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他双眉同时下耷,烟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嘴巴微微嘟起吹气,是小心翼翼的爱人姿态。

景尚眉头深皱,很想一巴掌挥开陆承安。这么脏的人不配碰自己。

但他握着自己手腕不松,掌心温暖、干燥。莫名觉得此时拂掉一个人的关心是件很不绅士的事情,忍耐不作任何反应。

而且陆承安的胳膊也被汤溅到,有点点红痕。

他只穿了一件短袖,暴露的皮肤面积大。

红点在冷白的皮肤上,像遭到什么不好的虐待。

有一种令人血脉偾张的、施虐欲暴涨的美感。

“不是,我特么的......”高木栖眼红怨怼地嘟囔,“我手背的皮都快烫掉了......我就活该吗?”

年轻气盛的少年,没人看得起陆承安被拒绝,被攻击和被辱骂还永远都骂不走打不走的低贱样子。但不得不说,这种无时无刻眼里心里都只装着一个人的浓烈偏爱,偶尔着实让人心动。

江端知道他想什么,清醒地嗤笑:“得了吧你。真有人这么犯贱地追着你,你早烦了,杀人的心都有。小景的忍耐力一般人没有,别胡乱学。不然进监狱你爸捞不出来,还得麻烦景少。”

高木栖被说得脸都变绿了。

“景哥,我去买药。”陆承安穿上外套就要走,口袋里装着景尚饭卡。学校医务室能刷,里面有好几十万呢。

毕业后花不完,这些有钱人就不要了,当垃圾一样扔掉。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景尚不耐烦:“随便。”

后门拉开,冷风灌入,他再次看了眼江端高木栖,大发慈悲地说:“多买点。”

“呜呜,谢谢小景。”高木栖心里好受多了,真心实意道。

“白、痴。”陆承安听到身后有人吐露出一声骂,是原寻的声音。哑巴终于开口说话了,也是不容易。

‘我要是白痴,你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最不可救治的傻哔。’打饭时的热意褪却,陆承安裹紧外套,心道,‘奶奶的一丘之貉,怎么不烫死你们啊。死了小爷直接替你们收尸,送去火葬场火化烧成灰都污染空气。等毕业我去火葬场上班,专门等着烧你们。’

他们上理论课的教室在七楼中间,有电梯,上下方便。陆承安在学校是出名人物,脾气暴躁容易动手。师生们对他的感情复杂,分两种极端。

一种是怕,一种是瞧不起。

后者的感官居多。

电梯逐渐闭合,陆承安冲过去想乘坐。里面一个老师看他一眼,摁了关闭,并说:“老师有点赶时间,你等下一班再坐。”

眼神里带着“一个下等的劣质alpha,毫无价值,竟然痴心妄想攀附景尚,企图实现阶级跨越做人上人”的打量和讥讽。

高中三年,这种场面比比皆是。陆承安习以为常,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放下按电梯的手。

他左手插兜,右手¥狗仗人势地转弄着景尚的饭卡,举到眼前查看。

星际联盟阶级分明,优等的alpha和omega理所当然地受到万众瞩目。

连饭卡都有明确标志。

像景尚,所有卡牌类的东西都是尊贵的黑金色。

全校仅他一个。

优等alpha和omega是整个社会的顶尖,所有稀缺高昂的资源无条件地向他们倾斜。

像蚂蚁一样多的 beta 最不值钱 ,他们一生的价值便是为优等的a与o打造完美的伊甸园。

陆承安虽然也是alpha,可他分化劣质,贫穷。

刚才说了,星际联盟向来阶级分明。从贫穷开始划分。

“行吧,老师您一路走好不要客气,我等下一趟。景尚受伤喽,我去买药,他手上要是留了疤的话全是你的责任啊,跟我可没有关系。”陆承安诚挚地告知说,眨巴眨巴眼睛,“我刚买饭回来太累了,不想跑楼梯,让他伤着吧,不买了。哼。”

“反正是老师你不让的,你是哪个班级的来着?啊,看到你胸口的铭牌了......”

一只手猛地伸出来插¥进差点严丝合缝的电梯门,“当”地一声钝响。

“进来。”老师磨牙道,一只手若有若无地挡胸口。

陆承安走进去,颔首:“谢谢老师。”

姿态优雅的倒像一个从小受尽高等礼仪教育的贵公子。

老师:“呵呵。”

不怪这里讨厌陆承安的那么多,谁让他每天狗仗人势。

校医室里,陆承安没让校医帮忙拿药,而是熟练地自己走到药物架前往袋子里装药。

从感冒发烧到跌打损伤,外用的,内服的,跟扫荡似的一会儿装满了三个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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