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 于是,直到演出结束,她都没再往高台看去一眼。 同成员回休息室换了衣服出来喘口气,几人途径长廊,长廊尽头的窗户面朝维多利亚港,阮倩薇想拍维多利亚港的夜景,拉着谢元元一起去,大伙儿对港城的维多利亚港好奇,就一块跟着去了。 “嘭——” 几人脚步刚站定,一道美丽的弧线冲上夜空,漫天飞舞的烟花终结了夜空的宁静,盛开一束束金色光线,在夜幕中噼里啪啦炸出绚烂多彩的火树银花。 站在窗边的几人下意识拿出手机记录这罕见的一幕,唐一慧感叹了声,“我只在网上刷到过这样的视频,没想到现在居然亲眼瞧见了,果然震撼啊。” 苏梨月把拍到的视频发给傅砚辞看,没附加文字,对方不回信息的行为她已经习惯了,所以发了视频后迅速关了屏。 阮倩薇也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烟花盛宴,不禁附和起来,“今天不是港城的新年,怎么会忽然放烟花呢,奇怪。” 唐一慧点点头,“碰巧在我们演出结束就开始了,该不会是为了……” 她 环视一圈,最终将视线落在苏梨月身上。 苏梨月:“?” 谢元元猜测,“会不会是蒋浩南放的?” 苏梨月把聊天群热心网友分享的视频给她们看,“他在酒吧泡妹呢。” 蒋浩南从来不是一个老实的人,追她有诚意是真的,爱去酒吧玩也不是假的,他只是在开场给她送了花就被叫去了酒吧。 唐一慧单手托腮,“在维港放烟花是要提前申请的,难不成是哪个霸总为了哄他的小娇妻,顺便便宜了我们这些npc?” 几人在窗边又拍了好几段视频,夜风从窗外灌进来冷的大家直哆嗦,没一会儿时间大伙儿抵不住冷就都回休息室了。 苏梨月站在原地等对岸的烟花全部绽放完,才慢悠悠地离开。 走在出口和休息室的分岔路口,苏梨月和翟叔打了个照面,对方站的笔直,依旧一身灰色中山装,翟叔见到她后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不言而喻。 苏梨月跟着翟叔走进贵宾通道,大剧院的演出还没结束,出口几乎没人,以至于她一眼就看见了前方靠墙而立的男人,即使灯光昏暗,她也能一眼认出他,身形高大,气质清贵矜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没人有这样的气质。 苏梨月提着裙子小跑过去,站定在傅砚辞面前朝他粲然一笑,脸上彩绘妆容浓厚,却遮挡不住她的稚嫩之气,“没想到你真会来。” 傅砚辞低垂眉眼,面上无波无澜,语气格外虚柔,“高兴了?” 苏梨月用力点了两下头,“刚刚维港放烟花了,你看到了吗?” 傅砚辞屈指推了推眼镜,“你发给我了。” 话语未落,苏梨月秀气的眉头顿时拧起一道褶皱,娇媚的嗓音充斥着不满,“你看到了为什么不回我信息啊。” 傅砚辞眉梢轻抬,他有些讶异她居然会这么跟他说话,但莫名,他偏偏就吃这一套。 于是到嘴边“我为什么要回”就变成:“在忙。” “噢……” 傅砚辞站直身体,“走吧,送你回去。” “傅砚辞。” 她轻声唤他。 傅砚辞低头就瞧见她晶莹的眼眸蒙了层雾气,好像只要他一拒绝她就能哭出来,任谁看了都觉得他在欺负她。 “怎么?” 苏梨月朝他张开双臂,眼神透着一丝期待,娇软地语气掺了些撒娇的意味,“要抱。” 出口的壁灯呈暖色,把苏梨月整个人烘托的暖洋洋的,她眼眸含情,柔声细语说话时容易让人乱了心。 傅砚辞平静的面容掺杂了一点无可奈何,他反常的没拒绝她,脱下商务大衣披在她肩头,然后弯腰抱着她上了车。 小猫卖乖无非是为了点小鱼干,有人即使知道小猫是带着目的而来,也任由着自己清醒的沉陷了。 贵宾通道出口停着一辆挂着港城定制车牌的古思特,翟叔先一步打开后座车门。 通道距离出口不远,但即使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抱着苏梨月的傅砚辞脸色越显苍白,苏梨月无意抬头瞧见他额头冒汗,下颌微鼓起的腮帮他不难看出是在紧咬牙关。 她问:“你怎么了?” 傅砚辞没搭话。 难道她变重了? 苏梨月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我很重吗?” 傅砚辞弯腰把她放进后座,然后绕到另一边,等他坐进车里着手解西服扣子时,才徐徐道来,“这些天小心点。” 苏梨月不明,“哈?” “过年猪肉涨价。” “……” 翟叔坐进驾驶位,目光担忧地看向傅砚辞,“少爷……” 车厢里灯光不明不暗,唯有车顶的星空配置发出微弱的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摘下的眼镜放于中央扶手处,然后双手虚握落在腹部,手的主人靠着 ', ' ')(' 椅背闭眼假寐,看起来很疲惫。 他说话和以往不同,没了寒霜和疏离,呼吸比平时重了一些,声音也沙哑的厉害,“我没事,先送她回去。” “好的。” 苏梨月察觉出傅砚辞的异常,但又说不出哪儿有异样。 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爱说话,上了车不是拿着平板看数据就是工作邮件亦或是闭目养神。 哪天主动和她说话才是真的反常。 心底时而泛起的直觉就这么被苏梨月强行压下,她想找话题和傅砚辞聊天,又在看见他倦怠的面容时咽回腹中。 古思特驶过繁华的中环金融中心,饶是一向谨慎驾驶的翟叔也差点没抵住在马路驰骋飙车的各辆跑车。 改装的引擎声和急剧刹车的刺耳声前后涌入苏梨月耳膜,翟叔为躲避飞速行驶的跑车紧急变道靠边停车,车子也因为猝不及防的方向变动也左右晃动起来。 没有一点儿准备的苏梨月吓得手机摔落在地,还没等她弯腰去捡,车子再次摆动,慌乱间她抓住了一只胳膊,苏梨月没多想,害怕地抱着对方手臂寻求支点。 待车子停稳,翟叔回头询问情况,“少爷,苏小姐,你们没事吧?” 傅砚辞已经睁开眼,眉梢微压,眼里布着红血丝,像只可怖的野兽。 可这只野兽一反常态地没有应声,而是看向身旁受了惊吓的姑娘,“没事?” “我没事,谢……” 松开手臂的苏梨月想道个谢,稍一垂眸就看见自己双手掌心流淌着鲜红的血液,使本就没稳定的心跳再次鼓动起来。 她记得她没有受伤,那这些血…… 苏梨月募得抬头,双瞳睁得圆鼓鼓的,粉嫩的唇张了又合不知该如何开口。 傅砚辞料到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才忍着伤口撕裂的疼痛没说话,在她震惊的注视下,他两指夹了张湿纸巾递给她,绷直一线的唇依然保持沉默。 季庭川的人查出母亲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在港城一处郊区,谁知今晚他们赶到时那早就没了踪迹,结果还中了对方的埋伏,打斗中他的手臂被对方划伤,离开时在车里简单上药包扎后就赶到大剧院,可惜他到的时候她的演出已经快结束,索性就到出口等了。 到现在傅砚辞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赶过来,更不知道为什么手臂受伤了还要抱她上车。 他没有去想,也懒得琢磨。 任由自己这么做了。 苏梨月接过湿巾把掌心的血擦拭干净后,向翟叔要来纱布,然后俯身撑在中央扶手上朝他靠近,“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因为你肯定也不会跟我说的。” 说话间,她用一根手指挑开他的西服外套,“脱掉,我先帮你止血。” 傅砚辞低眼撞入她双眸,她眼里倒映着星空顶射下的星光,那双琉璃瞳格外晶莹,好像沉在水里的黑水晶,她双颊泛起一层惊吓后的红晕,却显得动人怜爱。 傅砚辞挪开眼的同时,将受伤的手臂从西服袖子里伸出来。 苏梨月低头帮他捆绑纱布,“车上的药有限,我去你那帮你上药可以吗?” 专心驾驶的翟叔听了这话,没忍住瞄了眼后视镜。 他不知道现在该继续往酒店开还是回石澳半岛。 拿不定主意之际,他从后视镜看见他的少爷竟然盯着帮她包纱布的姑娘出了神,等姑娘重新坐好,他已经敛下眸中情绪,连语调也恢复如初,像是从没被牵动情绪一般吐了两个字:“随你。” 苏梨月不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翟叔心里清楚的很。 傅砚辞是他从小照看着长大的,自从太太离开后,少爷的情绪稳定的异于常人,那年他才十岁,本还应该依赖父母的年纪结果独自一人承担了不该承担的。 那年后他被交由傅老爷照顾,生性就越发不爱说话,面上心里都很难再有情绪,又因为傅家近亲旁亲都觊觎掌权人之位,他不再信任傅家任何一人。 ≈lt;a href=&ot;&ot; title=&ot;&ot;tart=&ot;_bnk&ot;≈g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