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center>AD4</center>-->想起来,你还记不记得袁了凡居士在立命之学篇中怎麽说的?」「立命之学篇很长的,陛下。」「『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务要和爱,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後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也。』」程望秋念出最後一句,一下子愣住了。

「夫子何解?」瑞宗似笑非笑。

「……务必行善以积德,务必和气慈悲以待人,务必宽容包含以纳人,且务必爱惜己身及精神。过往种种譬如已殁之昨日,往後万般譬如甫生之今日。人能如此,即已是再生一义理道德之命。此谓人之命运控诸於己,而非……为命数所拘束也。」「或许可以这麽说,朕给得了你新的命数,但无法代你选择是否要抱著陈旧的过往不放手。要不要一辈子为过去所束缚,那是你的决定。」瑞宗举起酒杯,轻轻碰了碰程望秋的酒杯。

「为什麽每一个走上奈何桥的人都必须喝下孟婆汤?因为回忆是美好的,但很多时候反而会让我们变得犹豫不前,久了,便成心魔。所以一旦投了胎,便该前尘俱忘。」瑞宗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对程望秋露出一个足以迷倒众生的微笑。「你瞧,连朕自个儿都差点儿忘了。真的是犯下了愚蠢的错误啊。」那是程望秋第一次看见瑞宗陛下如此真心的微笑,如释重负般。

「都忘了吧。别再沉溺於已经烟消云散的过往,朕已不再是一国之君,你也不再是只能站在庙堂之下仰望著朕的程将军了。喝了这杯酒,就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吧。」***「哈哈哈,他真的这样说吗?真不像他欸。」希仁听了之後哈哈大笑,拍了拍程望秋的肩膀道:「不过君实说的倒是实话,一直对往事念念不忘,对你的新人生不会有太大的帮助。」「……可是我不想忘记。」程望秋很认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句道:「陛下说得很对,我既然已获得新生,就不应该老是纠结在过往的回忆里。但这些记忆同时也是我人生的一部份,怎麽可能说忘就忘?如果没有前面四十六年的人生,如果不是那个曾经全心全意喜欢著陛下的程望秋,那麽我就不是我了。」「……这倒是呢。」希仁先是愣了一下,歪著头想了想,然後像是感到困扰似地微微皱起眉头。「啊啊,你说的对,我都忘了你是个特例。我和君实果然是老了,活得太久又看得太多的老头就会变成这样,想得反而没有一个年轻人透彻。结果说到底我们根本是白忙一场嘛,还真是讨厌啊,哈哈哈。」他们在一座古井前停下脚步。希仁指了指漆黑的井底,示意程望秋跳下去。

「所谓往阳世的通道是指这里吗?怎麽好像是抄袭某个动画的点子……」「有什麽关系,方便就好啦。」程望秋看著深不见底的古井,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著希仁,咬咬唇犹豫了半晌,才开口道:「那个……瑞宗陛下他……」「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希仁安抚地笑了笑。程望秋这时才发现这个老是嘻皮笑脸的男人,其实有著一双很温柔的眼睛。

然後没等程望秋做好心理准备,希仁突然用力一把将他推了下去。

身体迅速坠落之际,程望秋听见头顶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

「好好想清楚,做出聪明的决定,然後好好享受你的新人生吧,程望秋小朋友。」***「怎麽,很失落?」男人无声无息地欺近他的身後,从背後抱住他,将头埋在他颈间蹭了蹭。

他没有拒绝男人的动作,只是仰起头半眯著眼,眼神有点茫然。

「倒也不是……」他喃喃自语。书桌上摊著一张纸,上面寥寥数笔勾出一座春意盎然的花园,里头两个垂髫小儿捧著书相视而笑,一旁未乾的墨迹题著短短几行字。

「真难得你有作画的兴致。」男人伸长了手拿过桌上的酒壶摇了摇,里面的液体已经几乎见底,他露出有点惋惜的表情。

「希仁……」他轻声唤道。

「嗯?」「再念一遍给我听吧,袁了凡在了凡四训的立

', '')('<!--<center>AD4</center>-->命之学里是怎麽说的?」「『汝今既知非。将向来不发科第,及不生子相,尽情改刷;务要积德,务要包荒,务要和爱,务要惜精神。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男人轻轻在他耳垂上吻了一记。

「『从後种种,譬如今日生;此义理再生之身也。』」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後种种,譬如今日生。

男人俯身含住他的唇,「墨白」清冽的酒香在唇齿间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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