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谢振国气喘的毛病向来有,近两年发展得愈发严重,当下,他捂着手帕,突如其来猛烈的嗽咳带的谢振国喉咙一股股上涌的血腥味。副驾的王朗见状立刻给谢振国递去平喘的药物,好不容易有所缓解,身边,谢远声音半是安慰、半是嘲讽般,“该休息时就休息,别那么拼,命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谢振国笑声震荡,“你小子,也不想我死吧?”
谢远轻呵一声,“死哪有那么容易?除非自.杀。”
“你,咳、咳咳咳......”像触到了谢振国什么逆鳞,男人在一霎那怒火中烧,以手指人,目眦欲裂,想呵斥,却又被谢远气的喉咙上涌一句话都再难说出......
......
最后,谢远一个人去了墓地。
今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大片大片的阳光如金黄色蝉翼挥洒而下,烘的人心都暖洋洋。
墓园里却永远了无生机,欢乐与幸福全然阻绝的地方,无论哪处都是冷冷清清。
今天并不是什么“节日”,来扫墓上香的人很少。谢远刚踏进墓区,墓区管理员一下就认出了他,“哎,小伙子你来啦!”
少年应一声往前走,手里惯常拿着束康乃馨,黑衣黑裤利落而下,背影挺拔又清厉。
墓区管理员每天要见很多人,但对于这位漂亮的少年非常有印象。小伙子差不多每半年来一次,不止气质拔尖,人也很沉稳,上墓时不像其他人那样或哭或闹或低低诉说、伤心逗留半天才肯离开。
每次,少年先把花替换上新、清理清理墓碑上的灰尘,最后在碑前驻足三五分钟便离开。
行止平常,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这次也不例外,见少年颀立的身影没有几分钟便折返往墓园外走,管理员循时走近人拿出一张信笺道,“小伙子,这是不久前一个身穿西装戴眼镜的年轻男人让我给你的,说有事要告诉你。”
谢远脚步微停,目光在那张薄薄的信笺上落了眼,没拒绝人,“谢谢。”
谢远刚离开,一阵风袭,摆放整齐的康乃馨被吹的歪倒在一边,管理员走近把花扶正,顺便又看了眼墓碑上女人的黑白照。
一个很有大家气质的女人,年轻美貌,看起来像才三十出头,笑起来的眼角细纹都优雅韵味,像极了八九十年代挂在电影海报上的豪门女明星。
他觉得少年的眼睛很像他的母亲,都是漂亮的茶棕色桃花目。不同的是,女人的眼神可见一股淡淡流露的破碎感,忧郁型气质;少年则截然相反,眼神矜贵又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