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2 / 2)

不信自己种不活。陆承安就是其中之一的尝试的犟种。

所有的注意事项鲜花店主一一叮嘱陆承安,说他可以试试。

99枝玫瑰买都买回来了,全部有径根,不妨真试。

第一天陆承安问景尚需不需要他帮忙把花插起来,景尚说不用。陆承安便在夜晚来临时翻墙回自己家,收拾出一块粗糙的花圃,把那些火红玫瑰种进地里。

之前因为不信邪火红玫瑰的难养活程度,陆承安试过,那次在把玫瑰种在土里的当晚便全军覆没。夜深露重中,他发现这次的99枝也已经有些打蔫,明显要走同样的命运。

耸肩摊手,无可奈何。

可第二天它们还在绽放,微蔫的花瓣饱满莹润,艳丽招摇得刺人眼睛。

而在它们周围,在那个简易的花圃的周围,圈起一道小小的玻璃。可以遥控打开和关闭,还可以控制温度和风力。

现在,花圃里有2 9 7枝娇贵脆弱的火红玫瑰,露天盛放。

有时候陆承安真的很想评价一句:“景狗,你这张嘴真特妈的比你的基巴还要硬。”

正待他真想这么说时,晚霞散尽的暮色中,遥远的轰鸣声率先响起。然后两道超强光的车头灯打过一个转弯后,直直地刺穿前方夜路,直奔牧家而来。

......牧元帅携带景慈回来了。

已知这个事实后,陆承安被刺激得抖动不止。

第52章

偌大、堪称金碧辉煌的客厅坐着默不作声的四个人。牧寒云和景慈坐东位, 昂贵的真皮沙发里坐着他们这样的上位者,更加贵不可言。

反观陆承安和景尚这边就小家子气得多。因为陆承安坐在景尚腿上,上半身全部嵌进景尚怀里,全然一副婴儿的姿势。当然他整个人的神态, 和依偎景尚的肢体动作也如婴儿般温顺服从。

陆承安被裹在一张褚赤的毛绒毯子里。毯子很大、很长, 将他从头裹到脚, 连被景尚咬了一口、现在可能还有牙印的足背都没露出来。他没穿衣服,毯子就是他仅有的用来蔽体的布料,但他从头到尾只露着一颗毛绒绒的脑袋, 和被微微汗湿的黑发遮挡住的小半张脸。

发丝略略掩盖眉眼, 模样漂亮出众得像 omega。但他下巴瘦削, 棱角分明, 就连微微抿直的唇角都有种桀骜的弧度,装得再乖巧再软糯,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身为alpha的硬。

车子驶入牧家时, 陆承安得不到,嗓子里发出不耐且必须得到的低吼, a l p h a的反抗天性让他抬起胳膊要打景尚。可手没触碰到人, 那瞬间宛若电流袭击百骸, 陆承安爽得头皮发麻, 差点没站得住。景尚拍拍他的脸让他眼神重新聚焦, 辨认他没事后就冷漠地把他丢在窗边地板上,转身走人。

‘狗哔好特妈无情,老子肯定要杀了你。’这是陆承安看到景尚穿得人模狗样后,看也不看他,开门走出去的唯一想法。

他怨得牙根痒,今天都没怎么咬到景狗, 只把他肩膀咬出血了。那点血迹早就消失在回味吞咽的唾液里面,舌头再怎么从齿间搜刮,也刮不出刚尝到鲜血那时候的美味与酥畅。

好可惜,想咬景尚......

“敢把玩具带回家,不敢牵出来看看?”进门后的牧寒云音色遥遥地传过来,不真切,像隔着一道水流。但一下子惊醒了因疲累趴地上正要睡着的陆承安。

牵出去看看?就用他当时的这种样子?

万幸景尚没那么畸态,漠然地说了陆承安的情况,并带有挑衅意味地说:“陆承安是我的东西。”语气佯作不解,看眼旁边的景慈,“父亲,您是想要当着我爸的面看我情人的裸軆吗?”

“情人。”牧寒云似笑似不笑地嗤了一声说道,“不是你的玩具吗?怎么,你喜欢他啊?”

景尚道:“谁会将玩具这样的字眼经常挂在嘴边。父亲,我是您的儿子,一言一行都要被盯着。我可以包养情人,a l p h a都会这样,但如果对外直接说他是玩具就太侮辱人了。如果让拥戴你的那些平民听到他们心里会不舒服。我可以拥有泄欲工具,都是您允许的,这种行为是在告诉他们,牧元帅可以随时将所有人的人格与尊严视为垃圾。”

“说得是。”牧寒云没有因为景尚几乎出言不逊的辩驳感到气愤,只说,“把他带出来。”

景慈在一旁皱眉,说:“牧寒云你......”

“我说我想看看他情人,但没说要看他情人的裸軆,没这种爱好。况且景慈,你该知道我只对你感兴趣。”牧寒云摩挲景慈的手背,态度更加坚决,“他情人该怎么出来,那是景尚需要考虑的事情。马上把他带出来。”

牧元帅的“马上”向来和别人不一样。他说马上就必须得是马上,一丁点思考、准备的时间都不准有。他没有耐心等待,半秒钟都不愿意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