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寒锋烬去余温(1 / 2)

('“哥,我听他们说你被教席给罚了,这是真的麽?”

回家的路上,楚璃歌好奇地问道。

楚天元自然清楚他们所指为何人,明显就是那些Ai听八卦的学子们说的,毕竟他这个妹妹也在四仁堂里面学习,虽然是在另一个课室,不过在家思过三天这麽严重的事情,怕不是整个学堂的人都已经知晓了。

“不错。”楚天元的语气依旧淡定,像是根本没有把这惩罚当一回事。

“你就不怕吗?”楚璃歌反问道。

“为什麽要怕,在家思过三天罢了,不足挂齿。”

闻言,楚璃歌怔住了,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楚天元刚才的那一番话语,在她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根本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话,毕竟当初她这个兄长可是整日埋头苦读才勉强考进的四仁堂,因此他的努力和奋斗,楚璃歌可是历历在目的,这说明她这个兄长对於自己的仕途那是无b看重的。

可,如今他却说出这样的话,在她看来,要麽就是哥哥为此受了莫大的刺激,反过来开始自暴自弃了,要麽只能是…

楚璃歌根本不敢往另外一方面去想,因为那对她而言太过於残忍了。

不过当她重新把目光聚焦回楚天元身上时,她顿时脸sE一变,娇躯一震,整个人都不好了。

兄长身上那种漠然,淡定甚至有种傲然的形象,让她感到很陌生,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楚天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楚璃歌的印象里,楚天元一直是个善良又重感情的人,从他口里说出的话永远都是那麽的温柔和善解人意,这也是她最欣赏和喜欢他的地方,y要说有什麽缺点的话,就是她这个兄长,胆子却是有点小,可谓是将“人善被人欺”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因此每当兄长受到欺负了,都还是自己专门跑去给他找场子,那些破事才算告一段落的。

虽然楚璃歌也有强势,霸道的一面,但那都仅仅存在有人欺负他哥的时候,更多时候尤其是在楚天元的面前,她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总想着和他那兄长,永远腻歪在一起一辈子,毕竟对於从小无父无母她,孤苦伶仃,除了祖父外,这世界能给予她温情的人也只有楚天元了,所以就算楚璃歌一早清楚两人并不是血脉相连的一堆兄妹,但她还是将这个有些怯懦但又无b善良的兄长,当成是可以互相依靠的对象。

甚至对她自己来说,不是亲兄妹,反而更好…

不过那都是後话了。

“……”

“璃儿,你怎麽不走了。”

感知到妹妹的异样,楚天元随口询问道,不过此时他的脸上却依旧毫无波澜,像是早预料到的一样。

只见过了数息之後,依旧无人回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的下来,见状楚天元本想开口说点什麽,怎料一直保持沉默的楚璃歌倒是突然开口反问道:

“说吧,你究竟是谁?”

一道直白的质疑声,不但没有打破沉重的氛围,甚至还加重了那种感觉。

而面对来自楚璃歌那突如其来的质疑声,楚天元倒是不感到诧异,反而是再次平静地反问道:

“我就是你兄长,难道还能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楚璃歌黛眉微蹙,语气有些愠怒地回道:

“我的兄长是什麽样的我最清楚不过了,你不可能是他。”

此时的楚璃歌,眸中充满了警惕之sE,原有的一丝暖意更是早已经顷刻褪尽,身上的气息更是陡然间变得凛冽如刃,而她神情更是透露出一GU生人勿进的戒备,更不用说她那质问般的口吻,早就变得沉重了数倍。此刻她的形象,若要与方才身处学堂,灵动可人的她相b,那简直是判若两人。

一个柔情似火,一个冷冽如冰,这种形象上云泥之别,若在其他人看来,那简直难以置信。

然而,楚天元根本不为所动,甚至都没有继续接话下去。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少年郎,楚璃歌黛眉骤然蹙紧,眸中寒光乍现。不知何时,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已然握在她纤纤素手之中。她身形忽动,如一道惊鸿掠影,瞬间已b至楚天元身前。只见寒芒一闪,那锋利的刃尖已稳稳抵在他的喉间,冰冷触感顺着肌肤直透骨髓。

刀尖没有再寸进半分,但几乎和肌肤贴在了一起。

但也就是此时,楚天元才终於开口说话:“我注意你这把匕首很久了,梳子模样的倒是新奇。”

凝视着抵在喉尖的刀尖,楚天元倒是不意外,因为自从他意外苏醒前世记忆以来,便已经以前世的眼光重新审视着身边的一切,自然也让他透过往昔岁月中的细微片段,察觉到了楚璃歌的不寻常。因此,面对此刻眼前的变化,不过印证了他深藏已久的猜测。

又或者说,从见到楚璃歌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有意引导她进行到这一步。

兄妹之间的互动和谈话,他本可以表现得再富有温情一些,可他没有,甚至还故意露出破绽,等待着楚璃歌去发现,揭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至於那把匕首,其实早在看到楚璃歌第一眼起,楚天元就已经发现了,虽然是以梳子的模样被系在她的腰间,但却逃不过他的法眼——应该这麽说,前世被暗杀的经验太多了,什麽样子的暗器都见过了,这个自然也是一眼就能辨认出来了。

“你还清楚些什麽?”楚璃歌的脸sE瞬间难看了起来,她万万没有想到,她这个”哥哥“早就识破她的伎俩了,甚至更可怕的是,这一切似乎都对方有意为之。

就像是,专门挖了个坑,就等自己跳进去一样。

“你头上的发簪,尖端的位置涂满了剧毒。”

“之前杨家家主父子对爷爷出言不逊,结果第二天就被人打至重伤,是你夜袭了他们。”

“对了,那不是一般的剧毒,那还是h麟毒,除了四大宗门,我想不出还有什麽地方能制这种奇毒。”

“……”

楚天元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无形的刀锋般,扎进了楚璃歌的心口,让她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因为她心知肚明,楚天元所言不虚,但问题是她从来没有向身边人说过这些种种,而且她行事一向小心隐秘,世间不应该有人能一五一十地把她身上的秘密一一道出,且丝毫不漏。

而且经过这些之後,尽管楚璃歌不想承认,但楚天元的一字一句还是打破了她心中还仅存的一丝侥幸,不得不b迫着她去往那个最坏方向去想——

他的兄长,楚天元,被夺舍了。

“放下匕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楚璃歌思绪混乱之时,楚天元的声音忽然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继续道:“事情并非如你所想。”

只见他向前迈了一步,将那柄匕首轻轻推开:“我依然是你兄长,不曾被夺舍过——”他的声音放缓,每个字都清晰而沉稳,“我只是……找回了一些本该属於我的记忆罢了。”

楚天元的目光始终沉静如水。楚天元心里清楚,即便是便利刃相向,楚璃歌也绝不会真正伤害他分毫。这些年来,妹妹对他感情之深厚,甚至都超越了亲情的范畴,就这一点他b谁都看得都要真切。因此,就算自己是真的被夺舍了,对着这副与他别无二致的容颜的躯壳,她也难以下手。

可以这麽说,有些羁绊,有些感情,其实早已超越了血r0U皮囊,甚至成为刻入骨髓的本能。

“证据。”楚璃歌的声音仍然冰冷,但握着匕首的手却不自觉地垂下了几分,“证明你是我兄长的证据。”

她的戒备未消,但楚天元能察觉出,她的眸光里刚刚掠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好。”

“可还记得你五岁那年的旧事?”楚天元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追忆的悠远,“那日你在河边嬉戏,寻常人家的nV娃都在掷石子、逗弄河虾,可只有你不一样,居然蹲在草丛里在那一个劲儿地拔草。”

他的唇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结果拔着拔着,你却无意中抓住了一只通T翠绿的蚱蜢。说来也奇,那蚱蜢竟也配合得很,在你掌心一动不动。你倒好,见它生得别致,还当是什麽稀罕的野草,非要捧在掌心带回去。”

“夜里就寝时,你还紧紧攥着不肯松手,生怕它长了翅膀飞走。谁知那蚱蜢不过是歇够了筋骨,半夜里忽然振翅,倒把你吓得从榻上惊起,尖叫着满屋子乱窜。”

“结果就是,大半夜的全院子里的人都被你给惊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璃歌听罢,整个人一动不动,眼眸间的寒芒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只剩下Sh润的泪水,至於手上的匕首,也早已缓缓放下,此刻的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男人,不知道在想什麽。

或许是对幼时那段无忧岁月的蓦然追忆,又或许是对兄长骤然转变的茫然无措。但在这纷乱的心绪中,唯有一点她再分明不过:

夺舍者,夺舍的永远只能是R0UT,灵力和那一身的玄功。

但,唯独记忆不能。

也就是说,夺舍者所能继承的,永远都只是一副躯壳罢了。

记忆就是人存在过的证明,因此一旦失去了原来的记忆,人就不是原本的那个人。

当然,这也是楚璃歌最不想看到的局面——

但幸好眼前这个“楚天元”可以如此轻松地道出很多年前的一桩往事,甚至还描述得如此仔细,楚璃歌自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疙瘩也总算消失不见,因为这至少能证明,兄长没有被夺舍。

“那你还知道些什麽...”虽然楚月璃的脸上虽然早已没有了冰冷之sE,语气也一下子就软了下去,但心中仍旧是被不安的情绪所笼罩着,毕竟眼前这个”兄长“和她一贯所认识的,那X格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璃儿,希望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不要有所介怀。”

“但,我相信,这会是最好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见楚天元的声音倏然放轻,却字字清晰如玉石相击般问道:“璃儿,我很清楚,你一直都很喜欢我,而且那种喜欢,是男nV之间的那种喜欢,对麽?。”

小姑娘本来还在认真听着,很好奇他会说些什麽东西,可是真当楚天元开口了,小姑娘整个人都彻底不淡定了,她怎麽都没想到,兄长会突然提起这个,於是乎耳尖顿时霞红的一片,就连脸上的红晕也是越发明显,只见她慌乱地别开脸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声音轻得几乎要散在风里:

“怎、怎麽突然说这个......你何时......不对,为什麽要突然问起......”

楚璃歌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只受惊的雀儿般微微颤抖,连呼x1都变得急促起来。顷刻间,小姑娘羞赧的模样,仿佛又让人联想回原本的那个她,灵动且可人。

“你我虽不是血脉相连,但关系之好已经和亲兄妹无异,再说了,我与你相处了整整十五年的时光,我这个做哥哥的,若连你心里面那点小心思都猜不透的话,那倒是我不称职了。”

尽管楚璃歌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但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坐实了楚天元的猜测。

“璃儿。”楚天元的声音忽然沉静下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不想让你感到难堪,但如今我点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一点,你的兄长依旧是从前那个兄长,X格虽然和以往不一样了,但依旧是同一个人。”

“所以,我只需要你,相信我。”

这番话如清风拂面,瞬间吹散了楚璃歌心头的羞觑与慌乱。她抬起朦胧的泪眼,望进兄长深邃的眸中,忽然明白了兄长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若不是你的兄长,我又怎会如此的了解你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25书屋;http://m.yaqushuge.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时间拨回半日前。

当两世记忆在识海中彻底交融的刹那,楚天元并未急於从漫长的昏睡中苏醒。他选择沉静心神,将这一世十七年的人生轨迹细细梳理起来。

毕竟他总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过奇怪,也太过突兀,於是想到利用前世的眼界和神识之强大,重新捋一捋记忆,或许能够找出什麽蛛丝马迹。

可到头来,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想法还是太天真了,由於自己这一世走来都太过於平凡了,更别说什麽有奇遇了,可以说是除了此次突如其来的昏睡之外,几乎就是一点端倪,一点预兆都没有。

估计也只有寻回前世那些缺失的记忆,才能解开这一切的谜团了。

话虽如此,但其实这番探查也并非只是一场徒劳。

因为就当他的神识无意间掠过记忆深处,看到那个总是粘着他的妹妹时,忽然间,前世在刀光剑影中磨砺出来的本能却忽然发出了警示。

他的妹妹,楚璃歌,在自己今世的印象里总是一副小鸟依人,人畜无害的模样,虽然称不上娇弱,但在旁人看来,也绝对不会跟任何兵刃,打斗扯上关系。

但当那些被刻意放软的脚步声,那些看似无意避开他人触碰的小动作,还有夏日里即便炎热也丝毫不撩起半分的裙摆——都被一一呈现在他的脑海中时,他才发现这个妹妹似乎真没自己想象中的这麽简单。

因为他意识到了各种暗器存在过的痕迹,尽管隐秘,但也逃不过他的法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倒让楚天元回想起前世那些追杀他的刺客,有乔装成g0ngnV的,也有伪装成一般的老百姓的,总之就是五花八门,什麽人都有,现在回想起他那非b寻常的五感和本能,还真要多亏了他们的“磨炼”。

然而,即便前世阅尽千帆,见识过无数伪装与欺骗,倒是伪装成至亲的刺客,还是头一遭见到。

当然他也不排除,可能是记忆丢失所导致。

不过这个念头才刚浮现不过一瞬,便被楚天元自行掐灭,甚至让楚天元自己都难得感到有些愧疚,因为在他的这一世的记忆中,楚璃歌对待自己的那份感情,深厚且真诚,甚至在某种角度而言,还有些“超过”了。

何为虚情假意,何为真心实意,纵然是前世那个看惯世间凉薄的楚天元,也绝不会错辨这份赤诚。

“对待家人,此事过後,还是别用前世那套思维打量为好。”楚天元在心中自嘲道。

楚天元的指尖无意识地叩着书案,继续思考着,不到片刻之後,他便已经透过回忆猜测出,除了各式各样的暗器外,楚璃歌的那条素sE罗裙下,定然藏着一柄佩剑,剑柄应该就贴在右大腿外侧,用特制的绑带固定着。他甚至能想像出那柄剑的模样:剑刃不会超过一尺半,剑格处应该嵌着暗扣,方便快速出剑。而这样的配置,别说在南平州了,甚至在放眼整个卫国,都已属上乘。

“此等佩剑,倒是有趣。”

想到这,楚天元不再思索,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到一些由头了,而如今唯一需要做的便是等待下课,去找她那个神奇妹妹,然後去亲自印证他的猜想。

顺便,解答自己的一个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回到现在。

“那段记忆,原本也是属於我的一部分,它只是回归了我的身边而已,而在那段记忆里面的我,是个看惯世间凉薄,薄情寡义的人,因此就当这段记忆融入後,我如今的X情也就自然而然地有所改变…”

“不过,你若不喜,我至少可以答应你,在你和祖父的身边,我会尽可能的,把我那所剩不多的温情都给你们…”楚天元说着说着,语气变得越发轻柔起来,他尽可能地试着去模仿以前的自己。

回想以往,当楚璃歌露出担忧的神sE之时,楚天元都会发自内心地挤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既是由心而发,也是想让她有所放心,因为这就好似在告诉对方,自己一切安好,不必为了自己而C心。

人生苦难这麽多,笑一笑或许就过了。

可这次,不一样了。

模仿终究是模仿,那终究不是发自内心的,更别说发自内心的笑容了,所以无论他怎麽做,往昔的爽朗少年,还是回不来了。

“这或许是天意吧..."他心中如此想道。

最终,面对眼前早已是泪眼婆娑的楚璃歌,他也只能僵y地露出个微笑,然後就此作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是低估了前世那些记忆碎片对我的影响,竟是连一个简单的笑容都无法做到麽…”不知道为什麽,虽然楚天元早就料到会这样,但心中却莫名升起一GU惆怅之意。

或许在前世的他心底里,若不是情非得已,温情总b绝意要来得好些。

不过修仙一途,最忌讳就是个情字——意气用事,终究是难成大事。

“算了,先管好眼前的事吧。”

正当楚天元斟酌着该如何开口时,楚璃歌却突然投身入怀,让他顿时措手不及。少nV纤细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脸庞深深埋进他的衣襟,温热的泪水很快便浸透了衣料。

“哥…”她哽咽的声音带着颤抖,“没关系的…无论你变成什麽模样,璃儿都不会在意…”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他背後的衣衫,彷佛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只要你…只要你还能记得璃儿,记得爷爷,牵挂着我们…璃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化作细微的呜咽。此刻的楚璃歌彷佛又变回了那个弄丢最心Ai玩具的小nV孩,在历经漫长寻找後终於失而复得,那种怅然若失的不安被汹涌而来的喜悦冲散,只剩下满满的庆幸与依恋。

楚天元不语,但心中的某根弦早已深深被牵动了,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若是修行的终点是抛却人X,抛却所有的羁绊,那麽修行最终的意义,究竟是什麽?

楚天元心中始终没有答案。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方才的剑拔弩张已然消散无踪。楚璃歌悠悠地走着,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发梢,彷佛刚才那个执刃相对的少nV从未存在过。月光淌过她微红的眼角,将长睫染成银白sE。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哥,"她忽然侧过脸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娇憨的好奇,"你究竟是怎麽发现那些的?"像是觉得不够具T,又小声补充道:"我明明藏得那麽好......"

楚天元的语气依旧平淡如水,可原本淡漠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情感:“那些记忆,除了改变我的X情之外,还顺带…提升了我的眼界…”

楚天元没有直接告诉她,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来自哪里,但他相信,以楚璃歌那冰雪聪明的小脑袋瓜而言,或许已经早就猜到一二了。

他不想明说,更不想过多阐述更多关於前世的种种给她,不过是不想让楚璃歌一见到自己,就仿佛见到了那个嗜杀如魔,麻木不仁的自己罢了。

毕竟前世的那些残酷的记忆,自己直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消化…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记忆。

“那在那段记忆之中的哥哥,能耐应该是顶天的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楚璃歌忽然雀跃起来,两只小手b划着劈砍的动作,眼中闪着崇拜的光芒。

"那些...不提也罢。"楚天元望着她那天真烂漫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复杂,於是话锋一转,说道:"倒是你....你又是怎麽回事?"

“我呀——在回答你之前,我想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楚璃歌脸sE一沉,严肃道:“哥,或许那段记忆很沉重,不得不把那时候的你转变成一个机关算尽的人...但璃儿希望...至少以後...这种算计,不该用在家人身上...尤其对於那些深Ai着你的人...”

“你若直接了当的问…璃儿会如实相告的…“

“所以答应璃儿,好麽?”说到这,楚璃歌的眼眶已经不由自主地Sh润了起来,仿佛下一秒,那些眼泪就要夺眶而出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言,楚天元一怔,他或许也没想到,那些自认为高明的试探,对於楚璃歌而言,却是一种伤害。同时,这也由此让他开始意识到一件事,今生的记忆虽短,才不到十余年的光Y,却是完整的;相b起来,前世的记忆很长,足足横跨了数千年,但并不完整——然而完整X在千年的时间跨度面前,简直不堪一击,以至於,前世的记忆早已经潜移默化地主导着如今的人格。

原本的他以为自己不过是X情变了,追求变了,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了罢了,但这至少还是建立在这一世的人格之上的。

可是楚璃歌这一番肺腑之言,像是在提醒自己,如今的自己早在不知不觉间,活成了前世自己的模样,以至於当这种算计被用於对付至亲之时,自己根本没有感到有什麽不妥。

“我答应你。”此时的楚天元,脸上写满了懊悔之sE,连语气都低沉了三分。

人格定义记忆,但记忆同样也会重新定义人格。

他是他,但他已经不是他了。

“这种矛盾的感觉,还真是难受。”楚天元心中自语着,“可最难受的,还是...”

楚天元重新把目光投向楚璃歌,心中五味乏陈,很不是滋味。

可对面的小姑娘却是一改严肃之sE,用温润的目光看着自己:“这不是兄长的错,我很清楚这种感觉,有些时候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有些改变连我们自己,都无法察觉到…”

“就好b我自己,自从在五年前偶遇师尊之後,为了更好的保护你和爷爷,让你们不再受欺负,璃儿选择了拜师入门,从师傅那里学会了好多暗器技法和刺杀要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虽然我变强大了,随着入门时间渐长,这些功法要诀,宗门教条也渐渐会让我的X情有所改变,这是如何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楚璃歌忽然抬起眼帘,眸中倒映着破碎的月影:“就好b那杨家人,璃儿若不及时调整状态,忍住杀心,杨氏满门的血怕是都要染红我的衣襟。”

“杨家那两人虽是可恶,出言不逊,可罪不至Si,更祸不及家人,若璃儿没有反应过来,真的按照了宗门那套斩草除根,不留後患的行事作风,那我的余生,怕是都要在忏悔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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