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桓柏蘅回国后来云水之涧两次,一次是他自己的接风宴,一次是许景渊的,同一批人。
他到的时候,人已经齐整了。
十多号人加上叫来的“服务”,看过去乌泱泱一片,密闭的包间里纵使装了最先进的循环系统,也抵不过桌上东倒西歪甚至于喝到尽兴洒在地面的洋酒。
酒味浓重。
“青松”是“云水之涧”顶级包间,只留有三间,两间对外,另一间也就是当下他们聚会的,是许景渊专属,当然权限开放给了郑云松和桓柏蘅。
这次喊来的也是圈子里关系相较普通更好些的朋友,熟人局,热络。
“桓少爷来的早啊,酒也才只喝过半轮。”
灯光调的昏暗,真皮长沙发正中间男人语带戏谑率先开了口,引来一阵笑声,桓柏蘅对这些笑声充耳不闻,只面无表情缓缓踱步过去,落座的人纷纷侧开身子,直至桓柏蘅走到正中间。
男人倚着沙发靠背,仰起脑袋,灯光照清那张桓柏蘅半年多没见依旧很欠的脸。
许景渊该是从哪个正式场合直接过来的,衬衫扣子规规整整扣到最上边,头发打理过,西裤,人模人样的,拎给谁看都像个正经的精英...精英在被目光审视好半天后,不满的勾起脚尖踢了下居高临下望着他的人。
“还看呢?有这么好看吗?”许景渊故作暧昧,盈着笑意道,“都是要结婚的...哎”
搭着的腿拍下去,好不容易凹的优雅坐姿全无,桓柏蘅冷漠出声,“让让。”
还算礼貌。
许景渊笑了声,往边上挪了些,给他让位,眼神示意旁边的人给他取个新杯子,倒了满满一杯洋酒,怼至桓柏蘅跟前,“少爷,迟到了。”
罚酒的意思。罚酒,你又迟到了。”
桓柏蘅二话不说直接喝了,算是给今天的主角面子,只一张脸仍旧面无表情,哪像是庆祝他回来。
许景渊多瞧了两眼,忍不住乐,抬手勾住人肩膀,晃了两下,“行了,以后我不说还不成,就开个玩笑,别那么小气呗。”
他真是诚心给两个月前调侃桓柏蘅的事道歉,可桓柏蘅转过脸,脸上明摆着的意思就是对“小气”两个词的不满,当然不明显的也有细微的惊讶困惑,而接下来许景渊的话让他确定许景渊可能出门脑子被门夹了。
“我小气,我道歉,我自罚一杯。”
许景渊虔诚的就差发誓,动作利索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全无刚才端出来的高冷模样,甚至于十分的...愉悦?
“看出来了吧?”身后幽幽地嗓音响起,郑云松厕所回来,沙发后头鬼似的站着,眉头扭在一起,匪夷所思道,“他现在脾气好的要命。”
换句话意思是,嘴特别甜?
以前是高低得跟桓柏蘅呛两句,哪有现在这么会哄人啊?
郑云松心里嘀咕着,忽然被刺激到某根神经,两手猛地一拍,一溜烟似的从沙发两端跑了进来,他试图挤进两人中间但是失败,只好委屈在桓柏蘅边上,凑过脑袋。
“景渊,你该不是也谈了吧?”
许景渊闻言,挑眉,用一副“我有你没有”的语气反问,“也?”
桓柏蘅:“...”
“哦哦哦,桓柏蘅不算,他是奉命结婚,也没感情。”郑云松简单概括,丝毫没注意到桓柏蘅沉下来的脸色。
桓柏蘅想到昨晚电话里薄淞如出一辙的话,心情雨转暴雨。
郑云松还在八卦,“谁啊谁啊?什么人面子这么大,还需要你哄啊?”
许景渊感情史丰富,隔三差五换一个,大都是不上心的情儿,哪有人有本事让许大少爷练得一手哄人本领,连本性都变了?
“这次的不一样。”许景渊脸上的春风得意丝毫掩藏不住,他也不想藏,笑出声,“没谈,还在追。”
他就没碰过这么狠的壁,对方很不待见他,可那晚销魂的滋味以及那张单单想起都悸动不已的漂亮脸蛋,含着水汽红潮遍布咬在他肩头的那一口..
许景渊隔着衣服按在仍旧隐隐作痛的伤口处,想起第二天那人骂他是狗,他哪是狗,咬人的也不是他啊?
许景渊很是回味,直至郑云松莫名一道摸他肩膀,敛神把人拍开,也多了点郁闷。
难追啊,太难了。
可对方骂他两句,带劲的眼神瞪他也爽的不行,他真想把人立刻搞到手,却也怕惹急了更难弄,还是留给点时间缓冲,许景渊已经想过,等年后再去找,起码让人过个好年?
第14章
郑云松给许景渊办的接风宴,喝喝闹闹人倒下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