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桓柏蘅第一次喊他名字,第一次和他说话....然后第一句说的是,结婚?
薄淞想到这,心跳不受控地加快,又一次怀疑起真实性,哪怕清清楚楚地在一个小时前发来的约他见面的短信地址。
可为什么是他呢?
薄淞茫然而混沌地又想,真的可以是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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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淞驱车提前半小时到达餐厅门口,一早上做好的心理准备,此刻全部无效。
太紧张,以至于好像没法故作轻松,他努力地让自己平复下来,因为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一场相亲,他和桓柏蘅没有过联系,对方不至于无缘无故找上他。
或许是利益驱使,也或许是出于别的原因,总而言之无关感情,所以他需要的是以最自然的姿态,倾听桓柏蘅提出的条件,然后尽最大可能满足对方,以互惠互利的最终目的,达成这场他求之不得的婚礼。
薄淞十五分钟后下了车,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进入餐厅。
这是家装修颇有情调的餐厅,上世纪复古的色调,墙上随处可见经典油画,是西方浪漫古典的代表,装饰的干花散着幽香嵌在画框四周,沉淀后的色泽浓郁,引人注目流连。
“先生,到了。”
侍应生在包间门口站定,轻声提醒。
薄淞视线才从周遭环境收回,他微微点头道谢,等人离开后,才深呼吸,抬手轻扣当作提醒,随后推门——
包间昏暗,桌前两盏白烛点着,曳动的烛影拖开墙角斜长影子,幽香在狭小的空间里更加浓郁,混着红酒酒香...
薄淞对视上男人冷淡慵懒的黑眸。
海浪翻涌而上,将他淹没,心跳一瞬骤停,直至退潮的浪花将他狠狠拍打在礁石,周遭所有无声的响动顷刻间叫嚣,震耳欲聋。
他听见比浪潮还要盛大的他的心跳,冲击空白的大脑,面前的这张脸,是他渴求却连在梦中都不能奢侈一见的,此刻却真真切切出现在他面前。桓柏蘅眉眼间褪去三年前的青涩,少年成长为男人,可仍旧一眼,便让他心动不已。
薄淞缓慢踱步至人跟前,坐下,微笑,他平静地像是再寻常不过的打招呼。
“好久不见。”
内心却远不如表面平静,他不知道这句话合不合适,因为不确定桓柏蘅是否还记得他,没说过话的校友,能留下多深的印象呢?可他没心思细究,全部的思绪在于原来这不是恶作剧,所有的一切也不是他天真奢侈的幻想,说要和他结婚是这个人,是桓柏蘅。
“是啊,好久不见。”面前慵懒而坐的人往前倾了些许,桓柏蘅眉梢轻佻,唇角勾起点玩味笑意,“学长?”
微扬的语调像把勾子在薄淞心尖一勾,让他神情片刻的僵硬。
桓柏蘅还记得他?
不一定。
薄淞几乎片刻否定,也有可能因为调查过他的资料,同一个学校的,所以这么称呼他,很合理。
“..嗯。”
薄淞只能这么回答,垂眸,借喝水平复心境,因此没注意到桓柏蘅微眯的双眸在他低头时露出的愉悦目光。
今天这一面,让他更加笃定酒醉后的行为似乎不是件特别糟糕的事,从他看到郑云松发来的关于这位曾经大学学长的近照。
第一眼赏心悦目不用说了,而相比以前,岁月更加沉淀了薄淞身上那股温雅气质,如果说曾经的温润带着少年的柔软,现在则是多了男人的沉稳,加上薄淞不论是先前在校还是近几年业界的风评都很不错。
成熟,包容,有自己的社交圈,尤其他最满意的是,对方是个工作狂,他不喜欢情感太盛的,怕对方情感需求有天无处可放投射到他身上或是向他索取,这会很麻烦。
结婚本来就只是图个耳根清净,他是,而薄淞,应该也是。
“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薄淞调整好情绪,开口。
“当然。”桓柏蘅眼底的笑意持续,评估过后语气柔和下来,“你说。”
结婚对象,面前的人很合适,所以他或许得表现得稍微好一些,虽然昨晚酒后的话语估计在对方心里留不下什么好印象,但既然人都来了,证明并不是全然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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