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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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眠:他没有!!!都是污蔑,污蔑,要真说伤,明明是他受伤了,不但掉了三片鳞片,还差点被狗男人压成鱼饼。 秦王语气踟蹰,“这……都是臣弟的错,皇兄没事吧?” “若是皇兄出了什么事,臣弟简直万死难辞其咎,不知那条锦鲤如何了?竟然对皇兄做出这种事,皇兄——” “行了,朕没事。”楚沉昭不耐烦地打断了秦王的话,他觉得要是任由这人发挥,他能说上一个时辰的废话。 最主要的,他看着这个弟弟脸上温和知礼的表情,觉得腻味极了。 “既然说了由朕处置,你就不用管了,朕又不会治你得罪。” 他瞥了一眼秦王,“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回去之前去太后那里看看。” 秦王:??? 就这,没了? 他看着神色如常,丝毫不打算再提起那条锦鲤的皇帝,脑袋一懵,没忍住脱口而出,“可是皇兄,那锦鲤——” “锦鲤怎么了?”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秦王对上他的眼神,竟然觉得背后慢慢浮起了一层冷汗。 皇帝一字一顿,“看来,秦王很关心那条锦鲤啊。” “不、不,臣弟只是,只是——” 秦王语塞,支吾几声,脸上温和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瞬。 楚沉昭看着他的样子,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道:“行吧,朕也能理解,毕竟这条锦鲤在你那里呆了两个月,担心也是情有可原。” “放心吧,虽然这锦鲤冒犯了朕,但是朕也不是什么暴君,不会把这小东西杀了的。” 他示意秦王去看桌子上的那只黑陶鱼盆,“朕不过是让他呆在朕的身边赎罪而已。” 秦王刚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皇帝的桌子上摆了一只小小的黑盆,不过他满心都是之后要发生的事情—— 譬如如何表达对皇兄的关心,若是皇兄叫人把锦鲤端上来,他应当作出什么样的表情,又该如何把那条锦鲤吃下去。 想着这些,加上他座椅的角度原因,秦王根本没注意也没心思注意那盆里装了什么。 而现在,他顺着皇帝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那鱼盆里装的,赫然是他心心念念的那条锦鲤! 锦鲤慢悠悠在水里游动,看样子,不但没有他想象中的凄惨,甚至,还活得不错的样子? 但是,皇兄明明说这锦鲤伤了他,为何竟然没把鱼杀了,还养了起来,难道皇兄也发现了这锦鲤—— 秦王一时间感觉天旋地转,不知该作出什么表情好,生生愣在了原地。 猝不及防和男主面对面的顾眠:…… 他心虚地避开了男主的视线,躲进了水草里。 救命,真的好尴尬,这种还没离职结果被老板当场抓住正在面试新公司的感觉!谁能来救救他。 他背对着男主,在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只要他装出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样子,男主就必不可能责怪他! 怪就怪狗皇帝去吧,他的日子也过得很惨的好吗! “皇兄,这——”秦王愣了半天,才硬生生挤出来了几个字。 “怎么?”楚沉昭沉下脸色,“朕看秦王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觉得朕养不得这条锦鲤?” 他语气平淡,但是眼神有些阴沉,秦王猛的一僵,整个人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怎么会!”他作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皇兄为何如此想臣弟,臣弟只是有些惊讶,毕竟这锦鲤冒犯了皇兄,怎么处置都是应该的,臣弟只是没想到皇兄竟——” “行了行了。”楚沉昭看了一眼锦鲤,对他看都不看秦王一眼的行为表示满意,“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没事就先下去吧,朕要喂鱼了。” 听见喂鱼,顾眠的尾巴没忍住甩了甩, 而另一边的秦王明显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他脸色发白,欲言又止的看了水里的锦鲤一眼,神情恍惚地一般退下了。 &es ', ' ')(' p;&e见人转身走了,顾眠小心的从盆边探出了半个脑袋,眼神忧郁地看着秦王离去的背影。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在秦王这里的职业生涯到头了。 “怎么?”还在为自己的职业规划担心的顾眠,忽然听见了皇帝阴森森的声音,“舍不得秦王?” 顾眠的脑海里顿时想起了钱公公朗读‘一鱼二百吃’的声音。 不不不,他没有他没有,你这人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这怎么能叫舍不得,打工人的事,那能叫舍不得吗,这只是对前任老板的礼貌,礼貌懂吗! 顾眠拼命摇头,一副要把自己晃出脑震荡的架势,皇帝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嫌弃道,“行了,水都溅出来了。” 顾眠:妈的,狗皇帝! 不过皇帝似乎对秦王最后失魂落魄的样子很满意,破例没有计较顾眠刚才间接导致小太监御前失仪的事,让钱公公重新叫尚食局拿了一小碟点心过来,慢条斯理地捏成小块,开始喂鱼。 宫里,一人一鱼之间的气氛暂时恢复和谐,另一边的秦王府,却是一片愁云惨淡。 秦王匆匆见了太后一面,因为心里藏着事,母子两人甚至话都没说几句,秦王就急忙告辞,回了王府,他一回王府,立刻吩咐人把张先生叫到了书房。 “先生!”他看着匆匆赶来的张先生,急道,“先生帮我!” 在张先生的面前,秦王终于卸下了面对外人时的温和假面,他脸色铁青,眼中血丝浮现,“怎会如此,皇兄不但没有把那条锦鲤杀了端给我,反而把那锦鲤好生养了起来!” 他的神色如此焦急,对面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士却老神在在,甚至还不慌不忙的品了口茶。 “王爷何必如此着急?” 他慢悠悠道。 “这这这,先生这话说的,现在这锦鲤在皇兄手中,那皇兄岂不是……这让本王如何不急!” 秦王狠狠攥拳,手背上青筋浮现。 “那王爷觉得,陛下对那锦鲤如何?” 秦王略一思索,“皇兄……皇兄处理政务的时候都把那条锦鲤放在桌上,我不过是看了几眼,皇兄就急着让我退下了,看来,似乎对那条锦鲤颇为在意。” 他的脸上挂上了愁容,“若是皇兄沾了那锦鲤的福运,岂不是……这可如何是好。” “明明皇兄之前从来不会养这些东西,更何况他还说那鱼伤了——”秦王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神色惊慌,“先生,您说不会是皇兄听了那锦鲤的作用,相信了,所以故意找个理由把锦鲤据为己有?” 他越想越觉得可能,忍不住继续道,“若是如此,我们该怎么办,先生可知道哪里还有这样的灵物,本王现在就去寻!” “王爷别急。”道士又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待贫道算上一卦。” 他掐起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站在一边的秦王终于安静了下来,目光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 半晌,道士露出了一个微笑,信誓旦旦道,“若是贫道算的不错,半月之后的春狩,有王爷所求的机缘。” “而且——” 他的眼珠转了转,“王爷可以做两手准备,若是陛下真的喜欢这只新得的锦鲤,怕是会带它一起,到那时,王爷可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