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刺[破镜重圆] 第133节(2 / 2)

男人随着她的动作微低了头,勾唇,用不稳的气声调侃她。

“梁舒音,你这个酒后乱来的毛病,还没改掉吗?”

她没回答,只是隔着很近的距离,歪着脑袋静静看着他。

而他也没撤退,任由她凝视着自己。

两人的眼神势均力敌,都像是恨不得把对方怎么着似的。

然后,梁舒音舔了舔唇,慢慢朝他凑近。

距离近到,鼻尖抵着鼻尖,彼此共享呼吸。

气息滚烫,心跳不稳,陆祁溟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烈火焚身的感觉,理智被烧成灰烬,他只想任由心里那只野兽失控。

于是下一刻,明知这只是她醉酒后的毛病,他还是趁人之危地吻了下去。

他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舌尖探进,攀缠着,用力吸允着,品尝想念已久的甘甜滋味。

而与此同时,他撑在她身侧的那只手也随即上移,用力握住了她纤细的腰。

第67章 迷雾

醉酒后的梁舒音做了个半是苦涩,半是绯色的梦。

梦的前半段,是几年前刚分手后,刮骨疗伤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知道陆祁溟不会轻易放她走,所以不辞而别,留下一封信,找了家酒店躲起来。

看似走得洒脱,其实日子过得昏天黑地。

痛苦是必然的。

起初她用酒精麻痹自己,酒量不好的她,总是把自己搞得烧心反胃,呕吐得一塌糊涂、不省人事。

后来连酒精都不起作用时,她开始轻车熟路地用水果刀自残。

为了不被人看见伤疤,她用刀在大腿内侧划出一条条的伤。

她靠在浴室的墙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血一点点流出,浑身痛得发抖,再忍着剧痛,亲手给自己上药包扎。

身体的痛让她昏睡过去,她用这种饮鸩止渴的方式,将自己从精神的痛苦中短暂解脱出来。

为了不被陆祁溟找到,她彻底与外界断联,就连陈可可的电话也没敢接。

她不敢下楼,不敢踏出酒店半步,每天靠在窗边,看着日升月落,像烂掉的行尸走肉。

深夜,她仰望着布满夜空的星星,想起他给她设计的蝴蝶海酒吧的露天花园,想起他们说好了要一起看星星,也会忍不住想要流泪。

过去那一帧帧美好的画面,变成淬毒的刀,在那些时刻捅得她体无完肤。

哪怕是到了最后,穷图匕见了,她依然不怪他,不恨他。

更不会后悔跟他在一起过。

这段带着枷锁的感情,是她生命里的吉光片羽。

她很确定,她再也不会像爱他那样,去爱一个男人了。

然而讽刺的是,她竟然在这种情形下,慢慢体会到了舒玥曾经的心境:她提到照顾爸爸时,那种被命运牵着走的无能为力。

一种无力反抗的绝望。

就那样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周,某天,她接到了一个网剧制片人的电话,那人说看见她拍的广告杂志,觉得她形象不错,想找她演女配。

她起初拒绝,怕自己会搞砸,哪怕对方说那部剧几乎都是新人,会有集体的表演培训,她也没有丝毫的动心。

直到那天傍晚,她靠在窗边看晚霞,透过窗户,偶然看见出现在酒店门口的男人,她立马改口答应了。

陆祁溟找来了。

她没法在酒店继续呆下去了。

那个剧组在临市,她当即收拾行李,退了房坐高铁过去。

表演班的培训比想象中更忙碌更辛苦,一同训练的人中,只有她是半点基础都没有的。

她只能用数倍的刻苦去追赶。

声台形表从头开始,每天十几个小时的训练,除了吃饭睡觉,脑子里都是表演。

还好这个角色戏份不多,并且是只存在于回忆中的白月光。她赶鸭子上架,磨合一阵后,很快就得到了表演老师的赞赏。

那段时间,她每天五点起床练习台词,比别人早一个小时去教室,晚上几乎是最后一个离开,再披星戴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

起初只是为了逃避,为了找点事填满空落的心,沉浸在表演中,她却意外地爱上了这种感觉,开始发了疯似地去补课。

然而不久后,平静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陆祁溟再度找上门来了。

那天她上完最后一堂表演课,隔天就要开拍,她紧张得有些胃痛。

半夜回到出租屋,刚出了电梯,抬头就撞上门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