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 / 2)
他慢慢走近商言,带着水汽,小鹿眼里盛着的全然是温柔。
商言以为应拭雪会再和以前一样,说着要他不要放弃自己的话。
商言没有想到的是,一个湿润带着雨汽的吻印在了自己蒙着雾的凤眼上,他被应拭雪轻轻抱住,温柔的怀抱遮住了冰冷的风雨:
“你不用担心任何事,一切交给我,好不好,商言?”
第24章 结婚倒计时(2)
商言偶尔觉得应拭雪实在太狡猾,明明可以撑着伞来找他,却把自己全身淋湿。
一张湿淋淋的脸,头发黏在额角,像一只惨兮兮的落水小狗。
商言皱眉开了门,冷风卷着雨腥气,和应拭雪身上那股奶香,扑了进来。
他逆光而立,理智告诉他清醒,身形挺拔如利刃,黑绸衬衫垂坠的衣摆随风掀起,露出精瘦的腰身。
昏黄的光线吻过商言的侧脸,眉骨投下的阴影深邃骇人,薄唇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线,连呼吸都带着寒气。
他想要应拭雪进来,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哪怕他刚刚也曾一瞬间贪恋过应拭雪的温柔:
“应拭雪,离开吧。”
应拭雪猛地抬头,他喃喃道:
“商言,你犹豫了。为什么犹豫呢?”
雨水顺着应拭雪如蝶翼的睫毛往下淌,衬衫吸饱了水,紧紧裹住单薄的腰线。
他踉跄地向前,冰凉的指尖抓住商言的西装下摆,酒气混着泪水的咸涩喷在商言下颌:
“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商言,我可以和你承担一切,不要推开我,我求你了。”
“够了。”
商言擒住应拭雪不断向上攀爬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应拭雪的腕骨。
应拭雪痛得抽气,却执拗地用额头抵住商言的掌心磨蹭,像祈求抚摸的流浪犬。
“看看我……”
应拭雪突然跪倒在积水里,湿透的西装裤裹着瘦削的膝骨砸在石阶上:
“求你……就一眼……”
他颤抖着掏出几天前他不舍得扔掉的丝绒盒,里面两枚男戒嵌着交错的纹路:
“这是我亲自做的,我真的以为你喜欢上我了,我们能够在一起了。”
商言的目光扫过戒指,心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他抚上应拭雪冰凉的耳垂,捻过上面凝着的雨珠,用最残忍的话,斩断应拭雪的一切妄想:
“应拭雪,我要和你姐姐结婚了。”
应拭雪浑身一颤,不管不顾地抬眸,执拗地问:
“我们可以逃婚,私奔,而且我姐姐有心上人,你们不会幸福的,你如果是想要应家的资源,和我结婚,不用你开口,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暴雨浇透两人紧贴的身体,商言的衬衫被扯开,湿发黏在冷白的锁骨上,水珠沿着肌肉滑进衣襟深处。
商言轻叹一声,气息裹着檀香,他终究还是无奈地告诉应拭雪自己的身份:
“应拭雪,我就是商家的家主。”
应拭雪指尖发颤,眼眶泛红,他突然意识到之前所有不对劲的地方。
为什么商言是文员依然有着独立的办公室,甚至还有助理可以差遣,会有人专门来暗杀对方。
他主观臆断了对方是文员,又或许是他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却不敢承认。
如果商言是文员的话,对方和他的地位阶级就会更加对等,他就可以更加靠近对方,好像就可以消解两人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感。
可他是商家那位冷心冷情的家主。
应拭雪委屈巴巴地看着商言,奶音沙哑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商言看见了应拭雪眼尾的泪,他抬手想要抚去那泛红眼尾上的水珠,最后却停手:
“因为我们的人生不会相交,应拭雪,我们只是陌生人而已。”
应拭雪轻笑一声,带着些难言的不甘心,喉头哽咽,却少见地反呛商言:
“商大家主会和陌生人亲/嘴吗?”
第25章 结婚倒计时(1)
商言哑口无言,他可以想出千百个理由呵斥应拭雪的诘问。
但是却不能否认,他确实不主动,也不拒绝。
应拭雪心里那点委屈和不甘又冒了出来,像小猫爪子在挠一样。
他本就是执拗的人,没有要到一个答案,他绝不善罢甘休。
应拭雪鼓起勇气,往前犹豫地走了两步,停在商言跟前。
他往前每进一步,商言就往后退一步,应拭雪带着泪眼,一把拽住了商言的衬衫,用哽咽的哭腔娇蛮地说:
“不准后退,商言。”
这是商言第一次被人这样命令,可作为权力的怪物的他,此刻居然并不反感,甚至有种习以为常的亲昵。
他没有低头看应拭雪,只是凝视着外面的雨幕,扯着应拭雪的衣袖,把他带到了温暖的室内。
商言终究还是不忍心,让这条落水小狗继续受冻。
应拭雪心跳在沉默中变得聒噪,他想起那些过去被默许的靠近,想起商言对旁人和他截然不同的冰冷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