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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nter>AD4</center>-->书院的代山长,年四十有几,除学识出众外,更是精通医理,著医术甚多,就连宫中太医都无不赞叹。

李家夫人身体本就不大好,这突然唤着齐大先生先去,怕是……

对视着的先生们在心中皆微微叹息,谁都没又开口说些什么,就这么目送着齐大先生与那侍从匆忙离去的背影。

此时的凌启玉也察觉到了什么。

他努力的操控着身体,在侍从与齐大先生离开后,快步走出正堂。

许是心中的急切让他稍微能掌控起身体,脚步那是越来越快,就要破出胸口的不安与恐惧亦越来越深。

待他走进那熟悉的房中时,正好听到侍从语无伦次的解释。

“方才我唤夫人时,她…她还睁开眼对我笑了笑!但…但不知怎地,夫人…夫人她又闭上了眼,我怎么…怎么都喊不醒!”面带惊慌的侍从反反复复的解释着,怕吵着齐大先生诊脉,她也不敢再出声,便沉默着站在了一旁。

凌启玉听到这话,心里乱极了。

什么都顾不上,快步就往着床边走去,也才刚走到嘴唇紧抿的李澜江身旁,那头脉诊的齐大先生便就收回了手。他满怀期盼的看向这位医术高超的大先生,试图从对方口中听到些好的话语。

但齐大先生没有说话,脸上满是严肃且还带着些悲意。

他看着床边站在着李澜江与凌启玉,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又有些无法说出这个答案,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顿时间,整个房间一片死寂。

连着窗外爬到床边的日头,都透露着悲凉的气息。

凌启玉眨着眼睛,就这么眨着眨着,泪水便开始大颗大颗的掉落下来,他那身体像是终于及时与情绪连接在一般,早早接收到了内心的悲痛与无望。

而李澜江依旧是紧紧抿着唇,像是把所有情绪都压在了眼眸深处。

见状,齐大先生在心中微微叹息,同时开口劝说道:“夫人的身体早在半年前便有油尽灯枯状,能坚持到现在,已是极不容易。这些日子夫人那情况好转得也稀奇,我询问她,她亦不答,只是让我莫要与你们多提,怕也想守着你们成婚呢。现下夫人脸上亦带着笑容,应也是无憾。”

生离死别,本为人间常事。

但又有几人能平静接受?即便医者都做不到,何况亲属。

夫人想必也是知晓这点,才不留任何话语,如此平静的走了。

第7章

房中静悄悄,亦无人应答齐大先生的话。

见状,先生只是在心中再叹,没在多言其他,起身,退出了屋里。

此时院中正聚集着众多先生,瞧着齐大先生那沉重的脸色,皆沉默起来。

人有悲欢离合,却无人能预料到这悲欢离合皆会在何时出现,大喜之后竟是大悲,这满院的红绸都没来得及换下却就要挂上白布,别说亲属,就连他们都着实难以接受。

且不提李澜江与凌启玉心情是何等的悲痛,丧事也及时操办了起来。

在先生们的帮助下,很快便布置好了一切,而白溪村的村民们知晓此事后,也都纷纷热心肠的做些力所能及之事。没过多久,李家再次热闹了起来,只是这热闹中带着无法言喻的凄沧。

宾客们再次齐聚一堂,甚至有些还没来得及赶回家中,才到半途,便受到了这样的消息。

到了李家后,看到跪在灵前才刚新婚不久的二人,以及那满堂的白布,众人的心中充斥着满满的唏嘘。

悲伤至极的凌启玉只觉得脑子混乱至极,除了那些日常翻腾着的前世记忆外,更是自主在脑海中回忆起了与李家两位长辈相处的画面。情绪的激烈起伏使得他的大脑变得更是拥挤,再无法多出更多的空间去思考,而熟知悲伤的身体更是无法止住不停掉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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