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被爱的权利(1 / 2)

“记忆是选择性记录的,个人记忆长时间不融入集体记忆被遗忘也是正常的。我们对你的头部经过检查后发现,的确和您想得一样,在经历过重大意外后某些让你感到疼痛的碎片化物象发生了细微的偏差。”

“比如旧记忆覆盖了部分新记忆,就像您说的能记得一些事但想不起来具体是谁,在不影响正常生活的前提下,我们觉得没有刻意治疗的必要。而且你心里其实也有答案,知道那部分的针对目标是谁,没必要对自己的情感空间太过严苛啦。”

“就像《秋园》写的那样,我建议您利用这一个月的时间把你想到了零星散乱的回忆都提笔写下来,方便很多故事相互串联起来,用笔赶路,把你想走的那段路重新走一遍就行了。”

医生想了想,继续说道:“据你所说,那段回忆与您爱人有关是吗?打个不恰当的比方,或许在经历爆炸事故时您就像恶龙保护自己的宝石那样,第一时间就想把你最喜欢的东西藏起来,然而适得其反,越小心翼翼越容易出问题。”

“这比喻确实不太恰当。”

医生听完林付星的话也腼腆地笑了下,“总不能真对脑部进行电击治疗什么的吧,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

“听您安排了医生。”

“都是小问题,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记忆缺失,而是你以前经历过非常极端的厌恶疗法,这种治疗的后遗症相信你也切身感受到了,就像你说的……在与伴侣发生性行为时会触发心理抵触甚至身体会有抽搐、干呕、耳鸣等情况,我对你经历的事感到心疼,希望在之后的治疗里您能积极配合,也能按时吃药。”

“放心吧医生,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林付星有些好笑地想,记忆缺失也比什么厌恶治疗让她头疼多了。

早年她还庆幸林德功给她找的那医生被逼她喝符水,因为自己“同性恋”的身份被驯化了叁天叁夜,出来后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出国后也不是没有治疗过,但吃什么药都反胃,还因为药物胖了几斤。

大概因为那段时间她太应激,急于出效果,反而总是出问题,现在丢了工作,没以前忙了,阅历也上来了,反而比以前好治疗了。

这次能彻彻底底出院了吧。林付星想。

“你聊到‘不影响正常生活’,我想到了一个问题。”林付星手指交叉着,像是接下的话有些难以启齿似的,和医生聊性生活都能面不改色,聊到这个却仿佛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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