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center>AD4</center>-->,一如既往的低调。
还有一个不得不低调的人,高俊。谭成在结婚前夜特意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千万安分守己不要再抢了他这个新郎的风头,当时高俊正躺在张强的大腿上,x_io_ng膛上是不怀好意的撩人抚m-o,脑袋里是各种活色生香的构想,当然是电话那头说什么是什么了。
婚礼当天,高俊身边当然没有了张强的身影,宋伟明作陪,面对着一桌子昔日同学朋友的唏嘘感慨,宋伟明一沉不变的脸色让旁边的高俊啧啧称奇,本来就对宋伟明满腹古文诗词满是敬佩,如今面临悲伤泼水更是四两拨千斤,高俊豁出去了,频频跟宋伟明端酒杯。
都是各怀滋味的男人,醉酒很容易,嘻嘻哈哈笑着,扔下一桌子焦急等着新人敬酒的闲杂人等,哥俩搂着肩膀像丝毫没有节奏感的二人转一样就转出来了。
哪里也没去,兜兜转转随便走,哥俩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了。中午的阳光失去了酷夏的狠毒,却像被过滤一般,透明的让人晕眩。
宋伟明叼着一支烟,没点燃,他不抽烟,可他需要这样一幅颓废的样子,满足别人的期待,也让自己承认无可救药,眼前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可飘荡的却是同一张已经不甚清晰的脸,一张曾经以为到死都会看着的脸,不是无可救药是什么?朽木不可雕也可以。
高俊是真喝大了,至少人家宋伟明没喝到大马路上念诗的地步,可他却是睁不开眼了,谭成小气,白酒档次不够,喝了八两就上头,脑袋都感觉不到疼了,怎么摇晃都像裂成了两半脑浆子和着牛栏山二锅头在哗哗的流。
可宋伟明泰山砸头上不眨眼的状态他还是看的很清楚,自杀的人都没这么面如死灰的,于是以屁股为原点晃悠了无数圈之后,高俊勾着宋伟明的脖子想搂过去,本想给自己一点支撑,酒精麻痹了视线,巴掌耷拉着巴巴在宋伟明的耳朵上忽闪,就是够不到支撑点。
“兄,兄弟——呃!”高俊打了个酒嗝,气味反上来,自己都想吐,那只手调转回来又忽闪自己嘴巴,“咱,咱——找个地方嘿,继——续喝!今儿,兄弟舍命陪,陪你喝痛快!”
宋伟明拿下香烟,粘掉一层嫩唇膜,滋啦抽了口气,香烟换到另一边叼着:“痛快不了了……何日跨归鸾,沧海飞尘,人世因缘了……”
高俊呕了一下,努力压下了肠胃的起义,竖着拇指挥舞了一阵,抓住了宋伟明的胳膊,俩人往中间部分集中,脑袋碰撞,一声闷响后,就都看见星星了。
却都不觉得疼。
“你——”高俊食指比在自己的眼前,斗鸡眼,“别乱想,什什么就,就就就……唉!”
高俊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擅长安we_i人,总感觉说什么都是错,尤其是在宋伟明这种懂得比别人多的不是一星半点的人面前。回头又次确认那里有棵树,高俊闭着眼睛实话实说:“放,不开,就追!大——老爷们儿,的。”
“追?”宋伟明苦笑,把香烟拿下来,又粘下一层皮,滋啦滋啦烫伤了一样,烟卷捏在手指间,松松的揉搓,让烟丝一点点的掉出来,无力的声音混进嘈杂的汽车噪音,自己都听不真切,“如果,放不开的……是自己,怎么追呢?”
高深的问题,别说没听清楚的高俊,从古至今海了去了的人都为之纠结挣扎,肩膀上扛的都是不到二斤重的脑袋瓜子,没事想这种吃不饱穿不了的东西干嘛。
直觉判断那是一句问句,高俊抓到了宋伟明的脖子,松了紧,紧了松的捏,破釜沉舟的说:“死磕!……懂不?这,这,我——跟你说,这,事,全在你!”高俊的语调有点像刚把普通话耍溜就玩起了京片子绕舌音的老外,抬着下巴一个劲的翻眼白,“在你!你!的态度,决定,你——俩,成不成,铁杵,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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