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不想承认,她有时候会想为什么自己不是爸爸妈妈的亲女儿,也会痛恨老天的不公。
可她并不厌恶伪装自己,做一个谁都喜欢的乖孩子有什么难的。但她讨厌李叙随的眼神,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像是俯视、看穿她的自尊心。
他永远不会懂。
她很快恢复冷静,转头,“你要是对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那我道歉,毕竟是我主动的。我们不应该发生关系。”
“不该?你说得倒是轻松。”李叙随看着祝宥吟一双漠然的眼眸,发出冷笑。
祝宥吟认真问他,“不过是睡过几次,你是觉得你吃亏了?”
“对!我吃亏了祝宥吟,老子要你负责。”李叙随倏地抬起脸,语调也比刚刚高。
……
神经病。
祝宥吟想。
早知道他那么烦人,就不和他纠缠了。家里的长辈说得对,她该离李家人远点的。
李叙随见她久久不说话,心里不痛快,一下子坐直身体,抽出纸巾胡乱擦干净嘴角的痕迹。
“行。我是卑鄙小人,我乘人之危、我恶心,行了吧。”
祝宥吟扭过头,不再看他,“开门。”
李叙随拉住她的胳膊,轻松将人扯回来,“我下去,我走。”
说完,他解开门锁大步迈下车,把空间留给祝宥吟一个人。
窗外的雪下得不大,落在草丛上堆起了白白一层。
李叙随独自站在后备厢的位置,背对着黑色的跑车。凛冽的寒风吹来,他短短的发全部立起,绷着一张脸沉默着注视远方。
许久之后。
祝宥吟把自己收拾好下了车,用力把门关上。
“嘭——”
李叙随收起思绪,回头正好看到雪花落在她的雪地靴上,长长的大衣下露出一截笔直的小腿,受伤的那只脚应该已经没事了,前几天看她走起路也是平平稳稳的。
再抬头,祝宥吟已经往祝宅的方向走去。
李叙随转身上了车。
车上飘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但也能闻出影影的女士香烟味。李叙随仰头靠在车里,余光看到她遗落在副驾的打火机。
他拾起来放进口袋里,踩下油门离开。
汽车启动,白色的车灯将天空中飘摇的尘埃照亮,沉静的夜像被穿透,大雪也浸透了身躯。
祝宥吟的睫毛落了雪花,很快又化作清澈的水珠,她抬手抹去脸上的水渍。
两个人背道而驰,轮胎留下一跳湿漉漉的痕迹,宛如一条界线将他们隔开。
……
元旦一过,京大的考试周也接近尾声。
这段时间,付岸往祝宅跑的频率越来越高,时不时碰到刚下课的祝卉乐,就载着她从老校区顺路回来。
最后一门专业课考试结束后,祝宥吟就在家门口和他俩正面碰上了。
付岸手挨着祝卉乐说话,等远远看见祝宥吟,他才止住话题快步走过去帮她取琴盒。
“宥吟。”
祝宥吟不经意避开,看向祝卉乐,“姐
姐,考完了吗?”
“全部完了……我刚刚出校门遇到付岸,就顺路一起回来了。”她着急解释,说话的时候都结巴了一下。在听说付岸表白以后,她就不想让妹妹误会,更不想让自己成为奇怪的“第三个人”。
付岸提着一堆东西跟着她们进了祝宅。
祝申年对年轻的小伙越看越满意,极力要求他留下来一块儿吃饭。付岸只是又看了眼旁边女孩的表情,然后勉强笑起,“不了不了叔叔,我不打扰了,先回去了。”
“小付,不是在跟你说过,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了。”祝申年不让他走,叫秦阿姨多备了一些晚餐,“前段时间你陪乐乐练车,我都还没感谢过你呢。”
“应该的应该的。”
祝卉乐坐在沙发边缘,小手抠得很紧,完全不想作声,可父亲的话题总是无意扯到她身上,似乎是想把付岸与她紧紧联系。
她好奇地去偷看祝宥吟,还好她神色如常,低头慢悠悠插着桌上的鲜花,片刻后又捧起精致的花束去了后院。
祝卉乐松口气,随意地敷衍着长辈的话。
祝宥吟把花瓶交给后院的苏阿姨,回头刚好看到屋子里付岸有说有笑的模样。
她浅浅移开眼。
其实她从没有仔细想过自己和付岸的关系,一直理所应当觉得他们就会成男女朋友。
可那晚还是拒绝了他的表白。
她问付岸,为什么第二次才和自己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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