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 / 2)

白长延并没有呆在谢玉兰的身边,白冶过去的时候,他妈正缩着身子在一处凉亭里喝热茶。

“妈!你下午好啊~~”

谢玉兰稳如泰山地回头,“来了,怎么这么慢,晚了两个多小时了。”轻轻把刚拿起的茶壶放了回去。

白冶挑高了眉毛,一脸血乎拉地说:“这样啊,怎么这样啊,就把我扔家门口了。”

谢玉兰瞥到没瞥他一眼,说:“这云修不是立即就过去接你了吗!”

白冶想到尚云修的腿脸色yi-n沉,半天蹦出来一句,“我可丢人了,一路上都没老实,那什么酒啊,我以后再也不喝了。”

谢玉兰冷哼,“还有功夫说这些,等会儿你怎么办啊?不过去了吧,随他们闹吧,过年不就图了热闹。”

白冶犹犹豫豫地把视线挪回来,盯着柱子看了一会儿,抽着嘴角xi-e气,说:“都已经是默认好的了怎么能反悔。大过年的可真是让人不省心。”

谢玉兰:“……”她无语地看了儿子半天,动容地说道,“再过五天就是寿宴,你们是打算年前还是年后翻天啊?”

白冶哼了一声,说:“先住下来再看看吧。尚家本家的都来了吧?还有那些人。”

谢玉兰沉吟了片刻,越想越犹豫,她思索了一会儿说:“祖爷小叔叔家的儿子,就是那个老七,这人有点不太好对付,你爸被叫过去了,说是他七爷爷的车刚到了。”

白冶看了看左右,压低了身子,说:“是不是在天极闹得最凶的那一家?也是鸿字辈的。”

“嗯……”

对面那货一听,连给他妈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悄无声息的,带着一点不要脸地往角落里溜达而去,隔得老远了才朝着凉亭里喊了一声,“妈,我去玩了,没什么事不要叫我啊。”

没什么事别叫你,有什么事我还敢叫你吗!谢玉兰重重放下茶壶,离得老远就看见白陶了,当即把她招了过来,无情地痛斥白冶的老鼠胆。

白陶黑着脸毕恭毕敬地听,半点也不敢违抗,时不时还帮腔几句,谁让她在来的路上不小心夸了左姓男士一两句,得。

一路蛇行而去的白冶心里其实挺烦躁,他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尚云修又亲又m-o,了不起有人看见的时候不好意思地停嘴,和绝大多数的异xi_ng恋一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整个天空都要压下来一样。

尚云修没有明言跟他提过,但他知道,天地不撼的尚云修的行程表里,这一步应该完成的时间已经到了。

向父母兄弟,亲眷好友公开自己,是以什么姿态站在他身边,是以什么身份陪在他身边,又得到了他什么样的回报,感情的回报。

他们是恋人啊,如果……其实已经水□融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再没有谁能让他们彼此如此缱绻以对,如此亲密。

“铃铃铃……”白冶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时他都快被自己酸哭了,抽着鼻涕喂了一声。

东方一愣,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皱了皱眉,这才说道:“新年好,怎么了,回去不顺利吗?”

白冶:“是妙言啊,你也新年好。最近都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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