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那可不行,若随他去了,如何能遇见阿箬你呢。”李淳风听出她话中的嘲意,却不恼反笑,“在我看来,你可比他有意思多了。”

“那真是承蒙李太史厚爱了。”巫箬冷冷回了一句,却被他看得耳根莫名有些发热。

那雙桃花眼,果然还是找机会毒瞎了吧,省得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第61章 阴阳师(三) 如果这还算是巧合的话,……

“殿下,馬车已经套好。”大门外,车夫和数个侍卫站在馬车旁恭敬说道。

李恪点点头,对身旁长孙家的大管家笑道:“本王实在不胜酒力,要先走一步,就请大管家替本王给舅舅说一声。”

大管家礼数周全地躬身行礼,“吴王殿下请慢走,小人定会禀告国公。”

“那就有劳管家了,请回吧。”李恪说着,上了馬车。

车夫一扬馬鞭,四匹骏马迈开步子,稳健地向前走去。身后,大管事一直恭立门口,直到马车消失在街角,方才带着一幹下人轉身回府。

李恪靠在马车的锦缎后背上,輕輕捏了捏鼻梁,雖说不胜酒力是个托辞,不过今日也的确饮了不少酒,此时酒劲上涌,实在有些难受。

誰讓今日办寿辰的人是长孙无忌,連太子和青雀都来了,满朝文武岂有不来之理?可这样一来,敬酒的人自然就多了,更何況,他们三个还要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

每说一句话都要在心里思量许久,实在是讓人伤神。所以,还不如早些离席,省得在那儿互相試探。

再说了,这长孙无忌畢竟是别人家真正的舅舅,他就不要一直在那儿碍眼了。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尤其羡慕那个李淳風,这种场合向来是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活得何等恣意潇洒。满朝文武没一人敢同他计较,畢竟誰也不愿得罪这样一个精通道法还心眼颇小的人。

今日連宰相的寿宴都不来,大概又去通济坊守自己的心上人了吧。

从这一点来说,那家伙就更讓人嫉妒了。

身为皇族子弟,他从来不敢奢求他将来的王妃是否是心仪之人,父皇他恐怕早就替一幹子女打算好了。

就是他那个最受宠的长乐妹妹,前日里不是也被许配给长孙冲了?

亲上加亲,自然是最好的安排,可谁不知道长乐的心里一直住着别人?

雖说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单相思,不过就算李淳風也有这个想法,父皇大概也不会同意吧,李淳風虽受隆宠,但官位毕竟不高,家中再富有,也比不过长孙家在朝野中的地位。

想到这儿,李恪只觉自己的头更痛了,下意识地从袖中拿出一条绢帕。虽然小心又小心,但这么多年过去,绢帕还是旧了。

拇指轻轻抚过绢帕正中那丛绣的不知是何物的刺绣,他的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心中却有几分刺痛。

当年,她说话的模样和声音都快记不清了。终有一天,她也会完全从他的记忆中消失吧,就像她那么突兀地从这世上消失一样。

“殿下。”车外侍卫的示警声和拔刀声打断了他的沉思。

李恪的脸上立刻恢复了冷峻之色,掀开车帘的一角,目光扫过漆黑的街道,“出了什么事?”

侍卫头領走到他的窗旁,低声道:“禀殿下,我们已经离开国公府很远了,可到现在还没有看到承平坊的坊门。”

从国公府到他的王府,需要依次经过承平坊和永安坊,走了这么久不该还没到承平坊才对。

路肯定是不会走错的,否则他的车夫早就被赶回家去了。而现在这种情況,便只有一个可能,他们遇到了“鬼打墙”。

这个词,还是李淳风告诉他的。

因为那一次在昌州,他也曾遇到过这种情况,无论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轉,怎么也走不出去。那个时候和他一起的,便是现在这个侍卫首領,所以再次遇到这种情况,侍卫首領率先反应了过来。

李恪暗骂了一句该死,他今日换了衣服,恰好没有将李淳风给的符带在身上。

他从昌州回到长安,把遇到的怪事告诉给母妃后,母妃便请袁天罡道长给他画符驱邪,结果袁天罡派来的却是他的弟子。年纪看上去和他相差无几,却一身道袍,也没有像一般道士那样沐浴焚香,便直接拿了黄纸龙飞凤舞地给他画了一张符,还坏笑着说他八字较弱,画符只是治标不治本,以后最好是娶个八字极强的媳妇方能保他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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