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最初的震惊过後,程望

', '')('<!--<center>AD4</center>-->秋慢慢冷静下来,一方面觉得有些失落,又忍不住在心底苦笑,自己这定力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四十几岁的人了,见到个相貌酷似萧毓的人便一惊一乍的,成何体统。

程望秋犹疑打量的目光让男人嘴角的笑容渐渐褪去,两道姣好的浓眉拧了起来。

「干嘛用那种表情看我?程子夏,你是出车祸脑子给撞坏了,连我都认不得啦?」男人大步走到他身前,弯下腰仔细端详他。「我觉得你的外观看起来还好啊,除了骨折之外不就是脑震盪吗?应该不至於连你脑子里那一丁点儿微薄的东西都一起撞飞才是。」『那还真抱歉,不只是脑子里的东西撞飞了,连身体里的正主也飞了。』男人语气里若有似无的讽意让程望秋有点不爽,暗骂这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出头、年纪比他还小的男人与长辈谈话竟然丝毫不懂礼数,话语间多有不敬之意。但口鼻上被罩著奇怪的东西让他无法开口,只能在心里腹诽,双目倒是毫不退缩地迎上男人略带试探的目光。

现在具体究竟是个什麽样的情况?

虽然身体极度疲惫不适,程望秋还是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边仔细观察眼前男人的表情,试图从那上头读出任何的蛛丝马迹;一边脑袋飞快地运转,运用目前得到的所有资讯积极分析著他当前的处境。

首先,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世界,从房内的摆设到男人身上的衣著均非他所见过的,即可窥知一二。

其次,他似乎投胎到了一具魂魄刚离体的肉体之上。肉体的原主──据这男人方才的说法──是因为遇到意外而受重伤,但显然除了程望秋自己以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原主已魂归西天之事,俱只当他是受伤卧床休养。

最後,眼前的男人明显认识身体的原主,且至少有一定程度的交情。这也可以解释为何男人能够不经通报便闯入房内。

程望秋心中暗叹,这情况看来不是轻易就能了结脱身的,有这麽多的眉角和难行之处,无怪乎鬼差们会认为这「两生」是张下下签,也无怪乎那位小姑娘要嚎啕大哭了──不仅得接续前人之命,一个弄不好极可能惹上无穷无尽的麻烦,还可能变成替前人收拾烂摊子的角色。

这下该如何是好?

现在才後悔换签什麽的已经太晚也没有意义了,程望秋只略作思考,电光石火的一瞬便对下一步棋该如何出招有了定夺。事事瞻前顾後、犹豫不决并非他的风格,与其将来的一举一动皆处处掣肘,不如从一开始就彻底坦白,主动进攻。

他试图动了动手脚,发现除了疼痛之外,活动上并没有有太大的困难,於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自己撑坐起来,又动手去拔那盖在他脸上的罩子。罩子用一个复杂的方法固定在他脸上,他摇了半天拿不下来,最後乾脆用蛮力硬扯。

从头到尾那个男人并不阻拦他也不出手帮忙,只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用饶富深意的目光研究著他的动作。

拔下罩子後他的呼吸总算顺畅了点。他清了清喉咙正想开口,男人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似地笑了起来。

不知为何,程望秋直觉地感到男人并非因为开心而笑,那好听的笑声里似乎还掺杂了某些异样的情绪。

「有什麽可笑的?」程望秋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般的嘶哑,连他听了都很想命令自己闭嘴。

「你不是程子夏。你是谁?」男人笑盈盈地望著他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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