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 / 2)

('<!--<center>AD4</center>-->家更是全村的病源,活鸡死鸡全都杀光烧光,两夫妇崩溃,双双喝农药归了天,留下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秋桐兵靠着一亩三分地赚日子,到谢玉兰找过去都有快一年了。

偏生谢玉兰去接他,这傻子还死活不肯来,躲在黄土垒的茅草屋里,连盏低瓦白炽灯都没舍得开。

一整个夏天谢玉兰都耗在那儿了,实在不行第二趟去的时候,趁着他去地里做活,直接出钱请村民把他那破房子给推成了泥粉。

震惊地话都不会说的秋桐兵疯了似的冲进去,着急上火的谢玉兰也发了飙,仗着他不敢,一脚把他踢倒鞋拔子一拍一拍甩他屁股上,“我让你犯拧,我让你不跟我走,小姨能害你?看看你的脸,让我看着我的人被欺负你是要我命!”

帮着谢玉兰推房子的都是巴不得秋桐兵滚出村的,三天两头过来寻他滋事,打输了就召集一批人把他堵在自己的破房子里挨砖头。

秋桐兵也是个能忍的,被大伙排挤了大半年都没吭声,这时候脸上还有处没好的坏肉,看得谢玉兰呕血,心里也格外过意不去,虽说是偏房远亲,但既然已经向她伸了手,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站起来跟小姨走,你这么大一个人你怕什么你怕什么!”

秋桐兵不吭声,默默地提上裤子,弯腰把大喘气的谢玉兰扶起来,憨厚的脸朝着昏黄的远山上望去。谢玉兰心里有异,整理尘土的手指顿住,朝着那处的黄土山坡一看便懂了。

“所以妈你把姨妈姨夫的坟都迁过来了?”白冶听完他妈说的,撑在被子上的手缓缓放了下去。

谢玉兰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白冶坐过来,“哎是啊,不然不走,他爹妈都去一年了,再凑合下来人就废了,我也是没办法,太硬了,脑子是直的,我头发都愁白了一大把。”

闻言白冶立即支起脖子紧张地朝他妈头上看,又满脸严肃地软回被子上,“我妈才没白头发。”

谢玉兰听着受用笑着弄顺他的头发,“总之,他头一回进城,被逼着换了副身子似的,总是会有不习惯的地方,你空了就多带带他。你认识人,我给他找的是星辉大门保卫室的工作,有熟人也不容易受欺负。”

白冶喷笑,“妈瞎操心,就他那身架子谁动得了他啊。”

谢玉兰冷哼,“什么年代了,用拳头的那算什么欺负?冷暴力才是最厉害的东西,哼,敢动我白家的人。”

白冶妥协,“是是是,咱谢玉兰女士最厉害了,把白长延同志以及白冶小崽子制得服服帖帖的,哈啊,困了呢,那我去睡了,妈晚安。”

关门声落下很久后,谢玉兰还在闷笑。

白冶从他妈卧室回自己房间前提溜着又转进了秋桐兵的卧室。

“哥,睡了吗?”探头一看又差点笑出来,秋桐兵裹在被子里的粗硬大腿腰板老树疙瘩一样僵在床上,听见声音迷迷糊糊哦一声眼神才清醒。

憋不住白冶还是笑了出来,合着那姿势是真睡着了,得多累啊,“怎么了哥,这么梗着不难受啊?”

秋桐兵直起身子躲躲闪闪地瞟他两眼,手掌在高档席梦思床上拍了拍,“泥泽子一样总陷进去,人糙睡不惯。”

白冶咬着嘴唇想了想立拍大腿,“我有架行军床,展开两米长,我马上去给你搬来。明天我让王哥给你换个木床,今晚先凑合行吧哥,你等等。”

秋桐兵张张嘴,冲着床憨厚羞涩地笑了笑,脸红了薄薄一层,模样倒比白天讨喜了些。

从仓库里吭哧吭哧搬过床来,灰头土脸地给他架好,又薅了床薄毯敷上去,眉开眼笑地说:“看着挺不错吧,这样就行了,哎,桐桐哥你别不自在,有什么需要千万跟我说呀,不然我妈得揍我了,跟吴翠提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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