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严琼女士给他夹菜,盛汤,心里喜欢的不得了,陆知也咯咯笑着,一派天真无邪,却只喝了碗汤便不动筷了。

陆家的小孩不需陪客,因此陆知只在餐桌上礼貌的呆了一会儿,便同家庭教师去上课。

桌上的菜很好,精致也讲究。

但金满手术后忌讳比较多,也只动了几筷子,便埋头吃米饭。

严琼看在眼中,忽然说:“燕林,你去我房间,把床头那瓶药给我拿下来。”

陆燕林自然不会拒绝,他起身上楼之后,严琼便问:“金满,这些菜吃不惯吗?”

金满放下筷子,先看了眼严琼,见她面色冷淡,神态骄矜,八成是话里有话,但具体要说什么,他便猜不到了。

金满放下筷子,直说道:“这几天我生病了,忌口比较多,菜是很好吃的。”

严琼一噎,又问:“这样,你家原来在哪里?”

金满:“柳河镇。”

严琼:“怎么没听说过?”

她语气也不算好,态度也挑剔,但世家豪门的omega都这样。

金满这五年也见过不少,他心情好的时候会顺着他们多说几句,心情不好就当木头,随便别人怎么说他:“没听说过啊。”

这回答使两人皆沉默了。

严琼心头恼火,也不弯弯绕绕,直接道:“金满,我不喜欢客套,就有话直说了。

你学历低些,容貌也不俊俏,难说找到什么好工作,本来做好家事也很好,可你三天两头不着家,这怎么行呢?”

客厅内一时无人说话,

金满原本脊背挺直,像听班主任发言的学生,但他越听心越冷,忍不住说:“这些是陆燕林说的吗?”

好在严琼一口承认了:“是我说的,但都是实话,我知道实话让人不舒服,但总是中肯的。”

金满有一瞬间就要憋不住了,又顾及严琼的身份,生生忍了下来。

筷子在手中拨啊拨,夹着两根西芹,和扇贝摆成一个小小的叉,又被慢慢拨乱,他忽觉腺体上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连带着心也沉甸甸的。

陆燕林拿着药下来,递给严琼。

严琼打赢一局,脸上带笑,让玉姨给他们分别盛了一碗汤,金满却没有喝。

严琼女士继续敲打:“怎么不喝,不高兴?还是我过来了才胃口不好?饭也吃不下?”

谁料金满忽然说:“都有,你挺让我不舒服。”

……

餐桌上陷入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严琼女士自信言语是把杀人刀,多少年来玩转自如,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趟过,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头一次被这么直白的怼回来。

辛太太连忙说:“哪能这样和长辈说话的,金满,你太不懂事了!”

金满放下筷子,闷声:“我就这么说话。”

“你!”

严琼女士的身体到底不比年轻时受得住气,这么一会儿,脸色已经隐隐苍白,没了血色。

金满不知道严琼身体不好,只是说了几句就要倒下的样子,连忙站起来。

餐桌上霎时兵荒马乱,扶人的,顺气的,吓哭的,没有一个靠得住,都下意识去看家里的长子。陆燕林迅速抱着半昏迷的严琼上楼,对不知所措的金满说:“打瞿医生的电话。”

辛太太反应过来,连忙跟着一块上去,辛弥鹤拨了个911,发现拨号失败又转120,扭头一看金满不见了,他暗骂了句踏马的什么人啊。

玉姨看到陆知从二楼走出来,连忙把他带回房间,不让他出来。

一路乱糟糟,严琼女士躺在床上,陆燕林给她擦醒神的药。

辛太太在旁边揩眼泪,正焦灼时,大门嘭地一声响,她回过头,见辛弥鹤被撞到在地,吓都吓死了:“弥鹤!”

金满闯进来,手里拉着一个穿练功服的老头子,进门先把人往前面一推,瞿医生踉跄了几步,花白的头发都被刮歪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瞿先生,快看看。”

金满喘着气,满头大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老头子一脸茫然,好在陆燕林清醒,引着他到床边的椅子坐下施针。

辛太太则把辛弥鹤拽起来,怕他摔坏哪里,悄悄瞪金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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