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下颌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另一种奇怪的,带着甜丝丝的暖流悄悄涌上心头。

他忽然觉得,商演的凶狠和暴戾,一点也不可怕,反而说明了他真的是在乎自己的。

他试探性地,小心翼翼地,伸出没有被钳制地那只手,轻轻碰了碰商演捏着他下巴的手腕。

指尖微凉,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商言身体一僵,却没有立刻推开。

应拭雪的小鹿眼慢慢弯了起来,像两弯新月,里面荡漾着水光,也有着一种近乎笃定的目光。

他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羞涩,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勇气,轻声说:

“商言,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

应拭雪也微微歪着头,像是在确认一个理所应当的事实:

“所以才会,爱在心头口难开?”

轰——!

商言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真是太荒谬了!太可笑!不知死活!

商言简直要被应拭雪这离奇的脑回路气疯了!他猛地甩开握着他手腕的手,力道大的让应拭雪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后背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撞在冰冷的门板上。

手腕却被商言抓住,一把拉了回来,应拭雪双手撑着商言的胸前,怔愣着看着商言,心跳因为对方的动作而漏了一拍。

“滚出去!”

商言的声音冷的宛如带着冰碴子,有一种彻底被冒犯候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他指着门口,凤眼的眼神锐利地可以杀人:

“再敢胡说八道,就再也别来找我了。”

商言狠厉的模样足以吓退任何人。

可应拭雪只是揉了揉被捏红的下巴,又趁着商言不备,吃豆腐地捏了捏手下精瘦的胸肌。

那双小鹿眼里飞弹没有害怕,反而因为商言这过激的反应,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发现”。

他甚至还对着盛怒中的商言,露出一个有点傻气,又带着点小小得意的笑容,小声嘟囔了一句:

“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在商言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杀人目光中,应拭雪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飞快地拉开门,溜了出去。

关门之前,还探回了半个脑袋,毛茸茸的头发在头上弯成一个小卷,轻笑着补充了一句:

“商言,下次我会更小心的!别为我担心的睡不着觉哦!”

说完,门“咔哒”一声关上了。

刚刚还吵闹的办公室,随着应拭雪的离开,变成了死寂一片。

商言站在原地,高大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寂。

他缓缓抬手,看着自己刚刚捏过应拭雪下巴的手指,上面好像还残留这那温热的触感,以及那笨蛋最后那个该死的,笃定的笑容。

“爱上你?”

商言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嘲弄,却不知道是在嘲笑应拭雪的天真,还是在嘲笑自己此刻混乱的心绪。

窗外,昏暗的天色,如同他此刻晦涩难明的心境。

应拭雪固执的靠近,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步步紧逼,试图撬开他的心防。

原本商言不想这一世再和对方有任何纠缠,可现在好像又背上了情债……

他烦躁地扯开一丝不苟的领带,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烈酒,仰头灌下。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头那股莫名的烦躁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欠一条命……或许,真的不只是欠一条命那么简单了。

第18章 贱人

商言指节尖夹着的雪茄升起一缕青烟,凤眼微睐,垂眸看向花园里那个笨拙的身影——应拭雪正抱着一大束玫瑰,被刺扎得手忙脚乱,却还傻笑着往花瓶里插。

“我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商见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他知道父亲心烦时爱喝威士忌,于是也端了两杯来,说话间将其中一杯递给商言。

“父亲,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有人要他的命了。”

商见迟抿了口酒,目光落在应拭雪杯刺红的手指上,又藏了藏自己做任务时,被刀划伤的手:

“他不是您的良人。”

商言指节泛白,雪茄被掐成两段。

这几天各种意外事故在他的脑海中闪回,应拭雪本该拥有无忧无虑的人生,现在却因为靠近他,一切都被毁了。

他合该把平静的生活还给他。

“我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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