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易感期协议:梅子酒与白桃乌龙(1 / 1)

(' --- 别墅巨大的落地窗外,s城的霓虹在夜色中流淌,却透不进一丝光亮。 厚重的遮光帘隔绝了外界,只留下顶灯投下的一片冷白的光域,笼罩着空旷得有些寂寥的客厅。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紧绷的、近乎凝固的寂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 以及……两道极力压抑的、频率紊乱的呼吸声。 宋知宴高大的身躯斜倚在宽大沙发的扶手上,昂贵的黑色丝质衬衫袖口挽至肘部,露出线条紧实的小臂。 他一只手烦躁地揉着眉心,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红木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牵引,死死锁在沙发深处那个蜷缩的身影上。 丘秋。 她整个人陷在柔软的米白色羊绒沙发里,像一只被逼到角落、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的凶兽。 平日里挺直的脊背微微弓着,双腿屈起,双臂紧紧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发顶和一小段因用力而绷紧的、泛着不正常红晕的后颈。 那里,一张崭新的、边缘带着冰凉药味的强效抑制贴,正死死覆盖着滚烫的腺体,试图镇压那汹涌咆哮的白桃乌龙风暴。 但这镇压显然力不从心,那股清冽中带着暴戾甜香的气息,依旧如同无形的触手, 丝丝缕缕地从她周身逸散出来,带着易感期特有的、灼人的侵略性,霸道地填满了整个空间, 与宋知宴自身那浓烈到几乎化为实质的烟熏梅子酒气息无声地绞缠、碰撞。 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蜜糖,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宋知宴感觉自己像在跟一个油盐不进的、最精明的奸商谈判, 而对方手里握着唯一的、他必须得到的货物 ——她的易感期。 这感觉让他无比烦躁,甚至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挫败。 “丘秋……” 他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听我说……” 埋在膝盖里的脑袋动了动,丘秋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带着被情欲和抑制剂双重折磨后的虚弱,却依旧冷静得可怕: “……我觉得你技术不太行。” 轰——! 宋知宴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被这句话崩断了! 他猛地从沙发扶手上直起身,动作大得带倒了旁边一个水晶烟灰缸, “哐当”一声脆响砸在厚厚的地毯上。 他几步跨到丘秋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笼罩下来,几乎将她整个罩住。 “我不行?!”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暴怒和一种被严重冒犯的alpha尊严, “丘秋!你他妈摸着良心说!从老子第一次跟oga上床到现在, 床上躺过多少人?!oga、beta、甚至alpha! 哪一个不是食髓知味,哭着喊着求我操?!你跟我说我技术不行??!!”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烟熏梅子酒的信息素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炸开, 带着强烈的攻击性和被质疑的愤怒,狠狠撞向丘秋周身那暴戾的白桃乌龙气息! 两股顶级alpha的信息素在方寸之地激烈地碰撞、撕咬,空气中仿佛响起无形的爆鸣! 丘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粗鲁又直白的咆哮震得肩膀一颤,埋在膝盖里的脸终于抬了起来。 那张清冷精致的脸上,此刻染着不正常的潮红,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黑曜石般的眼眸被情欲和强效抑制剂折磨得有些迷蒙,水光潋滟。 但眼底深处,却清晰地映着宋知宴暴怒的样子。 她看着他气得几乎要跳脚的模样,看着他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的俊脸, 看着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属于顶级alpha的骄傲和……委屈? 一股莫名的、极其细微的笑意,如同投入死水的小石子,在她心底漾开一丝涟漪。 她极力抿紧了唇瓣,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溢出来的、不合时宜的弧度。 她刚才那句话,其实指的是一年前那次在叶家酒会后的混乱擦枪走火。 那时的宋知宴被下了药,意识模糊,动作粗暴得毫无章法,只顾着发泄本能, 确实……谈不上什么技术。 但显然,这位大少爷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只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战绩”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看着丘秋抿唇强忍笑意的样子,看着她眼底那丝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捕捉的促狭, 宋知宴满腔的怒火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大半,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憋闷和……更深的烦躁。 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 ' ')(' “行…行…”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近乎哄劝的无奈, “那你说,要怎么解决?嗯?你告诉我,我照做,行不行?”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像个虚心求教的学生,在这种状态下, 跟一个同样处于易感期的alpha讨论床笫之事的细节。 这感觉诡异又……该死的紧张。 丘秋眼中的迷蒙似乎褪去了一丝,被一种近乎学术探讨的认真取代。 她微微歪了歪头,像是在检索大脑里关于alpha生理本能的知识库, 声音带着易感期特有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 “通过射精,成结射精,还有咬对方的腺体,临时或者永久标记,都可以……对吧?” 宋知宴松了口气,连忙点头:“对!就是这样!只要……”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丘秋下一个问题彻底噎住了。 只见丘秋那双带着水汽的黑眸,极其认真、甚至带着点天真的求知欲看向他, 红唇微启,问出了一个石破天惊的问题: “那……我能咬你吗?” 宋知宴:“…………”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大脑一片空白! 咬他?!咬他宋知宴?! 一个s+级的顶级alpha?!被另一个alpha咬腺体?! 这他妈……开什么宇宙级玩笑?! alpha的腺体是绝对的禁区,是力量与尊严的象征! 被咬,意味着被征服,被标记,被……占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股本能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暴怒瞬间冲上头顶,他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做梦!”。 但当他撞上丘秋那双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困惑眼神时, 所有的咆哮都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丘秋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色和眼中翻涌的惊涛骇浪,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微微蹙起秀气的眉,那困扰的表情在她染着情欲红晕的脸上,竟透出一种近乎可爱的无辜感。 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继续发出灵魂拷问: “我要是不能咬你……那我怎么宣泄?” 轰——! 宋知宴只觉得脑子里又是一道惊雷炸响! 对啊! 他猛地反应过来,如同醍醐灌顶! 丘秋……她没有“那根”东西! 她无法通过射精来宣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像oga一样,通过被进入、被刺激、被……标记,来缓解易感期的痛苦! 而标记……咬腺体……是alpha对oga的专属行为! alpha之间……这他妈…… 难道……要他被标记?! 这个念头像一颗核弹在宋知宴脑海里炸开! 巨大的冲击波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认知壁垒! s+级alpha的骄傲在疯狂咆哮着拒绝,但另一个更深处的声音却在嘶吼 ——如果是丘秋……如果是她咬下去…… 互相咬? 这能行吗? 两个alpha互相标记? 这他妈闻所未闻!信息素会不会直接冲突爆炸?! 宋知宴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烦躁地低吼一声,像是要驱散脑子里那些混乱的念头。 他猛地伸出手,带着一种近乎泄愤的力道,捏住了丘秋那因为易感期而微微发烫、手感好得惊人的脸颊软肉。 “唔……” 丘秋猝不及防,被他捏得闷哼一声,那双迷蒙的黑眸瞬间瞪圆了 宋知宴却像是被那绝佳的手感烫到,又像是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猛地松开手,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缓缓蹲了下来。 视线瞬间拉平。 他蹲在沙发前,仰视着蜷缩在里面的丘秋。 这个角度,让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翻涌的情欲、强撑的清醒,还有那丝被他捏脸后残留的、带着水汽的恼怒。 他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白桃乌龙气息混合着他自己的梅子酒味道,如同最烈的酒,灌入肺腑。 “这样吧,” 宋知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如同在签订一份生死契约, “我们先试试。” 他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丘秋的眼睛,不容她有丝毫闪躲。 “用我能想到的、alpha能接受的方式……帮你。” 他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如果……” 他顿了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吞咽某种巨大的屈辱和……隐秘的 ', ' ')(' 期待, “如果到最后,你还是没办法宣泄掉……”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 “你就标记我。” “咬我的腺体。” “怎么样?” 空气再次凝固。 丘秋那双被情欲和震惊填满的黑眸,死死地盯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宋知宴。 他英俊的脸上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这个提议荒谬绝伦,却又……该死的合理。 她体内的燥热如同奔涌的岩浆,理智的堤坝在情欲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强效抑制剂带来的清醒感正在飞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更汹涌、更原始的渴望。 去他妈的! 丘秋心底那点仅存的犹豫和荒谬感,被这汹涌的浪潮瞬间冲垮。 她受够了这该死的谈判! 受够了这磨人的煎熬!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当“解药”, 还附赠了“标记权”这种听起来就很解气的选项……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要是他那些“alpha能接受的方式”屁用没有……她就揍到他服气,然后狠狠咬下去! 让他知道s+级女alpha的牙口有多好! 这个带着狠劲的念头在她心底闪过。 她看着宋知宴,缓缓地、极其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好。” 一个字,如同契约落印。 宋知宴紧绷的神经,在她点头的瞬间,奇异地松弛了一丝,随即又被更汹涌的、混杂着紧张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淹没。 谈判……成功了? 丘秋舔了舔更加干涩的嘴唇,体内翻腾的热浪让她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先去洗澡。”她顿了顿,似乎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带着一丝易感期特有的懵懂和直白, “去谁房间?” 宋知宴:“……” 他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其生活化的问题噎得背过气去! 刚刚还在讨论标记和被标记这种惊世骇俗的协议,转眼就跳到“去谁房间洗澡”?! 看着丘秋那双带着水汽、写满“这难道不是个问题吗”的认真眼眸, 宋知宴只觉得一股邪火混合着强烈的占有欲猛地冲上头顶! 去谁房间?! 这他妈还用问?!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没有任何废话,他俯下身,一只手臂穿过丘秋的膝弯,另一只手臂揽住她纤细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腰背,稍一用力—— “啊!”丘秋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整个人瞬间被打横抱了起来! 属于宋知宴的、浓烈霸道的烟熏梅子酒气息,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雪茄和须后水的味道,如同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瞬间将她彻底包裹。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那铁箍般的手臂牢牢锁住。 “闭嘴。” 宋知宴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着主卧的方向走去。 脚步沉稳而急促,每一步都踏在寂静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如同敲击在两人紧绷的心弦上。 丘秋被他抱在怀里,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被体内更汹涌的燥热和一种陌生的、被掌控的悸动淹没。 她放弃了挣扎,将发烫的脸颊微微侧开,埋进他坚实的胸膛,鼻尖萦绕的全是他霸道的气息。 那缕暴戾的白桃乌龙,仿佛找到了暂时的归宿,无声地缠绕上包裹着她的梅子酒。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