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我不再要求你远离我,应拭雪。”

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忍痛的应拭雪,陡然抬起头来,呆毛也翘了起来,眼睛因为惊诧而瞪大。

商言用棉球擦试着伤口,吐出的话听起来仿佛裹着冰碴:

“我只要求你做到一件事情,那就是保护好你自己。”

“命是你自己的,没有人值得你这样做,我只是你人生中的过客而已。”

说话间,他看见应拭雪怔愣的表情,知道他没有听进去自己的话,轻叹声气,屈指弹了弹少年泛红的耳尖,动作又凶又带着些隐秘的纵容。

“你不是过客,商言,你是我爱的人,我爱你,所以你值得。”

应拭雪眉眼弯弯,变本加厉地用双腿盘住商言的腰,双手环住商言的脖颈,整个人像树袋熊似的挂在商言身上。

“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是说我便宜货,还是痴汉,又或是舔狗,因为我知道你是想赶走我,也许你的生活真的很危险,但我最不怕的就是危险,所以不要担心我。”

他说着用头顶的绒毛蹭了蹭商言的下巴,商言被迫搂住在他颈间作乱的人,应拭雪却得寸进尺,把脸埋进他颈窝蹭了蹭,话语间,舌尖不小心擦过商言的锁骨,惊地男人浑身紧绷。

商言垂眸,却撞进了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应拭雪唇角弯弯,眉眼带笑,温热的掌心拂在商言的脸上,语气俏皮:

“商言,我就想当你的便宜货,被你骂,我也甘之如饴。”

第9章 长命锁(大修)

审讯室里的冷光将墙面照得惨败,商言摩挲着袖口,皮鞋尖轻点着地面,在寂静中敲出令人心悸得节奏。

绑在铁椅上的人额角渗血,被应拭雪揍出得淤青还未消退,此刻却在商言深不可测的目光下,后颈泛出细密的冷汗。

“说说吧。”

商言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尾音却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

他伸手摘下黑色皮革手套,露出腕间那根细细的红绳,攀附在苍白的手腕上,艳丽而暧昧——那是应拭雪硬要送给他的,说是一步一个磕头,从庙里求来的。

而脖颈间的冰凉,让他无意识地摩挲着藏在衬衫领口的长命锁,他不喜欢带首饰,但应拭雪是个烦人的黏人精,软磨硬泡自己戴上,他也就半推半就的戴上了。

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忘了解下来。

纯银的锁身上刻着“岁岁平安”,坠着的小铃铛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

商言揉了揉眉心,真是不在他身边,也硬要留着一个东西,来彰显他的存在。

思绪渐渐跑远,商言收回了发散想法,垂眸看着眼前的人:

“谁指使你下毒的?”

那人刚要开口狡辩,商言修长的手指握着的金属打火机突然“咔哒”炸开幽蓝火焰。

商言将火苗凑近他的手腕,皮革灼烧的焦糊味瞬间弥漫:

“你应该知道商家的审讯室,隔音效果有多好。”

火苗距皮肤仅剩半寸时,商言突然熄灭打火机,用刀尖轻轻抹去颤抖的人额头的冷汗,刀尖宛如游蛇慢慢滑动到男人的颈动脉处:

“别浪费时间,我耐心有限。”

“我真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崩溃的大哭,连珠般地拱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商言却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录音笔,指尖摩挲着开关,商言扯住男人的头发,迫使对方与自己对视:

“声音大点,如果我发现和你说的不相符的地方,哪怕是一个字,你也逃不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来找我的时候,蒙着脸,只给了我钱和一个东西。”

商言冷淡地扫视着男人的脸,然后伸出手,轻轻勾了勾手指。

“在我的衣服口袋里,是条坠子,我看着很值钱,就打算拿去当了。”

商言拿起那条坠子,放在冷白的灯光下,眯起眼,藤蔓缠绕的翡翠坠子泛着冷光,商言指尖触到镂空花纹里卡着的异物。

指甲挑出时,泛黄的薄纸簌簌地展开,墨迹晕染成团。

字迹模仿的是商语冰,标点符号又带着商见迟的写法,末尾的颜文字表情包是应拭雪爱用的,而这种恶趣味是商牧野爱玩的。

“猜猜我是谁?”

写纸条的人刻意模仿自己身边人的字迹,却又要自己猜,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