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1 / 2)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眼睛...”他沉默一瞬,捏紧傅眠的下颚,

“它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你想要的了。”

或许是从瑞士万米高空一跃而下,眼前浮现出了一双凌冽黑沉的瞳眸时;或许是在那个交换秘密的夜晚,为他戴上黑曜石耳钉时;或许是在德国相拥着滑雪,看风将这人的额前碎发吹散时;或许...

或许在那个蝉鸣不绝的午后,他在睡眼朦胧中看到黑板上傅眠名字的那一刻,他们的命运就紧紧纠缠在一起,永不分开。

“我爱你,你感受不到吗?”

沉熠拥有很多人的爱,他拥有爱,他也会去爱。

他可以,也愿意用一辈子的时间去教会傅眠如何去爱,如何被爱,也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证明他的爱,

但傅眠不能一辈子都在摸索的进程中,不能在这样的惶惶中度过一生,很辛苦的。

“如果你感受不到,那我就一遍一遍的告诉你,”沉熠看着他,另一只手指指尖划过傅眠的眼尾,描摹他眼睛的形状,

“我爱你,和你在一起不是因为合适,不是因为习惯,不是因为不舍,只是因为我爱你。”

“望着你的眼睛,我会想和你接吻,拥抱你抚摸你,我会想和你做.爱,”

“情.欲,爱.欲,那些纯净的澄明的欲望,那些浑浊的污浊的欲望,我只对你才有。”

“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眼球艰难的转动,傅眠眸光震颤,他望着沉熠,下巴被人捏的生疼,耳膜却要被如雷心跳震碎,黑沉眸底的漩涡慢慢的,慢慢的停止旋动,到最后竟化成一层稀薄的水光,悬在睫羽上,顺着眼尾缓缓淌下去。

他眼神在这层水光中模糊不清,神思不知为何猛然飘转至十年前,在那个生日宴上,他和沈熠发生了第一次争吵。

那时候觉得感情真是可怕,把人变得不像自己,敏感,别扭,易怒,脆弱的自尊。

这感觉一直保留到现在,哪怕权力与财富唾手可得,他面对沈熠还是十九岁的光景,从未走出那个潮湿寂静的夜晚。

直至此刻,直至此刻他才发现其实那个夜晚没有下雨,也不寂静,有个少年一直与自己并肩站着,从未远离。

感情真是可怕,把人变得不像自己,但他并不后悔,只觉生命破土而出,有些东西变得鲜活。

“你爱我?”他问,这三个字穿过十年的光阴,坠星之梦延展至此。

“是的,我爱你。”沉熠抬手,指尖轻轻捻去那眼尾的一点晶莹,这是第二次傅眠在他面前流泪。

“你爱我?很早很早之前就爱?”有人再问。

“是的,我爱你。很早很早之前就爱。”有人再答。

“你爱我?和我一样吗?”有人又问。

“是的,我爱你。一样的,从始至终都是一样的。”有人又答。

“ ...”

“ ...”

......

“我爱你。”沉熠低头吻在男人的额头,“你想问几遍都可以,但我还是要说,这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个问句,”

“这是不容质疑的真理。”

这句话随这枚落到额头上的吻一齐砸进某人的心脏,平定一切不安与动荡。

“沉熠...”傅眠拽紧他的衣袖,嗓音沙哑,眼尾还红着,看着好不可怜,

“怎么办?我现在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了。”

这是他最好的梦里也没出现过的事。

“那就永不醒来。”沉熠道,“我赋予你这个权利。”

接着他反手抓住傅眠的胳膊,用力将人从地板上拉上来搂在怀里,单手扒拉开医药箱找出一次性冰袋用毛巾包起来,轻轻放到对方泛红的眼睛上,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你是觉得我真就傻到那种程度吗?”

“什么?”傅眠闭着眼仰头乖乖敷着冰袋,一时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

“我说我刚回国那一阵,你真当我傻啊,”沉熠让他自己扶着冰袋,自己伸手去给他揉膝盖,

“我对你没意思我让你亲成那样?我是没开窍,又不是缺心眼。”

他说着手上使了点劲去揉,如愿听到男人发出一声痛哼,

“上一个占我便宜的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你也不想想,真是朋友就能亲我怎么不去亲陈鹏飞呢?”

傅眠没吭声,扶着冰袋乖乖挨训,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开口:

“他不能亲,人家有女朋友...”

简直是油盐不进。

沉熠直接气笑了,看了看时间把冰袋拿下来,凑近去看对方眼睛情况:

“是是是,那我也有男朋友啊。”说着恶狠狠地去捏傅眠的脸颊,

“但是是一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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