身后,隔着布巾按住他的肩膀。
同为男人,他和邓君宜竟然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他的后背和前x一样结实有力,看不到一块赘r0U。
燕娘竭力忽视软中带y的触感,认认真真地为他擦洗。
薛振只觉后背像猫抓似的,痒一阵麻一阵。
他的心口热腾腾地烧起来。
“再用点儿力气,晚上没吃饱吗?”薛振卸去金冠,散着长发,上半身往后仰,“还有前面。”
燕娘被b无奈,只好将右手伸到前头,拂过他的脖颈。
她使出全身力气,也不过将他的皮肤搓得微微发红,自己倒累得香汗涔涔,气喘吁吁。
晶莹的汗珠滴到薛振的肩膀上,如铁水一般滚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低嘶一声,情难自已地握住燕娘的手,拉着她m0向自己的x膛。
燕娘受惊地挣脱他的掌控,连布巾掉进水里都顾不得,扭头就往外跑。
薛振从浴桶里SHIlInlIN地站起来,捞起衣袍,胡乱裹在身上。
“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微皱着眉,跟着燕娘走进里屋,看到她像刚进府那日似的缩在床角,用被子把自己包得紧紧的,既觉好气,又觉好笑。
他拉起衣襟,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大片x膛lU0露在外,却没有一丝窘迫之sE:“燕娘,在你眼里,我b老虎还可怕吗?”
燕娘环抱双肩,微微发抖,声音也跟着颤:“没、没有。”
薛振单膝跪在床上,做出一个进攻的姿势。
燕娘立刻慌了神,恨不得将身子挤进墙里,脸sE开始发白。
薛振低笑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看你吓的这样。”他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倦sE,“你睡吧,我还在外间的矮榻上睡。”
燕娘一直等到他消失在视野中,才握住自己的右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被他m0过的肌肤一阵阵发烫,像被烈火灼伤似的,带来疼痛的错觉。
翌日,薛振像没事人似的出去上值。
吴芳兰也像没事人似的,照旧来燕娘这里,或是陪她闲聊,或是在她的指导下练字。
转眼到了五月底。
天气越来越热,吴芳兰使人把冰块送到各个院子里,供大家消热解暑。
这天早上,燕娘正站在冰鉴旁边,看着几个小丫头往里面码放时鲜瓜果,李氏忽然走了进来,面无人sE,嘴唇直哆嗦。
燕娘意识到不对,屏退众人,问:“嬷嬷,出什么事了吗?”
李氏跪倒在地,老泪横流,拉住燕娘的手,道:“姐儿,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小子惹了桩要命的官司,被捕快们抓到大牢里去了!”
“求您跟大爷说说情,请他出面活动活动,给那个混小子留条X命,我们一家三口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和大爷的恩情!”
燕娘也变了脸sE,把李氏扶起来,道:“嬷嬷,您别急,有话慢慢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燕娘听李氏说起前因后果。
李氏的夫家姓韩,是庄稼人。
两口子只生了一个独苗苗,大名叫韩兴。
韩兴b燕娘大一岁,X情憨厚老实,尚未娶妻。
十几天前,韩兴上山砍柴的时候,忽然听见nV子呼救的声音。
他把那名nV子从悬崖底下救上来,见她生得美貌,动了怜香惜玉之心,将人背回家中照顾。
没想到,昨天下午,一个富商带着五个捕快闯进韩家。
富商非说韩兴拐带了他的Ai妾,还带走了价值四五千两的金银珠宝。
nV子只是哀哭,在捕快的b问之下,承认了富商的说辞,却说自己将首饰交给了韩兴,并不知道他藏在何处。
韩兴百口莫辩,挨了一顿毒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捕快们将韩家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宝贝,便将韩兴和那名nV子一并拘进大牢。
连李氏都说不清楚,韩兴到底有没有私吞富商的银子。
她边说边哭,手握成拳,不停捶打自己的心口:“真是作孽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我没脸见人了啊!”
燕娘连忙安抚李氏:“嬷嬷别慌,我觉得兴哥儿不是见财起意的人,这件事一定有隐情!您等着,我这就去书房求见大爷!”
燕娘使林嬷嬷陪着李氏,自己急匆匆地换了身衣裳,带着彩珠和香云穿过垂花门,朝书房走去。
说来也巧,一身官服的薛振正从书房往外走。
两人撞了个正着。
“燕娘?”薛振脸上闪过诧异之sE,快步走到燕娘面前,“你找我有事?”
燕娘忧心如焚,咬了咬嘴唇,问:“大爷这是要出门吗?我有要紧的事,想求大爷帮忙。”
“京里来了一位巡抚大人,我得去迎一迎。”薛振似乎有些为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停顿片刻,商量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出门,我们在马车里说,等我忙完,再送你回来?”
燕娘别无它法,只得点头。
这是燕娘来到薛府之后,第一次出门。
她和薛振并肩坐在马车里,手臂挨着手臂,袖子贴着袖子,只觉十分不自在。
燕娘低垂着脸儿,把韩兴惹上的官司细说了一遍,道:“我见过韩兴几回,那孩子老实得很,怎么敢拐带别人的Ai妾,私吞别人的财宝?”
“求大爷看在我的面子上,替他伸张冤屈。”
薛振并没有挟恩图报,而是十分爽快地答应下来:“我还当出了什么大事,原来是为了这个,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安排好巡抚大人那边的事,就找太守大人说情,虽然不一定能立马把他捞出来,让他少挨两顿板子,少受两遭罪,还是使得的。”
燕娘感激地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大爷。”
她如今吃的穿的用的,全是薛振所赐,除了说几句漂亮话,再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挑了挑眉,促狭地道:“你怎么不知道?”
燕娘怔了怔,两只手紧绞着帕子,把帕子扭成麻花。
“瞧你,想到哪里去了?”薛振夺过她手里的帕子,将皱褶抻开,“你要是真想谢我,就在马车里耐心地等着我,晚上咱们在外头吃顿便饭,怎么样?”
燕娘暗暗松了口气,点头道:“好。”
薛振将马车停在衙门附近,使几个身强力壮的手下保护燕娘。
燕娘推开半扇车窗,好奇地观察着衙门的动静,看到许多身穿官服的人进进出出,忙碌非凡。
不多时,薛振随着上峰出来迎接巡抚大人,不卑不亢,神sE从容。
他站在人群之中,虽说并不是官职最高的那一个,因着身形挺拔,仪表堂堂,仍旧十分瞩目。
薛振在衙门忙了大半日。
他担心燕娘在马车里坐着无聊,使权三送来冰碗和点心,还让书肆的伙计挑了十几本时兴的话本,供燕娘解闷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冰碗,是将g净的冰块刨成碎屑,掺入清甜的桃r0U、蜜渍的果g、杏仁、核桃仁、山楂碎等物,再浇上一勺糖汁,以翠绿的荷叶托着,盛在巴掌大的小碗里。
在薛振的交代下,冰碗里加了不少青梅。
燕娘拿着银匙吃了小半碗。
她见薛振低头钻进马车,脸上全是汗水,连忙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等急了吧?”薛振吩咐车夫赶往太守府,端起燕娘吃过的冰碗,三两口扒了个JiNg光,“今年的天气透着邪X,还没到六月,就热成这样,我的官服都Sh透了。”
燕娘盯着薛振手里的空碗,脸儿涨得通红,却不好说他。
她擦g他脸上的汗水,顺带着拈掉他嘴角的核桃渣,捧起点心匣子,道:“大爷,您先吃点儿这个,垫垫肚子。”
薛振胡乱吃了几口,待到马车停在太守府,马不停蹄地跳下车,找太守大人说情。
燕娘等到天sE发黑,终于再度看到薛振的身影。
“妥了!”薛振脸上挂着喜sE,“万幸我跟太守大人有几分私交,他卖了我个面子,允诺亲自审理这桩案子,还吩咐下去,让衙役们多多照看韩兴,不得lAn用私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朝车外喊话:“权三,你去买两瓶上好的金疮药,再备五百两银子,到牢里打点打点,亲眼确认韩兴的安全。”
权三答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燕娘越发感激,也越发不安。
她道:“待那孩子顺利渡过此劫,我让他进府给大爷磕头。”
薛振忍俊不禁,轻轻m0了m0燕娘的鬓发,替她把松脱的白玉簪cHa紧,眸中闪烁着碎光:“韩兴不是b你还大一岁吗?你怎么左一句‘孩子’,右一句‘孩子’,语气老气横秋?”
燕娘脸一红,道:“是我失言了。”
薛振笑着坐好,片刻之后,低声道:“在我眼里,你也像个孩子。”
燕娘的心口“砰砰”急跳两下。
薛振忙完正事,带燕娘来到凉州城最负盛名的酒楼,点了一桌上等席面。
燕娘斯斯文文地品尝着玉馔珍馐,架不住薛振的再三劝说,浅饮了几杯美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的酒量极差,不多时就美目迷离,头重脚轻,连路都走不稳。
薛振将燕娘打横抱在怀里,步履轻盈地离开酒楼。
燕娘被男人热烘烘的身躯贴着,意识到不好,挣扎着推搡他的x膛。
“燕娘,别怕。”薛振轻而易举地把燕娘往上颠了颠,情热如火,浑身滚烫,还要强装成正人君子,“我答应过你的,你不点头,我不碰你。”
当时说的“不碰”,渐渐变了味道——
他m0也m0了,抱也抱了。
好像只要没有跨过最后一道界限,就不算违约。
燕娘天人交战,既怕薛振失控,又怕他一个不高兴,撇下韩兴不管。
她犹豫半晌,缓缓地闭上眼睛,装成醉Si了的样子,由着他摆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薛振抱着燕娘上了马车。
他让她侧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将车帘拉得严严实实。
燕娘昏昏沉沉地靠在薛振x前,只觉一只粗糙而火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脸颊。
他抚m0着她的眉眼、她的鼻尖、她的唇瓣。
粗粝的茧子带来轻微的拉扯感,像是x1在她的肌肤上似的,所过之处,无不泛起灼痛。
燕娘蹙起细细的眉毛,在薛振的怀里不安地挪动。
她一扭身子,他的呼x1立时变重,腿间支起y物,隔着官服和裙子,存在感十足地顶着她。
燕娘心里一跳,浑身发僵,不敢再动。
她不是尚未出阁的nV儿家,自然明白那物是什么,一时却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怎么生得那般大?竟跟……竟跟驴货一般骇人。
若是薛振今晚非要y来,她怎么吃得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收紧结实的手臂,把燕娘牢牢按在腿上。
他借着马车的颠簸,隐秘地碰撞着她的身子。
虽说隔着层层叠叠的衣料,没什么真实感,可鼻间灌满清雅的香气,手里拢着纤细柔韧的腰肢,已经足够xia0huN。
他知道燕娘还有意识。
不然的话,她的身子不会僵成这样。
正因她仍保持清醒,他才格外紧张,格外兴奋。
他在亵渎她。
他把清净无染的观音从莲花宝座上扯落,抱在怀里,肆意轻薄。
薛振心口狂跳,情难自已。
他像一个还未开荤的毛头小子似的,明明想把燕娘拆吃入腹,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他大着胆子亲吻如云的发丝,咬住那支冰冰冷冷的白玉簪,慢慢地cH0U出来,借着昏暗的灯光,欣赏燕娘青丝披泻的美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薛振发觉,燕娘浑身都凉沁沁的,像玉一样细腻,像雪一样冰冷。
他生X怕热,没法不Ai她。
薛振从燕娘的发丝亲到耳垂,捧起她的玉手,吻过每一根指节。
她紧闭着双眼,眼角却渗出晶莹的泪水,被他含在嘴里的手指轻轻颤抖。
薛振知道她还是不愿意。
他忍住满腹yu火,像哄孩子似的抱着她来回摇晃,低声保证:“好了好了,我不动你。”
不多时,马车停在薛府门口。
薛振抱着燕娘,从正门大步往里走,因着不想让别人看见她散着头发的样子,使权三在前头开道。
垂花门早就落锁。
薛振懒得叫门,便带着燕娘去了书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书架后面有一张软榻,供他平日里歇息之用。
他把燕娘放到榻上,亲自绞了布巾,给她擦脸。
燕娘的肤sE极白极nEnG,擦掉香粉,也看不出半点儿瑕疵。
她的两腮晕着酒醉的酡红,鲜妍可Ai,教他恨不得咬上一口。
薛振抹去燕娘唇边的胭脂,盯着布巾上的红痕,鬼使神差地衔入口中,嚼了几下。
他单膝跪在榻前,握住一只瘦瘦小小的脚,给她脱鞋。
绣鞋用素净的粉sE缎面包裹,镶着米粒大小的珍珠。
他将鞋子托在手中,想起古人以绣鞋做酒杯,品尝佳酿的香YAn事迹,一时心旌摇曳。
薛振站起身,隔着书架对权三道:“准备一桶冷水,再往冰鉴里多加些冰块。”
权三劝道:“爷,您打算用冷水洗澡吗?这可使不得啊!冷水伤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啰嗦。”薛振不耐烦地解开腰带,脱去被汗水浸Sh的官服,“快去。”
燕娘紧闭双目,平躺在矮榻上。
她听见下人们搬浴桶进来时嘈杂的脚步声,听见薛振把冷水一瓢瓢浇在身上的声音,听见他走到榻边,驻足半晌又转身离去,听见灯台上的蜡烛爆出灯花,哔剥作响……
燕娘心神纷乱,一会儿感念薛振的尊重和T贴,一会儿担心他染上风寒,一会儿又伤心自己的身世和遭遇。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天不亮又忽然惊醒。
燕娘穿上绣鞋,端起床边的油灯,轻手轻脚地绕过书架。
薛振伏在案上沉睡,身上只穿了一套白sE的里衣。
燕娘推了推他的肩膀,轻声唤道:“大爷,我睡醒了,您到榻上睡吧。”
薛振伸了个懒腰,带着满脸的倦容应了一声。
燕娘看着薛振倒在榻上,发现他又出了不少的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书房里找出一把洒金折扇,坐在他身边,一下一下替他摇扇子。
薛振的眉眼舒展开来,在一阵阵夹杂着淡雅香气的凉风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燕娘这一夜宿在书房的事,很快传到后宅。
闵淑娴和岑柳儿将她恨到了骨子里,种种怨毒愤恨之态,自不必说。
就连吴芳兰,也不由得慌了神,暗地里和听莲抱怨:“再这么下去,活当只怕要变成Si当,你们也该改口,叫她‘许姨娘’了。”
燕娘只当察觉不到汹涌的暗流。
她还和以前一样紧闭院门,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偶尔到何氏那里,陪着念佛抄经。
过不四五日,薛振便把韩兴惹上的官司料理妥当。
他一到家,就兴冲冲地把好消息告诉燕娘和李氏:“都审明白了,那名nV子确是富商的逃妾,J夫却不是韩兴。”
“拐她那人心狠手辣,抢走所有的金银珠宝,还打算把她卖到青楼,她连夜逃跑,不小心跌下悬崖,被韩兴所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叹息道:“也是个可怜人。”
薛振点头同意:“可不是,她被富商吓破了胆子,又交不出财物,只能把韩兴推出来顶罪。”
“她见韩兴遭到毒打,早就生出悔意,被太守大人一审,立刻一五一十地吐了个g净。”
李氏连日来提心吊胆,直到这时,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她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要不是大爷从中打点,我们家兴哥儿恐怕已经屈打成招,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大爷真是手眼通天!”
燕娘问道:“如今这案子该如何了结?”
她道:“那nV子虽然有错,却罪不至Si,最可恨的是拐她那人,负心薄幸,贪财忘义。”
薛振道:“你说得对,太守大人已使捕快张贴告示,四处搜捕那个拐子。”
“我看那nV子对韩兴有情,韩兴又是个痴心人,便补给富商一万两银子,买了她的自由身,让她和韩兴成亲。”
他看向李氏:“嬷嬷,您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氏又惊又喜,嗫嚅道:“这、这怎么使得?我们庄户人家,一年到头也攒不了二十两银子,大爷竟出了一万两……”
薛振道:“又不用你还,你怕什么?”
李氏热泪盈眶,倒头就跪:“大爷,您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老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奴……”
“快起来!”薛振弯腰扶起她,眼睛看着燕娘,“嬷嬷,您是燕娘的r母,也就是我的半个长辈,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用这么客气。”
李氏千恩万谢。
燕娘既感激又惶恐,被薛振看了半天,不得不主动留他:“大爷今晚在这边用饭吗?您想吃什么?我让厨房提前准备。”
薛振立刻答应:“我去书房写份奏折,半个时辰后过来。”
“上次在你这儿吃的那道红烧蹄髈就不错,再蒸一只鸽子,对了,多预备几碗冰镇酸梅汤,我Ai喝那个。”
燕娘点头道:“好,我这就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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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借着薛振不在的空隙,在李氏的服侍下沐浴。
李氏一边帮她清洗长发,一边感叹:“姐儿,老奴总觉得跟做梦似的……”
燕娘问:“嬷嬷何出此言?”
李氏道:“您想想,您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以前家里连个丫鬟都雇不起,吃了这顿,发愁下一顿,如今前呼后拥,厨房变着花样准备饭食和点心,一个月都不重样儿。”
“再说到大爷,大爷那么有能耐的一个人儿,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四品官,往后不知道会有多大的造化,偏偏人又和气,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只消您一句话,他就鞍前马后,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
“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别这么Si心眼儿,跟着大爷过日子,不b跟着姑爷吃糠咽菜强得多吗?”
“老奴知道,您因着那份典妻文书,心里有疙瘩,总觉得自己不是薛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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