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盈盈抿紧唇,瞠目瞪着白胖男子,双手攥得紧紧的,长长的指甲陷在手心里,若她现在还是个人,估计满手是血。她紧盯着胖男子的双眼流露出深深的怨恨,但那恨中又有其他情绪,好似还掺着爱,很是复杂,教人不敢轻易下定论。
削瘦男子附在胖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胖男子立即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削瘦男子低声道:“爷,他拿着您年轻时的画像,在大街上扯住人就问。”
胖男子绷紧了身体,攥紧了手,“他现在在哪?”
削瘦男子瞟了他一眼,笑道,“爷,您放心,我一见到他,就把他安排在了客栈里,赶着来向您请指示。”
胖男子全身松懈了下来,“你做的很好,有赏……”
说话间一个四十来岁的美妇从外头走了进来,胖男子见状立即止住了话,满脸媚笑迎上前,扶住美妇,“夫人,回来了。”
美妇随意瞥了他一眼,“给菩萨塑了金身,这下我儿定能平步青云。”
胖男子笑道,“这是自然,夫人诚心,菩萨定会保佑我儿。”他一边说一边招呼削瘦男子往外走,美妇没有理会他,自去做事。
胖男子带着削瘦男子走到一个僻静之处,低声吩咐道:“你把他带到原村的庄子上,好好安抚,别让他再出现在城里。”
削瘦男子领命,又问:“爷,您可会去看他?”
胖男子沉默了许久,“过些天。”
削瘦男子回到客栈,杨慎一见到他,满脸欣喜,伸长了脖子,双眼发亮,满是期待地往他身后看,但却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削瘦男子见他这模样,好生安抚了一番,说他父亲正忙着,请他先到庄子上住几天,他忙完了就来看他。
杨慎心下虽然失望,但还是随削瘦男子去原村,在庄子住了下来。十来天后,一个白胖的男子来到庄上,削瘦男子立即带他去见他。
杨慎一路上都在想着要和父亲说什么才好,但等真的见到他,反而不敢开口叫他父亲。眼前人白白胖胖,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模样和画上的大相径庭,完全是两个人,他只呆呆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才好。
胖男子见他五官既像芸娘又像自己,已知他便是离开前芸娘生的那个孩子。今天他趁着夫人外出,偷偷来的庄子,来之前,他纠结了十来天才决定见他一面。
半响后,胖男子拉着杨慎的手,双眼含泪,嘘寒问暖,一时说他受委屈了,一时又说如何安排他。把杨慎感动得几番落泪,只道父亲甚好,立马隐去自己在城主府的事,把一路的艰难,芸娘去世等许多事一一诉说,说完两人抱头痛哭了许久。
临了胖男子让他在庄子好好住着,他会寻个机会接他回去,让他认祖归宗。这一番话又把杨慎感动了一遍,心中只道父亲对他真好,他要好好报答。
然而,胖男子右脚才踏出庄子,脸上的欣喜立即敛了去,取而代之的是紧皱的眉头,和甩不掉包袱的厌烦。
晚间胖男子和美妇正在进餐,期间美妇提了句他今天去原村庄子的事,惊得胖男子冷汗直流,急忙说去巡查农田,美妇凝视了他片刻,没有再追问,胖男子长舒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胖男子不停地在书房来回踱步,削瘦男子一到门口,胖男子就急忙朝他走来,把他拉进房里,关上门,在他耳边低声道,“不要让他活着,尽快做掉他。”
削瘦男子听完这话,震惊地看着胖男子,见他面上一片狠辣,忙道是。离开后他找了两个强壮的男子来执行这一任务。
另一边。
月色怡人,杨慎还在庄子上美美地等着父亲兑现承诺,接他回家,可惜父亲没有等来,却等来了两个彪悍的男子,他们不由分说,拿拇指粗的麻绳勒住他的脖子,他双手双脚不停地挣扎,也无法挣脱这股窒息,过了一会儿,他双腿双手再无动静,舌头长长的伸在外面,人没了生息。
盈盈看到这一幕,哭得撕心裂肺,恨不得啖了胖男子的肉,喝了他的血。
两个彪悍的男子勒死杨慎后,把他的尸体搬到乱葬岗,扔垃圾般随随便便抛在乱葬岗。两人走前从他怀里摸出那幅画,随手烧了,他们手伸到他腰间,想要顺走他的玉佩。
忽然平静的林子里树剧烈摇晃着,发出一阵阵哗哗声,大风带着呜咽声而来,刮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两个男子手抖脚抖,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乱葬岗,玉佩也没敢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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