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1)

(' 好喜欢你。 四个字,草书,连成串。 收笔。 秦与和:“就这?” 祁月点头:“就这。” 秦与和不开心了。 祁月:“你站在我旁边,我没办法发挥。”在当事人跟前煽情,不,祁月做不到。 “那我出去?” “小白还没起床,”祁月指楼上,交代:“你去帮我把他抱起来,”唔,今天没有太阳,没办法晒,那只能,“你随便找个地方让它躺着就好了。” 是有关心,但好像也没多少。 秦与和:“……” 好呗。 秦与和出门带娃,祁月才又换了一张新纸。 书房向阳,整间屋子宽敞明亮,祁月脚边还有一串从窗外蹦进来的阳光。 祁月提笔,表情认真,卸掉刚才的玩闹,一笔一划,写下他对秦与和的眷恋。 等祁月走出书房,秦与和不知从哪里摸了个架子和藤条出来,在客厅里捣鼓。 祁月走近,才看出秦与和是在搭秋千架。 这是这架子体型…… 祁月蹲下来:“你在干嘛?” 秦与和答得一本正经:“给小白做个秋千。” 小白的名字念得都顺嘴了。 祁月帮秦与和扶好一边的架子腿,方便秦与和缠藤条,“我们俩好像在玩过家家。” 秦与和:“以后是咱们的兔孩子。”甚至已经在计划再去买个狼崽子娃娃回来做二胎。 等秋千扎好了,祁月上楼去抱小白,秦与和洗了手,迫不及待进书房看祁月给他留的情书回应。 书房还有没散干的墨水香。 阳光正好晒在书桌上,宣纸摊开在晾干。 秦与和呼吸加速,快步走近,低头一看。 是祁月用楷书写的一排情话:“秦与和,你是他人无法取代的特殊。” 沾着阳光味道的话语,秦与和心也像被阳光照拂过一样,温暖舒畅。 这个周末两天祁月过得无比充实,虽然没出门半步,但运动量拉得满满满,甜橙味没了,之前准备的其他味道也都被秦与和消灭掉,甚至还有几个用在祁月身上,美名其曰是床单不够用了,兜好,不能再乱蹭了。 周一上班祁月走路还是不是捂着后腰,参加完早会,知道下下周游戏就要正式上线的计划,全员进入最后冲刺阶段,气氛严肃到余时洋都不吃糖果了。 祁月把靠枕往腰上垫了些,百忙中抽空看了下新消息。 除了客户的对接模版,还有宋淼林的一条感谢。 畅响-技术-宋淼林:【祁月,谢谢你。】 没头没尾的,祁月却立马反应过来,秒懂。 宋淼林不是傻瓜,一顿饭局氛围诡异,没给领导倒酒还能捞到大项目,还碰到安助理开走奥迪的惊悚画面。 外加近日公司里的流言蜚语。 宋淼林懂了。 懂了啊。 七小月:【好好干!】 晚上回家和秦与和吃饭,家政阿姨煮了一桌菜后就走了,把私人空间留给刚同居的小情侣。 祁月很喜欢虾米闷茄子这道菜,可以配一大碗白米饭,边吃还边推测:“哥,你给宋淼林项目了?” 秦与和没否认,“他最近和简江川在谈合作。” 祁月:“这样。” “你要吗?”秦与和估算着祁月最近的工作进度,“我让……” 祁月给秦与和剥了条大虾,堵住秦与和的好心:“不要啦。” 秦与和吃下祁月地投喂:“怎么?” 祁月叹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最近公司的一些谣言。” 秦与和眼前瞬间糊了层雾,不过很快归于平静,他安静地剥了两块虾肉给祁月,很轻地说道:“不用去理那些。” 祁月自然明白:“嗯。” 在祁月白天忙碌加班,晚上忙碌上床的时光里,日子过得飞快,七月初,盛陆两家婚礼在本市最大的教堂里隆重展开。 盛书臣和陆凡的母亲同是中日混血、基督教徒,受亲人影响,盛书臣和陆凡都信基督,婚礼定在教堂,祁月得知要进礼堂时还有点犹豫:“我前几天才去火神庙拜拜过,这一转眼就进教堂,会不会很奇怪啊?” 秦与和没这么讲究,在秦与和看来,教堂是一座建筑物,他们只是来见证两位上帝信徒的幸福婚姻,又不是爬进教堂做破坏。 “我记得你说你信马克思。”秦与和微信聊天记录可没删,往前翻还能找出祁月当时的原话,譬如信仰和神明由心自生,很多东西冥冥中自有定数。 这些话祁月当然记得,他拉着秦与和:“走啦走啦,进去了。” 秦与和任祁月那只软白的手拉着他走。 教堂今天都让陆盛两家包了下来,从铁门进来,一路铺满白色鲜花,现场摆满盛书臣和陆凡的结婚照。 ', ' ')(' 两位新人站在教堂门前迎接宾客。 这也是一场北城两大世家的联姻,来的基本是上流社会之人。 祁家曾也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以至于,才走一小段路,祁月就碰到许多从前认识的面孔,有年轻人,也有中年人。 大家也好奇,远远和祁月对视,却没有人敢上前打招呼。 尤其在看到祁月拉着秦与和的手,姿态亲密,那群世家子弟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祁月也得了个清净,低笑地趴在秦与和耳边说:“他们是不是都知道张礼全被我揍了才不敢靠近我啊?” 秦与和揽着祁月的腰,跟着笑:“是。” 祁月松了口气:“也算因祸得福。” 不然他都不知道要用多少假笑去和那些人打交道。 今天的陆凡和盛书臣都化了妆,祁月把两袋厚厚的红包递给陆凡。 陆凡一身白西装,笑得欢:“月月啊,我有礼物要送你。” 被叫月月的祁月鸡皮疙瘩起了又掉,觉得有诈:“倒反天罡了,哪有新人送客人礼物的,是喜糖吗?” 陆凡让黑西装的盛书臣进去拿礼盒,他是牵着祁月的手不放:“惊喜礼物,我用心挑选的。” 祁月眼皮从左边跳到右边,不祥预感,抽回手,想拽着秦与和跑。 秦与和还在状态外,没反应过来,盛书臣那边就端着礼盒过来了。 盛书臣一脸正直,把盒子塞给秦与和。 陆凡催促:“打开看看。” 祁月要去拦。 秦与和已经手快地把黑盒子打开,躺在里头的是一套情趣睡衣和小玩具。 “……” “……” “啪”地一声,黑盒子关上。 祁月要不是顾忌陆凡今天精美妆容,就要上手掐陆凡了,还要不是顾忌大庭广众,祁月直接想尖叫。 祁月气鼓鼓,“你干嘛啦!” 陆凡摊手:“不喜欢吗?” 祁月耳朵都红了,哪里好意思说喜欢。 陆凡转头问同样红耳朵的秦与和:“你不喜欢吗?” 秦与和全身细胞都在嚎叫,他没回陆凡,回到祁月身边,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年假申请下来了吗?” “申请了,”就算红着耳朵,祁月也很乖回答,“等《红衣》正式上线,我们开完发布会就可以休息了。” 秦与和将礼盒收好,沉沉地“嗯”了一声。 陆凡戳戳盛书臣后腰。 盛书臣低眉,两位助攻相视一笑。 陆凡和盛书臣的婚礼如约而至。 祁月和秦与和的位子被安排在了最前排, 在最近的距离见证两位好友的幸福时刻。 主持婚礼的牧师引领这对新人宣誓、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教堂顶端修女们洒下纯白花瓣。 祁月伸手接住了其中一瓣,在一片对新人的欢呼恭喜声中,将晶莹的花瓣递给秦与和,他说:“我虽然是无神论者, 但此刻我是相信的, 秦与和, 我们是命中注定。” 不论是不是月老显灵,还是上帝推助一把。 从五年前被全世界抛弃开始,祁月就接受必须一个人在世间闯荡的现实, 不存在会一直保护他的良善人类,社会庞大又充满恐惧和挑战,但同时也提供了许多机会, 祁月就像抓住手里这片花瓣一样,抓住机会,用力摆脱过往, 创造属于自己的新生。 秦与和就是他新生里的重要人物。 祁月赖定秦与和了。 黑色礼盒被秦与和一路抱回家, 祁月要去碰都不给碰一下,是在防着祁月:“怕你给丢了。” “陆凡一片心意,”祁月不丢才怪,不丢留着把自己玩坏, “我怎么舍得丢掉呢?” 秦与和开车抽空给了祁月一眼神:“你的表情不是这样说的。” 藏不住心情的祁月:“……” 未免夜长梦多,到家后连楼都不上,秦与和直接缠着祁月在楼下就把衣服换上。 黑色蕾丝的几块布料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没遮住的地方是祁月亮如白瓷釉的肌肤,秦与和眼红得仿佛要冒火:“咱们试试在新地方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