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等屋子的门一关,沈清蝶不再硬把持着那副无所谓的模样了,竟一副要落泪了一般。那泪珠子顺着脸上的疤,对顾华念说,却又仿佛只是对天抱怨:“我不想去伺候那个老爷,我想让他救我。他却只说,以后会来带我走。我被绑了去,被那样对待,又被砍了腿,被毁了一张脸,他都没出现。”
这句话便足够了。顾华念只能静默地安抚了沈清蝶一番,哪能再去追问往事。毕竟那
', '')('<!--<center>AD4</center>-->对沈清蝶而言,是过去的一道伤疤,结了痂,再剥开,仍旧是伤痕累累。
半晌班主也跟了进来,道是终究把门口那人劝走了,又责备了沈清蝶两句:“清蝶啊清蝶,我知道你素日里给我惹事,但是这等的人你哪里认识的?他穿着那衣服,让有心人看到了,不知得编排我们什么呢!——那人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打哪里来?”班主这几近咄咄逼问了,顾华念看不下去,刚想说些什么,沈清蝶却只是笑道:“班主,我只知道他姓何。”
就这么一句,班主倒抽了一口凉气,便选择了闭嘴。
何,那是前嘉的皇姓。穿白衣,绣明黄,姓何。连起来,班主有了各种的猜想,哪一种他都不想去碰一下。只黑着脸,又骂了沈清蝶几声,便匆忙走了。
待班主走远,沈清蝶绷着的脸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道:“我随便说说,他到当真了。那人啊,总是穿成这模样,被说了多少次前嘉余孽啊。”
沈清蝶说自己是说笑,顾华念便当他真在说笑吧。许是那人就爱这么穿,人总是有各自的偏执的,那人看起来又像个极为固执的。顾华念把话题扯开,又与沈清蝶聊了聊,眼见着天有些晚,便起身回韩府了。
韩宋氏持家,把家里那些勾心斗角都给藏在了yi-n暗里,明面上韩家总是其乐融融的。尤其是每天的晚饭,莫说是顾华念了,哪怕是韩子阳再忙,能赶回来也得尽量地往回赶。近些日子里,韩宋氏六十大寿快到了。寿宴必定得大办,仅是日子临近,韩家就到处都喜气洋洋的。话都捡好的说,有心事的也得挂着笑来,怎么喜气就得怎么来。
饭桌上都嘻嘻哈哈地讨论着几天后那场寿宴是什么样子,顾华念在这假得简直像了真的似的氛围里格外别扭,也想着笑却简直笑不出来了。只得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头,静悄悄地吃着东西。
忽而韩宋氏身旁的,那个没有子嗣,只得扒着她的柳姨娘问道:“说起来顾平君与老爷成亲也有一个月了,倒是没听说,平君生辰是哪天?”
章〇一九生辰
柳姨娘这么一问,顾华念尴尬了起来。
他这般穷苦人家的孩子,便是父母俱全,也不过能在生辰那天吃上母亲下的一碗面罢了,不提他生母早亡,继母又干脆地把他丢出了家门,哪里过回生辰了,自然不知道自己生在哪天。没办法打实回答柳姨娘,周围又围着一堆看热闹的,又不能不答,顾华念只能道:“这……我是师父捡回去的,哪里知道生辰。”
“哟,不知道生辰?平君跟老爷成亲前,没对过八字吗?”经商的人家总有些迷信,纳个侧室都要卜个凶吉,韩老太爷便有个宠的,就因为算出来克财运,愣是丢在外面二十多年。似这般没对过八字便成了亲的,倒是听都没听说过。柳姨娘半拧起眉毛来,略瞥了瞥韩宋氏,什么都不说,却也把想说的都表示出来了,嫌弃这婚成得匆忙。
顾华念只能僵着抿了抿嘴角。他和韩子阳都是不信鬼神的,哪里记得还要对什么八字。就凭个生辰年月,怎么就能定下了两个人是不是能相伴一生,成婚后有没有劫呢?“婚事是师父定下的,倒是没考虑过八字。”
这么问了一番,顾华念是半分胃口没有了。只是他一个小辈又不得早早退下去,便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直到韩宋氏说散了。顾华念脸上还得挂着笑意,待各自回自己的屋子,这才板起脸来,径直进屋。身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