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center>AD4</center>-->茅房的异味了,这才垂头丧气地离开,又在走廊里晃悠了一会儿,架不住身上冷,只好鼓足勇气,硬着头皮推门进屋。
孝白昨天夜里哭够了,又红着眼睛小心翼翼地收拾清理了将军身上的狼藉,替他穿好了衣物,掩盖掉自己做过的丑事。
却终究心里愧疚难安,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他不敢面对毫不知情的将军的目光,蜷缩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地都塞进床缝里,听见将军下地出门的声音,竖着耳朵,忐忑不安地又等了好长时间,唯恐将军突然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察觉到自己昨晚干了什么。
等到开门的声音响起,他浑身一紧,绷紧了身体,时刻准备着迎接将军的怒吼。
可是将军却只是在床边坐下,推了推他。
“醒了?”
孝白心里扑通直跳,迟疑着侧过身,惴惴不安地低声答道:“嗯……嗯。”
将军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按照刚刚才想出的对策,决定假装自己什么都忘了。
“啊……那个,昨天……”
一听到“昨天”两个字,孝白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儿,瞪着眼睛盯着将军,就怕他突然发难。
可将军却皱着眉头,一副困惑不已的样子。
“咳,昨天我是不是喝多了?总觉得什么都不记得了似的……唉,表舅灌过我酒之后怎么了?我们是怎么回家的?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没撒酒疯吧?”
孝白继续瞪着眼睛,咽了口口水,嗓子紧绷,声音暗哑:“没……没什么,那个……镇国公世子来敬酒,您……您和他吵了两句,也没什么大事……”
将军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啊”地点了点头,又讪笑道:“那……那我可不记得了,酒后失仪,酒后失仪……改日得同他道个歉才是啊,哈哈。”
孝白也僵硬地咧开嘴角,强笑道:“不……不记得了,也没什么要紧,反正,反正没发生什么大事……”
“啊,啊,没发生什么大事,”将军见他笑容勉强,只道是他是为了自己所想的那个原由在难过,心里虽然有些愧疚,却不得不违背良心假装天下天平,也打着哈哈道,“没发生什么大事就好呀!哈哈哈。”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鬼胎,假装若无其事,只是将军一面放下心来,一面又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呢……
二十八
大雨绵延不息,似乎是要下个没完,石仲光着上身,坐在破屋的门口,就着暗沉沉的天色,终于勉强将身上的几处擦伤用碎布条包扎上了。
他和王爷掉进江中之后,还来不及扒住河堤,就被湍急的水流冲向了下游,虽然两人都会游泳,但在汹涌的江水中,人力显得那样地渺小,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没办法和水流相抗衡,只能随波逐流,听天由命。有那么一段时间,他几乎就要以为,他们两人就要以这样无聊又可笑的方式,把命给交代在这里。
幸好,他抓住了他,哪怕是被河水冲刷得全身麻木,几乎失去知觉的时候,他也没有松开手。
当时,他是这样想的。
至少他们还在一起,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也不知道两个人被江水冲出了多远,当石仲感觉到江水流速稍稍减缓的时候,当机立断,拽着似乎已经失去知觉的王爷,奋力地向着他目所能及最近处的河滩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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