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center>AD4</center>-->过人的意志力而已。
走著走著,程望秋不晓得被什麽东西绊倒,往下滚了几公尺後狠狠摔进了一旁的草丛。他咬咬牙想要再站起来,却发现整个人晕得厉害,四肢发著抖再也使不上半点力气,於是只能苦笑著作罢。
一停止活动他就觉得身体冷得不像话,身上的热量像是随著血液通通流出了体外,连疼痛都有些麻木了,这时候他才开始感觉到乾渴和饥饿。
程望秋抬起来,天空yi-n沉沉的像是要下起雨来。如果真的下雨了,他的体温会流失得更快,处境会更不妙。他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尾哥的手机试图求救,但研究了半天连萤幕保护锁都打不开,气得他随手一挥将手机扔了出去。
他拉紧了领口,曲起膝盖双手环抱,尽量缩成小小一球让自己感觉温暖些。眼皮有些沉重,他的思绪开始不受控制地四处游走。
这般潦倒落魄又孤立无援的情况程望秋不是没有碰过,真要说起来其实也没什麽。
在他十七岁那年,他们骁阳国和邻近的秦海国因为边界税收问题而爆发战争。秦海国的民风剽悍,人民从小就被规定要接受军事训练,因此士兵们个个皆是精锐,相较之下骁阳国的士兵们就显得文弱得多。那场战争骁阳国打得苦不堪言,折损了不少将士不说,四处徵兵又徵不到愿意去打仗的人,因此连程望秋这样的小角色都被赶鸭子上架推上了战场。
那时候他只是个从军不到三年的菜鸟,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撑腰,也没上过几次战场立不了什麽军功,倒是替将帅们擦鞋端茶倒夜壶这些杂事做得很上手。程望秋上了战场後杀没几个人,就因为前线将领的布署不当,导致他们这一旅的士兵全被秦海国俘虏,成为了阶下囚。
秦海国的士兵对待俘虏向来是残酷出了名的,特别是战俘。将人掳回来後,秦海国的士兵一个一个对他们使用酷刑,极尽虐待之能事,就为了从他们口中打听到骁阳国的布署资料和机密情报。
他身边几个相熟的士兵都耐不住酷刑而命丧黄泉,轮到程望秋时,他被拔了十指的指甲、抽了一百鞭後还没松口,於是他们将他装在麻布袋里狠狠打了几百军棍,他的右腿直接连皮带骨被打断,一片血肉模糊。秦海国的士兵还让人拿来热盐水,直接往他的伤口处泼洒,痛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会就这麽一命呜呼。
但他最後还是挺过来了,而且趁著看守他的人不注意时扭断了对方的脖子,然後偷了匹马连夜逃回骁阳国。
逃亡个过程中他曾经在一片树林里迷路了一整晚,又累又饿又渴,还下著倾盆大雨,雨水中的寒意丝丝渗进了骨子里,从那之後他就得了严重的风湿病,一到雨天就全身酸痛难耐。当时的状况和他现在比起来,几乎相去不远,甚至比现在还要惨。
多有趣,他两世为人,人生却总是重复著相同的场景和戏码。
那时候他没有被击倒,当然现在也不会。
但他真的好累,浑身发冷的感觉让他无比的想睡,黑甜的梦乡一直充满诱惑力地在眼前对他招手。
只是睡一下下,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一下下就好了,一小时後就要醒过来。』他如是告诉自己。
意识逐渐远去前,他好像听到了萧毓的声音,急切地呼唤著他的名字,不晓得是不是错觉。程望秋从没听过萧毓这麽惊慌的声音,忍不住勾起嘴角。
实在来得太慢了吧,笨蛋。
***程望秋浑身湿透地站在河边,脚下踩著将近半个人高的黑草,茫然地四处张望了一圈。整片天地间是yi-n沉的灰与日暮般的橘红调成的色调,除了他身边的河和草丛外别无他物。一阵冷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从没来过这里,也不晓得怎麽一觉醒来,人就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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