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韦荞:“……”

两年不见,这家伙够可以的啊?

信口开河编故事还能编出一条流浪狗,“大黄”是什么临场发挥的细节?

韦荞败给他:“恶趣味。”

岑璋顿时就笑了。

“怎么,舍不得了?”

借着儿子的名义,还要对她逼问:“你是舍不得岑铭,还是舍不得我?”

韦荞看着他犹如看一个智障:“我是舍不得‘大黄’,行了吧?”

“……”

岑璋大笑。韦荞有种古板的冷幽默,浑然天成,他爱死了。

韦荞脑壳疼,转身就想走。

她怀疑自己搭错线,半夜三更不睡觉陪他在书房扯这个淡。

岑璋倾身,一把拉住她的手。这是明度公馆,他的地盘,她是走是留,他都有绝对的话语权。

岑董非常满足,肆意得寸进尺:“所以,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道森的首席执行官亲自给我当助理,我有得赚。”

韦荞不再陪他闹。

“你真要我留下来帮你?”

“嗯。”

韦荞向来目标明确,既然今晚逃不掉帮他,那就要帮到最好。

两人一同忙至凌晨。

岑璋很忙,凌晨两点,找他的电话依然不断。手机暗了又灭,满格电池撑不够两小时。韦荞忽然对他涌起一阵异样的情绪。今盏国际银行董事会强手林立,岑璋那个位子,坐得未必风光月霁。在外人眼里,岑璋独揽大权,在韦荞眼里,权利亦是风险,从前她亦为他有过不少担心。

而现在,她也不是全然不担心他的。

——是吗?

韦荞收敛情绪,不愿细想。

“这里,什么意思?”

“……什么?”

她方才神思游离,未注意听。听到岑璋声音,她才回神,只见他用钢笔在一个数据下划了两道线,正看向她问:“这个数字不对。”

“是偏离值。”

韦荞仔细看过,对他解释:“市场异动,所以偏离值脱离正常阈值范围。”

岑璋点头,接受这个解释。

他顺手端起咖啡杯,才发现已见底,随即起身走去咖啡机再做一杯,不期然被韦荞叫住。

“你等下。”

“怎么?”

“太晚了,喝太多咖啡对胃不好。”

“呵,你管我?”

岑璋不以为意,按下咖啡机,“这两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要坏早就坏了。”

韦荞眉心微皱。

这样的话,她顶不喜欢听见他这样讲。祸从口出,她不愿见他有祸。

明明心里是那样想的,话到嘴边却全然两样:“随便你。”

做岑太那几年,她的话,他都听。知道她是为他好,所以他从不拒绝。这是岑太的权利,他亲手给的。如今到底变了流年,同心圆不易得,阴晴圆缺才是常态。她同他,走到了“缺”位。

岑璋的电话没断过,韦荞忙完他交代的事,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半。既然答应帮他,她不会晾他一个人,索性走到一旁看书。

岑璋的书房有一面落地书柜墙,绝版书应有尽有,华丽非常。两人在上东城读书,韦荞曾对他讲——

“将来结婚的话,我想在家里拥有一面落地书柜墙。人坐在那里,向前是世界,向后是书籍,这样就很好。”

“哪里好?”

“回头有力量,前进有天地,你说好不好?”

岑璋笑了,温柔说“好”。

后来,他们迅速结婚、迅速生育,矛盾也迅速而来,再也回不到当年相爱的日子。岑璋费心为她布置的书柜墙,也在两人日渐严重的冷战中被冷落。

多年后,韦荞站在这面书柜墙前,忽然觉得日子老了。

她从书柜抽了一本书,陷进沙发里,静静地看。全然没看清一个字,她的心里起了雾,隐隐作痛。

凌晨三点半,岑璋开完视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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