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2 / 2)

他就是这支军队的定海神针,仿佛只要他在,晋军就能所向披靡。

周漪月放下车帘,心中五味杂陈。

她既是亡国公主,又是敌军的劝降者,亦是这场战争的亲历者,她的身份让她无法对任何一方产生归属感。

但有一点她很明白,无论什么人,都无法改变这场战争的走向。

连走了三个时辰后,大军在河边休整。

营帐里,魏溱和几个副将讨论行军路线,目光在地图上移动,权衡副将们的意见。

“我军长途奔袭,兵力疲惫,若能速战速决便是最好。”

“大军应从北面的云岭山脉入手,虽山路崎岖,但可出其不意,直捣越州腹地,以免路上遇上梁军埋伏,陷入苦战。”

众副将齐声应诺,各自领命而去。

谁知,燕副将刚一起身,他腰间一抹温润光泽落入魏溱眼中。

那是一枚精致的鸳鸯玉佩,镂空雕刻,坠着金色的穗子,与他的彪悍外形不甚匹配。

魏溱眉头微皱,沉声问道:“燕副将,此玉佩从何而来?”

燕副将闻言,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躬身行礼:“禀魏将军,此乃末将家中夫人所赠之物。”

“夫人前不久传来家书,知我此行凶险,特以此玉佩相赠,愿能保我平安,亦寄托她的一片深情厚意。”

说这话时,燕副将心里也直打鼓,不知道自己这番儿女情长的话是否妥当。

毕竟面前这个男人曾经冷酷到近乎无情,直到那个公主殿下出现,他们才从他身上感受到一些活人的气息。

见他一言不发,燕副将用讨好的语气道:“末将与夫人远隔天涯,不像将军和公主殿下那般如胶似漆。末将想,公主定是给将军送过不少信物,夫人手艺粗劣,无法与公主殿下相比,让将军见笑了。”

魏溱未言,仿佛有一股郁气在胸膛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

他想起梁宫宫宴那次,那个驸马爷腰系金带,挂着一枚同心玉佩,还系着绣花香囊,一眼便能看出是女儿家的手艺。

还有那年元夕夜,猎月楼上灯火阑珊,映出两道依偎的身影。

他执起她的手,将一支簪子插在他发间。

魏溱薄唇紧抿,淡淡道:“你和你夫人的家书上,一般都写什么?”

燕副将想了想,有些赧然地挠了挠头:“将军见笑,夫人她写的都是些琐事……比如家中院中那棵老槐树又开花了,她摘下来做成了槐花饼,或是邻里间的家长里短之类的,还有燕家的一些近况。”

“对了,夫人还会告诉我家中小儿的近况,说他又长高了几分,学会了几个新字,还画了一幅不成样子的画,嚷嚷着要送给爹爹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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