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2 / 2)

月光皓洁,胤禩轻轻叹了口气。

这阿哥所里的摆设、用具习惯,与将来雍正帝的习惯略有相似、却不尽相同。而此时胤禛一些微小的动作、习xi_ng亦与雍正帝亦大有径庭。除了不喜与人亲近之外,几乎看不到那位冷面帝王的影子。甚至在胤禩的刻意亲近之下,胤禛就会下意识地闪躲,继而语调生硬地呵斥。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现在的胤禛只是一个略微早熟但不折不扣的孩童。

胤禩的眼睛微微眯起。

但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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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见的一瞬那种莫可言喻的压迫感又是怎么回事?那种缓慢压抑愈加鲜明的窒息感到现在仍然使人印象深刻。

难道是受其打压的数年间所养成的习惯?

胤禩不屑地冷哼,绝不可能!

胤禩醒来的时候寅时已过许久,胤禛早已离去,开始了一天的学习。

乾西五所距离乾清宫非常之近,未免偶遇康熙,胤禩掐准了卯初——康熙于乾清门临朝议政之时,从月华门出,绕了个大圈子才回到景仁宫。

辰初,下朝后,康熙换下朝服后就立即前往乾西五所。

康熙来不及细想心中的感情,只是到此时此刻,想着、急于见到胤禩。

三所,精巧雅致。

康熙下意识地略微整理了下仪容,方才走入阿哥所内。

……

康熙须臾即出,随后便下令出行,继而逐一检查诸子作业。

随侍太监越加小心翼翼。

圣上面色不佳已持续三日。

前一日,于乾清宫亲自照料八爷开始。

昨日傍晚,由景仁宫起驾回宫之时为最甚!

而今日辰初,从乾西五所出来之后,圣上的面色已归于平静,可是圣上周身散发出来的森冷之势益发浓厚,直让随侍之人遍体生寒、毛骨悚然。

汉人师傅和满人师傅行跪拜礼,略感紧张,圣上挑选的让皇子们背诵几篇全是各个皇子的新学之文,幸而皇子们聪慧伶俐,虽说新学不过一日,也可背诵,倒也有惊无险。

圣上面色沉静,书本一翻,手到之处让皇子们解释翻译。皇子的师傅们心惊胆颤,都是新学之文,还尚未教到如此深度。皇子们几乎只能凭自身理解答题。一个个问过去,仅仅只有三阿哥一人所答勉强点意。师傅们脑袋低垂,冷汗浃背,惶恐已极。

圣上凝视胤祉良许,才淡淡地吐出四个字:“出处典籍。”

鸦雀无声。

这……岂非强人所难?

汉人师傅大多兼为朝廷重臣和儒学名家,此刻也不禁栗栗危惧、兢兢战战。康熙冷言训斥良久,方才甩袖而去。

伴君真如伴虎!

那边几乎凄风苦雨、这里却是风花雪月。

胤禩真正有如羲皇上人般无忧洒脱。除了从高三变那里简单地“学习”识字写字外,还可以去幼年胤禛那里占尽便宜!

从未有过的闲适,几乎让胤禩不自在起来。

次日闻言,康熙将临景仁宫。

胤禩连忙招来高三变更衣,道:“爷要出去赏花。”

“八爷,这养病期间……况且皇上……”

“跟着吧。”胤禩冷冷一句驳回。

高三变一瞬怔住,那将要出口的话被胤禩气势所逼,竟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怎么,连朕也不肯见了?”

低沉、成熟、有力、浑厚、高贵的声音,

以及语调中难掩的疲惫。

康熙竟早一步到达景仁宫!

胤禩下跪行请安礼,一言不发。

高三变顿时惶恐,八爷请安却不开口问安,极是不合规矩!又显得颇为不敬!自己身为谙达职责教习阿哥,恐怕难辞其咎!

“起来吧。”听到康熙淡淡地叫起,似乎听不出一点恼意。高三变陡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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