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2 / 2)

他觉得自己可能患上了可爱侵犯症,一旦察觉到徐恩赐异常可爱,就特别想把她弄哭。

薛承很早就意识到自己骨子里隐藏着轻微的毁灭欲,除了自我毁灭,也包括毁灭他人,尤其是那些被他圈为自己领地范围内的人。

很不幸,徐恩赐就是其中之一,或者说,是唯一。

然而,他忍下了继续捉弄她的冲动,她当前需要休息,他已经取得了初步胜利,没必要步步紧逼。

薛承大发慈悲地给徐恩赐解开手铐,弯腰帮她整理好被角,动作温柔妥帖,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好好睡一觉。”

他的话似乎带着催眠效果,徐恩赐眼睑渐沉,与他的争执太消耗精力,她疲惫地睡去。

真是心大,在哪儿都能睡着,薛承淡淡一笑。

有些人对情绪太过敏感,针尖大的小事都能左右一天的心情,而徐恩赐就是反面典型,天大的事崩溃完也就消化了,能吃能喝又能睡,非常好养活。

她是不需要精心伺候的娇花,风中撒把种子,落地就能成活,生命力旺盛到溢出,可他还是要把她移栽进恒温恒湿的玻璃花房中。无他,唯手贱尔。

*

徐恩赐一觉睡了十多个小时,一直到肚子饿得难受,才不得不醒来。通常食欲恢复之时,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徐恩赐起身时,身体很是轻松,卧室无人,她蹑手蹑脚地下床,鬼鬼祟祟地打开门溜出来,打算探查一下薛承是否在家,要是没人,她就直接离开。

至于睡前答应的去薛承公司上班的事,她选择拒不履行,反正薛承这人道德准则堪忧,她也没必要诚实守信。

她轻手轻脚地趴在栏杆朝下探望,偌大的客厅空空荡荡,没有发现薛承的身影,太好了,老天助她,她刚想转身,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魔音”:“刚醒就乱跑?”

徐恩赐心瞬间跌入谷底,她迟缓地转身,僵硬地挥手打招呼:“hi,你在家啊?”

“你病着,我怎么放心离开。”薛承抱着手臂看她,见她面色红润,病气全无,便放下心来,他上前抬手摸她的额头,徐恩赐已恢复精力,一个闪身避开他的触碰。

“我已经好了,我要回去了。”

薛承本意就想试一下她的体温,遭到徐恩赐的抗拒,让他不爽的情绪加深,他一把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提溜到跟前,在她头上脸上大肆揉捏一圈,揉得她哎哎直叫唤方才放过她,“看来确实是恢复了。”

徐恩赐头发本就乱糟糟,被他这么揉搓之下,更显凌乱,好在她发质乌黑发亮,不然指定像个鸡窝。

薛承真是有病,徐恩赐生气得挥动胳膊,眼疾手快地在他头上狠狠乱抓一通,这才解气。

胆大妄为后她梗着脖子,做好被他打的准备。

薛承果然阴沉个脸,嘴角拉扯出一个危险的笑:“知不知道男人的头是不能乱摸的?”

徐恩赐硬着头皮反驳:“谁让你先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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