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2)

“看来父亲昨晚……很尽兴?”

房间里瞬间被沉默笼罩。

商言终于转过身,阳光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形。

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黑色衬衫,此刻也领口微敞,倒很像是与商语冰穿的情侣装。

而这件衬衫也确实是商语冰赚倒第一桶金后,给父亲买的礼物,不过商言全然不记得了,送他礼物的人太多,商语冰不过是众人中默默无闻的一个。

商言微微敞开的领口处,锁骨的几道抓痕清晰可见,像是某只小猫留下来圈地盘的痕迹。

“我的私事,需要向你解释?”

商言声音低沉。

商语冰立刻想要解释,他不希望父亲再次误解他,可在看到商言手腕内侧的牙印时,他终究是忍不住了。

他猛地跨步上前,商言身上原本纯净沉稳的檀香混上了廉价的奶香味——那是只有应家那个小少爷,才最爱用的味道。

“您以前从不让人留痕迹。”

商语冰的声音发紧,指尖颤抖着几乎要碰到那些刺眼的红痕:

“您教导我们工作是很神圣的事情,不会把人带来这种地方来玩情/趣。”

商言漫不经心地向后退了几步,露出袖口处更多的暧昧痕迹,凤眼里带着戏谑看着自己最为沉稳的长子,为自己发疯:

“你记错了。”

“我记错?”

商语冰忽然笑了,他惯然以稳重著称,此刻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

“我八岁那年,你在瑞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模特不过在您的肩上留了个吻痕,我说了句不喜欢他,您就把他送回国内雪藏。”

他的手指悬在商言袖口的红痕上方,微微发抖:

“可现在这个应拭雪——”

“够了,他不一样。”

商言冷声打断,抬手系上领口的纽扣,将那些痕迹尽数遮掩: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你太放肆了。”

商语冰嗤笑一声,突然抓住商言的手腕,将袖口强行往上推,露出作业更多疯狂的证据:

“他不一样?是因为他是金贵的小少爷吗?谁知道他那么娴熟,被多少人玩过,说不定早就——”

“啪!”

一记耳光重重落下,商语冰偏着头,脸颊迅速红肿起来。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迹,不怒反笑,露出了一个格外艳丽不羁的笑容。

“我说中了?”

他哑着嗓子吻,手指却暧昧地抚上了商言的领口,看起来二人不像是父子,倒更像是情人:

“父亲以前那么多人来来往往,从不忌讳这些,怎么现在还在儿子面前装起纯情来了?”

商言凤眼眸色深沉,一把扣住商语冰不安分的手腕:

“应拭雪是我护着的人。”

这句话以前是父亲护着自己不被那群吸血鬼亲戚欺凌的时候常说的,此刻对象却已经换了人选。

商语冰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刀子扎了一般刺痛。

他拽住商言的手,按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肌肤相触处传来剧烈的心跳。

“摸到了吗?”

商语冰引导那只手在自己光洁的肌肤上游走,声音低哑:

“我这里……从来没有别人的痕迹。”

他贴近商言的耳边,吐息灼热:

“你亲手养大的孩子,难道不比那个呆子更加会玩,更懂情/趣,也更干净……”

商言手下是年轻紧实的肌肉,与应拭雪青涩的反应不同,商语冰见过父亲身边来来往往的人,也学会了怎样引/诱父亲,每一个动作都带着精心算计的诱惑。

“商语冰,你既然跟了我那么久,那你也该懂我的规矩。”

商言冷声道,凤眼失望地看着自己一贯沉稳的孩子。

商语冰跟了商言这么多年,怎么能不知道规矩,又或者说,他是三个孩子里最懂商言的人。

家人就只能是家人,不能逾距,可是他不甘心,为什么应拭雪可以,商牧野可以,就他不行。

商语冰的表情瞬间扭曲,他猛地向后退一步步,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大片蜜色胸膛:

“看看,父亲,我难道不必他更适合做您的情人吗?”

那蜜色肌肤如绸缎般光滑,上面没有任何欢/爱过的痕迹——除了曾经犯错被商言惩罚,留下的那个小小的,已经淡化的烫伤疤痕。

商言的眼神在那个疤痕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冷下脸,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穿好你的衣服,然后滚出去。”

商语冰却笑了,慢条斯理地系着扣子,他不期望父亲能够彻底的接纳他,只要动摇了父亲,他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