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center>AD4</center>-->乾清宫,到了。
胤禩回过神来,终是缓缓步入。
东暖阁内莫名寒凉。
胤禩无声叹息,旦见那一代帝王伫立窗前、踌躇不前。皎月银辉,薄薄一层铺在地上,仿若三千白发,苍老了众生。康熙蓦然回首,唇角流露一丝笑意,稍稍绽开,却又被苦涩填满。
父子二人相对而坐。
前世今生,康熙的话语,胤禩总能记住。
慈爱的、愤怒的、赞美的、咒骂的,重要的或无关紧要的,胤禩难以忘怀。
比如前世,在康熙六十年,在帝王老迈、龙驭宾天的前一年,康熙所言之胤礽。
“父子之私情,不能自已,所谓姑息之爱也……”
父子私情,姑息之爱,无原则的宽容……
二废太子,相看两厌,屠戮党羽,康熙却从未对胤礽做出真正的伤害。纵使咸安宫幽禁终生,其眷属仍享有亲王待遇,石氏病逝,康熙甚至特派隆科多带三十名侍卫去为之穿孝,哪怕祖制按例,亲王福晋仅可用侍卫二十人。
胤禩苦笑,这父子二人,明知是错,明知不对,一个纵然了自己,一个放纵了他人。
太子鞭责海善的起因已不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人死了,死亡的时间太过巧合。纵使死因有他,却逃不过悠悠众口。
北上归来的那日,父子二人曾因此促膝长谈。
前世的点点滴滴,痛也罢恨也罢,刨根究底……
“从来无知无觉、自以为运筹帷幄,直到众臣举荐皇八子,朕才清醒……太子究竟已经失去了多少臣心。”
两世恩情,护短成为习惯,庇护已是本能……
康熙骤然回首,看向胤禩,在那份平和的凝望中缓缓静心。
轻轻摩挲胤礽之请安贴,康熙稍顿,似醉非醉、自言自语:“身为储君,就得为自己的言行、属下的言行负责。这是,继承者所必需的担当!”
“皇子阿哥,招揽门人、安插家奴、结党夺权、外弛内张……”康熙一声长叹,神色平静,缓缓叙述:“太子亲信,欺罔不法、聚众宴饮、骄奢y-i-n逸、甚属悖乱。”
胤禩无言默然。
太子与皇子的对立,无论愿与不愿,皇子立功太子不仁的境遇之下几乎成了一种必然。
更……由康熙亲自动手,将矛盾激化,使得党政之争早早登场。
“朕的这些个儿子,朕还不清楚吗?没有争过必然不甘。与其在他们羽翼丰满之后拼的你死我活,不如在他们年少轻狂之时,彻彻底底决下胜负!”康熙一口气道尽,继而细细地端详胤禩。
说完了。
这就是一代帝王对诸子夺嫡看法的全部。
与其让诸子兀自争夺一发不可收拾,不若由帝王引导,掌控那起点与终结。
开诚布公、推心置腹,是康熙所能做到的一切。
“皇阿玛,”胤禩站起,直视康熙,一字一顿道:“若,太子输,该如何?”
康熙微微失神:“夺嫡之根结,太子式微,他不自保,人必杀之。所以,胤礽必须成长,直到强大到无所畏惧!否则……”
康熙倏地顿住,胤禩不动不催,仅留那沉默的帝王一份无言的凝视。
“无论终点怎样……朕都会为结局……负责!”
三月初旬。
帝王简正、副使诣太和殿奉节出,奉册宝节分陈各案。
封皇长子胤禔为多罗直郡王,皇三子胤祉为多罗诚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八子胤禩,俱为多罗贝勒。受封诸子参与国家政务,并分拨佐领,各有属下之人。成年皇子开府出宫,未成年皇子仍居宫内。
胤禟巴巴地望着锦面犀轴贝勒诰命,明亮的眸子里几乎滴出水来。紧紧地攥着额娘给的小金算盘,胤禟仔细地计算着。
贝勒每岁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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