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总是世事难料(2 / 2)
什么叫学学带孩子的经验?
她被好友怀孕一事给惊到了,隐隐有些羡慕。
但她更明白一点:自己和小男人还不到时候。
所以她连打带俏把好友这话给搪塞了过去,没让李恒为难。
果然,徐素云被分散了注意力,当即跟余淑恒分享起了怀孕这三个月的心得和注意事项。
午餐比较丰盛,但廖主编的厨艺就那样了,只能凑合吃。
饭后,廖主编把徐素云叫去了卧室。
余淑恒削一半苹果给他,询问:“我观你师哥情绪波动较大,信里写了什么?”
李恒咬一口苹果,含糊着把事情原委说一遍。
余淑恒听得皱了皱好看的鼻子,“女儿都只比素云小一岁?”
李恒怕生是非,选择明哲保身,继续专注地咬苹果。
留意到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余淑恒笑了笑,问:“你在怕什么?”
李恒假装没听懂:“有老师在,我还需要怕什么吗?”
余淑恒脸上笑容更甚,吓唬他:“我要两男两女。”
李恒扭过头来:“怀4次?不累啊?再说了,也无法做到精准控制生男生女啊。”
余淑恒也咬一口苹果:“还记得今年年初的算命先生邹师傅?”
李恒点头:“记得,还是师哥带我们去的。对方说了什么?”
余淑恒说:“邹师傅告诉我:我会连着怀两对龙凤胎。”
李恒视线下移,在她小腹位置徘徊好几圈,心头杂念丛生。
忽地,他想到什么,压低声音问:“老师,你小腹位置有痣没?”
余淑恒看看他,又看看他,反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李恒忽悠道:“我看过一个八字,说小腹带痣的女人会旺我。”
余淑恒听得好笑,“你这叫以毒攻毒?我入戏,你跟着入戏?”
李恒慌忙摆手:“没,没有。”
对峙小半天,余淑恒知性说:“你难道没看过我小腹?”
李恒咧嘴笑:“天太黑,看不清。”
余淑恒回想两人暧昧的经历,好像每次都是天黑的情况下,逗逗他:“回头求我,把你对付女人的招数都使出来,凭本事看老师小腹。”
就在李恒要开口时,卧室门开了。
廖主编和徐素云从里走了出来。
李恒和余淑恒齐齐望过去,极力想从两人身上获取一点信息,结果除了面色平静外,还是面色平静。
鸡毛有用的信息都没。
廖主编来到他们跟前,措辞说:“余老师,要麻烦你一件事,我有事要外出一趟,想把素云放你那里待个几天,等我回沪市就来接她。”
余淑恒答应,“好。素云在我那,你尽管放心,我会照看她的。”
收拾收拾行李,四人上车。
仍旧是李恒开车,从黄埔一路经虹口,到杨浦,到复旦大学。
廖主编把徐素云安顿好就走了,马不停蹄赶去机场。
李恒问余老师:“老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没?”
余淑恒说:“你先去忙,这边暂时没事,有事我再找你。”
“诶,行。”
李恒应一声,回到了26号小楼。
此刻麦穗等人都不在,倒是在茶几上给他留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我们去图书馆看书了。
去图书馆?
家里好好的不呆,跑去图书馆作甚?
图那读书氛围么?
貌似来复旦一年半,他还没好好在图书馆呆过,作为学生来说,这极其是不合格的。
老实讲,他对复旦这种名校的藏书还是比较感兴趣的,想着等哪天去好好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对自己有用的资料。
把纸条收好,李恒进了书房,先是找出一本书看,沉淀情绪,净化心灵,整理新书思路。
大约过了个把小时,感觉写作状态调整差不多了的他拧开钢笔帽,开始在白纸上逼走游龙。
今儿写第17章:耳朵开。
用了整整一个春季,我们才巡游了麦其家领地的一半。
夏天开始时,我们到达了南方边界…
…
他感觉自己天生就是写书的,在这方面似乎有天赋,沉得下心思,且不会觉着枯燥无味,很是享受。
这不,一不小心3个小时过去了,他还保持着专注,越写越兴奋,要不是外面客厅的脚步声把他思路打断,还能写,还不想歇息。
他扭过头,恰好迎上孙曼宁的眼睛。
只见这妞毫无愧疚问:“大财主,是不是打扰你了?”
李恒问:“是不是有事?”
孙曼宁说:“你们寝室的李光和周章明来找你了,说俪国义出了事,如今在医院,他们两个寝室打算一起去看看,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听闻,李恒把纸笔收起来,站起身往外走:“他们人在哪?”
孙曼宁说:“在外面巷子里里看美女。”
李恒一脸莫名。
孙曼宁笑嘻嘻解释:“魏晓竹也来了,麦穗、诗禾在和她说话。”
李恒懂了:“魏晓竹带过来的?”
孙曼宁扭一下翘臀,“对滴,真聪明。”
三两步来到楼下,李恒开门见山问周章明:“老周,要不进屋坐坐?”
学校几大美女,这里就占了一半多,周章明此时在一边根本没敢搭话,见到他就犹如见到了救星,哪还愿意进屋的,直接对他说:“屋就不进了,下次吧,我们得先赶去医院,不然天黑了。”
李恒仰头望望天色,当下和两人离开了庐山村。
魏晓竹也在后面跟了来。
路上,他问:“是怎么回事?老俪怎么又打架了?”
周章明摇了摇头:“具体怎么回事,我们都不知道,根据同济大学的赵燕学姐讲,傍晚时分,两人抄小路回学校的时候,被几个穿黑衣、带头罩的人拦住了去路,对方一言不发就动手,全程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直到把老俪双腿打折,牙齿全打掉才离开。”
闻言,李恒不动声色看向左边的魏晓竹。
似有所感,魏晓竹也望向他。
相视小会,魏晓竹什么话也没说,但他差不多有了猜测。
估计是刘安复仇来了。
上次刘安被人把双腿打断,牙齿全掉,这次的方式几乎如出一辙。
在校门口汇合两个联谊寝,一行人在五角场买了礼物就急匆匆往附近的医院赶去。
出乎他意料的是,乐瑶也来了。
李恒逮着单独相处的机会,询问魏晓竹,“乐瑶怎么回事?”
魏晓竹知其意思,感叹说:“乐瑶是个非常传统的人,对她的第一个男人有着某种执念。”
李恒想了想,道出4个字:“余情未了?”
“就是这样。”魏晓竹说。
李恒唏嘘,“可惜了,要是老俪好好待她,一辈子比谁都幸福。”
魏晓竹十分认同这观点。
进医院,众人询问一番,来到了一间手术室前面。
此时已经有一波人在过道上等着了。
其中一个时髦女人正在气急败坏地跟一中年男子说着话,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要找出凶手,严惩不贷,最好是枪毙!
中年男子相貌堂堂,额头很宽,观其样子就是个久居高位的人,就算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依旧显得很沉稳。
李光说:“那个女人是俪国义妈妈,旁边那个是他舅舅。”
是俪国义舅舅么?
原来如此。
平素老俪比较高调乖张,就是仗着有个好舅舅撑腰。
见到一行学生过来,正处在悲伤和怒火中的俪国义家里人本来没太在意,可一眼瞄到人群中的李恒时,顿时变换了模样。
俪国义妈妈极力压制住愤怒,以亲属的名义向两个联谊寝的同学表示感谢,并买了一些水果和汽水过来。
中年男人更是当着一众人的面,主动向李恒伸出右手,亲和地说:“李先生,你好。”
中年男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李恒。
喊大作家吗,毕竟隔着几十岁呢,有当众拍马屁的嫌疑。
喊名字么,又显得太不尊重人,人家的社会地位、名望和财富,就算沪市大boss来了,也得以礼相待。
何况,沪市小圈子里早就流传着一个消息:余家那位独生女,很中意这位大作家,如今就等着这位大作家毕业,就与他完婚了。
听听!听听!
这劲爆的消息一出,沪市谁还敢去招惹李恒?
当然,这消息并不是空穴来风,李恒9月份暴露作家身份的时候,都是余家那位大小姐在忙前忙后,在帮着迎来送往,这代表着什么,自是瞒不过有心人。
于是,中年男人干脆叫李先生。
李恒也认出对方是谁了,报纸上偶尔也见过,他同样伸出右手,几个笑容说:“刘叔叔你好,叫我名字就成。”
一声“刘叔叔”,让中年男人很受用,面上的笑容又裂开几分。
聊着天,在焦急等待中,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
俪国义妈妈立马蹿上去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到这么多人,有些不好启齿,但还是说:“双腿的手术很顺利,但碎了一个蛋。”
蛋?
什么蛋?
在场的人几乎一听就明白医生说的是什么。
但这消息对俪国义妈妈来讲,天都塌了!上一秒还气势凌人的她,下一瞬就晕倒在了地上。
医生赶忙蹲下抢救,很快就把俪母救醒过来,并出言安慰:“手术很顺利,并不影响生育,不影响结婚生子,别担心。”
俪国义妈妈重获希望:“一个蛋也能?”
这话好别扭,可在场之人一片肃杀,没人发笑。
医生说:“能,正常情况下,一个就够了。”
出于担忧,俪国义家属围着医生问了很多问题。
碍于伤者家庭能量大,医生不敢不答,很是有耐心地一一做着解释。
再过一会,俪国义被推出来了,在病床上是闭着眼睛的。不知道是没醒?还是不愿意见人?
见状,两个联谊寝的人只是无声看着,没人出声去惊扰对方。
毕竟少了一个蛋,搁谁心里都接受不了哇!
乐瑶甚至都隐隐哭了起来。
倒是俪国义的正牌女友赵燕不知道什么时候溜掉了。
俪国义的妈妈发现了异样的乐瑶,忍者心痛走过来问:“姑娘,你就是乐瑶吧?”
乐瑶慌忙用衣袖擦下眼泪,“是的,阿姨。”
俪国义妈妈上下打量了好一会乐瑶,忽然鞠躬、重重哎一声说:“哎,是那小子没福气,我在这里代他向你道个歉。”
俪国义妈妈前后的举动像变了个人一样,把大伙搞得不知所措。
乐瑶更是心慌,连忙说:“阿姨,我不怪他。”
听闻,俪国义妈妈再次重重叹口气,眼睛湿润地走了。
在医院逗留了快俩小时,眼见俪国义始终不愿意睁开眼睛,两个联谊寝只得走人,。
哪怕医生检查说,应该已经醒了,可众人还是没能见到俪国义睁开眼睛。
离开医院,压抑坏了的李光跳起来说:“妈妈的!谁干的呀!这手段也忒狠了!”
好几个人联想到了刘安,可没人说出来。
因为案情太过重大,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无人敢胡乱说叨。
当然,像李恒、张兵、魏晓竹和戴清4人,他们就算不说,也明白俪国义心里比谁都清楚凶手是谁!
因为对方报复手段基本是复原了俪国义的残忍,只是收了点利息。
利息就是一个蛋。
回到学校,魏晓竹喊住了李恒、张兵和戴清,“你们等一下,我找你们有点事。”
其他人面面相觑,很有眼力见地走了。
等人走远,魏晓竹说:“我心情不好,你们陪我喝点酒。”
戴清瞧瞧手表,“这么晚了,喝酒的话就进不去宿舍了。”
李恒要说话时,张兵已经抢先开口了:“去我租房吧,我那里有酒,还有卤菜。我还可以炒几个菜。”
见李恒迷糊,戴清帮着解释:“张兵听了你的建议,如今在五角场租了一个门店。”
李恒最近一直在忙着写作看书,没太关注外面的事情,登时问:“老张,租门店后的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比以前更好了。”简单两句话,透露了张兵内心的喜悦。
复旦距离五角场不远,很快就到。
让李恒、魏晓竹和戴清三人没想到的是,白婉莹竟然在租房中,同时还有另一对青年夫妻。
白婉莹介绍:“这是我大姐,这是我大姐夫。”
青年夫妻原本很随意,可当白婉莹介绍李恒身份时,明显拘束不少,站立的姿态都正了几分。
得知他们要喝酒,白婉莹大姐和姐夫自告奋勇跑去了厨房,炒下酒菜去了。
李恒问白婉莹:“你大姐和姐夫,是送卤菜来了?”
白婉莹说:“对,张兵卖的卤菜,都是他们当天晚上送过来的,夏天的话,怕坏,就早上送。”
喝酒,就真的只是喝酒。
不过魏晓竹喝得是闷酒。
李恒、白婉莹、张兵和戴清知道魏晓竹因为什么郁闷,所以谈话尽量挑轻松的话题。
直到张兵和戴清喝醉了,魏晓竹才问桌上的李恒和白婉莹:“你们觉得是谁干的?是不是刘安?”
通过喝酒,白婉莹已经知晓事件的来龙去脉,想了想说:“不说百分百,至少也有九成,这是刘安干的。而且…”
魏晓竹问:“而且什么?”
白婉莹说:“以俪国义的阴狠性格,这事一准没完。”
李恒插嘴,“别吓唬魏晓竹同志了,刘安和老俪其实是一类人,手段也是半斤八两,后续到底会怎么样,还真难说。”
魏晓竹低头看着杯中酒,过去小半天又问:“你们信红颜祸水吗?”
白婉莹和李恒面面相对,随即宽心说:“这和你有干系?俪国义和刘安走到这一步,都是性格使然,没有你魏晓竹,还有陈晓竹,张晓竹。这其中的因果,和你无关,晓竹,你就不要多想了。”
李恒附和:“婉莹说的在理。老俪就算暗恋你,也没向你表白过,你更是全程置身事外,和你不搭边。”
白婉莹接着说:“晓竹,喜欢的人在中学时期就应该很多了的吧,你要是都抱以这种同情心,那你将来没法过正常日子了,什么都操心,迟早操心死。”
魏晓竹笑笑,“没你们想的这么可怕。我只是有些难过,刘安小时候可不这样的,那时候我们还是经常一起玩的玩伴,没想到大了就…唉,我也不瞒着你们俩,我就担心俪国义出院后会找刘安算账,两人都是不肯吃亏的主,怕只会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白婉莹问:“你是怕出人命?”
魏晓竹迟疑片刻,“人命应该倒不至于,但后果会严重。”
白婉莹掂量掂量手中的啤酒瓶:“没人绑着他们的手,要是为了一个意气之争走向不归路,那都是命!”
接着白婉莹说:“不过,我并不赞同你的观点,这一次,刘家和俪国义家里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一较高下,到底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但不管谁输谁赢,双方家长要是通情理,要是晓得事态严峻,就会约束自己的儿子,假若不约束,那子不教父之过,又怪得了谁呢?”
这一晚,李恒舍命陪君子,也喝得有点多,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魏晓竹对白婉莹说:“没想到你白酒的酒量这么好,你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你是说麦穗?”白婉莹问。
魏晓竹笑着点头:“对,穗穗喝酒海量,我就没见过她醉过。”
白婉莹问:“麦穗在人前,应该不喝酒的吧?”
“嗯,李恒不在的场合,麦穗最多喝一杯啤酒,就不喝了,也没人敢劝。”魏晓竹说。
这是戴清告诉她的。
戴清说,10次校学生会聚会,有9次麦穗缺席;就算有一次来了,也最多喝一杯啤酒,然后就坐着不动了,但没人敢去劝酒。
白婉莹感慨说:“麦穗真是一个好女人,把心思全放在了李恒身上。我若是李恒,我会和肖涵分手,专心专意爱她一个。”
魏晓竹深有同感。
白婉莹忽地笑出了声。
魏晓竹不明所以,看过去。
白婉莹含糊其辞说了一句:“晓竹,今晚你对俪国义和刘安的同情心,以后最好不要再有了,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白婉莹自顾自喝着白酒,没再说了。
魏晓竹陷入沉思。
几分钟后,白婉莹问:“我一个人喝白酒没意思,你还能喝点不?”
魏晓竹说:“我再试试。”
ps:先更后改。
已更11000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