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 “你不准在随便进我家。” 扔下这一句,门被狠狠关上,甚至不管祁知礼身上穿的还是睡袍。 那句“照顾好自己”也没能说出口。 睡了一晚上,程诉还是累的很,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不听她使唤,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程诉才将将清醒,门铃正好响了。 这个时间不是祁知礼会来的时候,程诉踏着棉拖去开门。 “程小姐你好。” 门外的是个中年大妈。 “有人让我过来照顾您,您叫我张姨就好。” 她手上提着一大包菜,像是上门来给她做饭的。 程诉睡了一天,一口饭没吃,现在真有些饿了,她将张姨放进来。 她知道张姨是谁派过来的,京城里肯在她身上这么费心思的,也就只有祁知礼了。 他知道她肯定不会按时吃饭,特地找了人过来给她先做,盯着她吃。 程诉以前也这样,晚上闹得太狠之后白天起不来,就不吃饭。 祁知礼不会做饭,想带她去常去的餐厅,程诉硬是一步路也不肯走,祁知礼就叫人把餐送过来,有时候甚至在床边喂她吃,程诉觉得不好意思,就会接过碗好好吃饭。 现在程诉不让祁知礼进来,他就派别人过来,总要让她好好吃饭,总不能让她在他这儿更瘦了。 张姨很会做江南菜,应该是被特地交代过程诉的口味,做的每一样都是程诉喜欢的。 “我根据您的口味和营养师的要求做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祁知礼找来伺候她的厨子自然是顶好的,哪会做得不好吃呢。 是程诉自己想得太多,才食欲不振。 - 心病难医谁给谁委屈受 - 张姨听从祁知礼的派遣,一日三餐的给程诉做饭,做得营养搭配,健康又好吃,程诉真的被养回来几斤。 每次见程诉小口小口的吃饭,张姨都心急,想着这姑娘吃个饭怎么就这么费劲呢。 “我女儿也和你一样成天就想着减肥,总不好好吃饭,饿出胃病了遭罪得很,您多吃点吧,祁先生问起,要怪我没照顾好你。” “是我自己不吃,哪里怪得到张姨头上。” “我拿了祁先生这么高的薪水,自然是要好好照顾你的,不然对不起这份工资的。” 张姨是个实心眼的人,秉持拿了钱就要把事儿做好的原则。 “祁先生这么关心你,怎么一次都没见他来过这儿呢?” 张姨收碗筷时无意中提起这句。 其实刚来时张姨好奇的问过程诉与祁知礼的关系,只是两边儿都不给话,她也就稀里糊涂的伺候,毕竟程小姐这样好说话的雇主很难遇到的。 张姨晚上不住在这里,收拾好厨房就跟程诉告辞了,她走得早,所以不知道祁知礼曾在深夜来过很多次。 程诉的密码设得简单,从祁知礼的生日变成她自己的生日,所以祁知礼试几次就试出来了。其实说来也巧,他们俩一个生在最热的夏至,一个生在最冷的冬至,程诉感叹,果然是水火不相容。 祁知礼工作很忙,程诉几乎每天都能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他,各家媒体争相报道他,和他寄予厚望成立的新悦。 可再忙,时间再晚,他也每天都要来二十八楼一趟。 刚开始的时候程诉没发觉这件事,因为祁知礼来得太晚,她都已经睡熟了。 可有天,程诉翻着齐曼之都散文集失了眠。她呆呆的瞧着书里夹着的字迹模糊的明信片,指腹能清晰的感受到凹痕。 她写这句“我爱你”时,使了好大的劲,力透纸背。 她回想她但是写这句的心情,她是如此痛苦,如此思念,她才做出了选择回到京城里来。 可如今她是什么心情,比那时更不知所措,更无法选择。 她以为他回来就好了,可没想到回来只是个开始,祁知礼近乎疯狂的想要留住她,使了这些手段,反而伤了她的心。 程诉看着那张明信片,她现在还爱祁知礼吗,他对她那么过分,可程诉心里还对他留有余地,这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那天程诉睡得很晚,所以在没睡熟前,听到了开门声。 他动作很轻,甚至是光脚走进来,怕吵醒了程诉。 程诉一个人睡觉不会留灯,窗帘也拉得很紧,屋子里漆黑一片,祁知礼在黑暗中适应了好久才能看见程诉的样子。 他蹲在床边,一次次伸手又一次次放下,最终落到了程诉腕上还没消的红痕上。 那天下手没轻没重的,祁知礼现在都不敢直视那条领带。虽说事后涂了药膏,但还是没完全消下去。 程诉就是在这时候醒来的,在药膏涂在她手腕上的时候。 黑暗中,眼睛是唯一的光源,猝不及防的对上视线,祁知礼手一松,药膏掉在了地上。 ', ' ')(' “程诉,我……” 床头的灯被程诉摁亮,她看向祁知礼的目光中带着漠然,像在问他怎么来了。 “我就是来看看你,什么也没做。” 他着急凑近解释。 “回去吧,祁知礼。” 程诉赶他走,她翻身不去看他,她不想,也不敢看他,她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和态度去面对他。 灯被关上,出了“叮”一声,房间再也没有别的动静,程诉以为祁知礼走掉了,翻身过来,发现他还在原地。 “怎么不走?” “我就想看着你睡着才走。” 他小声的,可怜的央求她,程诉似乎又心软了,她曾有一刻以为她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可她忍不住爱他。 祁知礼的手臂上为她永远留下了一道疤,那道疤比程诉手腕上的红痕要严重太多,并且永远不会消失。 程诉侧躺在床上,祁知礼在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的地方,她摸到他的脸的时候,被他下巴冒出来的胡茬刮到了手。 祁知礼的 眼睛里有一瞬迸发出光亮的色彩,任由程诉的手划过他的眼眶,鼻梁,她的手那么凉,那么软,每一次触摸都像是捏紧了他的心脏。 “祁知礼……” 程诉轻轻叫他,他以为程诉又要赶他走。 “我就再待一会儿可以吗?我就在这里,不打扰你休息。” 他握住了程诉的手,有滴泪滴在了程诉的手背,却不知灼热的是谁的心。 祁知礼终究没忍住过来抱了程诉,轻轻的将她拥在怀里,嗓音低哑。 “程诉,你是不是很恨我?” “程诉,我做错了事,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程诉,要是可以回到以前就好了,回到刚开始的那个时候。” 祁知礼想,要是他和程诉有不一样的开始,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晚春还微凉的天气里,对程诉来说,祁知礼的怀抱永远是温暖的,她没推开他。 祁知礼那晚睡在了程诉卧室的沙发上,程诉早晨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他暂时拥有了程诉卧室沙发的使用权。 程诉看着卧室里那张小小的沙发,根本不足以完全容纳一八五的祁知礼,他明明有那么多房子,但睡程诉的沙发对他来说时候是一种恩赐。 祁知礼养尊处优的人生里,唯二的沙发体验,都是拜程诉所赐。 程诉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去椿颐馆复诊,秦建同除了程诉这个病人,已经不给别人出诊了,所以格外上心些。 “比上次是要好些了。” 秦建同给程诉搭脉。 “只是你这心气郁结的毛病没点改善,这不是吃药能治的。” 他叹心病难医啊。 “跟我说说,你和小礼是不是又吵架了?” 秦建同是把祁知礼但亲小辈来看的,对程诉也是拿的长辈姿态在问话。 “小礼这么多年也没点长进,还是这个脾气,得叫他外公和舅舅好好管管了。” 程诉摇头,不知道在否认什么。 “他让你受委屈了你就骂他,把心里的气骂出来就好了,自己受着对身体不好,知道吗?” 秦建同给程诉支招,在他眼里,程诉这样文静的姑娘是多好的人,肯定是祁知礼给她委屈受了。 谁给谁委屈受也说不清。 程诉提着两大包中药回秋水长天,张姨却不在,餐桌上摆的菜还热着,但旁边坐的却是祁知礼。 “吃饭吧。” 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了,程诉准他晚上睡在房间的沙发,他就想和程诉一起吃晚饭了。 “你今天没有应酬?” 祁知礼淡淡说取消了。 程诉虽然已经离了祁氏,但业内的风声在她耳边没停过。听说近来祁知礼一力主张成立的新悦遇到了点阻力。 改朝换代后总要清理些前朝部将,培养些自己的势力,只是这样一来会动多少人的蛋糕,能在祁氏待几十年的人能掀起多大风浪,可不是轻易能赌的。 ≈lt;a href=&ot;&ot; title=&ot;&ot;tart=&ot;_bnk&ot;≈gt;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