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1)
(' “做得很好,乖孩子。” 他向狼的方向投去食物,狼一口叼住肉,兴奋嗷呜了声,飞快跑远。 “还是一如既往地……愚蠢又坏。” 他抬手,轻轻拂开散落在喻泠脸颊上的头发。 少年闭着双眼,却仍无法阻挡他的惊人美貌。 视线从喻泠粉润微翘的嘴唇上掠过,平淡的语气听不出半点情绪:“又被人把嘴亲肿了吗。还真是来者不拒。” 说到最后,他忽然有些生气,低头对着喻泠肉嘟嘟的下唇,狠咬了一口:“什么人都可以吻你,对吧。反正你也不会拒绝。” 被人亲了只会傻兮兮地哭,一边害怕一边笨笨地张开嘴巴,别说反抗了,这简直就是欲望的催化剂。 喻泠被他敲晕,根本不知道在自己昏迷后又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安静地闭着双眼,蜷缩在青年的怀抱里,被人亲出下流的水声。 “睡吧,好好睡一觉,等你睡醒了,就可以欣赏我精心安排的好戏了。” - 喻泠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喻泠:! 谁啊,竟然敢捆他? 知道他是谁吗? 【系统——系统!你又掉线了吗。】 见鬼了,他怎么会被抓起来,这里是哪里? 喻泠刚想开口喊救命,忽然发现自己的嘴巴被东西堵住,根本说不了话。 堵着嘴巴的东西有点硬,还有奇怪的味道,喻泠表情古怪,立刻恼火地把东西吐出来。 吐出来的东西很眼熟,是之前喻泠很讨厌的那副皮质手套。 黑色手套不知道被喻泠含了多久,整体被含得皱皱巴巴,表面还反光出一层潋滟的水色。 喻泠忽然想到他们对自己说的什么‘你口水很多’的怪话,脸又涨得通红。 怎么这么讨厌啊,怪不得睡梦中一直想干呕……还以为自己不小心吃了什么怪东西。 可皮手套不是狐面男的吗?他不是死了吗?还是死而复生了?喻泠觉得这个猜测有点惊悚。 他更倾向于,有人猜出他不喜欢这东西,故意塞进他嘴里欺负他。 喻泠越想越觉得这些人坏透了。 让他昏迷的时候含着就算了,甚至还把他绑在……船上。 说起来也奇怪,为什么身下的坐垫那么柔软……坐起来很舒服,以至于喻泠第一时间都没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喻泠还在纳闷,到底是哪里来的船,忽然耳边传来几道熟悉的男声。 无一例外,都在喊他的名字。 除了他,季一昂他们三也被手铐铐着手,另一端拴着三棵树。 在他们周围,是那头熟悉的狼,围着三人踱步,似乎在防着他们逃跑。 喻泠睫毛一颤,看见那张狐狸面具。 他有过一瞬间的恍然:狐面男?恐怖故事发生了……真有人死而复生了。 “睡醒了?还以为你要再睡一会。”青年抬眼看向喻泠的方向,耳机里传来几声轻笑声,“对了,手套好吃吗?看你睡梦时还一直含着吞吐,我拽了几次,实在拽不下来,只好把那只手套留给你了。” 意识到对方不是鬼后,喻泠一阵恼怒:“是你把我打晕的?” 不仅没死,还在出言羞辱他! “既然醒了,那就开始吧。”青年弯腰,放好一个全新的沙漏,“希望我们可以在沙漏流干前,解决掉所有的问题。” “那么从谁先开始呢……进行你们的个人忏悔。” 席烬脾气最爆,率先破口大骂:“忏悔?你让谁忏悔呢?你是什么东西?” 席烬用力扯了两下手腕,可那手铐质量很好,他挣扎无果后又阴阳怪气地:“你运气还挺好,那天风浪那么大,都没淹死你啊。” “略通水性。不过比不得你脑子里水多。” 席烬:“……你!” “以防你们没听懂游戏规则,我最后再重复一遍,请进行个人忏悔。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不过……”青年侧头,看向不远处的喻泠,“等最后一点沙漏漏下,锚绳就会被割断。再提醒一下,一会应该会刮风。” 席烬:“你t的,你威胁我们?!” 青年沉静地看着不断落下的沙漏:“还不开始吗?” 慕年担心喻泠,第一个开口:“我……我忏悔。我昨晚趁着喻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了他的脖子。” “还有呢。” “还有……”慕年喉结滚动,“还有肩膀和后背……我当时没忍住,他睡着的时候太可爱了,我就……” 手被铐着无法行动,席烬直接对着慕年来了次肘击:“你趁人睡觉干这种事情,你还是人吗?” 慕年:“抱歉,是我过分了。我……我忏悔完了。” 除了这件事,慕年确实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青年放过了他:“下一个。” 他的视线在季一 ', ' ')(' 昂和席烬之间逡巡:“你们,谁先来?” 慕年开了个头,席烬也有模有样地学起来:“我也亲过喻泠,舌头给他亲肿过,也咬过他的喉结,他哭得很可怜,我反思过,我这样做确实不太好。可喻泠心里应该也是有我的,他会为了和我更近一步,主动给我下药。” 青年声音一冷:“我是让你忏悔,不是让你淫虫上脑,原地发情。还是说,你故意挑衅我?” 席烬思考两秒:“我……我在几年前,做过一场春梦,对象是喻泠。当年我和他关系不太好,梦醒之后,我无法接受自己竟然会梦到他,还在梦里和他亲了嘴。所以醒来后,我逆反心理上来,把这一切都怪罪在喻泠身上,和他吵了一架后、出国留学去了。我忏悔,当年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迁怒他,平白和他生了这么多年的嫌隙。” 如果他能早点认清自己的内心,他们应该会是最甜蜜的初恋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闹得难看,男团解散。要不是这次参加荒岛求生,他肯定会和喻泠错过的。 席烬说完,身边紧跟出好几声的“你是畜生吗?” 喻泠被绑在船上,本来还挺害怕的。 现在还没有起风,可任谁一低头看见晃荡的海水,都会吓晕吧。 更别提喻泠这种纸老虎,永远都是脾气大、胆子小。 可他听着从耳机里传来那群人的忏悔,越听越脸红,听到席烬说多年前的春梦对象是自己时,更是气得在船上摇晃着骂人:“你有病吧啊!谁要和你早恋,神经病!” 可惜距离太远,喻泠骂了一阵,只有耳机另一端的狐面男听见了。 “够了!”青年的声音越发冷沉,“我不想再听见你们单方面对喻泠的意淫。最后一次提醒,十年前,c市。 他一字一顿:“你们还记得自己犯过的罪孽吗。” 十年前? 除了席烬他们,喻泠也努力在记忆里搜刮起来。 十年前……c市。 有发生过什么印象深刻的事情吗? 看他们一脸的茫然,青年眼底掠过一丝怨恨:“十年前,c市,5月21日,晴转多云,可天气无常,从午后一点起,连着下了一下午的雨。” “那天……还出了一起车祸。你们还记得吗。” 青年一字一句叫出他们三的名字:“季一昂,席烬,喻、泠……” 喻泠被叫得后背发颤,猛地抖了一下。 他想起来了。 十年前确实有那么一天,席烬的父母开车,带着他和席烬出去玩。 结果半路遇到了一起车祸,出事的是一对带儿子出来玩的父母,还有一个富家小少爷。 刚好席烬父母和小少爷的父母是熟识,当时见他磕了头,二话不说就改道,要送他去医院。 喻泠和席烬的游玩行程便暂且搁置。 说起来……那个磕到头的家伙,是谁来着? 喻泠努力回想,发现记忆中的面孔有些模糊。就算还记得住,过去十年,喻泠应该也分不清对方是谁。 倒是席烬,反应迅速:“你……你是那对父母的孩子?” “真难为席少,终于记起来了?”青年冷笑了几声,“当年的过错方明明不是我父母,受伤最严重的也是我父母,可肇事者却逃之夭夭。” 他握着拳,指尖嵌入掌心,一滴滴血掉落在地上,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不可能!”席烬反驳道,“这事我虽然细节记不清了,但我爸妈临走前,绝对打电话派人来接了。” 当年出事地有些偏僻,过往车辆并不多。 车上能载的人是有限的,一个是熟人的儿子,一个是陌生人。 人心都是偏的,席烬的父母自然选择了前者。 “是,你们是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打了个电话,可直到天快黑了,才有人过来。” “怎么会……”席烬模糊记得,事发应该是在临近中午,那地方就算再怎么偏,一小时车程肯定能赶到了。 “你撒谎。我想起来了,我爸妈之后还问过去接你们的人,他明确告诉我们,说是一早把你们接到,也送去医院了。”席烬又猛烈挣扎了几下,“所以你绑架我们做什么,你发什么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