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 / 2)
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在战栗,似乎听见了什么招笑的事情,轻笑声不断从喉间逸出,秦怿恰时厉声道,“江恒,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口口声声说不会再做令我难过的事情……”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在风口浪尖期间接下作战指挥部部长的职位,行,这我没话说,你一直有你的追求,我不做过多的评价。那一声不吭答应注射结合分离剂呢?你真的不知道这东西对精神力伤害有多大吗?!我们之间的精神链接太强,注射这东西隔断你我的精神链接会让你感觉跟死没什么区别,你知不知道我每次都费了很大功夫才能让你清醒!”
“江恒,你到底在做什么?!是他威胁你为难你了吗?是因为之前我违规带队去支援你给你的惩罚吗?我做的事我自己去找他……如果是因为我……咳……”
秦怿语无伦次地把满腔的不解、生气、苦楚都迸发而出,连个插话的气口都没给江恒留,一时气血攻心,左手腕上的检测手环霎时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猩红的警告标识不断闪烁,显示心率的数据已然飙升至150。
秦怿霎时感觉一口气提不上来,脑袋像是误食了毒蘑菇般天旋地转的,耳畔恰时响起一声惊呼,“秦怿!!!”
江恒一把揽住他的肩,另一只手慌忙调节检测手环的模式,因呼吸不规律秦怿整个人都在痉挛,江恒将他搂在怀里,唇瓣焦急又轻柔地蹭过他的脸颊、后颈和锁骨,手忙脚乱地用属于彼此之间最隐秘而亲密的动作安抚他。
来不及顾上他在闹别扭挣扎,江恒咬紧牙关将他横抱而起,径直走到沙发床上把他搂在怀里,一边为他安抚情绪,一边吩咐机械小狗去准备放入营养液的热水。
半晌,检测手环的屏幕上显示出令人安心的“正常”字样,江恒终于长舒了口气,他的手却一刻不敢停地轻抚着秦怿的背,直到机械小狗递来热水,他才暂停片刻,接过玻璃杯,用嘴唇试了试温度,贴近秦怿唇边,“先喝点好吗?”
方才同时经历了心悸、胸闷气短、晕眩,秦怿感觉像是被丢进大海,任由汹涌波涛席卷、拍打,巨浪一次又一次将他捆住,企图按进水中让他窒息。此时整个人还没彻底缓过神,他本能地半张开嘴,任由江恒把热水喂进嘴里。
喉结几番上下滚动,玻璃杯终于见了底,秦怿有些脱力,歪歪斜斜倒靠在江恒身上小喘着粗气。
营养液渐渐随着血液流淌至身体的每个角落,秦怿像是才找回意识,脖颈处落下一再而再的细密温热感,在此时变得愈发明显。
“别碰我。”秦怿努力摆正身体,强撑着脑袋涌来源源不断的晕眩感,一把推开江恒的脸,手撑在沙发的软垫上作势要站起身,却是一时体力不支又跌回江恒怀里。
对方稳稳当当将他搂住,两条手臂交叠,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小腹,顺势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讨好地蹭了又蹭。
秦怿本想挣扎,可只要稍微一动,揽着他的手臂便会恰到好处地发力,将他牢牢困在怀中,无法动弹。
刚刚又经历了回情绪的强烈波动,秦怿有些虚脱,身体累,心更累,明明明着暗着都跟江恒说了这么多遍要坦诚,可为什么总是卡在临门一脚,就要呼之欲出的话便又销声匿迹。
他在心里悄然叹了口气,江恒有江恒的处事方式,而他也有自己的信条,是不是坚持用自己习惯的方式要求对方太过勉强了。
这样想着,秦怿不再打算挣扎,他深吸了口气,像是乏力,像是无能为力的妥协,哑声开口道,“江恒,要不算了吧。”
“怿,真的能听我说吗?”
两人好巧不巧同步开口,声音交杂在一起,却都能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话。
秦怿顿时瞪大双眼,正想要偏过头,忽地感觉搂住他小腹的手猛然用力,勒得他霎时呼吸一紧,“什么算了?!”
江恒的语气急促,一时太过紧张连倒抽的那口气都忘记呼出,喉咙发紧得连说出口的话都变得语无伦次,“怿,邓肯,还记得邓肯吗?安全理论课上文老师讲过的,那个借助向导力量假死脱逃的s级哨兵邓肯。”
秦怿眉头紧蹙,思索半晌,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对这人的印象。
初到圣所学习时,关于哨兵向导的一切秦怿都觉得新鲜,其中邓肯的故事是枯燥的理论课中蛮有意思的一则案例,他印象很深——在中央塔准备对那群异心者实施死刑的前一夜,一名叫邓肯的s级哨兵突然出现神游并被判定死亡,后来中央塔才发觉其利用了向导的力量,制造意识入井的死亡假象迷惑众人借此脱逃,直至七年后,中央塔最终在太平洋某岛屿上将其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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